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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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后，马帅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一切都显示着正常，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但是，无论是李成阳还是专案组的人都不相信，这件事就像这报告一样正常。
而已经熟悉了医院环境的李乔言，这几日也是身心俱疲，除了日常接诊和手术，空了就会忍不住担心哥哥的处境，以及这督导组究竟是否真的能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这一天，李乔言如同往常一般去查房，还没走到306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些争吵声，“这个手术我们不做了，英子。我们不看了，爸没事。”
“爸，不行，你这毛病医生都说了必须要手术，不能再拖了。钱我会去凑的，您别担心。”那个女孩的声音有些着急。
“爸不能拖累你们，我这老骨头不要在医院浪费钱了。”老人家有些执拗，执意要出院。
李乔言敲了敲房门，尔后开门走了进去，“打扰一下，例行查房。”
“李医生，您来的正好，快劝劝我爸，他不肯手术。”这姑娘一脸焦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请求李乔言帮忙。
“徐大爷，手术这事确实耽误不得。如果您真心为您子女考虑，还是照常接受手术吧。如果不进行手术，日后是会有瘫痪的风险，又有概率产生肺部感染等一系列的问题，远比现在手术要麻烦许多。”李乔言说得有些直白，但好在语气温和，态度也很友善。
看见老人家神色有些松动，她又加了一把劲继续劝说，“我瞧着您姑娘也还年轻，这手术费工作赚回来不是问题，咱们还是要往长远的方向考虑，您说对吧？”
“哎，可是……”徐大爷似乎还有些话想说，但犹犹豫豫的，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来终归还是手术费的问题。
“爸，李医生说的对，您就安心做手术吧。”小姑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有底气了一些，难得硬气地对她父亲说道，“必须手术。”
李乔言见父女俩人都沉默了，就转身先去检查另外两床的病人了。最后都完事了之后，没再听到老人家说要出院，她就放心地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李医生。”
李乔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又是刚才那位姑娘，于是问道，“怎么了？”
“谢谢你，李医生。我叫徐英子，我爸爸的手术就麻烦您了。”小姑娘非常礼貌，瞧着也不过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小小年纪就要挑起家庭的重担了，也是挺不容易的。
看到她还有些稚嫩青涩的模样，李乔言想起刚上大学的自己，心头不由得软了，“不用客气，我会尽力的。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术后做好康复护理，一般不会遗留下太大问题。”
“好的，谢谢李医生。”徐英子又对她鞠躬道谢。
“没事，有问题再来问我。”李乔言温柔地笑了一笑，随即就继续去查房了。
午后，徐大爷的手术照常进行，李乔言顺利地完成了髋部骨折手术，手术时间在一小时内，并且出血量也控制得很好，可以说是很成功的一次手术。
只是手术结束后，却没有看见徐大爷的女儿，听护士说徐英子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赶了出去。
一直等到这天晚上，还在医院值班的李乔言，去查房时才看到神色不太对劲的徐英子。她照例叮嘱了几句术后注意事项，想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英子，你怎么了？”
徐英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挣扎，攥着衣裙的手未曾松开，过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李医生，我们能出去说吗？”
“这剩下的医药费，能不能晚点交？”徐英子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无理，也不太好意思对李乔言开口。但是，李乔言是她近日来遇到最友善的人了，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信任她。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对于条件不太好的病患，时常会交不上医药费这个问题，李乔言见过很多，也很理解他们的难处。但她总觉得徐英子的难处似乎并不简单。
徐英子是个老实孩子，遇到李乔言这样友善的人，她一点也没有隐瞒，“是这样的李医生，我弟弟和别人发生了一些摩擦，派出所那边说，对方要我拿出五万去和解，否则就要让我弟弟坐牢，这件事麻烦您替我保密，不要让我爸妈知道。所以医药费的事情能不能宽限我几天……”
李乔言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问道，“对方受伤了？”
“没有。”徐英子摇了摇头，不太好意思说出是因为自己弟弟敲诈勒索，才导致这一场纠纷。
她觉得很奇怪，没受伤那是什么原因能导致坐牢，于是又多嘴问了一句，“警方介入了吗？”
“嗯，我弟弟还在山南路派出所，要等和解之后才能放出来。”徐英子回答道。
李乔言知道她有些话不想说，便不再多问，只是叮嘱了一句，“凡事长个心眼，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谢谢李医生。”
“不客气。”
徐英子这个姑娘太过单纯，李乔言本能地担心她会被人欺骗，遂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但愿是她多疑了一些吧。
当晚，李乔言下班回到家，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李医生，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弟弟那个事情，现在急需用钱，您能借我一点钱急用吗？
还挺突然的，但作为她父亲的主治医生，清楚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此刻也明白小姑娘都求到她这来了，一定是没有办法了。于是，李乔言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英子，还差多少钱？”
“四万，我会给您写借条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徐英子有些忐忑的声音，毕竟李乔言和她非亲非故的，要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道理求她帮忙。
“好，我转给你。”李乔言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接着又问了一下，“那对方约在哪里和解？”
“不知道，应该是去警局，请胡所长转交。”徐英子显得有些傻乎乎的，让人听着就很不放心。
鉴于种种可疑的迹象表明，李乔言觉得这一场和解绝对有问题。她好歹也是从小在警局长大的，就没听说过所长拿钱帮着和解的。加上过去自己哥哥和师父都被陷害过，李乔言条件反射地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你是明天过去吗？有朋友陪你一起吗？”李乔言心里有怀疑，就不会放任这些可疑因素不管。
“没有。”徐英子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一起去，况且一开始她也找过老同学林浩了。但胡所长说，要是让林浩这个刑警知道，她弟弟就要判刑了。
“嗯，这样吧。明天我正好休息，陪你一起过去。”李乔言不放心，还是决定再帮她一把。
第二天上午，李乔言开车去接上了徐英子，陪着她一起去了山南路派出所，在路途中才了解清楚了状况。原来是徐英子弟弟，徐小山现在被人指控敲诈勒索，对方要求出五万元和解费，否则就要起诉徐小山。
她们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端着茶杯的所长，徐英子礼貌地上前打招呼，“胡所长，钱我带来了。”
那位所长看见李乔言，明显地愣了一下，眼里的迟疑一闪而过，随后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你好，我是徐英子的朋友，顺路送她过来。”李乔言抢先一步解释道，没有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不方便的话，我出去等着。”
“没什么不方便的。”胡所长赶紧声明没什么可回避的。
“胡所，这是五万块钱，就拜托您了。”徐英子将包好的钱递给了胡所长。
他脸上显露出一副正直又和气的样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嗐，你说这事儿闹的，我一个大所长，按理说都别过这手了。这说出去我咋整？”
“胡所，这是我好不容易凑的，您就帮我去求求他们。跟他们说，别告小山了。”
“这你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差不多了。对方人也来了，我过去一下。”胡所长干脆利落地接过钱，转身就出去了。
作为旁观者的李乔言，觉得这所长以及这些程序，实在是有很大的问题，但人在屋檐下她暂时没有吭声。
过了片刻，这位胡所长带着一个，看着有些像地痞混混的人走了进来。
“小徐，来，这个是那个当事方的代表。”
“妹妹，你好。”
“我都跟人说好了，钱也给人家了，但是他们有个意思，就想让你当面去给他们道个歉。因为人不缺钱，要个面子。”
“当面道歉是……”
妹妹，是这样的，我老板这个人特别好面。所以呢，我想让您过去给人当面道个歉。这事就了了，你看怎么样？”
“……”
这说了一通，竟是要求徐英子当面去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才算了了。或许徐英子单纯易上当受骗，但经历过许多黑暗的李乔言，从来不轻易相信这些所谓正直的人。她已经瞧出了这位胡所长和当事人代表方之间的猫腻，一唱一和的还真是唬住了小姑娘。
李乔言先一步出声，询问道，“当然可以了，方便约个时间，咱们可以在派出所当面致歉吗？”
这来人明显意图不轨，只能抢占先机，不能让对方牵着走。她这么一出声，胡所长和这位当事人代表方，明显都有些意外，并且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也可以说个时间地点，我们会准时过去道歉。”李乔言又补了一句，总之这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代表方明显没有意料到会有现在的情况，于是犹豫了一下说，“行，我们老板比较忙，我回去确认一下他的时间，晚点再通知你们。”没有直接骗到徐英子，对方也不欲多留，带着五万块钱就走了。
李乔言带着徐英子一出警局，就先打了个电话，“哥，最近让你们的人跟紧点。”
接着，她将徐英子送回家后，又仔细叮嘱了两句，“如果对方给你发时间和位置，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去，知道了吗？”
“好，麻烦你了，李医生。”徐英子觉得有些抱歉，耽误了她这么久。
“举手之劳而已，叫我乔言就可以了，你平时多注意安全。”
……
到了晚上，李乔言接到徐英子的电话，原来对方已经直接开车到她家楼下，要接她过去当面给人道歉。而此时徐英子的室友，也还没回家，不见踪影。这伙人果然没安好心，这大半夜的去道个鬼的歉啊。
“你别着急，手机定位开着，我去找你。”李乔言交代完徐英子之后，就一边出门一边给大江打电话，知道这件事或许由他出面更妥当。
“大江哥，你现在有空吗？”李乔言着急出门，脚上穿错了一样一只鞋也没察觉，“我把定位分享给你，你多带点人，我一个朋友被人带走了，我担心出事儿。”
“好，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大江二话不说就去召集人马，乌泱泱的一片人，全是集团礼宾部的人，都穿着西装革履，开了几辆车就跟着定位去了。
李乔言接到徐英子的电话就出门了，一路上开得很快，正好前后脚赶到了凤凰夜总会门口，看到徐英子跟着三个小喽啰走了进去。
这敢情就是冲着徐英子来的，今日李乔言的猜测是对的。可这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啊，她现在这样一身家居服，孤身进去指定要出事儿。就在她着急上火的时候，大江带着人也到了。
“言言，你朋友进去了？”大江拎着个保温杯，走到了她车边，看见李乔言着急的样子，就安慰道，“没事，你在这儿待着，我带人进去看看。你朋友长什么样？”
“黑色长发，米黄色连衣裙，一双帆布鞋，背着书包。”李乔言大致形容了一下她的外貌，又补了一句，“他们的头好像叫兴哥，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大江已经心中有数了，这凤凰夜总会背后的人，他还是知道的。鉴于是李乔言开口，这个忙他肯定要帮，只是会有点棘手，如果就这么带着人硬闯进去，会惹来许多麻烦。
“你怎么就知道给大江打电话，不知道告诉你哥我呢？”说着李成阳就从后面走了过来，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你不准乱跑，如果半小时我们没出来，就打电话给林浩。”
接着，他们一行人装作去喝酒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安倒也没有拦他们，只当他们是寻常来喝酒的客人。李乔言听话地坐在车里等他们，拿着手机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林浩。
如果把警察叫来，能不能解决问题呢？万一这帮人没被处理，事后蓄意报复到徐英子身上又该如何？李乔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也有那么一刻迟疑，自己也许不应该把这么多人都掺和进来。
……
“把你们老板叫来。”李成阳坐在包间里，故意把领班叫到了身边来，一脸要找茬的模样，加上他这一身黑老大的气势，对方也有些心虚，转身出去找高一级的领导了。
而大江带着两个人，早就晃悠出去了，故作随意地逛了两圈，发现了一条小过道，通向一个隐匿得很好的包厢。站在原地能依稀听到一些吵杂的声响，突然间里头的喧闹声随着一个男声的响起，全都停了下来。
大江判断那儿，应该就是那位“兴哥”的所在地了。片刻之后，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在给他道歉，整个声音都是虚的，害怕得在发颤。
“阳阳，找到了。”大江立刻给李成阳打了电话，告知了具体的房间位置。不到一分钟，李成阳就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走到了包间门口。
也不管里头都是些什么人，李成阳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姑娘被逼着喝酒。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他们这一帮不速之客，明显地表现出了诧异和不爽。
徐英子见状心里莫名有了些底气，攥着酒杯没有再犹豫要不要喝。李成阳冲她安抚似地笑了一下，又率先开口道，“哪位是这儿的老板？”
其实，李成阳一眼就看出来哪一个是老板了，但是仍要故作好奇地询问一番。他站在那里理了理衣袖，一点也不怵，还有些气定神闲的意味，直赖赖地走到一张空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一旁的孙兴，嗤笑了一声，脸上的狰狞之色一闪而过。他也不出声，就这么一脸邪气，用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眼神，打量着李成阳等人。
孙兴的小弟开始替他出头了，为首的红毛小混混，第一个走到了李成阳面前，伸手就要拍他的脸，还没碰到李成阳，就被大江一保温杯怼到了后边去。
“哟，是你吧？年轻人真是不一样哈，”李成阳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似是调侃地说道，“大江你说是吧，咱们就没他们这么有活力，闹不动了。”
“You are right.”大江随意地附和了一句，依旧是他那富有特色的英文，但眼神没离开过孙兴等人，随时准备动手。
“你谁啊？！你们tm进来干什么？”另一个孙兴的小弟也按捺不住了，指着李成阳的鼻子，开始骂骂咧咧，“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识相的就赶紧滚！听到没有！”
李成阳理了理衣领，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这酒不行，太难喝了。”
“哦？是吗？”这下孙兴终于开口了，他往沙发上一靠，把脚搁在了茶几上，面色阴沉地盯着李成阳。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到他面前，说他卖的酒不行，孙兴这下就来劲了。
还没等李成阳继续说，一群服务员就急哄哄地跑了进来，为首的领班不停地给孙兴道歉，“老板对不起，这人来找茬，我们拦不住，打扰您了……”
孙兴听得一脸烦躁，抬手示意他们闭嘴，又挥了挥手把这群人赶了出去。他现在很好奇，眼前这群不速之客究竟是为何而来，又带有何种目的呢？
“呵呵，”李成阳冷笑了一下，起身走上去，故意从徐英子手里夺过了酒杯，放在鼻尖闻了一闻。随即，伸手一把拽起徐英子，把她往身后一推，又把手中的酒全数泼到了孙兴脸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再加上大江默契的配合，一下就把徐英子护在了自己人身边。
他们今天也不是特意来打架的，主要还是为了安全带走徐英子。于是，李成阳泼完人扭头就跑，一群人又乌泱泱地从里往外跑，真是好不热闹。
在外头等着的李乔言，见半小时过去了，他们迟迟没有出来，而徐英子也一直没有再回消息。李乔言果断给林浩打了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又给李成阳他们发了信息。
没想到报警不过半小时，李成阳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走出来了。看到他身边徐英子安然无恙，李乔言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气。
而他们前脚刚离开凤凰夜总会，五六辆警车就鸣着笛赶到了大门口，正好与李成阳他们擦身而过。而追他们的人，听到警车声顿觉不妙，又立刻转身往夜总会里头跑，真是滑稽至极。
这一晚上，所有的时间都算得刚刚好。
徐英子在得知李乔言哥哥是法律顾问后，经过他的一番劝解，加上亲眼目睹了孙兴有多可怕。徐英子终于也意识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弟弟呢。或许让徐小山留在监狱里，比在外头更安全一些。
而林浩从李乔言那儿知道了，徐英子近期的一系列事后，也终于意识到山南路派出所有很大的猫腻。那位胡所长也绝不是个好人，很有可能已经与□□勾结在一起了。
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暂且没有任何证据，林浩按规定对凤凰夜总会，进行了扫黄扫毒的突击检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这一晚上带走了不少人，唯独孙兴那一拨人藏得很好，没有被警察抓到把柄。
只是这样，孙兴和林浩之间的梁子，在无形之中就结得更大了。
李成阳让大江把人送回去，自己还留在凤凰夜总会附近，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而李乔言则陪着徐英子回家了，她和大江一起把人安全送到家后，又安排了几个人，守在徐英子家附近，保护她的安全。
“你脑袋这两天好些了吗？”李乔言现在才算松了一口气，瞥见大江脑门儿上的纱布，忍不住关心道。
只剩他们两人在一辆车内，大江显得有些拘谨，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事儿了。”
“哦，那你多注意点，记得抹药别又留疤了。”李乔言又叮嘱了他一句。
“脸上有……疤很难看吗？”大江眼里的犹豫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了一股不自信，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她会不会在意这个。
李乔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大江一眼，似是没料到大江也会在意外貌，“不会啊，我只是随口一说。怎么了吗？谁说你啦？”
“没有。”大江被她这么注视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望向前方昏暗的道路，默默地红了耳根。
她沉默片刻，一下就猜到了，肯定是李成阳又嘀咕大江了。毕竟敢在大江面前指手画脚的人，可以说是非常之少了。
“你可别听我哥瞎说，”李乔言侧脸靠近大江，有些俏皮地笑着说道，“我就觉得我们大江哥最帅，你现在这样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大江被她说得老脸都快憋红了，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握着方向盘的手总是在冒汗。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直愣愣地说道，“我得去接阳阳了。”
“哦。”李乔言瘪了瘪嘴，下车时看他的眼神，还有些委屈巴巴的意思，像是在期待他能再多说点什么。大江这样内敛的人，打死也多说不了几句话。
李乔言有些失落，敛住了眼里的微光，打开车门之际，又转头嘱咐了一句，“那我走了，你慢点开车。”
“嗯，早点休息。”大江目送着她上了楼，一直等到她屋里的灯亮起来后，才驱车离开小区。这一晚上，明明没有打架斗殴，但他这小心脏怎么跟剧烈运动过后似的，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人家车已经开到半路了，李乔言坐在客厅沙发里，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哎呀！那是我的车！”
而另一边，大江把车开到李成阳身边，和他两人面面相觑，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他并不需要来接李成阳，还脑子一抽把李乔言的车给开走了。
“江啊，”李成阳一脸看傻子的模样，望着已经愣掉的大江，语气颇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傻？”
大江今晚的脑子确实有些宕机了，尤其是在李乔言面前，似乎就没有不傻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