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甩不掉的笨蛋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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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带着燕折空，一路突围，除了混乱中手臂被流矢划伤，倒是没有大碍。让我头痛的是“尽欢”的药性似乎在燕折空身上出现了某种副作用，他醒来，带着一层雾的眼睛看了我半晌，然后叫我“哥”。如果不是我的内心足够坚强，这样的称呼足以让我愧疚。好在我是张秉，从来不会有类似的烦恼，我只要顺着自己的心就好，而我的心一早告诉我，那些欺骗我的，背叛我的，让我不愉快的事和人，我迟早会一点一点讨回来，所以，昨晚的经历并没有太大的打击到我，虽然它改变了我的既定规划。
“哥，我饿了”，燕折空敲着树，像个孩子一样叫道。我一边用溪水擦洗手臂上的伤口，一边回道：“想吃鱼吗？”“嗯，嗯，在哪里，在哪里？”后面的人像个孩子一样跑上来，抓着我的手摇晃。我抽回受伤的手臂，“看好了”，话落，另一只手向溪水中抓去，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鱼手到擒来。想不到，那绝顶爪功练得不到家，用来抓鱼倒是绰绰有余。“嗬！好厉害！我也来！”燕折空张大嘴，瞪圆眼睛的样子傻极了，然后一个人欢快地抓着水面，笑得天真灿烂。他的智力因为“尽欢”而衰退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人声，我一把捞起燕折空，封了他哑穴，足下一点跃上树干。不久，两个高大魁梧的壮汉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个人，说：“嘿，老六，咱兄弟也时来运转了！知道我肩上扛的是谁不？”“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家里一准有钱。三哥，俺明白，咱绑了人，回头换了钱，一年不愁吃！”另一个更黑些的汉子馋涎欲滴道。“就知道吃！咱邙山六杰数你最没出息。想当年，老大在时……江湖上提起邙山六杰那可威风了！”三哥跳起来，用力敲老六的脑袋，一边不忘缅怀过去道。“俺没出息，你胆子也不大，要不……早随老大，老二，老四，老五去了……”老六低声嘀咕。“说什么呢！”“啊？没……没什么，三哥，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老六忙岔开话题。
“嗬，这人可有来头了！知道‘半死不活’乌九不？此人毒医双绝，厉害非常，尤擅炼药。不论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只要出自他手，千金难求。而这小子，哈哈哈，是乌九的徒弟，你说，咱是不是发大了！”“哎哟，这回是大发了！”
那两人边走边笑得意非常，我不由微微诧异。这乌九，我可不陌生，我的“尽欢”，全出自此人之手，当然还有被某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绝顶”毒术。说来倒是好多年不见了，可惜只是乌九的弟子，若是他本人我倒还有些兴趣。
我解了燕折空的穴道，他茫然看了我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望着溪水，欢呼一声，手舞足蹈地飞奔过去，嘴里还叫着：“鱼，鱼！我来了！”
我和燕折空相处得挺愉快，反正当我觉得他太呱噪时就点他睡穴，然后其他时间聊聊天什么的，只不过很多时候是鸡同鸭讲。我讲我的，他讲他的，但真的挺好。他看上去很单纯，很简单，高兴或者生气表现的方式也非常直接。高兴起来，就跳跳蹦蹦，然后拉着我的手摇晃，笑得像个傻瓜。生气起来，就扭头不说话，气得狠了，还会张牙舞爪咬人。比起他曾经温文儒雅的样子，我倒觉得这个样子好得多。
我们一直往北走，我需要时间，然后苦练武功，找回场子。我仔细思考过，我可以有一千种方法达到报复的目的，但是太婉转的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他们不配，所以我决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当然在那之前我要好好准备一番。
三日之后的傍晚，我和燕折空正坐在山顶看日落。真是非常美丽的情景，那种温温柔柔的淡黄色光晕，可以给人一种奇特的安谧温暖的感觉，一种浮躁中终于回归宁静的美好，我很喜欢。燕折空被我点了睡穴，非常安静地靠在我的肩膀，这个时候，我恍惚想起前世。也许在曾经的某个时刻，我也曾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和我这么靠在一起静静地看日落，可惜，长大得太快，清醒得太早，待到一切都有了，也才发现其实是一无所有。
我皱起眉头，有人上山了。这个时候，我非常讨厌被打扰。但意外的是，来的人我见过，就是不久前那邙山的什么二怪。本以为他们往东边去了，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呵，还有熟人。
“小子，你说，帮你找到人就送灵药给我们，不是诓我们的吧？”“就是这里，这里，没错，一定在这里……”“喂！我三哥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咱不耐烦了，找什么鸟人，这种鸟地方，哪会有人？现在有两条路，一拿出灵药放你一条生路，二永远睡在这里！”
“不，不是的，他一定在这里，藿涎香的味道，你，闻闻，是不是……”“你聋子还是疯子？咱脑子进水了才跟着你乱转，听到没，把灵药拿出来，否则……”
我倒挂在山壁后侧，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微微皱起眉头，居然会是齐少。不得不说，有些人果然不是说甩就能甩掉的。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的藿涎香，真是好手段好算计，可笑的是我居然没有发现。想起来，那个时候，在客栈外面，他抱着我的腰。我后来还奇怪，为何五殿下会任由他出来，是让他把紫藿香下在我身上罢。好个五殿下，不愧是我所选中的人，可惜，有些人太愚蠢，为他人做嫁衣裳，恐怕，五殿下的人已经在山下等着我了。
“喂，你把我兄弟当猴耍？哼！”“啊！放手，不，不是的，只要找到人，会给你们灵药……不要动那个……还给我！”我听到齐少惊叫起来，不仅摇摇头，这个人还是没什么成长啊！“还给我，还给我，把木簪还我……”齐少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起来。笨蛋！这么一根破簪子你喊这么大声不就是告诉别人：那东西很重要，不要还我。
“想要吗？拿灵药来换啊？”那黑一些的汉子把木簪拿到崖边，抛着做杂技玩，另一个则阴笑着道。“不，不要”，我微微侧头，余光看到某个人影闪过，扑向山崖。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除了捂着额头叹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救，还是不救？郁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甩不掉的笨蛋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