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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拜师 ...

  •   只见草莽深处走出一中年文士,背负一方长匣,十分清雅俊秀,又剑眉入鬓,英气逼人,俊逸出尘,若仙人临波。一双凤目正看着我与谦玉,满面赞赏之色。
      “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你不是这个村里的。”谦玉一脸戒备和警惕,挡在我身前。
      “我是谁?”那人闻言一滞,“姓名不过是个人红尘代号,白白被世人俗口玷污。而功名利禄更是镜花水月,从未有人真正拥有,更谈不上以此为名。人生一梦,不过转瞬即逝,不世盛名也终有一天要被世人遗忘。”说罢,忍不住轻轻一叹。
      “先生既视世人为凡尘俗物,又何必为百年后的虚名忧愁。人活当下,只要自己快乐,珍爱之人幸福,便是不枉此生了。”看见他满面萧索忍不住出言安慰,竟忘记自己现在不过是七岁孩童,实在是语出惊人。
      “不错!我连听风一向我行我素,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目光。”畅快大笑后再次打量面前小小孩童。“你刚才为何为学凫水,甘冒凶险,解开绳索?你不害怕吗?”
      “我很害怕。”抬头对上对方幽深的目光,“我自幼畏水。但若是害怕,而畏缩不前,就只能永远害怕。人在生死光头,自然能激发潜能。况且,谦玉会水,他会救我。”说罢冲身后的少年甜甜一笑。
      谦玉连拍还很单薄的胸脯,一派英雄气概,“当然。就算死,我也会救你的!”
      对面的人赞赏的拍了拍谦玉的头,道:“很好。你叫谦玉是吗?是个好男儿。哈哈......”转头看我,“这次,我不问你是谁,只问你的姓名。你叫什么名字?”语气颇为柔和,似乎透着长辈的慈爱。
      “凤君辰。”
      “凤——君——辰”连听风沉声念道,翘首望天,半饷,看着我,“我有一门功夫,需心智坚定者方能习得,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略一思索,大声道:“那要看是怎样的功夫。”
      连听风闻言并不气恼,反而哈哈大笑。
      他身形未动,身后的长匣却凌空飞起,稳稳落在他手中,伸手打开长匣,里面竟是一把古琴。只见琴身古朴,边缘处雕刻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如有暗香袭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修饰,虽未镶金篆玉,却雅致异常。他盘膝而坐,轻轻拨弄琴弦。此时才发现,他的手指竟白皙纤细如女子。
      琴弦震动,一阵轻响,如泉水叮咚,珠落玉盘,又如春风拂面,入夜春雨,润物无声,更如松间明月,清幽明净。
      数里之间,百兽齐鸣,举目抬头,更见飞鸟盘桓,翩翩起舞,引颈高歌,声音非但不乱,更配合着潺潺的琴音,声声相扣,清脆悦耳。
      伫立身畔的两人但觉仿若身处瑶池仙境,远离浮世凡尘。
      琴音一转。突然间,若疾风暴雨,电闪雷鸣,又若金戈铁马,战场厮杀,更若洪水滔滔,天崩地裂。
      百鸟惊飞,天空中一派惊慌混乱,有些鸟兽飞之不及竟互相扑打冲撞,坠落而亡。地面,若狂风撼木,草叶纷飞。再看水中,鱼儿纷纷跳出水面,河面若滚烫的沸水,气泡连连。
      君辰身处修罗地狱,恍惚中见自己亲人身陷血池深渊,哀号挣扎,又见自己厌恨之人手握利刃长矛,不断向池中刺扎。自己想扑到那人身上,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又想跳入血池中,与珍爱之人同生共死。不禁面现疯狂之态,胸中更是气血翻滚。
      破空之音直上云霄。只闻轰一声巨响,若平地惊雷,河面竟升高数米,又突然下落,爆裂开来,激起万丈水花。一时间天地也为此变色。
      君辰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倒地,只能勉强支撑。
      琴音未完,余音袅袅,宛若阳春白雪,高山流水,已臻化境。
      头脑越见清明,胸中气血亦被琴音安抚慢慢平息,修罗地狱早已不见,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天地之间唯有此音......

      良久,闻者皆生飘然出世之意,奏者却是满面萧索。
      “此功以心志、内力御琴,又以琴音扰人内力乱人心神。你二人身无武功,若是习武之人,此刻早已肝胆俱裂,命丧黄泉。”
      再无犹豫。“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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