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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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弈忱离开之前，解悠然还是把揣在怀里一整天的钱掏了出来：“这是上次住旅店，和今天花的钱，你看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
不等徐弈忱有何反应，从旁侧插进一个声音：“我和你拼了……”然后声音的主人就冲将了上来，抓扯徐弈忱的同时，还不忘尖叫，“你们这些畜生，解连成欠你们钱，你们找他要去啊，找我女儿算什么本事？我和你这畜生拼了……”
“妈，你误会了，不是……”解悠然解释的声音，完全被章莲心尖叫声覆盖。
而徐弈忱顾及到站在身侧的解悠然，生怕章莲心突兀的‘攻击’会突袭到她身上，只得硬生生站在那，而撇脸不及的后果，就是上头立马被抓出两道爪印。
“妈！”解悠然生生挤到两人中间，紧抓了章莲心还纠缠不清的双手，“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章莲心虽停了手，却是将解悠然一把拖了开去，然后防备地盯着徐弈忱看。她要是没记错，她上次回家时，这人还来讨债来着……
“妈，你怎么回来了？有事吗？”解悠然并不打算让章莲心插手自己的事，把徐弈忱拉进门去，也不顾章莲心的侧目，取了医药箱就帮他处理伤口。
“别动！”上次那么严重的伤口，都能自己忍痛处理了，现在这么个小伤口，居然一个劲地往后躲？
“不是我要动，悠悠，而是——”徐弈忱又往后避了避，整个身子靠到沙发边沿不说，连脸都别开了。
“怎么？”解悠然不解地反问。
“上次在饭店，你看了我，对不对？”徐弈忱歪着头，看向怒视着自己的章莲心。
“你……你说这个做什么？那是意外！”解悠然拽紧了手中的药棉，虽是极力镇定，但心头却是越跳越快。
“那，我们这样，算是扯平了吧？”徐弈忱抬手指了指解悠然的胸口，解悠然顺着他的指，往下看去——
衬衣上面的那个扣子，在刚才的揪扯中掉了，而自己此刻正俯身为他抹药，里头的胸衣清晰可见……解悠然一手抓了衣襟，一手丢了药棉去按徐弈忱的脑袋：“转过去、转过去……”
“我已经转头了，悠悠。可是，如果你再按下去的话，我脖子就要断了。”徐弈忱无奈道。
“你自己来，镜子给你。”解悠然从一旁的茶几上捞了面小镜子塞给徐弈忱，自己急冲冲地跑回房去了。
“你真的是悠然的朋友？”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良久的章莲心，还是不大确定地问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可、可你上次，不是来收账……”说到后面，章莲心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嗯？”徐弈忱嗤笑一声，“上次我都没有开过口，伯母为何认定我是来要债的？仅凭伯父那莫名其妙的讨饶吗？”
章莲心一愣，不由回想当时的情景，似乎的确是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老公在那哀哀苦求，而这人，说什么来着？对了，说的‘放手’两字。那真是自己误会了？
“真是对不住，我、我，那个……你脸上还好吧？我帮你上药。”章莲心有些尴尬地想上前帮忙，却被徐弈忱伸手制止了，“那、那……不对！你刚才和悠然说什么？你们一起去了旅店？”
一直纠结于徐弈忱是不是来讨债这个问题的章莲心，在放下心头的忧虑后又被刚才入耳却未在意的那句‘上次在饭店，你看了我’给震住了。
“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悠然脸色有些不好，“徐弈忱，你好了吗？好了的话，就走吧。”
徐弈忱无所谓地站起身，把镜子递给解悠然的一瞬，突然握了她的手。解悠然挣了几下没挣开，正要发怒，不想徐弈忱低头亲在她额角：“既然连看都讨回来了，这亲，也不能落下，是不？”
趁着解悠然发懵，章莲心惊呆之际，徐弈忱‘春风得意’地走了。直到那门合上的‘砰’声惊回两人的神思，章莲心尖叫道：“悠然，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可以——”
“妈，你别多想，我们没什么的。”原本脸蛋上的那一抹晕红，因章莲心的质问，消失无踪。
“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和人上旅馆，随便让人亲，要是有什么的话，那还了得？”章莲心怒骂完以后，才发现解悠然已经撇下她往洗手间去了。
“悠然，你有没有听到妈的话？”章莲心不死心地紧跟而来，解悠然已经在那放热水，准备洗澡了。
“你也知道你是我妈？一个妈妈会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么过份的话吗？什么叫‘没什么你就和人上旅馆，随便让人亲，要是有什么的话，那还了得’？”解悠然咬着唇，瞪向章莲心。
“我、我又没说错什么……”章莲心的辩解，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喂？……我一会就回去了，你先稳住他不行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你把电话给他……喂，是老秦啊？是、是，我是莲心，我现在正往回赶呢，你再等等我，嗯、嗯，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着我啊……你真是坏……啵……”电话以一记飞吻告终。
解悠然倚在门边，看着章莲心前后完全不同的态度，以及那‘生动’的面部表情，有一瞬，她好想冲过去，打掉她手中的话筒，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为什么不离开解连成那个混蛋？为什么生下牧牧却不管他……
她有太多太多的无法理解，需要那个女人解答，但她只是僵直地靠在门边，双腿沉重地仿佛灌了铅。
“悠然……”回头见到女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章莲心有片刻的不自在，但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容不得再此多加耽搁，她很快的抛却了那份不自在，“妈还有事，得先走了，你自己这些天要小心点，你爸他借了高利贷，说不得就祸及到你了，记得多加小心啊，妈先走了。”
“妈……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解悠然忍不住追问。
“是啊，总之，你要小心些，妈走了。”章莲心走过来拍拍解悠然的肩，然后去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包，走人了。
“如果真的会祸及我们，你以为光你一句提醒，我们就能躲得过去了么？而你甚至都没提及牧牧……”解悠然喃喃自语完，便背靠着门框滑坐了地上，头埋进双膝间的一瞬，有颗泪——落地无声。
“悠悠、悠悠，是你回来了吗？刚才怎么好像有喧闹声？”门被拍得山响，林希的声音穿门而入，但解悠然只是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应答，更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打算。
林希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只得回家去取了钥匙，打开门后，才发现解悠然正坐在地上：“悠悠，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你、你别过来……”怯怯的声音，由解悠然口中吐出，惊得林希呆了一下。
“小悠？是你吗？”林希听话地停在几步之外，站着讲话实在不便，也就学她坐到了地上。
“嗯……”浓浓地一个鼻音算是答复，解悠然依旧维持着头埋在膝间的动作。
“你爸和你妈回来了？”每次小悠的出现，几乎都和悠悠的爸妈脱不了关系，林希本能地反应，就是问出了这句话。
“嗯……”仍旧是这样的反应，林希无奈地挠挠头发，“小悠，地上有些凉，我们回房去，好不好？”
摇头……再摇头……
“听话，小悠，你可不能生病啊，牧牧还得你看顾，我和老爹还要仰赖你的手艺过活呢，是不是？要是你着了凉，让我们这一大群人怎么办？”林希挪了挪屁 股，与解悠然挨近了几分，声音里更是添了几分委屈，“小悠、小悠，你就心疼心疼我嘛，我也很冷耶……”
解悠然终于抬头看向林希，见她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忙一下站了起来，但她避开了林希的碰触，很快的越过林希回房去了，甚至还关了房门。
林希张目结舌。
“我睡了。”弱弱的三字从房门内传出，然后，再无声息……
林希撇撇嘴，本来还想找悠悠说一下今天在溪山发生的事，可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可能了。林希不由发出一声叹息，算了，等悠悠回来再说吧。
“那你好好休息哦，我也回去睡了。”林希不放心地叮嘱，“要记得盖被子啊，还有，千万别被牧牧看出端倪了，这事他发现了，悠悠肯定也就跟着知道了。”
门内没有回应，林希就当她答应了，耸耸肩，回家睡觉。
另一边，章莲心匆匆下楼后，正打算走出小区去打车，却被从街角暗处走出的人给吓得结巴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拍抚着怦怦狂跳的心口，章莲心复又绑起了脸：“我警告你，以后少对我们悠然动手动脚的，她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碰的人。”
“她是不是我可以碰的，并不是你说了算。”徐弈忱阴沉着脸，步步逼近章莲心，“我只想知道，你哪只手打的牧牧。”
“你、你在这乱说什么……”章莲心心下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你确定我是在乱说？或者，你更想在悠悠面前，和我讨论这件事？”
“不、不……你、你到底想怎样？”章莲心一手抵着心口，一手拽紧了手中的包，“我、我可没钱……”
徐弈忱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头：“你没钱关我什么事？难不成你打牧牧，是因为没钱？”
“呃……”对于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章莲心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你为何打牧牧？”徐弈忱又问了一次，而且语气里已经添了几分不耐烦。
“我、我，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这个外人何干？”章莲心挺了挺腰，咬牙道。
“很好，那我们就找悠悠说去。”
“喂、喂，你这人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我只是想将你加诸在牧牧身上的，原原本本的还回你身上！”徐弈忱眯了眼，原本就冷硬的脸，此刻就显得有几分凶狠。
“我、我报警了！”章莲心总是结巴。
“要不是顾及到悠悠……”徐弈忱也不管章莲心说了什么，自说自话道，“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还私下打牧牧，我会原原本本地都还给你，记住了吗？”
“我、我……”还欲狡辩的话，在看到徐弈忱举起的拳头时，戛然而止。
“回答我。”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不见他了。”章莲心又往后退了几步，在徐弈忱放下手之际，拔腿就跑。
徐弈忱在阴暗处看着章莲心逃脱，但愿她真的记住今晚的承诺，否则，他的手段，只怕她会吃不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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