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守，候》夏夜的小猪

68、第三十二章

　　尽管小青的唾液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为了营造气氛，埃尔希还是硬憋着，让自己在医疗翼躺了几个星期。
　　她在魔药课上受伤的事情在第二天一早就彻底传遍了整个学校。有点交情的斯莱特林学生都来看了她，就连拉文克劳图书馆里认识的几个拉文克劳女孩子也出现在医疗翼里，和她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一个星期后，从德拉科他们的口中，她知道了自己错过了哈利•波特在决斗俱乐部上讲出蛇语的事情。也在那件事的第二天看到了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以石化状态被送进了医疗翼。丽莎和莎莉安她们也带来了学校里继她受伤事件的猜测后的最新流言——哈利•波特是斯莱特林的传人。
　　基本上来说，埃尔希过的很开心。听听八卦，看看书。她没有拉下课程，也没有丢弃学习，就连修炼，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但是仅有的差别就是斯内普教授偶尔出现时冰冷的表情，似乎他对于自己少了一个处理魔药的助手这件事很是不满。让埃尔希不得不带着抱歉的心态，配合的提供自己悲惨的左脸给他研究。
　　直到某天赫敏也住进了医疗翼，她才发现自己似乎住的太久了些。看到赫敏那满脸的毛，并听到波特他们在她装睡后的谈话，她才隐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格兰芬多三人组制作了复方汤剂，并变成了克拉布和高尔去试探她家哥哥的口风。而赫敏似乎拿到了错误的毛发，结果变形失败，成了这副样子。
　　虽然有点不满这几个人的行为，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埃尔希还是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原本的计划因为她的受伤搁浅，却在决斗俱乐部之后不得不重新捡起。毕竟波特可能是斯莱特林传人的这件事情让他们无法安心。而德拉科则是他们仅有的线索了。就算对埃尔希满怀歉意，他们还是选择了将那个计划付诸行动。只是这样的行为再次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恶惩罚，赫敏的脸变成了那个样子。
　　但是对赫敏来说，这次的惩罚显然有点严重。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每天对着伤势还没有完全好的埃尔希，她的日子变得更加难过。尤其是埃尔希的脸上现在正被敷了厚厚的草药，庞弗雷夫人甚至连她的眼睛都没有放过，大半个头上都是纱布，刺目得紧。
　　“赫敏，放心吧，你一定会好的。”埃尔希一边拆着自己收到的圣诞礼物，一边安慰赫敏。
　　“我知道。”赫敏已经快被惭愧和内疚给淹没了。她在试探自己好朋友的哥哥，而且对方还原谅了他们三个人恶劣的伤害，现在在她被自己的行为失误惩罚的时候，还不断地安慰自己。她就算好了，也没脸再见埃尔希了。
　　“也许少和波特他们混，就会好的更快。”除了丽莎，莎莉安同样没有回家，此刻正抱着一整盒的巧克力，边啃边吐槽。她真的没办法理解，赫敏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却仍旧对德拉科进行了试探。难道这就是正义之士的哲学？就算对不起一些人，但是为了正义，连大义灭亲都可以作了，何况只是试探。
　　“不用太在意，”看到赫敏似乎想要辩解什么，莎莉安摆摆手阻止她的发言，她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莎莉安，哈利他们不是坏孩子。”赫敏无力的替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辩解。尽管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苍白无力。从一年级以来，只要和哈利他们扯上关系，就没有平稳的日子可过。但是他们真的是她见过最勇敢的人了，而且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连莎莉安和埃尔希都开始说哈利自大了。
　　“我没说他们是坏孩子，”莎莉安无辜的看着她，“我只是认为他们有点自大罢了。”想想那个孩子在五年级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吧，可惜她不能说太多。可是奇怪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哈利的？似乎是从埃尔希这次受伤开始的吧……难道她真的开始不拿这里当书的世界了？
　　思绪随着自己的转变飞行，莎莉安开始神游时间。留下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的埃尔希无奈的叹息。转头对上赫敏歉意、内疚还有求助的眼神，埃尔希的嘴角抽了抽。
　　“莎莉安只是和我一样不喜欢麻烦的人。”
　　看到埃尔希不甚真诚的回答，赫敏选择了放弃。毕竟埃尔希还愿意和她做朋友，她就已经值得庆幸了，改善哈利他们在这几个朋友心目中的位置，还是留到以后慢慢来吧。
　　“马尔福小姐，你脸上的药，今天可以拆掉了。”
　　庞弗雷夫人的及时出现打破了这小小的尴尬，也让赫敏和埃尔希同时松了口气。
　　“要拆药了吗？”莎莉安的思绪显然也被拉了回来，顾不上再继续纠结为什么她开始不喜欢哈利了。
　　“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德拉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引来屋里几个人的侧目。
　　“德拉科！”埃尔希高兴地朝自己的哥哥打招呼。
　　“圣诞快乐。”优雅的走到埃尔希的床边，德拉科轻轻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今天还好吗？”
　　“很好。”埃尔希高兴的点点头。圣诞节，收到大堆的礼物，她还有什么不好的。
　　“好了，你们兄妹两个可不可以收敛点？”莎莉安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从来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兄妹。历来兄妹凑在一起不都是打打闹闹的吗？就像韦斯莱兄妹，金妮都成了袭击凶手，罗恩还在围着哈利转。这样不是才是正常的吗？眼前这两个人确定他们不是恋人吗？
　　“莎莉安，你这完全是在妒嫉。”埃尔希毫不客气地冲她做了个鬼脸。他们兄妹感情就是好，又没有招惹到谁？
　　“啊，马尔福小姐可真有活力。”一个轻快的声音同时传来，让埃尔希和德拉科的眉头同时一皱。
　　“圣诞快乐，邓不利多教授，”认命的担当起打招呼的角色，埃尔希看了看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校长，同时并不算意外的看到他身后的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
　　“圣诞快乐，马尔福小姐。”麦格教授礼貌的回答，而她身边的斯内普教授却只是冷冷的一瞥，一言不发。
　　“嗯，看来我们的马尔福小姐很喜欢你，西弗勒斯。”其他人互相问好的时候，邓不利多毫不客气地开始调侃斯内普教授。
　　在埃尔希看来，邓不利多完全是无聊过度，竟然不怕死的去捋斯内普的虎须。而且很可惜，医疗翼里的其他人并不打算配合他，没有一个人接话。
　　“阿不思！”麦格教授严肃的看着疯疯癫癫的老校长，表情异常不善。
　　“米勒娃，放松些，你要知道年纪大的人需要一些乐趣来感受人生。尤其在最近这个并不怎么好的时候，圣诞节就是大家最大的乐趣了。”邓不利多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马尔福兄妹，却接收到四道完全没有善意可言的冰冷目光。无奈的摸摸鼻子，他也只能再度确认——马尔福家和他果然合不来。
　　“安静，我要给病人拆药了。”庞弗雷夫人显然是医疗翼的女王，一开口，连邓不利多也不敢再继续多说什么。
　　埃尔希安静的盘腿坐在那里，等着庞弗雷夫人的行动。也没有看到邓不利多他们的目光扫过了赫敏，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斯内普教授的表情不是很好。
　　随着庞弗雷夫人轻轻的揭开层层纱布，埃尔希的脸开始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不自禁的秉住了呼吸。
　　二十多天，这次的治疗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没办法完全好，那么埃尔希的脸上就会落下永远都无法消除的痕迹。而某些人未来的人生，都会被打上无法消退的烙印。
　　当最后一层纱布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咯噔”响了一声。一切都很好，光洁红润的脸颊，如果不是在颧骨上方、眼圈周围有一个淡淡的疤痕留下来，那么一切都会更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埃尔希的太阳穴和眼睛，仍旧被盖在纱布下。如果再出问题……大家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深呼吸，颤抖着手，庞弗雷夫人揭开了最后的纱布。
　　很好，除了颧骨上方那块疤痕稍稍蔓延了一些，太阳穴的部分愈合的很好。那么，最后的就只有眼睛了……
　　“埃尔，睁开眼睛看看。”德拉科攥着拳头，紧张的看着妹妹的脸，那块疤痕已经让他红了眼，如果埃尔希的眼睛也有问题，他就会立刻写信给《预言家日报》，将哈利•波特恶作剧伤害同学的新闻提供出去。
　　细长卷翘的睫毛扑扇了两下，柔嫩的眼皮缓缓抬起……
　　埃尔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只有视线稍嫌模糊了些，她将这归类为长时间没有睁眼的后遗症。可她听到的惊呼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是这样的反应？
　　“怎么了？”埃尔希迷茫的看着表情变得狠戾的德拉科。
　　“埃尔希，你的眼睛——”莎莉安不敢相信的看着埃尔希那睁开的眼，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会叫的更大声。
　　眨了眨眼，埃尔希感觉很好，可是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她还是听话的接过了神色凝重地庞弗雷夫人递来的镜子。也看到了那个让大家失态的原因。
　　银色的……
　　她原本冰蓝色的眼睛此刻变成了银白色。
　　和白色的眼仁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恐怕会以为她的左眼已经瞎了。
　　看着瞠目结舌的赫敏，埃尔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看来，她的眼睛注定会成为某人未来人生中不可磨灭的烙印了。虽然在她看来，这只眼睛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