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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儿媳妇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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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从静坐中醒来,无量尊者立侍在神子的身侧,他作为神王的护法大阵,却被留在了长夜宫内,以防三界恶业的反噬。
现在三界一派平静祥和,无量尊者除了通过提升自我和一众尊者的修行来修缮稳固受损的阵法之外,每日都在长夜宫陪伴着韩观澜,协助他处理长夜宫的事务,还有就是看管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浑身向外散发着冷气的、犹如深渊一般的邪神南渊。
“真是奇怪啊。”
观澜从榻上起身,他的穿着十分随意,黑色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宽袍广袖随意的穿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
背着手走到了长夜宫镂空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象,西方之处,竟然是一片紫金霞光,哪里还有之前黑气笼罩的压抑感。
“不知道神子因为何事担心。”
无量尊长见观澜蹙眉,躬身上前轻声询问。
观澜眯了眯眼睛,下巴冲着西方扬了扬,“我这几日在三界巡查,却见恶业式微,几乎要从这三界内消失殆尽,莫非三界之内产生了什么我们不可知的无量功德不成,那这位产生机缘的人又是谁呢?”
千万年以来,三界的恶业和功德此消彼长,不断的拉扯,这才形成的阴阳天道,只是每过几十万年,恶业便会在神界集聚,企图吞噬三界,然后被神族压制,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反反复复,生生不息,但是从未有一次,竟亲眼见到三界的恶业薄弱成这般模样。
又或者是,是因为邪神被自己囚禁长夜宫的缘故?
无量尊者是主神的护法大阵,自然也知道其中缘由,恶业此番如此,是因为在神界与主神缠斗,才会如此微弱,且主神的神格被蚕食,生祭了恶业,如今宇宙的煞气已经和过去无法相比,况且邪神被囚禁在此处,想要在未来漫长的岁月内再掀起腥风血雨,那机会,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再者,就算是邪神逃逸,也没办法在三界召唤以往那强大的恶业,未来的宇宙,在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必定是四海升平、一片祥和的。
因为主神并未召唤自己,似乎是有意用神格生祭三界恶业,无量尊者沉吟了片刻,便安抚道,“神子莫要担心了,我有预感,这两日君父便会返回长夜宫,其中机缘神子见过君父之后,定能明白的。”
说完,无量尊者便转身离开了。
观澜心中虽然还是有疑惑,但是乐的自己身上的担子变轻,转身便穿过长夜宫的中庭,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寝殿。
南渊最近突然之间胃口大开,只觉得自己好像特别的需要能量,总是饥饿难耐,他的真身乃是和主神一同降生的恶业,生下来便是神族,他从未想过,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些奇怪的口腹之欲。
只是最近,他无端端的,总觉得腹中十分空虚,而且在韩观澜那小子按住自己在床上的时候,也总觉得十分有趣味,索要不够,甚至还在昨日他退出的时候,出言试图挽留他,南渊事后被观澜搂在怀里戏弄的时候,十分为自己的忘形感到不齿。
南渊自己舒坦了,除了被封了法力、禁足在长夜宫,说实话,倒也没受什么罪,十分想得开,只觉得自己是法力被封禁了,所以才有这些异常,便也没做多想。
“再送一些这个果子来,还有这个,这个什么糕点……这个也要一些。”
南渊可不会委屈自己,他这个人,向来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随心所欲,不同于兄弟韩沉的拘谨和克制,就算是相当于变相被韩观澜囚禁在了这里,南渊依旧要先让自己舒坦,其他的等到有机会再说。
观澜刚走到门口,便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一碟又一碟的鲜果仙露送进去,观澜站在门口,伸手招呼一个侍女过来,捏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仙果在手上,清甜的香味传入自己的鼻息,观澜低声笑了笑。
“有劳姐姐们了,今日,这个果子,我家南儿吃了多少了?”
那侍女捂着嘴唇低声笑着说,“禀告神子,贵人的胃口实在是好,一睁眼就要吃,刚才我进去,贵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书,现在起来了又要吃,光是这个小果子,都吃了块四碟了……”
观澜自然是十分宠溺的探出头去,看了看屋内的南渊,视线在他的腹部流连,然后把袖子别在身后,抬脚朝着屋内走去。
南渊正低着头,一边专心致志的看一本闲书,一边津津有味的捏着盘子里的仙果和糕点,埋头苦吃,很奇怪,南渊总是吃了之后,没一会儿便觉得饿了,好像肚子里有个无底洞似的。
“南儿,你专心看书,我来喂你。”
南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过着十分辛苦的日子,他常年浸淫与黑暗中,与恶业为伍。
这些恶业和黑暗中充斥着三界所有最黑暗最肮脏的真香,那里面只有一团团黑雾和混沌,没有一丝光明,三界众生和恶鬼精怪的贪欲、恶念、凄惨的哭嚎声全部都夹杂其中。
南渊刚诞生没多久,那黑暗之中始终只有只有一团黑雾环绕着他,里面还算是清净,后来,韩沉这条白龙游历山川,导致万物生长,有了万物,很快便有了人类,有了魔族,神仙,有了万物和生灵,便产生了恶念和欲望。
黑雾慢慢开始变得浑浊,有数不清的脸孔在其中哭泣、哀嚎,年少的南渊被那些迅速集聚的强大怨念和恶念冲击,时常在黑暗中哭泣着入睡,口中喃喃的喊着创世神的名字,想要回到父亲的怀抱,就算是睡着时也是噩梦连连。
慢慢的,千万年后,他看惯了世间一切在想象范围内能出现的最惨烈、最卑鄙、最令人恶心的景象,他的心也慢慢冷酷起来,就算是面对千万哀嚎的恶鬼也不会动一下眉毛,眨一下眼睛。
他从小到大没有过过好日子,被创世神父亲抛弃,甩去黑暗中继承宇宙的阴暗面,连血肉俱全的真身都没有。
南渊现在吃着从未吃过的糕点和仙果,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比自己以往的日子好多了,观澜这小子成日里从不以囚禁自己自居,反而处处讨好和伺候,南渊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这儿受了多少罪。
“嗯啊。”
南渊点点头,专心致志的看手边的摊开的书,观澜一颗又一颗的果子送到南渊的嘴唇边,一来一往也没说什么话,但是观澜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得了许多乐趣。
最后一口,观澜试着把手指放在南渊的嘴唇边上,南渊想也没想有什么不同,转过头,一口咬在了观澜的手指上,他一惊,转过头,才发现观澜竟然还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与这个天地同岁,吃东西的时候,却跟个小孩子一样。”
观澜伸手,用指尖把沾在南渊嘴边的碎屑擦干净,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又没吃过这些东西,来你家这儿也是第一次用嘴巴吃饭……哎呀,我还没吃饱呢,你让那些丫头再送一些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吃不饱。”
南渊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以往为了怎么才能顺利毁灭三界的邪佞俊美的邪神此刻正为自己为什么总是饿肚子的问题而困扰。
“不能再吃了,再吃肚肚就要难受喽。”
“什么肚肚不肚肚的,肚子就是肚子,你说话怎么能这么恶心?”
南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观澜,为什么他说话的方式总是和他们这些男人不一样。
“是吗?”观澜凑了过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我不觉得恶心呢,我就爱跟你说这些话……”
“是男人你就别这么恶心我……唔……”
观澜有时候似乎很认真在听南渊说话,有时候又会像现在一样,似乎根本一个词都懒得听,只是一把抓着南渊头顶的两只黑色的犄角,一边低头吻住南渊的嘴唇,如同牧农从牛圈里费力的把老牛拖出来一般,掰着两只犄角,半强迫半拖着南渊朝着床铺走去。
“你神经病啊,你要做就做,你干嘛抓着我的角!”
躺在床上,南渊忍不住骂了一句,不知道韩观澜这个小子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有时候冷不丁抓着自己的犄角往床上拖拽不说,经常在做着的时候,也掰着自己的犄角强迫自己的仰着头,从下往上看着她他,脑袋都被他掰的疼了。
观澜痴迷的看着南渊,慢慢的扯开南渊身上的腰带,轻声的笑了笑,“南儿,你好美啊,你哪里都好美,你看你鲜红的眼珠,乌黑的长角,你好有魅力,依我看,这三界,就数你最好看呐。”
观澜一边说,一边意乱情迷的又啃又咬南渊的长角,双手抚摸南渊的脸颊,满脸的迷恋。
南渊这个老邪神,在他无穷无尽的生命中,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夸过,自从遇到了韩观澜,这小子什么丢人的好话骚话都能说得出口,饶是寿命不知道是观澜多少倍的南渊也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时常乱了方寸。
南渊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自己的从来是犄角是没有感觉得,为什么观澜温热的唇舌触碰的时候,自己却感到浑身战栗,脚趾都快要蜷缩起来了,而且他现在总是忍不住的往观澜的身上贴,仿佛一碰到他,就如同一块冰化成了水,恨不得被他一口吞下去。
南渊侧过脸,因为自身的情动过度,而观澜的莲花似乎也总是能催动自己的Q玉,不一会儿,南渊便是满脸的红润,血红色的双眼中溢满了水光,上古邪神的煞气大减不说,侧过脸,竟然又水渍从嘴角处滑落。
“你好馋我呀,你看你呀,流口水啦,别急呀,我的身子只给你吃,恩?我是你的男人……”
南渊浑身一怔,顿时一种温热湿滑的感觉出现在自己的腹部,他的脑袋里也有无尽的愉悦感出现。
观澜没给他清醒的时间,只牢记徐长凤的话。
“……男神受孕这件事儿,有时候就像我老娘种庄稼,种子是好种子,最重要的还是多用xx浇灌,才能保证那土地肥沃,所以要去多施肥,勤浇灌……”
观澜低头亲吻南渊的腹部,随后把他的身体曲折成难以想象的角度,努力浇灌。
韩沉和沈若渊终于从凡间游历回来的时候,观澜正搂着南渊清洗过了一番,两人都陇着红色白滚边的纱衣长袍,长长的红色的缎带束着及腰的长发,观澜在哄过又发了一通脾气的南渊之后,拉着南渊的手在自己的手心,低头在手背亲了一口,穿过赏心悦目的花园,观澜心满意足之后诗兴大发,又拉着南渊去书房去写了一会儿书法,作了一首深情款款的诗歌给南渊。
“舞文弄墨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两个,带上武器,去那极寒之地猎杀几头上古凶兽去!那才是痛快!”
南渊只喜欢打打杀杀,他的出身就是为了毁灭和杀戮,真不知道韩观澜成天那一支毛笔在手上有个鸟意思,在南渊眼里,那个模样,真是跟个傻子一模一样。
“你现在得注意点身子,我可舍不得你舞刀弄枪的。”
观澜摘了一朵花,在嘴唇下面亲了一口,递给南渊,南渊一把扔了那恶心的、甜兮兮的花朵,“你说什么废话,我又不是女人,什么注意点身子,臭小子,你说话注意点!不要送这种奇怪的东西给我!”
观澜见他真的生气了,见他那双眼睛里血光大胜,锋利的牙齿从嘴唇的两边龇了出来,露出白白的两个小尖角,顿时心中更加怜爱,一把搂着南渊就要行不轨之事,无量尊者从虚空中走到观澜身侧的时刻,观澜正掰着南渊的脑袋要亲下去,将将要贴上去。
“神、神子,君父回来了,我们都要去冥河前的接见……打扰了……”
说完,无量尊者红着脸消失了。
观澜这才放开南渊,笑着点了点南渊的鼻尖,“别失望,君父回来了,我们先一道迎接,晚上我们再……”
他转身一卷,把南渊一起带着来到了长夜宫的门前。
“参见父神母神!”
韩观澜一出现,便带着长夜宫的众神和仆从对着韩沉和沈若渊下跪。
“起身吧。”
韩沉还是少年时期的模样,两人现在面对面站着,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父亲,您怎么……?”
韩沉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正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南渊,冷着脸说,“这就得问问你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了。”
“韩沉,这次没杀死你,算你走运,下次,你可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见韩沉好整以暇的模样,南渊上前,恨不得现在就要上前和韩沉一绝死战。
观澜一把搂着南渊在自己的怀里,夹在自己的臂弯处,垂首恭敬的对韩沉和沈若渊说,“父亲母亲,是南儿不懂事,父亲母亲不要生气,一会儿回去,孩儿一定好好责罚,叫他以后学会尊重长辈。”
南儿……
耳朵里听着观澜对南渊的亲昵的称呼、眼睛里看着自己的兄弟竟然在自己儿子的怀抱里挣扎,韩沉顿时觉得头疼,他捏了捏眉心,“你们的事我不管,一切姻缘天道自由安排。南渊吞了我一大半的神格,我又用神格祭了三界恶业,下面他也掀不起风浪来,我不担心。”
说完,韩沉实在是看着糟心,他是个十分端正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这个已经针锋相对多少年的兄弟突然在一起了,他所感应到的一切实在是令他震惊,同时新的神族已经在南渊的身体里孕育,自己是万万不能伤害观澜的子嗣的,于是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十分干脆的先进了大殿了。
沈若渊打量了一下南渊,见他被观澜管的倒是很不错,他比韩沉还要懒得管这些事。
“既然做了我们家的儿媳妇,就要在长夜宫好好生活,不要总乱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们家观澜不会亏待你的。”
沈若渊说了一些场面的话,以前做皇帝的时候,这是他最拿手的,说了几句之后,便朝着南渊点点头,去寻韩沉去了。
观澜一把搂着南渊,“你看,父亲母亲对我们多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非常的幸福呢。”
南渊现在寄人篱下,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被观澜抓住,成王败寇这种事他认,但是什么“儿媳妇”之类的屁话,他是死也不认的!
南渊看着韩观澜,眯了眯眼睛,他懒得逞口舌之快,只想着找个机会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回到自己的洞府去专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