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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南渊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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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渊以为韩观澜最多玩弄他几天也就能失了趣味,他能想到的,对方大抵是干脆毁掉这副身躯,或者把自己囚在冥界沼狱里,受尽刑罚。
但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下面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都被关在了观澜的寝殿里,韩观澜一件衣服也不给他,甚至不准他走出寝殿的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躺在寝殿的寝榻上,随着韩观澜的动作而晃动的时候,南渊甚至把头顶上帐幔的纹路都数的一清二楚。
观澜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偶的小孩子一般,不停的摆弄他,甚至拿出书来,照着民间画本上认真对照,到底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差把他的每根头发丝都把玩了一遍。
“冥界的夏日快到了,白露山上的树林里会开满漫山遍野的凤凰花,那山脚下面还有一眼冰泉,到时候,我带你去赏花,我们还可以泡冰泉,我幻化的白龙特别好看,比君父的白龙真身还要美,到时候,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观澜撑着手臂,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红色的里衣,长发用红色的缎带随意的扎了起来,露出一片十分精壮的胸膛来。
南渊从大半个月之前开始,已经不再和观澜对着干了,只要他和观澜对着干,这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小子便会不要命的折腾他,比自己乖乖顺着他的时候还要来劲。他侧了侧身子,本着跑不掉就接受的想法,看向窗外的白露山,山上云雾飘渺,仙鹤长鹰不时穿破云层,鸣叫着向上飞起,实在是美轮美奂。
“好啊,出去看看总是好的,每天呆在房里,身体总有些不舒服。”
南渊十分平和的说。
观澜用手指勾起他一缕发丝,像小孩子似的,衔在嘴里,玩了一会儿,又圈外手指间绕圈圈。
“我今日去徐长凤那里,去要一枚丹药,我们俩养个孩子,好不好?父亲母亲年纪大了,总归想要个小孩子在家里的,这样长夜宫也热闹些……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观澜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焦灼在南渊的平坦的,有肌肉线条的腹部。
南渊用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韩观澜,却发现他竟然在认真的沉思,顿时泄气了。
看来这个小子是打算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南渊是铁定不乐意的,他还得去统帅三界的恶业,争取早日毁灭这个宇宙呢。
不过,若是自己假意顺着他,说不准,能找个机会逃走也说不定……
他认真的看着韩观澜,“我们几个人的名字里都带了水字。下面的小孩子,最好重新起个名字,不要带水字了,水与土相映衬……印尘,印尘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观澜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一般美貌明艳。
“你答应啦?你对我真好呀,除了父亲母亲以外。你是对我最好的。”
观澜一头扑进了南渊的怀抱里,“你抱着我呗,我好喜欢你抱着我。”
观澜撒娇说,南渊把脑袋搁在观澜的肩膀上,伸手抱着他,在观澜看不见的地方,一脸冷笑。
修长高挑的观澜尽力把自己缩在他的怀抱里,依旧是少年人的脸孔上带着天真浪漫的期冀,“你在阴山的时候,一定是很孤独的吧,我小时候看了一本书,名字叫《创世纪》,那本书上面说,创世神身归混沌的时候,诞下了君父,君父诞生以后,你也从混沌中产生。君父在白露山,你在阴山,对吗?”
南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阴暗起来。
世人皆知他和韩沉是天道的阴阳两面,却不知道,创世神只承认韩沉,却并不承认他。
韩沉诞生的时候,父神极尽宠爱,赐给他美轮美奂的白露仙山和珠宝琳琅的神王殿。
而自己呢,从混沌的黑暗中产生,创世神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名字,便把他扔在了阴山南面的一处深渊里,教他自生自灭,从有神识开始,他便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
于是,原本无名无姓的南渊便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南渊恨透了创世神。
他代表了创世神恶的一面,而韩沉代表了世间所有的真善美。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
感觉到南渊的情绪,观澜抬起头来,亲了亲南渊的嘴唇。
“别难过呀,我小时候,想父亲母亲的时候,就会看你的故事,以往是你在陪我一般,以后我陪你呐,好吗?”
南渊懒得搭理他,冷哼一声,打算转过身不看他。
观澜一把搂着他,在他耳朵后面的脖颈处亲吻起来。
“你还要!今天多少次了!”
南渊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捶死身后这人。
观澜依然是不会理会他说些什么废话,他向来只是听着,但是他并不当回事。
南渊想要逃离,那羞耻的感觉让他的前面甚至开始有一些疼痛感,他以前一直都是个没有任何欲念的邪神,而且从未与人亲近,如今却成了这样,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对这种低级的兴趣屈服!
他虽然是邪神,却始终以毁天灭地为目标,从来不去沾染这种低俗的情玉尘埃,邪狞清高,十分注重修身养性。
“快……出去!”
南渊挣扎着,观澜毫不犹豫的掐着他的脖子,捏的他几乎窒息,说不出话来。
“你别生气呀,我只是想和你亲近,爹娘他们都不疼我,现在只有你肯疼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分开些,放我进去,人家一大半还在外面呢。在外面好冷啊,我进去里面,那样还能暖和一些。”
观澜说的时候可怜兮兮,好像一切都是南渊的错一样,但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一点都没有留情,恨不得把南渊生生地撕裂。
“你这个卑鄙的,虚伪的……”
南渊转过头,一见观澜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红色的缎带垂在脸颊边上,身侧是因为情动而粉白的莲花,他差点吐血。
“我不卑鄙啊,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同我在一起,所以我才在里面的,你看,是你自己不愿意放我出去的,你别害羞呀,叫出来给我听呐。”
观澜低下头,在南渊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吸出血来,才开开心心的舔那伤口,舔的南渊疼得抽气。
“先结束一次,然后继续,好不好?”
观澜嘴上似乎在征求南渊的意见,但是行为上却根本不考虑南渊的感受。
“你快出去……啊!”
南渊推开观澜,一把又被观澜卸了手臂,软软的耷拉在一边。
“你听话呀,乖啊。”
“上两天,你明明那么配合,今天怎么又害羞了呀,我们俩在一起,不要有那没用的自尊心呐。”
“别说了……那是因为,你总是碰到那里,你别碰那里……!”
“你好疼我啊,还愿意让我放到里面去,谢谢你啊。”
就在南渊疼的浑身颤抖的时候,观澜一边诚恳的说谢谢,一边继续无视南渊的挣扎……
观澜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说,“真好吃啊。”
南渊眼前发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飞来横祸,他侧过脸,心如死灰,“你快点去死吧……”
观澜每日拉着南渊总要翻来覆去的摊煎饼一样玩个四五次,直到南渊趴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神清气爽的起身放过他。
南渊恨恨的看着观澜,总觉得他每次总把自己的那些东西全部吞吃掉,是不是彩补了自己,毕竟自己修炼了千万年,修为按理说并不比观澜差,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再者,据说仙界和神界最近出了什么双休的功法,这个该死的韩观澜,看起来道貌岸然,风度翩翩,说不准就是在自己身上用了这种令人不齿的功法。
自己正儿八经修炼的邪神,既然会觉得浑身乏力!绝对是因为被他彩补了!
每当这些事情结束之后,观澜总是把南渊搂在怀里,好声好气极度温柔的劝慰一番,然后亲手给南渊擦洗干净,穿上衣裳,盖好被子,这才离开寝殿。
南渊终于可以一个人待着了,他紧绷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整个房间里都漂浮着引人昏昏欲睡的莲花,南渊自从和观澜在一起之后,脑子便从来没有清醒过,每日似乎都在梦里。
他眨了眨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观澜来到沼狱,那书生模样的徐长凤似乎早早在等着他了,一看见观澜过来,他扔了个白瓷瓶到观澜的手里。
观澜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笑着说,“这个丹药真的管用?”
徐长凤挑了挑眉,“千真万确,我家殿臣那肚子,已经大了。”
他嘿嘿一笑,“就算是没有本体的邪神,也是能用的。只要是神族……”
观澜把小瓷瓶收在怀里,“能禅乳吗?我倒是希望我家宝宝能喝奶水长大呢。”
徐长凤蹙眉,“我可不好这口,若不是我那老娘催我给他弄个孙儿出来,我怎么舍得委屈殿臣怀个孩子?这样吧,你且等我再去求一瓶丹药,说不准就有禅乳的呢。”
观澜躬身作揖,十分儒雅的笑着说,“那观澜就多谢长凤兄了。”
“神子客气了,那殿臣那个事儿……”
“不要担心,你把人带走便是,君父寻我娘亲去了。这里我来做主,不必向君父告罪。”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都离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