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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疆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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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戟北王府大门前
“攸儿,万事小心,我等你凯旋!”司昭璧拍拍司单攸的肩膀,郑重地说。
“攸儿,到了营地记得寄封书信,给父王母妃保平安。”司单攸的生母戟北王妃李氏叮嘱道。
“不,要每半个月寄一封!”司单攸的妹妹司菱桐补充道。
“平安归来。”司缎阐帮司单攸戴上头盔。
“嗯,我会的!”司单攸肯定道。
“去吧。”司缎阐依依不舍地说。
司单攸跨上马,一手握缰绳,一手挥着,“父王母妃,哥哥,桐儿,我走咯,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驾!”告别话讲完后,司单攸骑马随军队离开了。
军队走了七天 ,终于到了韵犹国和匈奴的交界处。
司单攸因为是戟北王府的二公子,于是一进军就当了第一小队队长。
军营
司单攸把包袱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到军营外集合。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明天,就要向北方匈奴发起进攻。我知道,有不少新来的,而且这场战争可能会持续两三年,甚至更久。但是,只要打赢了这一仗,皇上就会重重的奖赏我们。所以大家有没有信心?”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问道。
“有!”士兵们铿锵有力的回答。
集合结束后,司单攸被将军单独叫到将军帐篷。
“司二公子请坐。”将军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司单攸说道。
“谢谢将军。”司单攸拱手行了军礼,便坐到将军指的位置上。
“司二公子不必客气,我与令尊有过很深的交情。我随令尊出征打仗过,戟北王待我很好,还救过我的命。此次听闻他的二公子要来我的军队,我就很激动。若司二公子在军队中遇到什么问题或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私底下,您也可以叫我陈叔。”陈嚣客气地说。
“陈将......陈叔,您也不必叫我‘司二公子’,您可以直接唤我‘单攸’。这里是军营,不是王府,您也不用称我为‘您’,在这,我只是一个士兵,而您是将军,我不值得您叫我公子之类的。”
“好好好,单攸,您.....不,你要不要先熟悉军营的环境?让陈叔带你熟悉熟悉吧。”陈嚣和蔼地对司单攸说。
“陈叔,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熟悉。”司单攸婉拒道。
“行,那陈叔先去忙了,有什么事记得找我。”陈嚣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嗯。”等陈叔出了帐篷后,司单攸也出了帐篷。
霄昀十九年
朝廷
“报——” 一位士兵慌慌急急地冲进,“皇上,陈将军已经将匈奴赶回边境,现已打入匈奴边境。”
逸霄帝听闻间,缓缓露出一丝悦色,“不错,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啊。传信去前线,说‘若是此次能一举歼灭匈奴,等陈将军凯旋,朕定重重有赏’!”
“是!”士兵说罢,转身离去。
“哈哈,此次镇压南方十分顺利,没想到匈奴哪儿也传来好消息。看来天顺我韵犹。”逸霄帝骄傲道。
“皇上,臣,有一事要报。”朱赢鑫上前道。
“爱卿,有何事?难道又有好事?”逸霄帝还沉迷在刚刚的捷讯里。
“这......皇上,臣,要说的并不是好事。是......秋尚书。”朱赢鑫意识到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但已经说出了口,就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哦?秋爱卿怎么了?”逸霄帝的悦色立马暗了下去。
“前阵子,臣去江南查银两时,发现有几户账少了不少,就去调查,发现......”
“朱大人,莫不是要说是我私调银子?”秋锦城站了出来,质疑说。
“是”朱赢鑫接着秋锦城的话,“不仅仅是税收,就连私贩官盐也被查了出来。”
“朱大人!你别血口喷人!”秋锦城激动道,“我秋家世世代代清廉正直,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物证在此,皇上,您瞧。”朱赢鑫无视秋锦城,从袖子里掏出两本账本,以及几封信递给皇上。
逸霄帝摆手示意身旁的李公公去接。李公公接过东西,走上皇上跟前。
逸霄帝随手拿了几封信,还有账本,认真看了起来。“秋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没有......没有干过这些事呀。”秋锦城急了起来。
“呵,”逸霄帝冷笑一声,把手中的信和账本扔到秋锦城的面前。
秋锦城慌乱地捡起信和账本,仔细的看了看,神情越看越惊恐。
“秋,尚,书”逸霄帝的语气带着质问和怒气,“枉我韵犹国待你秋家如此之好,你竟是如此报答的?你可知现在南北前线吃紧,装备粮草哪样不是一笔大支出,你竟还要贪污!”
“皇上!冤枉!臣没有贪污,臣从来没有要做对不起韵犹的事!”秋锦城直接跪下。
“呵,说是如此,但你还不是做了?”逸霄帝眼里带着些许红丝,“秋锦城,你敢说这契约上的盖章不是先帝赐予你们秋家的印章?”
司骁涧出来发言:“父皇,依儿臣所看,不如抄了秋家,收回印章,革除尚书职位。再将秋家全部调到边塞偏苦地区做劳力。”
司骁涧是逸霄帝最为宠爱的皇子。逸霄帝闻言,陷入了沉思。
秋锦城听着听着,脸渐渐泛白,脑袋混乱一片,看皇上沉思。心里暗暗想:秋家十几代对国家忠心耿耿,做事清廉正直,一直是以“信,忠”为本。难道先祖创下的一切,要毁在自己的手里吗?难道秋家真的要家破人亡?
不少大臣听到司骁涧的发言,都纷纷站出来为秋锦城求饶。
“皇上!您也知道秋大人的为人,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是啊,平常秋大人家办什么喜事都是从简。”
“皇上......”
龙椅之下,一半以上的大臣们都在为秋锦城求情。可以看出秋锦城的为人不错。
逸霄帝听的头有点疼,于是阖上眼,左手揉着太阳穴,缓缓开口,“那......先将秋锦城关进牢房审问调查。这件事交由朱大人调查审问,退朝!”
经过两三个月的调查,圣旨下来了。
监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秋锦城私贩官盐,贪污税收近半。本应行死刑,诛九族。念秋家先祖世世代代尽心尽力辅佐皇室,便从轻发落。秋府府邸被查封,全部银两归公,上缴国库。秋府老爷秋锦城罢免尚书职位,沦为平民,每月需缴纳二十两银子。庶二公子派往西北地区驻守。其远亲近戚官职各降一职。妻妾嫡子嫡女,以及仆人与秋锦城留于都城不得离开,剩余庶子庶女与各自丫鬟小厮被派往西南当苦力,为期四年。钦此——”李公公念完圣旨,轻蔑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秋锦城。
秋锦城身穿狱衣,面色憔悴,听到圣旨内容的那一刻,眼泪从眼角渗出。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或忧,低着头,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轻轻回了一句“谢皇上”。
至此,京都再无秋尚书府。
司单攸因屡屡立军功,被封为副将军。
“报——京都传来急报,说是让您带兵去支援南疆。”一个小兵俯首说。
前些日子京中下旨,命镇压成功的戟北王率兵归京。戟北王前脚刚走,客瑙便叛了起来。传回京里时,戟北王已经入了京,军队也经不起再次赴战。
逸霄帝听从大臣意见,将镇压客瑙的任务交给新组建军队,也想试试新军队的威力。
新军队刚到客瑙就与客瑙的军队打了一场大战,新军队以人数少战人数多,虽胜,但兵力损耗不少。为防止敌袭,急需调兵支援。
戟北王镇压南疆几个国家,兵力消耗巨大,还在调整,无法再次出征。司骁涧便向献策,将镇压完匈奴的司单攸的军队去支援。
“行。传令下去,让部队整顿两日,大后天一早便出发。”十五岁的司单攸长开了不少,从五官看,能看出一丝俊俏,以后长大必定是一位美男子。他少了些许年少的稚气和鲁莽,多了几分锐气和沉稳。
收到指示的小兵转身出了军帐。
“单攸,”小兵刚出帐,陈嚣就从军帐外进来,走到司单攸身边,“这次可能只能你自己带兵去了,刚刚下旨,陛下召我回京都,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陛下为何突然召兵回京?”
“说是新征了兵,要我回去训练新兵,组建新的部队。”
“行,陈叔,您放心吧。跟了您这么久,我也学了不少本事。”
“是啊,都过去三年了。当年那个傲气少年,如今意气风发。看来随军打仗给你带来的变化不少。看看,都长得有陈叔那么高了,再过几年,陈叔我得仰视你了,哈哈。”
“哪有,现在我都比陈叔矮半个头呢。”
“你又不是不长了。好了,我也要去整理队伍了,预计明日出发。”
“怎么这么急,就不能等到两日后我们一块走?”司单攸失望道。
“我也想,但,圣旨上要求四日内必到。”陈嚣解释道。
司单攸笑笑,“行吧,那,祝陈叔此次回都顺利。”
“你也一样。”
第二日
陈嚣率领一半的部队返回京都。
第四日
司单攸率领剩下的士兵前往客瑙国。
前日,司单攸收到大哥寄来的信,信上内容大致是此次镇压客瑙的新军队就是司昭璧所在的军队,等司单攸来,他们兄弟二人就能见面了。
他们已有三年未见,司单攸也是十分想念司昭璧及府里的所有人。本想着战胜归家看看,未曾想皇上又有安排。
司昭璧在司单攸参军后一年也进入了军营,但不同于司单攸,司昭璧是在部队里经过一年的训练才上战场的,部队里有很多训练不久的士兵和久经沙场的老兵。
因为开头不一样,所以司昭璧不到一年就当了此次镇压客瑙的副将军兼参谋。司昭璧平日是不上战场,负责排兵布阵,献谋指挥的,也有自己的一支军队。
而司单攸参军三年才正式封为将军,拥有自己的部队,还都是刚当兵不到五年的士兵,中途还有大换血,所以说是新兵蛋子也不为过。
想到即将要见到阔别已久的哥哥,司单攸顿时期待了起来:哥哥是不是长高了呢?还是文质彬彬的公子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