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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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有女朋友了也不给大家介绍介绍？”
董清清可不像男生只知道喝酒，这么大的新闻肯定得刨根问底儿。
蔺凌飞心情很好，往李向东桌上放了个苹果，又递给董清清一个，“吃吗？”
“减肥。别打岔，我得替我们琳琳讨个说法。”
琳琳，董清清同宿舍关系很好的闺蜜，盘儿靓条儿顺，身材好到爆。据董清清说喜欢蔺凌飞，但本主儿没主动承认过，蔺凌飞也没当回事儿。
“诶？诶？怎么不替我讨个说法？”卜千辉听到“琳琳”两个字，半路杀出来。
工科院校，女生本就不多，又有这么个身材好的“大”美女，自然是很多理工宅们的追求对象。卜千辉仗着董清清这层关系，献过不少殷勤，奈何佳人无意强求不得，卜千辉倒是始终不气馁。
“我给你创造的机会还少吗？我们家琳琳就看上蔺帅了，你就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行？”
“颜值，身材，我哪一样比他差？”
“妈耶，你倒是真会挑自己不及格的说。”
“这么说话就伤人了啊。智森，女人家家的不管不行啊，来，展示展示你的家庭地位。”
刘智森坐着头都没抬。
“完犊子玩意儿。”卜千辉悻悻地骂了一句。
董清清懒得搭理他俩，继续问蔺凌飞：“看你那意思，现在还是单身呗？”
蔺凌飞瞟了一眼李向东，点点头。
“我们琳琳有没有戏？”
“人家都没承认过。”
“女生脸皮都薄，还能上赶子追你啊？她是校花，你是校草，你俩这么般配，你主动点儿不就手到擒来的事儿。”
“别别别，可不敢，校草在这坐着呢。”蔺凌飞指了指李向东。
李向东瞪眼看着蔺凌飞，有我什么事儿？
董清清笑眯眯看着李向东，“向东，御姐型的喜不喜欢？”
“……”
卜千辉又跳出来，“怎么个意思？蔺帅看不上也该轮到我了吧？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李向东和蔺凌飞心里都暗自感激。
“什么就看不上？”董清清扭头瞪着蔺凌飞，“你看不上我们琳大美女？”
“岂敢岂敢，我配不上人家。”
“配得上，很般配，也就你的身材和颜值跟她般配。”
“人家知道你这红娘当的这么称职吗？”
“她就是不好意思，我们都看得出来，就你自己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昨天你发那个朋友圈，跟你说，人家哭了一天。”
“扯！”
“真事儿，一天夸张了，一上午还是有的。梨花带雨啊，谁劝都劝不住。”
蔺凌飞呵呵笑起来。
“笑啥，说的真事儿。一会儿中午你请琳琳吃个饭，安慰安慰她。”
“这么突然？”
“突然啥？不好意思？我作陪行了吧。”
“想蹭饭你就说呗，绕这么一圈。”
“我差你那一口饭？我请你俩行了吧？”
“行。”
“……”
董清清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得差点咳出来，“你是不是个男人，我们琳琳怎么看上你了？”
蔺凌飞不答，只乐得哈哈的。
“就这么定了，中午你请琳琳吃饭，我约她了啊。”说完董清清就出去打电话，蔺凌飞叫都没叫住。
蔺凌飞看着李向东，“怎么办？”
李向东诧异，“跟我有什么关系？”
蔺凌飞凑近李向东，压低声音说：“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李向东浑身一震，扫了一眼周围，也不知道其他人听到没有，同样压低声音说：“什么玩意儿，你要这样朋友都没得做。”
蔺凌飞呵呵一笑，“当我没说。”
中午，蔺凌飞拽着李向东要他作陪，李向东自然不当这个电灯泡，但是蔺凌飞威胁他如果不去就亲他。李向东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明明知道蔺凌飞脸皮厚，昨晚为什么不直接划清界限？
实验室其他人在卜千辉的极力拉扯下，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旁边坐了一圈。
可怜董清清好不容易想给二人撮合个机会，结果像猴儿一样被人围了一圈儿看戏，在闺蜜面前丢尽了脸，不知道该找谁发火儿，拖着自己男朋友揍了一顿才算稍微消消气。
吃完饭，李向东和蔺凌飞回宿舍，蔺凌飞问：“下午接着游泳？”
“不游。”
蔺凌飞痞痞一笑，“怕我非礼你？”
李向东想起前几天蔺凌飞的“咸猪手”，点点头。
“如果我没表白，你还会跟我一起游吗？”
李向东沉默，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会或者不会好像都不太合适。
但蔺凌飞想要的不是什么回答，而是李向东的态度，沉默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懂了，还是介意。”蔺凌飞的表情突然变得黯淡。
“呃，不是，我……”
“不用解释，走吧。”
“……”
两人一路无话，各自回到宿舍。
李向东中午没睡着，有点内疚是不是伤了蔺凌飞？
拿起手机给蔺凌飞发了条Q：下午游泳啊？
迟迟没有蔺凌飞的回复，这下更睡不着了。
李向东心里闷闷的，拿起脸盆去水房。
路过蔺凌飞宿舍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从窗户看进去，他床上没人，蔺凌飞本来就没有午睡的习惯，也不知道在没在里面。
到了水房，不知道干啥，拿着脸盆又走回去。
路过蔺凌飞宿舍，门还是关着的，又朝窗户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1点50，蔺凌飞宿舍的门应该开了，虽然他们屋里都是研二的不需要上课，但这个时间还是有人会去教研室。
李向东再次走向水房。
路过蔺凌飞宿舍，门开着，蔺凌飞不在，水房里也没人。
李向东随便洗了把脸。
回宿舍路过蔺凌飞宿舍，还是没在。
回到宿舍，手机显示有消息，蔺凌飞发来的：我在游泳馆等你。
李向东：现在？
蔺凌飞：我已经在这了。
李向东：哦，好。
李向东怀疑自己疯了，冒着被佟老师查岗的风险，跑去游泳。但是蔺凌飞的回复让他的内疚减轻了一点点，去就去吧。
没说破的时候，哪怕都心知肚明，但好歹有层窗户纸在，说破之后再坦诚相见就有些尴尬了。当然，尴尬的只有李向东，蔺凌飞依然满眼期待着李向东的性感小泳裤和游完泳的“双人浴”，只是身体接触减少了。
“十一之前学会估计够呛了，我先把动作都教你，然后就得你自己多练习。腿的动作完了是划手，划手的要领不是往两边划，是压水。很多不会游泳的和初学者，认为划手也是为了前进，腿是主要前进的动力，划手最主要的是压水让上半身浮起来好换气。看我动作。”
蔺凌飞做了遍示范。
“注意手不要往后扒拉，向下压水到胸前，然后捧水，懂了吗？”
李向东点点头。
“这样，你从那儿往边上划过来试试，到边上撑着自己站起来，不用害怕。”
李向东退了几步，戴好泳镜，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保持平衡让自己先漂起来，然后……然后就站起来了。
好几天没游，再接触水还是不太适应。
蔺凌飞让李向东先练了一会儿闭气，然后再试试。
适应了之后李向东开始练习划手，动作虽然不到位，但大概意思是领悟了。练了几遍蔺凌飞让李向东加上腿上动作试试，这一加动作就全乱套了，顾得上腿顾不上手，顾得上手顾不上腿，呛了好几口水。
“走吧，看你快喝饱了。以后就这么练，先不用换气，就在水里潜泳，这是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等你手脚配合好了，哪一天，你会突然发现，头能抬起来了，你就学成了。”
洗澡的时候，李向东特意背对着蔺凌飞，蔺凌飞也识趣地背对着李向东，全程无交流快速洗完穿衣服。
接下来两三天，佟老师虽然没来实验室查岗，但是每天都会问两人项目情况以及跟对方科研单位对接的出差情况，也就没时间练游泳。
然后就到了出差的日子。
两个男生的行李不多，洗漱用品和两三件换洗衣服塞背包里就没了，但是调试仪器不少，重的仪器蔺凌飞拎着，轻的放行李箱里李向东拉着。
飞机是肯定不能坐的，都是精密仪器，航空托运的工作人员全给你跌碎不可，况且佟老师给的经费也不允许他俩坐飞机。
下午的高铁，中间要转一次车，到地方得在晚上11点左右了。
虽然有项目经费，但以往出差对方都会礼节性接站并安排好食宿，只是最近“打虎”之势愈加猛烈，这些国家单位都很谨慎，所以这次的出差全程自理。
过了安检，还有半个小时高铁才到站，俩人在休息区等车，各自刷着手机打发时间。
“我订酒店了啊。”蔺凌飞刷着手机问。
“哦，已经订了？”
“还没。”
“哦，那，订……两间？”
“你觉得佟老师会允许我们订两间？”
“哦……”李向东欲言又止。
蔺凌飞刷着手机斜眼瞄了一眼李向东，“一间大床房。”
李向东瞪大眼看着蔺凌飞。
蔺凌飞还是低头刷着手机，“大床房送早餐，标间不送早餐。”
“早餐没这么必须吧？”
“人生地不熟，上哪吃早餐。”
“网上哪还搜不到个吃早餐的地方。”
“你没去过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偏，周围没有卖早餐的。”
李向东半信半疑，他觉得越是偏的地方越应该有流动路边摊儿卖早餐，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有卖早餐的。
蔺凌飞见李向东不说话，解释道：“订的标间，两张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床头柜很宽，两张床离很远。可以吗？”
李向东听出了一丝不知道是埋怨还是什么的味道，感觉蔺凌飞其实是想说，老子是色魔吗？你觉得我是想霸王硬上弓还是怎么的？我离你很远，不会对你有任何企图行了吧？
李向东尴尬地哦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