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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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课的时候，李向东又收到蔺凌飞的信息：“宿舍等你。”
李向东收起手机往宿舍走。
“哪去？不回教研室？”吴晓宇问。
“佟老师走了。”
“真的？”其他几个也凑过来，他们可不想回去接着挨批。
“师兄说的。”
几个人一听，各自约着打球的打球，打游戏的打游戏。
“你去哪？”张越追上来问李向东。
“游泳。”
“你不是不会游泳？”
“有人教。”
“蔺师兄？”
“你怎么知道？”
“猜的。那个，我教研室拉东西了，我去取一趟，你先回吧，拜。”
李向东回到宿舍，拆开昨天买的泳衣就后悔了。昨天买回来也没顾上看，结果拆开一看比想象中要短很多，齐J小短裤，不比三角的强到哪去，甚至可能还不如三角泳裤。三角的好歹也是专业泳裤，刚开始穿虽然会有点尴尬，但在别人眼里至少是正规泳裤，而眼前这个一看就有点……骚。
李向东犹豫着要不要去，蔺凌飞拎着东西走进来。
“收拾好没有？走。”
李向东抖了抖手里的泳裤，“这个有点尴尬啊。”
蔺凌飞心里贼贼一笑，专门为你挑的，但面上装作认真地说：“没有啊，我的三角的都不尴尬。”
蔺凌飞打开网兜，示意给李向东自己的确实是三角泳裤。
李向东不这么认为，人跟人不一样，有些演员拍小黄片儿都能一脸享受，你不尴尬是你，泳裤穿在自己身上，丢人也不丢你的人。
“要不咱俩换啊？”蔺凌飞掩饰着嘴角的奸笑，“认真”地建议。
“……”
这种东西有换着穿的？
“走吧，买都买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人家都看比基尼小姐姐，谁会看你穿的啥。你往水里一泡，根本看不出几个角的。都是去游泳的，你把游泳学会就行了，竟想些没用的。”
蔺凌飞拽着李向东就来到游泳馆。
刷卡进到更衣室，俩人选了两个柜子开始脱衣服。
李向东犹豫了一下，略显尴尬。除了上大学第一次进澡堂“社死”了一次，之后他没在任何人眼前□□过，大三换宿舍后宿舍里就有淋浴间，更用不着去澡堂。虽然来这里后去过几次澡堂，逐渐找回了中学时代的感觉，但跟认识的人第一次□□相见还是不太习惯。
李向东瞥眼看到旁边的蔺凌飞已经把上身脱光，索性也开始脱，要不然显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太扭捏。
但还是转过身背对着蔺凌飞。
蔺凌飞扭头看到李向东□□的上身扬了杨嘴角，光滑的背肌奶白奶白的，皮肤紧致细腻，没有一颗痘痘。没有明显的肌肉，但线条还是有的，一路延展到腰部，有两个明显的腰窝。腰肢看着细瘦，但很柔韧，当时打羽毛球的时候摸到就感觉手感不错，现在看着真想伸手去捏一把。
紧接着李向东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脱了，浑圆的翘臀一下蹦出来弹在蔺凌飞的视线里，看得蔺凌飞心脏砰砰直跳，要不是昨晚已经“按摩”过，他的小兄弟怕是要“敬礼”了。
李向东换好泳裤，回过身发现蔺凌飞还是只脱了上衣，问：“还没好？”
蔺凌飞看到李向东转过来的正面，口水差点流出来。浅浅的腹肌虽然是瘦出来的，但一块块很是明显，性感骚气的小泳裤刚刚好把重要部位遮住，但是凸起一团肉肉的，很是炸眼，这种小狼狗身材加上那张可爱帅气的奶狗脸，如果在露天泳池，小姑娘们绝对要尖叫了。
李向东注意到蔺凌飞的眼神，有些尴尬和不自在，侧到一边，“师兄，我先进去试试水温。”
“等等，”蔺凌飞叫住想要溜走的李向东，“先热身再进去，要不然在水里容易抽筋。初学者抽筋，有生命危险。”
蔺凌飞还没看够，哪能放李向东溜，说点儿严重的恐吓他。
“到泳池边上再热身吧。”李向东执意要进去。
“等会儿，”蔺凌飞拽住李向东，“没游过就要听指挥。先热身，活动活动关节，但是不要出汗，然后进去淋浴间用凉水冲冲身，适应适应水温，这样下水就不会感觉太冷，也不会抽筋，懂了没有？”
“哦。”李向东侧身乖乖地站着。
这个角度前凸后翘更加明显，李向东又是一副乖乖小可怜的样子站那一动不动，把蔺凌飞心里给痒的，真想一把搂过来狠狠地抱住。蔺凌飞极力忍住嘴角的笑，开始换衣服。
男人不管直的弯的，都会有意无意想比较一下小兄弟的大小。有些心大的直接拽过来就比，对于李向东这种含蓄的，也会偷偷比一下。
李向东假装低头整理自己的泳裤绳，眼睛却偷偷瞟了一眼蔺凌飞，虽然没看清，但大概一瞟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这方面李向东没自卑过，澡堂洗澡的时候他观察过自己应该是属于中上等水平，但刚才这一眼瞟下来，他不禁想起王力宏一首歌，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
也不知蔺凌飞是不是故意的，拎着三角泳裤转过身面冲着李向东穿，穿完有点勒又伸进去摆了摆位置。李向东尴尬地不知所措，把泳镜的皮绳拆开又重新紧了一遍。
穿完泳裤戴好泳帽，蔺凌飞教李向东怎么热身，“先小踏步一分钟，让身体热起来，不要出汗，容易着凉。”
动起来李向东又后悔了，还不如买个三角的泳裤。蔺凌飞作为龙的传人包裹在一片小小的三角泳裤里都没有自己这个短边小四角显得夸张，跳起来的时候明显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上下翻飞。
李向东尴尬地脸红了，蔺凌飞却大饱眼福，嘴角扬起一个抑制不住的邪笑，让李向东更是尴尬，躲着蔺凌飞来回地踏着步。
踏完步，蔺凌飞教李向东拉伸，头手肩腰腿脚都要拉伸到位，否则指不定那个部位就会抽筋。
这时候李向东才注意到蔺凌飞的身材是真的好啊。精壮的腰板，铠甲般的腹肌，可以当把手的人鱼线直插进泳裤里，泳裤边上还露着一点腹毛。皮肤白净却很有力量，胸肌饱满但不夸张，手臂粗壮但不像健身房里练的那样炸着并都并不拢，模特的身材却是个学霸，真是不给别人留活路。
如果用某个人物来形容的话，李向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子龙。
拉伸腿脚的时候，李向东筋太硬勾不住脚尖，试了几次都勾不住。
“坐下。”蔺凌飞让李向东坐在凳子上，扶着他的小腿和脚帮他拉伸。
李向东的腿毛比蔺凌飞的重，看起来特别性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蔺凌飞没什么腿毛，借机在李向东小腿上多揉了两下，然后握着李向东的脚，抵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的压着。
“师兄，轻点轻点……啊——”李向东叫的自己感觉都要收费了。
李向东的筋实属于硬的，以蔺凌飞这样的重量，每压一下都有一种撕裂的痛，已经尽力忍着但还是忍不住。
蔺凌飞却很享受地看着李向东酸痛的可爱表情，有种征服的快感，嘴角挂着痞痞的笑。
热身完，蔺凌飞带李向东进淋浴间冲水，“冲凉水，不要用热水。”
李向东打开淋浴，嗷地一嗓子叫起来，“这么凉！”
李向东浑身紧绷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腹肌收紧变得更明显，薄薄的胸肌随着急促地呼吸起伏着，看得蔺凌飞血脉喷张。
蔺凌飞呵呵一笑，“冲一下就行，湿个身，下水的时候不会感觉太冷。”
“师兄不冷吗？”
“习惯了。”有你在，燥热的不行，怎么可能会冷。
蔺凌飞打开淋浴冲了冲身体，冷水打在身上才让他燥热的血液降了降温。
冲完水，两人进了泳池，李向东一路遮遮掩掩扭扭捏捏，这泳裤对他来说实在穿不上台面，出了淋浴间就把泳帽和泳镜都戴上了，免得被熟人认出来，还好这个时间人不多，每个泳道最多也就两个人。
李向东试了试水温，确实不怎么凉。
“不凉吧，常年27度。”
李向东点点头。
“下水吧。”
李向东没进过泳池，当水没过胸口的时候，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深呼吸。”蔺凌飞带着节奏，一吐一吸教李向东深呼吸。
感觉李向东渐渐适应了，蔺凌飞说：“跳几下，活动活动，一直这么站着该着凉了。”
李向东把着泳池边一下一下地跳着，蔺凌飞一个猛子扎水里在李向东边上游了两圈，就是想多看两眼那种上下翻飞的场面。
从水里出来，蔺凌飞问李向东：“好点没？”
“嗯。”
“那开始吧。你先下水憋气看看能憋多久，尽可能时间长一点。游泳虽然讲的是换气，但是你憋气时间越长，说明你心肺功能越强，这是你能长距离游泳的基础。你憋气时间越长，你心里也就越有底，进水里就不会慌。来，试试。”
李向东低头看了看，说实话还是有点紧张，他深呼吸几口，憋足一口气，一个猛子蹲下去。
鼻子浸入水里的时候，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窒息感钻进来，呛得他嗓子咕嘟了一下。
耳朵没进水里的时候，呼啦啦一阵水声在耳朵里响起，随着耳膜传给大脑，把他记忆里的深水恐惧一下勾出来。
全身浸入水里的时候世界一下安静了，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整个世界静止了一样，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孤独感，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呼的一下，李向东站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吧？”
“没，没事。”
看到李向东没事，蔺凌飞咧嘴一笑，“不是吧，3秒都没有。”
“呼，呼，第一次，呼，太紧张，呼，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李向东根本没空去想刚才的对话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蔺凌飞一个人淫淫地笑着。
“重新来一次啊。”李向东又深呼吸几口，做足了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再次扎进水里。
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李向东就有了心理准备，没再像刚才那样恐惧。
水下浮力大，人其实是沉不下去的，很快李向东脚离开地面，身子开始打横，整个人漂起来。伸手什么都抓不到，李向东慌了，失去方向感，出于本能的应激反应开始四处乱抓，两只脚蹬自行车一样乱蹬着想够着地面。突然手好像摸到什么，条件反射直接抓住，猛地往下一拽，终于站起来。
“卧槽！”蔺凌飞死死拽着自己的泳裤，才没有被李向东完全拽下去，但半个挺翘的屁股蛋儿还是露出来。
他下意识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游过来。
李向东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蔺凌飞的泳裤。
蔺凌飞发觉李向东害怕，怕他呛水，赶紧过去扶，没想到李向东一把扯下他的泳裤，要不是泳裤紧臀翘本钱大卡住了，蔺凌飞这人就丢大了。
“你没事吧？”蔺凌飞还是先担心李向东有没有呛到。
“没事。对不起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李向东站起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红地想钻地缝，可惜到处是水哪有地缝。
泳池里的光影会让所有人都亮一个度，李向东本来皮肤就白皙，脸一红呈现出一种粉粉得可爱，蔺凌飞感觉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蔺凌飞非但没生气，反而痞痞一笑，“向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啊？”李向东没想到蔺凌飞会没头脑地说这么一句，尴尬地脖子都红了，“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进到水里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有点慌……”
“开个玩笑。”蔺凌飞呵呵地乐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句，只是觉得这种试探性的问题总得找个什么时机什么借口问出来，得不到回应是正常的，如果有什么意外惊喜就算自己捞着了。
“走，去那头，人少，万一真被你扒光了……”蔺凌飞看着李向东局促可爱的模样调侃。
里头人少很多，也没有进进出出的人。
“我抓着你吧，先练练憋气。”
“啊，不用了师兄，我扶着边儿就行。”两个大男人，身上仅穿着两片小布头，面对面手拉着手，李向东想想就尴尬。
“没抓的地方，你扶不住。”
“我试试。”
李向东扶着泳池边，深吸一口气，低头没进水里。有了刚才几次的练习，他现在心里已经没那么慌了，况且扶着泳池边，有抓的东西心里多少稳当一些。但是没几秒钟，身体开始失去平衡漂起来，脚又离了地面，刚建立起来的踏实感又崩了。
这么一漂，李向东慢慢离开泳池边，就要扶不住了。他手上用力想撑起来，但是脚又想去够地面，手脚不协调，整个人横着就漂起来，又什么也抓不住，本能再次释放信号我要活下去，不自主开始乱扑腾起来。
蔺凌飞这次看准了，一手抓住李向东的胳膊，防止他求生的本能乱抓，另一只手搂着李向东的腰拦腰抱了起来。
李向东趴在泳池边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蔺凌飞则回味着刚才搂腰的手感，这小腰真细，没有特别结实的肌肉，但是紧绷绷的很有弹性，在水里皮肤更滑更细腻。
“没事吧？”
“没事……没事。”李向东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水，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要以为不会游泳进水里就会稳稳地沉下去，不会游泳你沉也沉不下去，浮也浮不起来，所以才会呛水。你不沉就会漂，边上又没有抓的地方，你一漂就架空了，所以我说我抓着你。”
“哦。”
“学就要乖乖听话好不好？不会害你的。”
李向东听话地点点头。
蔺凌飞心里又是一痒，要是一直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刚才憋了有七八秒吧，比第一次好多了，不害怕了吧？”
“才七八秒？”要是在岸上，李向东憋个一分钟妥妥的，但是在水里跟岸上完全是两码事。
“可以了，挺好，有些怕水的人光是克服心里恐惧这关就得一个星期。抓着我的手再试试。还有，你要起来的时候，手向下压水是没问题，但是脚不能胡乱去够，腰要用力知道吗？你腰用力腿自然就下去够着地了。来，腰用力我看看。”
蔺凌飞邪恶的手抵在李向东光滑平坦的小腹肌上，“屁股向后坐，用力弯腰。”
李向东用力弯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一点怎么使力的感觉，腹肌更明显了一点。
“诶，对，就这么用力懂了吗？”
李向东点点头。
蔺凌飞心里只有两个字，好爽！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