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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春宫图之遇旧人 ...

  •   于是许野渊主动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说道:“好了,你说吧!”刚好,端水的小二也端了一个木盆回来。
      他小声道:“就是男女欢爱在床上行缠绵之事的图册,当然,如果你想再刺激点,还可以再画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柳似说完之后,便一脸坏笑的看着许野渊,同时也在心里好奇着他的反应。
      而许野渊脸都煞白煞白的了,他没坐稳,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栽在柳似怀里,一条腿直直踢至空中。真是好巧不巧,刚好就提到了小二端的木盆!那木盆直接从小二手中跌落,还泼了他们三个一脸的水。
      柳似:“我去你的!”他破口大骂。
      下一秒,那个木盆直接扣在了他脑袋上,而把木盆扣在他脑袋的人,正是害他被泼了一脸水的许野渊。他的脸色依旧煞白,眼神也极其的不善。
      柳似:“……”
      感觉不妙,谁来救救我?!
      果然,旁边的那位“涮”的一声,把倚东风抽了出来,架在了他脖子上。小二吓得不敢动弹,其余人更是吓的低头扒饭,谁也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去招惹那个。
      就这样,整个一楼陷入沉默,没人说话。柳似说道:“那个,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当真吧!谁能想到你还是个……”他用手做出防御状态,唯恐许野渊一刀“咔嚓”了自己。
      许野渊冷冷的说:“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柳似又要作死:“你脸皮太薄了吧?以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办?”
      许野渊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柳似:“我说,你长的也太好看了吧。哪个女人不要你就是那女子眼瞎。行了。你吃饱了就去付银子,其他人都被你吓到了。”
      他说着,将许野渊扣在自己头上的木盆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别看柳似表面从容不迫,实则他头皮发麻,感到无限恐惧。
      许野渊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想吓吓柳似。
      他收回倚东风,插入刀鞘里,环视周围一圈后,把银子放在柜台上后,便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楼下一下子又热闹起来,说话的说话、吃饭的吃饭、住房的住房。
      只因为少了一个许野渊。
      二楼。
      “月色之宣夜,烈酒一入喉,飘香怡蝶梦,一舞定长安……”他看着墙上的诗句,实在读不下去。原因很简单,看不明白。
      他只能看下一旁挂着的另一幅画,是一个妙龄女子,画的惟妙惟肖。画的下方还写了几个字,准确来说,是少女的芳名。
      长安。
      许野渊觉得,肯定是店主见过一个叫长安的姑娘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便按着她的模样,画了一幅画,挂在墙上,日日挂念。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店主应该是个痴情种吧。
      不过,这女的有点眼熟啊!总感觉在哪见过。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还附带了一个声音:“许公子,请问您睡了吗?”话语间带了点恭敬之意。
      许野渊没有回头,他说:“没事,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掌柜的找你,他就在你旁边的房间里。”
      “好的,我等一会儿就过去。”许野渊去到桌子边,用手握住倚东风的刀鞘,似乎是下定决心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和店主打一架。
      他是第一次来到百花镇,第一次住这家店,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店主,但店主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更为清奇的是,他从进入百花镇就没告诉别人,自己姓甚名谁,而柳似如果要说他的名字,会说的很小声,除了许野渊之外谁也听不见。柳似是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
      这个店主,很有可能查过他们一行人!但如果自己要做什么,首先要考虑的是正在楼下吃饭喝酒的柳似和护卫们。
      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许野渊轻轻的打开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他走到楼梯间,环视了整个一楼,见他们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便松了口气。
      这时,有一人放下筷子,看向楼梯间,刚好和许野渊对上视线,惹得他逃避这人的视线,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似望着楼梯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吃,我去楼上看看。”
      众人齐声说:“好。”
      他刚想抬脚,小二就阻止了他,小声的说:“嘘,不要打扰到了许公子和我家主上的谈话。否则的话……主上会很生气的。”
      小二面带微笑,语气甜丝丝的,可言语着实不怎么客气,还带点威胁的感觉,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否则……主上会生气的”。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怎么会这样?!
      如若许野渊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怎么回去交代?
      小二再次弯腰凑到了柳似耳边,甜丝丝的说:“你也别担心,许公子会没事的,毕竟我家主上可是和他认识。”
      什么!
      柳似在心里疯狂咆哮:“把银子还我!许野渊你个大混蛋!”
      二楼。
      许野渊”看着眼前的店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双唇也合不上。他浑身都在颤抖。当的一声,倚东风掉在地上。
      怎、怎么可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活着?!
      夜白微笑的看着许野渊,一言不发,半响,他才缓缓开口:“野渊,我们……好久不见。”
      他依旧是身穿白衣,皮肤白皙。依旧是当年教许野渊时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夜白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以前他的目光犹如老奶奶看孙子孙女时的慈祥,但是现在……
      看他许野渊时的目光几乎偏执,而且,好像还有占有欲。
      许野渊很恍惚:“夜、夜白哥哥。”
      “嗯,我在。”夜白应声道。他伸出手,抚摸着许野渊的脸,并不想放手。自从自己去宣城,见到他的第一次,夜白就沦陷了。尽管那时的许野渊才四岁,而他那天刚好弱冠。
      许野渊终于忍不住,他伸手环住夜白的脖子。刚好夜白是坐在床沿边,许野渊这样一下子就把人给扑倒在床上,发出响声。
      夜白有些怕被人发现,虽然自己是店主,但……他也要顾及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臭小子,不能把他的清白给毁了。
      于是他说:“行了,你趴够了没?”
      “没有。夜白哥哥,能不能让我亲亲你的脸?”
      “不行!”夜白的语气很坚定。
      许野渊可怜巴巴的:“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说谎话,夜白哥哥你就让我亲一下。你说好不好?”
      夜白很是无奈的把许野渊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立马坐了起来,再一看许野渊,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夜白:“……”
      “好好好,”夜白服了,“我答应你。你问吧!”
      许野渊:“第一,你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身亡了吗?为什么会……”会从死人变成活人。这简直是大变活人!
      他道:“你哭着哭着人就晕了,我呢,也是趁那个时候跑路的。”
      “你为什么要跑啊?”
      “因为我再不走,”夜白微笑着捏了捏许野渊的脸,“一个八岁小孩的清白可就没了,我也会被人说成禽兽的。所以,你懂了吗?”夜白趴在床上,慢慢的凑了过去,在许野渊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时候,一口咬着他白白净净的脖子上。许野渊很想叫,但是嘴巴被夜白用他温热的手掌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许野渊心里说:“还不是成了个禽兽!”
      夜白越痒越用力,他还是很不满足,居然咬了一口之后接着咬其他的地方!
      他不用去照镜子都知道,刚刚被夜白咬过的地方已经是红的。这时,从脖子那儿传来阵阵痛感,夜白还在像野兽一样咬着他的脖子不放,或许是咬出了红印。让许野渊感到疼痛还是不让他满足,他居然更用力了!
      他急忙用手拍了拍夜白,但夜白压根不会理他,继续用力咬着。夜白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许野渊,他已经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呵,才用这么点力就不行了,看来以后……要加强训练了。
      就在这时,夜白感到口中传来阵阵腥味,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把许野渊的脖子咬出血了。而许野渊的眼泪也已经掉了下来。这夜白哪里温柔了?明明是温柔的外表,野兽一样的性子!
      夜白含着许野渊的血,他很是享受,在享受着许野渊脖子给他的快感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撤了回来。
      许野渊:“松开!疼死我了!”
      他这么一喊,居然真的把夜白给喊松口了。他一把将夜白推开,用手捂着显眼的脖子,快步走到铜镜面前,然后松开了手。
      好家伙,大半部分都红的不成样子了,还有一处直接流血了。
      许野渊说:“你也是不客气。”
      夜白:“舒服吗?”其实他知道许野渊很不舒服,但他就是想问问他的感受。
      再一看,许野渊耳根子都红透了,他只是害羞了。夜白便打趣他:“害羞什么?怎么你脸皮还是这么薄啊?”
      下一秒,他抄起桌上的倚东风,拔刀出鞘,用刀尖对准床上的夜白:“你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让别人看到了,会毁坏你我名声。”许野渊这是在警告夜白。
      两人开始了迷之对话。
      许野渊:“我房间里的那幅画,画中那女子名为长安,那么……长安是你的心上人吗?”
      夜白:“以前的心上人叫长安而已,我和你说过的,我找了她很久。”
      许野渊:“那你现在有没有心上人?男的女的都行,但必须像我一样俊美风雅。”
      夜白:“……”看来过了那么多年,许野渊不要脸的能耐是越来越强了。
      这次终于轮到夜白先说话了:“你带着这么多人,又带着这么多行囊,是去哪里?临安,还是洛阳?或者是姑苏、琅琊?”
      许野渊:“都不是,我遵循爹的命令,前往长安。”
      一听这话,夜白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的笑换了下去,脸上和了层厚厚的冰霜一样。他这么一变,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了很多,连许野渊都不敢说话了,因为自己从未见过夜白这样。
      此时的许野渊内心只有三个字:好可怕!
      半响,夜白首先冷冷的开口:“那你父亲,有说让你去长安干什么吗?或者,你叔叔有什么反应?”他目光特别让许野渊胆寒,导致后面……
      许野渊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不知道,许祁阳没有在信上写。但是我叔叔看完那封信之后,很疲倦的挥手说‘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后面我就没有去打扰他了。”说完,还学起了许辽的动作,别说,学的还有模有样。
      夜白终于忍不住了,他冲着许野渊吼道:“他让你回你就回?许野渊,你是不是在宣城安分日子过久了就过傻了?啊!他许祁阳恐怕见都没见过你,他有在乎过你吗?有给你写一封信吗?倒是你,从小到大都在关心你那位‘伟大的父亲’。如今,许祁阳说让你走你就走,他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
      夜白从未对许野渊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来没有。如今,他这么一吼,许野渊心里冒出一团火,回味刚刚,越烧越旺。
      外面也有偷听的其他小二,他们刚刚听掌柜的这么一吼,全都吓了一跳。掌柜的脾气一向都很好,怎么会吼得这么大声?
      什么情况?谁来给我们解释解释?
      “掌柜的是不是练过?什么招数?”“我觉得是河东狮吼功!”“走了走了,如果掌柜都知道我们在偷听,估计就要没活干了。”“那我先下去了,楼下还有不少人呢。”
      许野渊也吼道:“那也比你好,他至少没有干过什么让我在意的事情。你呢?我那么在乎你,你却跑了,而且一跑就是十年!十年来,你一次也没去见过我,好,如今我要走了,你倒是出来管闲事了!”
      他吼的比夜白还大声,双眼通红。而一楼已经吃完饭的护卫们,以及杀气腾腾的柳似听到许野渊的吼叫声,全都呆在原地。柳似刚才杀气腾腾的状态一下子就没了,他盯着一楼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河东狮吼功了?居然不告诉我。
      有人说道:“老大,要不你上去看看吧。万一许公子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柳似说道:“我倒是想,但是我打不过楼上那位一一”他顿了一下,说道:“姓许的野猫。”说的就看见一边的小二。
      老二看见柳似看向自己,冲他回了个微笑,但柳似只觉得厌恶极了,马上将视线移往别处。
      “我是为了你好!”离开你是为了你好。
      “我是为了许家!还有,你对我的好,算什么东西?”
      许野渊刚吼完就后悔了,夜白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也想过要数十倍的对夜白好,但……夜白的话,着实有些过分了。但既然是对自己好,许野渊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夜白:“是……我对你的好,或许还比不上楼上那个姓柳的屌毛侍卫吧!”
      柳似打了个喷嚏。
      许野渊又生气了,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柳似不是屌毛侍卫,他是我的朋友!还有,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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