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千一雪

28、十六．旧爱突击（2）

　　“桑洁，相信我。”他深情灼目的看着我。

　　“再见。”

　　这是我最后对连成杰说的话，那以后的一个月，他每天都在我家楼下，我不会避而不见，只会对他视而不见。一个月后，他终于承认自己战败，然后去了国外。

　　饭后，我们去了餐厅的顶楼旋转咖啡厅，人很少，显得有些清冷。

　　“恭喜你订婚，杰少。”我微笑着，从包里拿出红包推给他。

　　他回我微笑，眼神却一直注视着桌上的红包，良久，才伸出手推回来：“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这种方式。”

　　我也没拒绝，既然他说不用，我自然大大方方收回红包。

　　“在A市待了一天，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大问题。”

　　几个月不见，连成杰已日渐稳重，听闻他与秦天集团的千金在交往时，爵尔集团总经理一职就已经交到连成杰手上。显而易见，这又是一场联姻游戏。

　　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又冷下来，似乎真的已无话可说。可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我之所以愿意答应他的邀请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酝酿好感情，我鼓起勇气抬起头，面对连成杰：“成杰，帮我一次，可以吗？”

　　淡淡的微笑在嘴角继续着，可他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同，那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太快，以至于我没有捕捉到，那到底是什么情绪。

　　“给我个理由。”

　　我思肘片刻，给出了一个犹豫不定的答案：“朋友。”

　　“朋友？”连成杰以手肘撑着额头，讽刺声却源源不断传来：“朋友？李桑洁，你说我们是朋友……我没想到你会用朋友这样的词来描绘我们之间的关系，三年前，你说分手，我答应了，不是因为我不爱，是愧疚，而我们都需要冷静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我选择退出，回国后，我以为大家都够冷静，你给出的答案却是同三年前一样，这种情况，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成为朋友？”连成杰提高嗓音，可他语气中的嘲讽，我怎能不知。

　　我呆怔着不语，手却莫名的开始颤抖，因为他又一次提到了三年前……

　　那是段痛彻心扉的爱，我不接受，只因为我不想再一次伤害自己。其实，不是不爱，而是不能，我的父亲和母亲不正是联姻么？然而，他们并不幸福。

　　“成杰，为什么你总抓住以前不放，你已经订婚了。”我故作淡然的样子，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谢谢你的提醒。”连成杰迅速恢复正常，又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嘴角：“那好吧，我再给你个机会，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手颤抖的更加厉害，脸上却始终维持着微笑：“M市政府关系，我帮你打通。”

　　“会不会太少？”

　　“李氏年华今年所有室内装饰。”

　　“盈利怎样？”

　　“一个亿，不在话下。”

　　听到这，连成杰坐正身体，修长的手划过桌上的烟，取出一支，含在唇上，点燃，开始慢慢吸。他半虚着眼，盯着水晶玻璃的桌子一眨不眨，就在我以为他心动时，他又有了下一个动作，将剩下半支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抬眼看着我：“很诱人的条件，不过，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

　　我再度微笑，示意他继续。然而连成杰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手指再次划过桌上的烟，取出一支，却并未点燃，而是拿在手里把玩：“李桑洁，有时候，你真的太不象女人。”

　　曾经，欧阳也这样说我。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我也想让自己做个正常的女人，躲在男人背后寻求温暖，但我不能，因为我是李桑洁，注定孤寂一生的女人。

　　我们开始僵持，他复杂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而我，淡然的神情回视着他。

　　三年前分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如此合平共处，然而，事实亦是如此。大概半个小时，连成杰电话响，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我借口洗手间，主动给他让出空间，刚起身，他便伸手拉住我，我被他强迫再次坐下。

　　是他未婚妻的来电，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嘴角微微含笑，眼神幽幽明朗，然而就是用这种神情，他拒绝了未婚妻一同出游的提议。

　　挂了电话，连成杰背往后倚，然后闭上眼睛，久久的，都不曾睁开，而我亦不言语。

　　时间就这般静止……

　　打破沉寂的是我的电话，拿出来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南非，那一瞬，心猛然一怔，时至今日，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成人的游戏，玩玩而已，这一点，我懂。我拒接，可没到半分钟，电话又一次响起，这时，连成杰坐正身体，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电话，不屑的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取出电池，才将电话还给我。

　　“既然不想接，就坚持到底。”说完，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不语，只默默接过电话放进包里。

　　“桑洁，回来吧，回到我身边。”说话间，他已敛去了嘴角的笑，一本正经，像在谈一桩大卖买。

　　我怔住，惊讶此时此刻他还会对我说这种话。

　　“我，只要你回来。”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看向我的眼神也很专注，可我没忘他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听我这样问，连成杰动了动身体，迷惘的眼神一闪而过，随之，他微笑：“她会是我的妻子。”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将那两个字眼说出口，因为它太脏，可连成杰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当他微笑着冲我点头的那一瞬，原来与他纠结有关的矛盾思绪便一扫无余，于他，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若说有，也已经被他隐含“情妇”二字给消磨待尽，再看眼前端坐如绅士一般的连成杰，他，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连成杰么？他真的曾经是我打算牵手一生的人么？还好，我止住了脚步，还好，还好……

　　想到这些，心情竟然好了些。优雅的姿态端起酒杯，细细品一口，然后微笑着对连成杰说：“谢谢杰少的热情款待，这酒真不错。”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大概为我此时的表现而诧异。向来高傲如我，不轻易向任何事低头，又怎会答应做他的情妇？他心里大概在这样想，所以当我表现得很怡然自得的样子时，他很诧异。

　　确实，我从不轻易低头。所以，当他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我时，我已再次拿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尽数洒在他英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