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千一雪

19、十二．生日礼物（2）

　　第二天照常上班。

　　晚上和苏然他们一起去派对。

　　当我们到时，其他朋友已经到齐，但突然看见欧阳出现在那一伙人中，我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我好奇，谁邀请了欧阳？

　　我早前已经告诉过苏然，不要告诉欧阳我生日的事，因为我们的关系还不到告知一切的时候。一个剩女的三十岁生日，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祝庆的日子。那会是谁？我的一伙朋友中，除了苏然，认识欧阳的就只有袁琴，我想，一定是她。

　　不知大家被谁迷惑，在我准备坐下时，竟然很自动的在欧阳身边，给我空出位置。我没想太多，直接坐下。吹蜡烛，喝生日歌，很老套的方式，然后吃饭，喝酒，再去KTV，因为这一大伙人中，已婚人士居多，同往常一样，一过十点，各种神仙就开始念咒语，请小鬼回家。

　　所谓的生日，说实话，我没什么兴致。

　　但今年，有一个小插曲。在我和苏然刚坐下时，一个满载戏虐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袁湘琴，你吃里爬外。”

　　袁湘琴？大家都知道那是白痴女的代称，而我们精明的主办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难得的是，袁琴竟然没有反驳，笑脸迎上男人：“明天十点以前，三千字悔过书一定准时奉上，手写版。”

　　我自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南非钻石，袁琴的顶头上司。

　　那时，我没转身。因为我怕被钻石陶侃。好在，我听见有女人细雨绵绵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他怀里的女人，然后钻石离开。

　　一伙人很早散伙回家。二条和宁晓照常去泡吧，年轻人的世界，我不会介入，放心大胆让他去，但也多次提醒，不要惹上关于女人麻烦。

　　我一直认为，我这个姐姐的思想很开放，但在二条眼里，我还是太保守，因为我曾经很多次提醒他这个问题。那天，二条向我坦白，他的第一次是在十六岁，刚去美国留学那会。那以后，我提醒他这句话的次数减掉大半，我想，我不该再拿他当小孩子。

　　欧阳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不语。我希望今晚就这样平静渡过，到小区楼下时，欧阳还是开口说：“桑洁，我很生气，你生日，我居然不知道。或者说，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你在生我的气？”

　　“欧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却发现词穷，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

　　“桑洁，我说过，我们都过了青春冲动的年龄，生活，需要的不仅是激情。”

　　“我懂。”

　　“苏然大概告诉过你我的故事，但有一点，她一定不知道，我对生活的热情和执着，一如既往，所以，不要怀疑我是在你身上寻找安慰。”

　　“对不起，欧阳。”

　　“桑洁，其实，我总感觉，爱情太虚幻，而生活需要的是平淡和沉淀，选择你，不是因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而是因为我相信，你懂生活的真谛。”

　　我认为，这是欧阳给我的承诺，一个关于婚姻的承诺。

　　“很多女人都被我的外表所骗，希望你不是其中一员。”

　　我想：我也被欧阳的外表所骗，因为他真的太完美。此刻的欧阳，同往常不一样，或许，这种男人不适合恋爱，只适合结婚生活。

　　“感情的事，讲究顺其自然，我不求你马上接受我，但请在适当的时候，为我打开一扇窗，让我看见你的心。”

　　我想，隐瞒生日这件事，真的伤害到欧阳。毕竟，我们早默认彼此男女朋友的关系。

　　抬头看着欧阳好久，我微微一笑，然后重重点头。

　　和欧阳道别，我上楼。李晨已经回来，似乎没去酒吧，因为他很清醒，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姐，我想和你谈谈。”

　　我坐在二条对面，等待他的下文。

　　“你和那个叫欧阳的男人怎么回事？”

　　“我们在交往。”

　　“什么时候的事？”

　　“四个月前。”

　　“姐，听我一句劝，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不适合？”

　　“你和他相处四个月，还不及和钻石男相处半个小时来得开心。那个欧阳或许是个好男人，但他不适合你。”

　　我和南非钻石相处时，很开心吗？为什么我没有一点觉察。

　　“你了解他们吗？不管是欧阳，还是钻石，你了解吗？”

　　“不，我不需要了解他们，我只要了解你就好。姐，你的生活需要激情。”

　　不再和二条讨论男友的事，我回房间休息。洗完澡，静静躺在床上，耳中却突然飘过二条的话：“姐，你的生活需要激情。”

　　而欧阳告诉我：生活需要的是平淡和沉淀。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第二天早晨，二条识趣的没有叫我起床。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才是大龄剩女李桑洁真正的生日，值得感伤的一天，因为仍然单身。而我，选择独自祭奠。

　　我睡到十一点才起床，二条为我准备的早餐早凉了，我放在微波炉热了热，然后凑合一顿，这才看见冰箱上有二条留的字：姐，我今晚不归。

　　我无奈的笑，撕下便条，扔进垃圾筒。

　　其实，这样的夜晚，我希望有人陪。但往年已成习惯，这一天，谁都不会打扰我，因为我随时会爆发剩女的劣性。

　　一个人在家呆着，实在无聊，便拿出影碟看，一部讲述女人出轨的芬兰情色电影：约娜是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在广告界里赫赫有名，有个事业卓越有成的丈夫，家庭看似井然有序。然而，她却过着双重生活，不愿被世俗的婚姻束缚，常趁隙遍寻能温存片刻的性伴侣，并深信自己分身有术。一夜情的积习难返，无数次的风流韵事使她无法自拔，放胆骋欲在这皮肉依存的暗流中，日复一日，直到发现自己已是一个“性上瘾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