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撑起空壳组织的第二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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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怎么说呢。
卜算子逗人的确是逗得很开心，但是老实地完全遵循他的建议行动的望月则脚趾扣出了三室一厅。
直到与谢野晶子捧着一大堆医疗用品推门而入，把江户川乱步带走后，他还是坐在位置上怀疑人生，连点了三杯奶茶才勉强平复下了心情。
卜算子是已经把爱逗人这一点刻到DNA里去了吗？？那可是江户川乱步！！文豪O犬智商天花板之一的江户川乱步啊喂！！他可真勇啊！！！
等等，这句吐槽他是不是以前也说过……
望月嘴角抽搐，痛苦面具。想起来上一个被某人这么逗的当事人也是文野天花板之一——指战力值的中原中也，一时之间感觉有乌鸦嘎嘎叫着从头顶飞过。
行吧，感情这还是个传统艺能呗。
倒是系统安慰他：【滴，经检测，此次被动技能祸福相依所带来的结果并无负面影响，宿主无需为此苦恼。】
望月叹了口气，“我倒是大概清楚卜算子这么做的原因啦，就是……”
就是他还不适应而已。
做为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望月对这种天花板角色的下意识反应其实是有多远跑多远，可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么激流勇进的操作。
卜算子之所以会提示他说出那一番话，其实原因也并不难猜。究其原因，实际上只是在玩文字游戏而已。
关于“预知”这种能力，其感受其实是非常主观的，可能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尽相同。譬如卜算子可能早已经习惯到习以为常，望月则只是单纯地把它当作选择困难症的福音。
那么既然它是这样主观的一个东西，假设让一个人去猜测它是什么感觉，那么又何来“正确或者错误”呢？反正答案都握在出题人——即能力拥有者的手里，是对是错也不过是看出题人一张嘴罢了。
因此，这一番话的隐晦含义，其实是再坚决不过的拒绝。
而当时的江户川乱步，也很快在短暂的、被突然触碰嘴角的呆愣后反应了过来。他是平时就很受照顾的类型，因此很快就接受了卜算子超乎意料的举动，转而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于是委屈地嘟起了嘴，大声控诉：“你作弊！！这要怎么猜嘛！！”
卜算子被逗笑了：“哈哈哈，你好可爱呀。好啦好啦别生气～为表歉意，我为你发动一次能力怎么样？”
“不许说乱步大人可爱！！”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说，眼睛却又变得亮晶晶的，默认了让对面的人给自己做个预言。
……
铜钱再次被轻快地抛出。这次因为没有外来因素插手，因此顺利地落入少年的掌心。他低下头看着铜钱上的花纹，表情若有所思。
江户川乱步安静地等待着，看着少年眼中的倒影再次变得轻浅而虚幻，马上意识到，此刻他正在观测着未来。
以血肉之躯跨越时间的洪流，读写到莫测的未知，这也正是江户川乱步对“预知”好奇的原因。
看到的未来可以被更改吗？如果想要更改的话，会出现俄狄浦斯式的悲剧吗？可视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
江户川乱步好奇一切未知。
而此时他已经发现了——那三个硬币，并不仅仅是少年转移别人注意力的工具，也是他发动能力的条件。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把它点出来，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几枚硬币飞起又落下。
“嗯……”在沉思了一会后，少年微笑着抬起头，却没有急着说话，反而稍稍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门口。
江户川乱步：……？
他看着少年被微沉的夜色笼罩的明丽面颊，眨了下眼睛，便飞速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间的话……晶子的采购应该已经结束了！那么他看向门口的原因想必是——
果不其然。就在紧接着的下一秒钟，甜品店的门就被推开，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
“乱步先生？”与谢野晶子甫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江户川乱步和他对面微笑着的少年，不由得一时惊奇，礼貌地对少年颔首，“真是少见的和其他人一桌的情况啊——您用完蛋糕了吗？该回去了哦。”
江户川乱步：“……”所以他是已经精确预测到晶子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因此早就算好了时间、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吗？
——什么嘛！预知系能力也太作弊了！！
“啊，看来只能改天再聊了。”少年笑吟吟地说。看着对面绿眼猫猫瞪圆了的、写满控诉的眼睛，像是终于觉得有趣了。于是还是遵循承诺顺毛道：“不过，今晚你应该会获得目前最想要的东西哦。”
他眨眨眼，“譬如一句夸奖？”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的整张脸仿佛都突然被点亮了，他猛地跳了起来，周身散发着bulingbuling的小花花，超大声地说：“哼，看在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份上，乱步大人就不和你计较了！晶子，我们走！”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社长的夸奖高于一切！！！
与谢野晶子看了看微笑着的少年，又看了看江户川乱步容光焕发的脸，满脸茫然，“……好的？”
所以这两位刚刚到底在聊什么？为什么乱步先生突然显得这么迫不及待？
……
总之呢，江户川乱步在甩下一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深谙逗猫技巧的卜算子也深藏功与名，只剩下望月一个心情复杂，瞅着桌面上的名片陷入沉思。
与谢野晶子为了给江户川乱步没头没尾的话打补丁，于是在临走前客气地向他介绍了自己，又给了他写着武装侦探社的名片，示意他有需求可以随时来。
因此在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望月的稳定点顺利的喜加一百，已经足够再抽一发十连、或者进阶卜算子的卡牌了。
望月一边喝奶茶一边思考。直到他吨吨吨喝了三杯奶茶后，终于还是深思熟虑地对系统说：“我决定了，我要进阶卜算子。”
——别的不说，卜算子的处事方式真的太刺激了！望月实在是顶不住，再穿着他的壳子到处走怕不是要愁到折寿啊！！！
再加上他已经在森鸥外那里挂上了“宇宙员工”的名，之前没人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如果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到处晃而没有同伴，那就实在是有点奇怪了。
算了算了算了。抽卡什么的就再等等吧，左右他还有顾双凝的壳子可以套，给自己增强力量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就是节操吗，掉着掉着就没了。
笑着活下去.gif
……
时间罅隙。
望月此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本体，正拿着卜算子的卡牌，低头认真查看卡牌上的画面。
那是一个神色从容的明丽少年。他衣袂当风，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纤长的黑发在空中飞扬，正抬头向上看去。星子在天空上闪烁，夜色深沉。乍一看去，那些星星都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
这就是……【SR·卜算子】的进阶状态。
是的，在系统的提示下，望月已经将卡牌进阶完毕。和他印象中的所有手游一样，在进阶完毕后，卡面上的内容也随之更换，从原本敛眉微笑的少年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系统及时提醒：【滴，SR·卜算子已进阶完成，您可以随时尝试使用了。】
望月抿起唇，紧张地点点头。他抬起手来，将卡牌放到了系统自动弹出的副卡槽中，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就选择了启用。
……
如同众星降临。
在“启用”键被按下之后，空气中突然传来细微的波动，原本昏暗而静谧的室内突然亮起微光，在空中凭空生出了一团璀璨的星云，将望月的脸庞掩映得微微发亮。
它被万千星子簇拥着，在空中轻盈地旋转，又越来越大，在膨胀到约一个人的高度时、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纤细而高挑的人影。
好家伙，不愧是SR的出场特效。
望月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睁大了眼睛，眼中倒映出那自星云走出的、明丽的少年容颜。
他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和卡牌中的模样别无二致，柔软的长发被编成松松的单麻花辫垂在胸前，周身的气质却更空灵了。就和卡牌上的那些星星一样，看起来很近，实际上却无法接近、触不可及。
望月：“……”
他有点被卜算子周身的气质震住，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不是要问声好，“那个，你h……唔嗯嗯嗯？？？”
在安全屋中维持着自己真正样子的少年还没等说完话，就倏然闭上了嘴，在感受到颈旁微凉的呼吸后，亮银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在望月开口的同时，卜算子就上前一步，带着满怀的栀子花香，轻轻拥住了他。
……
啊这。
被突然抱住的望月震惊到思想支离破碎，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来得及迟疑地回抱过去，“那个……你还好吗？”
是他进阶的方式哪里不对吗？还是放置卡牌的姿势出了问题？？总感觉卜算子的状态不对啊！！
不过所幸的是，这张由卡牌而化的少年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安静地抱了一会望月，就放开了他，纤长的睫毛轻轻垂落，琥珀色的眼睛明媚又温柔，只垂眸凝视着那张白皙又略带错愕的容颜。
“没有哦。”他轻声说，“阿月，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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