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我自己还要怕ooc吗》笑恭

4、第 4 章

　　程汐离开的步伐非常冷酷潇洒，可当他打开手机发现11个来自经纪人老贾的未接来电时秒变怂。
　　“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会忘记把手机静音取消啊，不会全剧组都在等我一个人吧！”
　　程汐一边给经纪人回电话一边毫不在意形象地向剧组狂奔，幸好这个点街上几乎没什么路人，不用太防着被人认出来。
　　还好咖啡店离剧组是真的近，电话刚接通老贾还没骂几句程汐人都跑到了。
　　“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耽误了拍摄？“程汐气喘吁吁地站在老贾面前。
　　“没，导演为了剧本和编剧吵起来了，今天的戏应该拍不了了。”
　　“唐导这么任性？”
　　“反正他有钱。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今天自己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老贾有些生气。
　　“就……碰到一个朋友，在一起喝了个咖啡，忘记和你打招呼了，手机也设成静音了没听到铃声……”程汐支支吾吾地答道，他最怕老贾发火。
　　“没被狗仔拍到吧?”
　　“没。”
　　“那这次先饶过你，但下不为例。工作期间一定要让我知道你每时每刻的行踪。”老贾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过于责备程汐。
　　“嗯，下次一定不会了。”程汐在自己的经纪人面前乖得像一只小鹌鹑。
　　“程汐！你刚刚跑去哪了啊？”
　　刚应付完经纪人，姜沫沫就一步一跳地跑过来，心情看上去异常亢奋。
　　“你刚刚不在这儿，都没看到唐导和赵编吵架那个场面。太可怕了！他们两个刚刚差点打起来。”
　　“哎呀，你小点声，导演和编剧吵起来你就这么开心?”程汐真拿姜沫沫直爽的个性没办法，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没办法，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嘛。”姜沫沫撇撇嘴，故作无奈道。
　　“对了，今天剧组工作估计结束得早，要不要一起去唱歌？李新、赵诗芸他们几个都去，”姜沫沫贴近他的耳朵，又道，“我刚听到唐导在和人商量，我们估计要提前到山上拍戏，还是抓紧时间再享受享受现代生活吧。”
　　“欸！要不是为了拿奖谁愿意跟着唐导拍戏啊。剧本说改就改，拍摄地点一个比一个偏。”姜沫沫仰望蓝天满脸无奈。
　　“行。”程汐爽快地答应了。一是他也想在进山之前再好好玩一下，二是他想排遣和夏宇宁闹掰后糟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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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剧本的改动，后面只拍了两场简单的戏就结束了。
　　程汐、姜沫沫一行人去到剧组定的酒店里的KTV。没办法，唐导管得严，他们不敢偷溜出去太远。
　　来的人比程汐想象的还要多，除了和他比较熟的姜沫沫，今天被突然召唤回来的主演们几乎全部都来了。其中和唐导合作过的姜沫沫和男二表现得异常激动，反而有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这让程汐对后面几个月的拍摄感到有些害怕。
　　众人玩闹一番后，一个令程汐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夏总来了，夏总来了！”男二喝了几杯酒心情有些亢奋。
　　夏宇宁微笑着走进来，对包括程汐在内的少数几个不清楚情况的人解释道：“我这几天监督监督唐堂拍摄，不然按他那边拍边改的拍法怕是几年都拍不完。我也在这住几天，姜小姐知道后就邀请我一起来唱歌放松一下了。”
　　夏宇宁年轻温和，艺人们也都不怎么怕他。他又还没完全接管父亲的公司，也没有人想勾引他。所以大家起哄着让夏宇宁点了一首歌。
　　“嗯……唱什么好呢？”夏宇宁好像若有若无地扫了程汐一眼，“不然我点一首《广岛之恋》吧。”
　　“夏总，您一个人唱这歌啊？不如找个人和你对唱吧。”姜沫沫觉得一个人唱《广岛之恋》实在是怪，于是提议道。
　　“也是，”夏宇宁点点头，环顾一周道，“不如就程汐吧，你好像还是歌手出道吧，唱的时候可给我留点面子。”
　　“夏总，我们两个大男人对唱情歌有什么意思。”程汐连忙拒绝，“我还是不是不献丑了。”
　　未等夏宇宁作出反应，男二就先一步站出来。
　　“两个大男人唱这个才有意思呢！尤其是夏总还结婚了。”他此时已经喝得有点醉，又嚎了一嗓子，“‘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众人哈哈大笑，不知道程汐和夏宇宁关系的姜沫沫也推着他，让他去。程汐只好硬着头皮和夏宇宁对唱了一首。
　　不过唱的时候夏宇宁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他们两个都是一副“我们不熟”的表情。
　　唱完歌，夏宇宁就和别人攀谈去了。程汐放下话筒总算松了一口气，拿着水猛喝了一口压惊。
　　不对！
　　KTV包厢里开了不少酒，充满了酒味，所以程汐灌下一大口“水”感到辛辣后才发现那是一杯酒。
　　“我喝到酒了。”这是程汐清醒时对姜沫沫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就昏睡过去。
　　程汐酒量差得出奇，几乎是一滴酒也不能碰。不过好在他酒品好，喝醉了酒不哭不闹不吐，仰头就睡，而且姜沫沫等好友也在身边，程汐就安心地醉了。
　　第二天还有戏要拍，众人也不敢玩得太晚，不一会儿就散了。
　　姜沫沫看着醉倒的程汐只想着怎么把他送回去，就看见夏宇宁向她走来。
　　“你一个女孩子，晚上送程汐回房间不方便。我的房间正好和程汐在同一层，我顺便送他回去吧。”
　　姜沫沫也喝了一些酒，脑子迷迷糊糊的，没有细想也就答应了夏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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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汐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程汐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我刚刚是不小心喝了别人的酒吗？
　　“系统，是姜沫沫把我送回来的吗？”
　　“不知道，你神志不清的时候我也无法工作，但现在我建议你扭头看看。”
　　程汐依言扭过头去，坐在他床头的赫然是宋铭笙！
　　他居然差点忘记了宋铭笙今天出差回来。
　　宋铭笙还穿着正装，一副疲累的样子。本来是在假寐，可感觉到程汐醒了就马上睁开了眼。
　　“小汐，你醒了啊。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喝醉了，我会心疼的。”宋铭笙摸了摸程汐柔顺的黑发，认真地道。
　　听到这样的关心，程汐不禁心里一动，又想起之前从夏宇宁那儿得知的消息，红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了，鲜花饼我交给你助理了，晚上吃太多甜食不好，你明天再吃。”
　　专门来给我送鲜花饼的啊。
　　“那……”被老贾发现了怎么办啊！我的鲜花饼啊！
　　程汐还未说出口，宋铭笙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笑道：“我是老板，老贾还敢不听我的话？”
　　程汐想了想也是，突然觉得做老板娘也挺好的怎么办。
　　“小汐，”两人都各有心事地沉默了一会儿，宋铭笙又开了口，“我和唐导聊了一会儿，后面几场戏的拍摄条件会很艰苦，可能住的地方连热水都没有。”
　　程汐：！
　　“跟着唐导拍戏也太难了吧！”程汐道出发自内心的感叹。
　　“所以……”宋铭笙顿了一下。
　　“嗯？”
　　“所以要不我们不拍这个戏了？我会帮你把事情都打理好，不会落下负面影响的。”宋铭笙深呼吸一口，还是继续道。
　　“可……”程汐有些犹豫，他的确抱怨过唐导太可怕，可也从来没想过退出拍摄。
　　想了想，他还是拒绝了宋铭笙。
　　受到拒绝，宋铭笙原本充满期待的神情忽然笼上一丝落寞。一如既往的温柔回答后，他垂下头，眼中好像有一丝忧伤在游动。
　　其实程汐如果没喝酒，头脑完全清醒的话，他应该发现从一开始，宋铭笙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两人又回到了沉默，不过这次的沉默不像刚刚那次让程汐能够不断回味温暖，而是给两人的关系罩上了一层不安的幕布。虽然不知道宋铭笙为什么难过，但程汐却为这样的沉默感到慌张。看着宋铭笙忧郁的神情，程汐甚至开始后悔刚刚应该接受他的提议。
　　“程汐，我现在是你的爱人，对吧？”宋铭笙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中带着些不安与不确定。
　　“是的……吧？”程汐迟疑地答道。
　　对啊，他是我的爱人吗？程汐也开始思考，虽然他苏醒的第一个早上见到了宋铭笙，虽然姜沫沫也打趣他们两个的关系，可他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吗？
　　可为什么，一想到宋铭笙可能不是自己爱人的可能，自己会那么难受呢？
　　“系统？”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加油，我看戏。”
　　程汐没有心情和系统拌嘴，继续与宋铭笙对视着。
　　“你当初……”宋铭笙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什么，“为什么接受我的追求？”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程汐的错觉，他感觉宋铭笙好像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我在夏宇宁的事上帮了你，你和夏宇宁赌气，才和我在一起吗？”在程汐思考自己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回答才不会ooc的时候宋铭笙又发问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想。
　　“不是。”程汐干脆地回答。
　　“那为什么？”
　　“因为我……”程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哈，你果然爱的还是夏宇宁吗？”宋铭笙看到程汐这副犹豫的样子，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那你继续安心拍戏吧，我以后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