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白首》柚子不爱喝水

4、第 4 章

　　第四章.新手镇副本
　　闲。
　　很闲。
　　非常闲。
　　整日无所事事，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睡觉，人都快闲出病了。
　　这是喻璟、赵裄和宋怡三个人的一致观念。
　　三人每日的唯一训练任务就是爬楼梯，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宁寒的肯定，虽然两位师兄已经勉勉强强在一刻钟之内到达了顶层，不过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喘的不行。
　　宁寒也觉得自己很清闲，每天的任务不是给三只做饭，就是监督三只爬楼梯，受着气天天看着三个爬上爬下还不合格。
　　宁华教育他，要细水长流，慢慢教导，不可以急于求成。但是宁寒表示自己第一次爬千阶的时候就是一炷香时间，这还是好几百年之前的成绩。
　　宁华：“……”

　　宁寒的武功绝对可以算的上是辰鸣第一，连两位上神都不行，毕竟两位上神用的是法术攻击，宁寒这个大老粗“假.上神”用的是物理攻击。
　　宁寒的特调饮品一天一杯，等到他实在想不出新花样又懒得去研究的时候，就虚情假意地亲自“临莅指导”了一番，实则是在三人面前显摆一番，便亲自爬了一趟千阶。
　　对武功研究颇深的宁寒有一套独门步法，行云流水，交错复杂，很是难学，但是灵活变通，实用性不是一般的高，这也是他多年以来集百家之长融会贯通所得，一般人看不出个一二三来。

　　从第一级到最末一级，一共用时半柱香。
　　才半柱香啊……半柱香之内登顶，宁寒气息均匀，脸不红心不跳，谈吐自如，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
　　一向心高气傲，打心眼里不承认宁寒这个便宜师尊的赵裄看得眼都直了，直到宁寒站定在他面前，才缓过神来。自己口中什么也不是的“便宜师尊”爬了千阶还没有一丝疲倦的样子，赵裄心里真不是滋味，不过还是生出一股敬意。
　　宁寒拍了拍手里的尘土，扫视了一圈，轻蔑不屑的笑了一下，向身后一甩袖子，高高兴兴地晃悠走了。
　　宋怡看着宁寒远去的背影，道：“你们知不知道师尊有这种本事？”
　　喻璟也愣住了：“不曾。”
　　赵裄搓着手，道：“这家伙还有点本事啊。”

　　宁寒吃完晚饭，打发走三只以后，闲着没事就去南山遛弯，正巧看到宁华在卧房书桌前看什么东西，就走了进去。
　　宁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张口就问：“干什么，来散步啊。”
　　宁寒没有回话，只是东看看西看看，还非常“不明显”的往宁华桌子上偷瞄：“白林村除祟、璞玉镇除厉鬼、妖魔扰乱边界地区百姓，这都是什么啊，怎么都这么容易，我还想给我那三个小徒弟找点事情做呢。”
　　一开始声音很小，到后面宁寒都想吐槽了，宁华不想知道宁寒在偷瞄都难。
　　宁华道：“你把眼光放低一点，你单挑魔尊，他们几个能做得到？你那三个，叫什么喻璟，宋书礼和赵凌羽对吧，早点把他们三个放了，别再祸害人家了。玖清的几个女弟子，都能去抚平叛乱了。”
　　宁华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颇多的，可以说是过于优秀，顺而把其他人提的和自己一样高了。
　　放人？宁寒心中被扎了两刀——放人绝对不可能！这可是对他花乐执教的一种极端不信任！自己手底下的孩子不如人家的？宁寒掰着手指头都数不清三只比其它子弟多出来的诸多优点。
　　宁寒一下子来了劲，道：“行啊，璞玉镇是吧，挑我也不挑新手村，您好生看着，看着我家孩子，会，怎，么，样！”宁寒挑了个难度中等，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还刻意顿了顿。
　　宁华看着出门被花盆绊了一脚还差点废了一个花盆的宁寒，心中真是万千思绪搅在一块。
　　宁寒气呼呼地回到了白苑，白苑里静悄悄的，宁寒却看到了喻璟正在室内正厅。宁寒没有走进去，只是远远地望着，他突然记起了第一回和喻璟相遇的时候，还是在春天，现在已经入秋了。
　　远远地望着，其实也挺好的。
　　……诶？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未经允许擅自随意进出他的白苑了，真是长本事了。宁寒心道。
　　喻璟朝外望，正好看到宁寒回来了，一边叫师尊一边就跑了出去。
　　“师尊，你回来了。”
　　“啊对对对，我回来了，你有事么，大晚上的，滚回去睡觉。”宁寒先冲着飞奔过来的喻璟张开双臂，把他抱了个满怀，然后又牵住喻璟的手，把他搞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又紧紧扣住喻璟的手腕，缓缓用力往里缩，把喻璟疼的闷哼了一声。
　　宁寒阴阳怪气道：“小喻璟啊，你怎么能随便进师尊的小院子哪？长脸了是不是啊？”宁寒一脸阴森森的笑。
　　喻璟：“师尊……你正常点，我害怕……”由于宁寒握不住喻璟手腕以后又注了点神力，使喻璟的手腕被勒得更紧，导致他说话颤颤巍巍的。
　　宁寒收了脸上还不如没有的鬼魅笑容，道：“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宁寒松手之后如释重负的喻璟：“……”

　　宁寒看着喻璟苦笑，发觉自己有点太好玩了，是不是真的应该把喻璟送到别的长老那里去，这样才不耽误人家的前程。
　　刚这么想完，宁寒心口就一阵钻心的疼。
　　草，他忘了自己还请过一个叫“上神令”的倒霉玩意——定不辜负小徒弟，专心指导，直至成才。
　　真够晦气的，看来不能可怜这个喻璟，会变得不幸。
　　喻璟看宁寒突然跌坐在地上，还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冒汗，赶紧把宁寒扶了起来，结果在宁寒耳边听到四个字。
　　“……倒霉玩意。”
　　喻璟：“……？”
　　宁寒扶额道：“酽，白。我第一次这么叫你，还是那天晚上我给你取的。”
　　喻璟刚刚被骂了一句，还没自责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就惨兮兮地道：“徒儿谢师尊赐字。”
　　宁寒没看看喻璟，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刚对人家撒完气。于是他便低着头玩着手上的玉镯，道：“这么晚，你别告诉我，你听着乐声来了，这回我没拿萧。”
　　喻璟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的师尊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回道：“非也，今日师尊走的千阶，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您就是给我两炷香的时间，我也做不到如此平静的就上来。”
　　宁寒又抬头看着喻璟，却没有接他的话，只道：“酽白，乃纯白之意，这是我对你的期望……唔，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言，说这辰鸣派上掌门一家，都是神仙？”
　　宁寒本想说点那些长老通用的专业感染话语来教育一下喻璟，最后发现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没有众长老一般丰厚的文化底蕴和把死的说成活的一般的好口才，话到嘴边又被收了回去。
　　与其教育，还不如现身说法。

　　喻璟原本是独自一人住在离辰鸣很远的镇子里，他只记得小时候是和一个爷爷一块住，爷爷说他是捡来的，但对他很好，上街摆摊做完生意，有点闲钱还会买些点心给他。至于喻璟这个名字，也是老爷子给他取的。不过，在他十二岁的那一年，老爷子就去世了。他也就一人独自过了三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十五岁的。后来，喻璟就听闻有一个仙传大会，专门面向天下青年才俊，好歹是有个容身之所，喻璟就去了。

　　偷偷自我感动拯救了一个少年的宁寒：“呜呜呜太感人了~”

　　关于辰鸣宁掌门一家都是神仙，众说纷纭，喻璟也没少听过，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哪一个。
　　“咳咳……所以说，普通人哪里能和神仙比啊，你要是修为比肩神，你也行。你要是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其实也可以做到，只不过不容易。”
　　喻璟大概懂了一半，就是宁寒是神仙，凡人不能同神仙比。
　　等等，宁寒，是神仙！？
　　喻璟第一反应竟然是神仙的门槛怎么这么低。
　　夹杂着不可置信，惊讶，疑惑多重复杂情感的眼神投射到了宁寒身上，喻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日里不着调的宁辞明，竟然是个活神仙！

　　“师尊，你是……活的神仙。”
　　宁寒听了句怪话，觉着不自在：“怎么，你见过死的？”
　　喻璟尴尬的笑了笑，道：“也是没这个机会。”
　　宁寒：“……也罢，那天得空，我带你去天庭和地府转转。”看来自己的不正经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啊——
　　“夜已深了，你回房去吧。要想练就同我一般的功夫，还得有些时日。”宁寒瞎扯了个谎，除了他，天地间无人能完全敌过宁寒的武功，即使达到同等水平，至少得修个千百年。
　　喻璟像突然顿悟又接受不了事实一样，木讷地冲宁寒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喂！喻酽白，你明天，叫上凌羽和书礼，我们一块下山去。”
　　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反正是没回话。

　　卯时正，宁寒陪着三只吃完了早饭，当然了，早饭的包子粥油条烧麦什么的，也是他自己做的，不好好授课，也不能在吃上亏待了孩子们。
　　宁寒回房挑簪子和发带，纠结了老半天，也没选到称心如意的一条，硬是把时间熬到了出发。
　　喻璟到卧房去叫宁寒，一进门就看见宁寒散着一头青丝，有几缕还坠到了肩前面。宁寒微微偏头对着喻璟，睫毛长得可以直接看见，一对桃花眼水光潋滟，面上带着自然的粉红，朱唇皓齿，显得是阴柔之美。
　　喻璟：“！！！”
　　喻璟今日看到的宁寒，是他拜入门下以来，最惊艳的一回。
　　不知是不是看师弟师妹和师尊几位绝色太久了，喻璟竟没把宁寒当成姿色非凡之人去看待，反而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眼光。

　　“师尊，那那个马马马车到了，您快点，我先先走了。”喻璟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说完之后转头就跑，宁寒拿着发带的手还顿了一下，认为喻璟这孩子今天多多少少有点不对劲。
　　有病得治。
　　“走啊，你们等着干嘛，听曲儿还是看戏。”宁寒爬上马车之前还喊了一声。
　　站在后面马车边上的赵裄对身旁的宋怡道：“师妹，师尊这是去平乱，还是去争花魁，真蓝。”实在欣赏不来的赵裄翻了个白眼，也爬上车去了。宋怡倒是习以为常：“师尊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宁寒和喻璟一辆，赵裄和宋怡一辆。
　　宋怡那辆马车，两个人都混得很熟了，聊天大笑的声音外面马车夫都听得见。而宁寒那辆……气氛都凝固了。
　　宁寒闭目养神，喻璟则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的读着，时不时还抬眼偷瞄宁寒。
　　宁寒最后只是选了一根细长的白色发带，把头发绑成了一个高马尾，一拢青丝中还有一簇白发，在墨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面前的几缕碎发飘忽不定，微微遮住宁寒轻闭的双眼。喻璟盯着宁寒的眼睛——睫毛极长，尽是浓浓笑意，模样可人。
　　宁寒眼都没睁，只是手上换了个手势，道：“我好看吗？”
　　喻璟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直接把脸埋到了书后面，还不忘再偷看一下宁寒。
　　“挺挺好看的。”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宁寒闭了阵，看着眼面前“有点大病”的喻璟，以为他是被昨天晚上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也对，是个正常人都不信。”
　　喻璟从书后面慢慢探出来，问道：“师尊，你真是神仙啊？”
　　宁寒见自己猜对了，也没多想，便道：“行啊，你是不是不信？别闭眼，看着。”
　　只见宁寒把手搭在腿上，头发上就生出了几朵牡丹花，从一开始的花苞，到全盛，到枯萎，只用了一袋烟的时间。
　　“这不是什么武功招式，也不是什么奇特密术，而是神法，用神力培育的原生花，味道不错。”
　　喻璟心道：什么东西，味道不错……
　　宁寒现在对于喻璟脸上那种混杂着不可置信，惊讶，疑惑的多重复杂情感的表情已经习惯了，毕竟已经看过一遍了。
　　“别瞎想了，我活了多久，我比你家祖宗还大不少。好好修行，乖。”宁寒安慰喻璟。
　　喻璟觉得这两天自己受到的刺激不小，得消化消化。

　　璞玉镇，就是以玉著名的镇子。各种玉器作坊随处可见，路边小贩摆摊卖的都是最不起眼的玉制品。璞玉镇边上便是璞玉山，也就是百姓口中所说的妖魔鬼怪作乱之地。
　　宁寒叹了一路的暴殄天物，还不忘吐槽一下这山取名可真够随便。
　　一直没什么话的宋怡突然发声了：“师尊，这些人，看我们眼神怎么不大对劲啊？”
　　听了这话，赵裄直言：“就冲师尊花里胡哨那样，是个人都会多看一眼。”
　　喻璟听了这话，还真就多瞟了几眼，发觉宁寒是越看越好看。
　　众人在宁寒身边待了也有一年左右了，即使是像宋书礼这样的温室娇苗苗，也有了一点警觉性和武力值。
　　也真的就只是一点。
　　宋怡没什么脑子地回答道：“哦，那好吧，我觉得也是。”
　　只要宋怡多想一点，她就能知道，璞玉镇居民是在为他们的性命担忧，毕竟来的修士众多，却无人生还。
　　可惜她没有。

　　璞玉山到了，原本是生灵玉的好地方，一时间，众人便觉得后脊发凉，阴气森森。
　　一个摆地摊的算命老头看着准备上山的四个人，道：“少年人，还是别以身试险了，免……”
　　“免得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之前来过许多修仙的，除魔的，还有道士和尚，没一个活着回来的。”宁寒接了老头的话，又道：“行了，这话我都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少说点话，一会行骗的时候不用喝水。”
　　行吧，宁寒就这个德行，管人家好心还是恶意，先怼一通再说。
　　上山路平坦好走，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但是身边的阴气却越来越重。
　　娇苗苗宋书礼先受不住了，拉着赵裄的袖子不放手，对宁寒道：“师尊，我看这里确实不大正常，要不还是下山得了。”
　　被拉着袖子的赵裄，突然就保护欲爆棚，自动担起了安慰小师妹的责任，没等宁寒开口，就牵着宋怡的手道：“师妹，你别怕，我和你一起。”
　　宁寒打光棍太久，秉承着宁毁婚不拆庙的原则，很煞风景地道：“书礼第一天爬千阶的时候，酽白也是这么说的，我门派里，不许谈情说爱，不然就请走吧。”
　　喻酽白和宋书礼还有赵凌羽对了个眼神暗号，心道：这他娘的三个人不是宁辞明拐卖儿童拐进来的吗？！
　　赵凌羽：求之不得啊真的！

　　“停步。”
　　宁寒抬起右掌，停住众人，然后转过身端着手面对着三只，道：“面前两条路选，一条是快点死，另一条是赶紧死。选吧，要哪个？”
　　赵裄叫了出来：“操，这不是选哪个都一样？”
　　宁寒皱了皱眉，道：“行，那就快点死。对了，带着你的……额，小情人，赶紧的吧，活着出来。”
　　说完，宁寒从怀里掏出一卷符篆，看样子少说也有二十张，又转到赵裄身后，在他和宋怡的剑上施了个咒。
　　又拍了拍宋怡的肩：“去吧，抓紧了，可别让我亲自去这鬼林子里找你们俩。看住了你边上这个神经大条的，别冲动，这是厉。”
　　宋怡刚刚被宁寒称作是赵裄的小情人，还没缓过来，就被宁寒又刺激了一下——和赵裄一起去送死。
　　宋怡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只因为对修仙感点兴趣，就跑到辰鸣上拜师学艺。没想到，什么也没学，就真的把命赔进去了。
　　宋怡吓得声都没了，只是点了点头，白里透红的脸色直接秒变惨白。宁寒才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温室里的娇花移植的时候得受点苦。
　　“走了，喻璟。赶紧死。”
　　喻璟看着宁寒渐行渐远的身影，匆匆忙忙对赵宋二人说了句保重就赶快跟了上去。
　　赵裄牵着宋怡的手，也是轻声道了句走吧，就赶紧上路了。
　　喻璟跟在宁寒身后，手里紧握剑柄，不敢轻举妄动。师尊刚刚说，这是厉，他很清楚知道什么是厉。
　　“邪物有许多种，以妖魔鬼怪最为常见。厉就是鬼的一种，恶鬼的次高等级，多半会吃人，顷刻间可以让三人丧命。”
　　“哟，小酽白平时没少看书啊，还知道点什么赶紧抖一抖，不然一会死了，什么也没了。”宁寒笑道。
　　越往里走，白雾越大，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铁锈味。宁寒见怪不怪，大声道：“小酽白，你跟紧点，人没了我怎么救？”
　　无人答话。
　　宁寒回头看了看，可以看到的地方也不过眼面前的方寸之地，而在这小小的一点破地方里，竟然没有喻璟的身影。
　　宁寒啧了一声，道：“喻璟不会真走丢了吧。”
　　突然，宁寒身后传来了喻璟的喊声，宁寒赶忙回头。不见人影，却有一股看不见的冲击向宁寒直去。
　　宁寒向后下腰，躲过一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次，白刃直接朝着宁寒的脸劈去，宁寒用玉箫挡了一招，手却被震了一下。
　　宁寒觉得一直躲也不是个事，打算先去找三个孩子，看看这时候要不要收尸。没有犹豫，宁寒甩出一张符，一头扎进了白雾之中。
　　走快点死这条路的一对苦命鸳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宋怡和赵裄背对背站着准备进攻，宋怡大敌当前倒是格外冷静，即使害怕也没有乱叫，不愧为大户人家的千金。
　　赵裄双手握着剑柄不敢动，眼神却止不住地乱飞。
　　“东南！”宋怡大喊着，两人同时面向了东南方，宋怡眼疾手快甩出一张符，向前袭来的“黑色植物”慢慢缩了下去，直接枯萎化作了一团灰。
　　赵裄道：“他娘的山里哪里来的这种鬼植物，是不是被那倒霉催的恶鬼同化了？”
　　宋怡也顾不上赵裄说的话是否有礼了，道：“赶紧走，鬼东西越来越多了。”
　　赵裄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拉起宋怡的手就向前跑去。

　　喻璟的视线里突然充满了白雾，他知道师尊只离他三步远，可是感觉怎么也找不到。喻璟握着剑柄更不敢松手了，隐约之间，他看到西北向有一个山洞，便怀疑宁寒也看到了，想着到里头找师尊，便只身跑了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我描写人物和景的能力太差了，就只会叙事了，宁宁子，我对不起你的绝世容颜。如果，发现有错别字的，感谢指出，柚子会及时修改。
二改1时间：202110040152
二改结束时间：202110060934
三改时间：2021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