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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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沃德高昂的脑袋低下了一些，他将目光的落点放到了女人的身上，仿佛终于发现了原来邓布利多身边还有其他人：“是你啊，梅瑞蒂丝。怎么，还那么谄媚地跟在阿不思身边吗？”
副校长的笑容还是那样无懈可击，但是狰狞莫名的感觉伴随着强大的压迫感，一起向着格林沃德袭去：“是啊，格林沃德，与当年仓皇逃跑、现在只能每个月死皮赖脸纠缠阿不思的你不同，我可是一直陪伴着阿不思呢。”
——这是什么信息量巨大的究极修罗场！
全体师生屏住呼吸，敬畏地看着大佬们过招，努力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吃瓜群众，恨不得当场成为雕塑。
格林沃德不笑了，梅瑞蒂丝的话语不值一提，无法动摇他分毫，但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却让他不爽——邓布利多确实没有选择他，而是和梅瑞蒂丝一起留在了霍格沃茨，用几十年慢吞吞地搞什么“自然改革”！
想到这里，他忽然兴致全无，潦草地对两个随从挥了挥手：“你们上吧。”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无声上前，他们没有脱掉兜帽，只是抬起手，步调一致地用魔杖凭空勾画出两个燃烧着青焰的魔文。当他们勾出最后一笔后，魔文彻底脱离了魔杖，悬浮在空中，气势凌然地向着高台上的教师桌飞去。
高年级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小声的惊呼。
“哇啊！”热可可学长激动不已，看见杰森不解的目光，兴致勃勃地对他解释，“这可是很古老的决斗魔咒！”
“我只在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听说过——这是很严酷的决斗邀请，一般只有面对生死大敌才会使用，现在已经彻底没落了，因为这个魔咒一旦接下，除非挑战双方有一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不然就不算挑战完成，没有达到解咒条件——而如果无法解咒，就只能一直决斗下去！”
“不过书上说决斗魔咒燃烧的是红色火焰，只有黑巫师施展才会是青色的——跟随格林沃德的果然是黑巫师！他这回好认真啊，居然还带了下属……之前明明都是直接就和副校长打起来的啊？”
杰森却不关心这点，他面色严峻：“如果说之前那个格林沃德都没带人，直接和副校长对战的话……那这回的挑战书，由谁来接呢？”
他身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当然维护霍格沃茨的脸面。听学长的口音，好像之前格林沃德都没造成什么大的危害，甚至学长姐还把他的踢馆当成了每月一次的余兴节目，刚才还直接拉着不让他走……但这回，明显不一样吧？
格林沃德的挑衅简直让杰森的肺都要气炸了！作为波特教授的唯粉，他可是把波特教授明面上的经历都背得滚瓜烂熟！邓布利多校长和梅瑞蒂丝副校长既是选中了他的霍格沃茨一二把手，又是照拂波特教授良多的恩人，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这样挑衅，杰森只恨自己年纪太小还不够强，不能直接站出去把这家伙的脸打肿！
呸呸呸！格林沃德退散！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两个飞在空中的魔文，好在副校长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接过挑战书的念头，但是拖延了太久也不行，会被当成不敢接挑战书而弱了气势。
教授们有好些人都按耐不住地想要举手，却被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一个个压了下去：都给我掂量好！对战的是黑巫师，不是普通的教授之间的示范决斗！宾斯教授，你一个幽灵凑什么热闹？！
见跃跃欲试的教授们都老实了，麦格教授转过头去看向魔文，眉头皱得更紧了，当仁不让地伸出魔杖——
旁边冷不丁地出现了一只手，轻巧的手腕一转，魔杖上无形的魔力如同一根丝线，将其中一个魔文牵引过来，那只手微微一顿，像是主人稍一思索，下一刻又是一转，于是另一个魔文也被引到一起。两个魔文最终挨挤在一块，落入了魔杖主人的另一只手中。
麦格教授：“！！”
格兰芬多院长扭头看向搞事者的方向，没好气地怒吼：“哈利·波特！你在做什么！”
绿眼睛的青年有些讨好地对她笑了笑，走出教授席，看向下方默不作声静立的黑巫师们，神情又冷淡下来：“还无需麦格教授您出手。这两个人，由我这个新任战斗课教授对战最好。”
霍格沃茨不能把这两个挑战者看得太重，浅资历的波特教授刚刚好，但也不能彻底把黑巫师不当回事——更何况还是追随在格林沃德身边、能被他带来的黑巫师，哈利·波特同时还是傲罗办公室主任，战斗经验丰富，正巧针尖对麦芒。
“那么我去啦，麦格教授。”波特教授的声音轻快，绿色的眼睛已经沉了下来，“防护魔法就拜托校长和副校长了。”
他走下高台，与两个黑巫师面对面站定，金色半透明的魔力从校长和副校长举起的魔杖上发出，如水一般流淌到他们三个人周围，在礼堂中心的过道中建起了一个小小的防护罩——大概格林沃德踢馆真的成了一个定番，除了新生，其他小巫师们毫不慌张，眉飞色舞呼朋引伴，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看见波特教授一人独战二黑巫师已成定局，麦格教授不满地冷哼一声，手中的魔杖长长一甩，深红色的魔力像是鞭子一样重重抽击在防护罩上。
与魔力鞭子相接处的地方闪了闪，漾出几缕透明的波纹，又很快被其他地方无间断涌来的魔力所覆盖，只一眨眼就重新修复完成，防护罩完好无损。确认防护罩的强度足够，里面发生的战斗不会波及到周围的学生后，麦格教授对着两位领导人点点头，板着脸重新坐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防护罩中。
波特教授手中，被接住后就熄灭了的魔文再次燃烧起来，挣脱了波特教授的手掌，缓缓升空到防护罩顶端的最中心——那些青色的火焰突然脱离了魔文的禁锢，顺着防护罩的魔力流向飞速流淌，将罩中的三人彻底束缚。
谁都能体验到火焰中的深沉魔力，教授们的感知尤其清楚，其中甚至还涉及了部分关于法则的约束。
“根据文献所说，如果波特教授不彻底打赢的话，就不能从那些火焰里出来……”决斗在即，热可可学长也没法神情自若了，他吞咽着口水，小声喃喃，“波特教授真的没问题吗？那可是格林沃德身边的黑巫师……而且还是两个！”
反倒是杰森信心十足：“波特教授一定没问题的！”
虽然这么说着，他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波特教授的身影。
罩中的三人抬起头，目光落到空中的魔文上，两道魔文静静燃烧，忽然间开始闪耀起刺目的光——决斗开始了！
围观的小巫师们猝不及防，捂着眼睛纷纷哀嚎，当事人却无一受其影响，波特教授果决地蹲身翻滚，躲过了对面二人先发制人的几道恶咒，他一手轻轻搭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小幅度地挥舞魔杖：“[除你武器]！”
几道微弱闪烁的红光被他手腕使力均匀抖出，迅捷地飞向黑巫师，波特教授没有尽全力施展这道咒语，但如果黑巫师小看了它们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他将魔力集中在一点，如果黑巫师想用铁甲咒挡过去，估计只会被中个正着。威力弱小的缴械咒或许无法直接让他们失去魔杖，但让人体僵直几秒还是可以的！
而在这样赌上性命的决斗中，几秒时间就足以决定生死了！
但黑巫师也是身经百战，两人之间还尤有默契，他们通力合作，一左一右，警惕地将这几道缴械咒用反咒抵消后齐齐出手：“[统统石化]！[昏昏倒地]！”
波特教授没有再躲：“[落木萧萧]！”
木板平地而起，成为他与黑巫师之间的坚实屏障，黑巫师冷笑一声，对视一眼：
“[四分五裂]！”
“[粉身碎骨]！”
两道恶咒接连发出，第一道恶咒让木板应声而碎，第二道魔咒紧随其后，如果那个新人教授天真地以为躲在木板后面就能阻挡各种魔咒的话，这道粉碎咒一定会让他好看——
“砰！”
被恶咒击散的碎石轰然而落！
木板后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座高耸的石块。波特教授不在那里，那他到底在哪里？黑巫师环伺左右，罩中不知何时只有他们二人，而那个新人教授彻底失去了踪迹！
“啧！”一个黑巫师轻哼一声，“用了幻身咒！”
“雕虫小技。”另一个黑巫师也轻轻冷笑，“[显影现身]。”他使用了和波特教授抖出缴械咒一样的手法，细碎的魔咒密密麻麻地从魔杖尖头抖出，重点不在威力，而在数量和范围。
波特教授没给他这个机会：“[落木萧萧]！[落木萧萧]！[落木萧萧]！”
四块巨大的木板从天而降，将黑巫师身周挡得严严实实，他们反应迅猛地继续将木板击碎，但先前发出的显形咒已经全被木板接下，波特教授不等他们继续播撒恶咒，抓住这一空档先手反击：“[飞鸟群群]！”
悦耳的鸟鸣声想起，可飞出来的不是平日那些优雅可爱的活泼小鸟，而是由火焰构成的火鸟！它们似乎仍然拥有生物的神智，听从召唤者的指挥，向着靠背而立的黑巫师扑去！
“哇啊！”热可可学长忍不住了，激动得叫起来，“居然还能这么用！这肯定是把[火焰熊熊]变形融合进去了！”
杰森也在大喊——反正现在霍格沃茨热闹极了，学生们都在大喊大叫，没有人会注意他：“但是我没听到波特教授念另外一个魔咒！”
“一心二用，是一心二用！没想到波特教授能用得这么好，居然能分心使用无声咒！”
他们继续看下去，杰森敏锐地发现，比起黑巫师有点急功近利的动辄恶咒，波特教授要耐心得多——自最开始的幻身咒之后波特教授就占了上风，利用火焰咒反击了一波然后就一直以阻碍黑巫师的行动为主，各种障碍咒与黑巫师疯狂对射，偏偏他又始终保持隐身，利用不停歇的[落木萧萧]躲在后面，施咒角度防不胜防，黑巫师根本不敢卸下铁甲咒，甚至为了阻挡波特教授的冷箭，不得不加大了魔力输出：
“[超强盔甲护身]！”
小小的防护罩中，魔咒不断跳射弹飞，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到最后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发出的魔咒，波特教授又不见人影，只能盯紧狼狈应对的黑巫师们，每看见他们躲过一个魔咒，就遗憾地长叹一声——加强铁甲咒还是很有效的，他们至今还没有倒下。
“糟糕……”热可可学长嘟囔道，“虽然黑巫师的魔力消耗很严重，但恐怕波特教授也差不多……而且为了寻找魔咒发射角度，其实还是波特教授的体力消耗更大吧？这样下去的话，最后支撑不住的一定是波特教授——哎呀！居然被救下了！”
他一拍大腿，罩中的一个黑巫师刚刚漏掉了好几个魔咒，被其中的[倒挂金钟]勾起双腿腿弯头朝下悬挂半空，但是他的搭档应对及时，先续航[超级铁甲咒]抗过接下来一波照脸魔咒轰击后又把他放了下来，两人继续彼此守卫对方的后背。
“他们的应对越来越从容了……”杰森也看出了这一点，波特教授的攻击一开始确实让他们手忙脚乱，但是随着时间流逝，突袭也越来越不起效果，现在那两个黑巫师已经有闲暇抽手反击了。
“是啊。”热可可学长也急得不行，“教授为什么不用威力大一点的恶咒呢？之前的[飞鸟群群]混杂[火焰熊熊]就很好啊，他可是傲罗办公室主任！但现在火焰早就熄灭了！每次都是[落木萧萧]、[落木萧萧]，虽然这是副校长改良过的魔咒，可只能阻挡视线，对上那两个黑巫师的恶咒根本不堪一击！”
他的话音刚落，波特教授就突然现出了身形，热可可学长一脸窒息，像是被谁卡住了脖子：“波、波特教授？！为什么啊？！”
两个黑巫师狞笑不止：“胆小鬼，终于敢与我们正面对决了吗？”
波特教授也在笑。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因为——
“我的布局已经完成了。”波特教授说，他手一转，护身咒加持于身，同样是[超强盔甲护身]，“建议你们最好加强一下身上的防护咒，不然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
“[粉身碎骨]！”
他施放出一个恶咒，但不是对人，而是向防护罩中的一切发出震荡的魔咒，破碎的木板残片一瞬间都被碾碎为尘屑，与原来纷飞的木屑混合在一起，混杂在浑沌的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这小子！”梅瑞蒂丝副校长面色一变，加强了魔力输出，“真是……不要命了！”
而波特教授已经轻描淡写地丢下最后一个魔咒：“[霹雳爆炸]。”
——一开始只是一点火光。
然而那点火光很快燃烧起来，顺着纷飞的尘屑蔓延开去，最后汇聚成了一场盛大的爆炸：
“轰————！！！”
整个霍格沃茨都仿佛在震颤，防护罩更是不断激烈颤抖，缠绕其上的青焰都虚幻了不少，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一般，学生们后知后觉地捂住耳朵，目光中满是恐惧：
这场爆炸……不会波及开来吧？
邓布利多校长终于站起身，与梅瑞蒂丝副校长一起，传递给防护罩的金色魔力更加深重了几分，罩子上的金光闪烁几次，最后还是平息下来。
小巫师们纷纷松了口气。
防护罩内的爆炸还在继续，耀眼的闪光让他们根本看不清其中，更不知道如何分辨决斗结果，只能专注地凝视着不屈不挠继续缠绕在防护罩上的青色火焰——它又淡了几分，代表发起挑战的黑巫师更加虚弱了，但却始终流连不去，不肯彻底消失。
当爆炸平息下来后，青焰也依然存在，学生们看着防护罩内两个浑身焦黑却仍旧不肯倒下的身影，惊惧不已地面面相觑：这样的爆炸都还没有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吗？黑巫师……太强了吧？！
波特教授的身影也终于显现出来，他的情况比黑巫师好得多，全力施展的[超强盔甲护身]很有效，但是也免不了灰头土脸，他看着眼前执拗向他一前一后慢吞吞走来的黑巫师们，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还不肯认输吗，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如果你们愿意放弃，就算是这种古老的决斗魔咒也不会继续契约，现在根本就是依靠巫师强于常人的□□在硬撑吧？……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认输，那我只能做得更彻底了。”
“做得更彻底……波特教授是要杀了他们吗？”杰森目不转睛，在哥谭下城区挣扎求生的经历让他对这种结果虽不习惯但勉强能接受，可是其他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是正常家庭出来的吧？他们能接受波特教授当面杀人吗？
“应、应该不会吧。”热可可学长的话音开始结巴起来，虽然学校有开设战斗课，设想了各种场景，可有人当场被杀的可能性还是未免过于刺激了，“波特教授……会那样做吗？”
杰森冷静地呈述道：“但是那个决斗契约就是这样的，只要黑巫师不肯承认自己失去抵抗能力，那么决斗就无法结束。”
而看现在的情况，除非死亡，不然黑巫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波特教授没有理睬学弟学妹们的窃窃私语，面对缓缓走来的黑巫师们，他先确认身上的铁甲咒没有失效，然后笑盈盈地小步左右弹跳，摩拳擦掌——
快步冲到最前面的那个黑巫师身前，反手就是一个直击下巴的上勾拳！
……嗯？
嗯嗯嗯？！
新生们瞳孔地震：他们真的没走错地方吗？都到最后了，为什么好好的魔法决斗变成了拳击决赛？！
老生们则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人还笑了出来，不愧是波特教授，霍格沃茨杰出的战斗巫师，历届最强的傲罗办公室主任！
而这时波特教授已经搞定了当先的黑巫师，对着后面那个又是一记超有冲击力的上勾拳！
两个上勾拳成功让黑巫师们齐齐失去意识，决斗魔咒认可了这样的结果，青色火焰闪了闪，终于消影无踪。
波特教授站在防护罩中心，高高举起手臂，霍格沃茨瞬间被彻底点燃，学生们尖叫欢呼：“波特教授！波特教授！波特教授！”
教授席上同样是一片欢声，弗立维教授的声音最大，小个子巫师不停挥手，脸涨得通红，邓布利多校长和梅瑞蒂丝副校长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意，就连最严肃的麦格教授都勾起了唇角。
绿眼睛的青年笑了起来，他重新抽出魔杖，对两个黑巫师轻轻一挥，清爽的绿色魔力从魔杖尖溢出，涌入黑巫师的身体——决斗结束，他稍微给他们治疗了一下，足够恢复意识，也支持轻微行动，但想要剧烈活动是不可能的。
在波特教授的治疗下，两个黑巫师很快醒转，他们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焦黑的皮肤也没法遮挡铁青的脸色——两个人挣扎着站起，踉踉跄跄地径直走到满脸百无聊赖的格林沃德面前，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请罪：
“属下罪该万死，还请主人责罚！”
金发巫师把玩着手中的魔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角：“一般来说，你们自己认罚就好，但毕竟这是在阿不思面前让我丢脸……”
两道光刃从魔杖发出，黑巫师们的右手应声落地，惯用手被废，两人却只是闷哼一声，毫无怨言地彻底匍匐下去，感激涕零：“谢主人！”
霍格沃茨的师生却没空闲看这场忠仆谢主的好戏，高位上的教授们纷纷起立，抽出魔杖——那两道吹毛立断的光刃在削掉黑巫师的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径直向着波特教授飞去——又或者，这本来就是格林沃德给霍格沃茨的威慑？
波特教授严阵以待，他飞速地瞥了眼身周的防护罩——不行，刚才的爆炸威力太大，即使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梅瑞蒂丝教授持续的魔力补充，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无法抵抗住格林沃德的这两道光刃以点破面，如果他没有接住，防护罩一定会碎的——即使防护罩能抵消大部分的光刃，但毕竟这里离学生太近了！
哪怕只是一些余波，也不是现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能够抵挡的！
——必须要挡下，并且消除它们才行！
他深吸一口气，疯狂地压榨自身的魔力，耀眼的白光在魔杖凝聚，这时靠近餐桌的一些高年级学生也反应过来，有些人焦急地挥舞魔杖，努力为自己和周围的同学施加铁甲咒——
“盖勒特·格林沃德！”
熟悉的声音炸响耳边，一道青色的魔力后发先至，在空中分成两股，各自飞往光刃的方向，相撞的瞬间，无形的魔力猛烈震荡，爆发出肉眼不可见的魔力波纹！
小巫师们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不适的神色，防护罩摇摇欲坠，即使它已消除了大部分的魔力对撞产生的冲击，剩余的部分威力依然不容小觑。
“[快快复苏]。”副校长的声音响起，温柔的绿色荧光从天而降，落到小巫师们的身上，那点不适也很快消失了，孩子们恢复过来，齐齐看向教授们所在的高台。
……他们从来没在校长脸上看到过这么愤怒的神色。
刚入学的小巫师们对此不清楚，老生们却都很明白，比起邓布利多校长，梅瑞蒂丝副校长往往是更具威严的那个。明明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却一点儿没有巫师界第一人应有的高傲。霍格沃茨的校长是个好脾气的红发美人，就连最讨厌白巫师的斯莱特林贵族学生，即使家长们再三告诫，在面对收敛锋芒的邓布利多，他们依然提不起多余的戒备。
然而此时此刻，与副校长并肩而立的校长，神色是如出一辙的凛若冰霜，那张温柔的脸一旦沉下去，竟能让人如此胆寒。最强大的白巫师注视着最强大的黑巫师，口中吐露的每一个单词都仿佛凝结着冰雪：
“你过界了，格林沃德。”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