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坎蒂[综英美]》源浮梦

20、第 20 章

　　有莉莉和一号的事情打岔，待在广阔的地下空间的时间也变得没有那么难熬。

　　根据一号得出的数据，我和小丑的身体构造相似性一般，甚至没有和布鲁斯的相似性高。

　　“好怪。”

　　我只能这么说。

　　正在看和其他人对比的数据的布鲁斯好笑地侧头问：“和我像就是怪？”

　　撇一下嘴，我说：“不是，和你像我没什么意见，你身材很好，可是我没理由和你的身体构造相似。”

　　我又问：“你泡过什么莫名其妙的水池吗？”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

　　他用来思考的时间不短，似乎有非常多的往事可以回想。

　　这么想来，根据网上可以查到的布鲁斯·韦恩生平，布鲁斯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在哥谭市内的。

　　那段时间倒是有他的相关信息被流传出来，但不像在哥谭时这么详细，真假也难辨。

　　而且，比起说是流传出来，更像是被故意放出来的信息。

　　布鲁斯·韦恩这样一个引人注意的存在，无论在哪个地方都不应该只有些许信息流传出来，但要编撰一个完整的时间线又太浪费时间。

　　只要没有人像我一样游手好闲又有莉莉这样一个强大的帮手存在，就流传出来的信息来说，大概率不会有人觉得布鲁斯的经历可能有什么问题。

　　谁会怀疑一个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呢。

　　喜欢布鲁斯的人和讨厌布鲁斯的人一样多。

　　而且，我会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也是因为我现在正亲眼看着布鲁斯回忆过往。

　　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讲，有些过于沉重又冗长的回忆。

　　而在此之前，我并不具有将这些东西联想起来的想法。

　　“没有。”从记忆中回神的布鲁斯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想不出——”话语猛地停顿，我向后撤两步，声音略微颤抖地问，“你测试过血缘之类的吗？”

　　似乎开始习惯我的脑回路布鲁斯没有显出太意外的神情，简单地回答说：“测了。”

　　“测试什么？”阿福端着带着香气的点心和红茶的精致托盘适时出现。

　　我抢答道：“我有没有可能姓韦恩。”

　　大跨步走过去，帮阿福把点心和红茶放到桌子上摆好，然后开吃，芝士的香甜充满口腔，奶香浓郁，椰子清香，原味的红茶用来解腻，淡淡甜意残留于唇齿之间。

　　阿福眨眨眼，有些意外于这个消息，但是接受度良好。

　　“恕我直言，坎蒂，老爷的年纪可能……”

　　我打断他说：“噢，不，我是说姐妹，或者亲戚之类的。”

　　简言之，我不可能是他的女儿或者母亲，但这话说出来有些伤人，布鲁斯的父母一直都是他的伤心事。

　　我也不喜欢别人提到医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在意的事情，谁又能知道谁的在意程度到底是多少呢。

　　阿福继续询问，眼中带着好奇，很难说没有想要看好戏的意味在里面，“测试结果呢？”

　　和阿福对视一眼，同时扭头看向布鲁斯。

　　两双大眼睛blingbling看着他。

　　多惊艳。

　　“No，”布鲁斯压着声音，对于阿福跟着我一起胡闹的行为十分无奈，“没有关系。”

　　将茶杯放下，我说：“不，布鲁斯，严格来讲，我们的基因是可以追溯到同一个人的。”

　　布鲁斯干脆不理我，扭头继续处理已经开始堆积的信息。

　　悄咪咪对阿福比一个胜利的手势，我将剩余的点心都吞入腹中，只留了几个有些太甜腻的给布鲁斯。

　　红茶倒是一杯满足。

　　将杯中最后一口茶喝进去，我的动作微顿，想起来在那个陌生男人的家中吃的每一顿自己做的饭，像是要折磨味蕾一样，却又十分享受，并且感恩。

　　为什么呢？

　　想不明白。

　　给自己再倒一杯红茶，大口喝下，比起说是在喝茶，不如说是在发泄。

　　阿福在我吃点心的走到布鲁斯身边帮忙，他们背对着我，没有人注意到不对劲。

　　抬眸看一眼监控，一号肯定是能发现的。

　　也许是注意到注视，拥有布鲁斯翻版投影的一号来到面前，用眼神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他知道我不想让布鲁斯和阿福发现我心中的慌乱。

　　好孩子。

　　这样想着，伸手戳一下他的脸颊，手指穿过投影，像游戏穿模。

　　我又小声询问一遍，“你想被称作一号还是电脑？”

　　他也非常小声地回答：“按照您的喜好就好。”

　　想了想，我继续小声地问：“你想让布鲁斯叫你一号还是电脑？”

　　他沉默了。

　　“告诉我嘛。”

　　他不答反问，“您似乎非常在意我的智能程度。”

　　我点头。

　　“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使您如此在意吗？”

　　“我不害怕你。”

　　他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像个获得胜利的孩子，“所以，您确实害怕莉莉。”

　　？

　　“……莉莉在这里？”

　　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点头，投影出来的人影年纪变小，最终停在小学一年级的状态，脸上笑容灿烂，一看就是一个不好糊弄的调皮小子。

　　“布鲁斯！”

　　我大声喊。

　　“管管你家电脑！”

　　边喊边回头，布鲁斯和阿福眼中的笑意简直不要太过分。

　　一号说：“B说你一定会害怕莉莉。”

　　“我和莉莉都觉得你不会，坎蒂，”他用一种非常老练成熟的口吻摇头叹息道，“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这句话很讨厌，但被他这样说出来之后，又十分好笑。

　　最终搞的人哭笑不得。

　　而我，看着布鲁斯的眼睛，我的大脑呆滞了一会儿。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莉莉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布鲁斯摇摇头，“一个小女孩儿，和电脑差不多大年纪。”

　　再侧头看向电脑。

　　一个小屁孩儿。

　　我的红发绿眸大姐姐呢？

　　然后看着阿福，用被背叛的悲伤眼神，“阿福。”

　　“抱歉，坎蒂，我没能阻止老爷，这是我的错。”阿福立刻露出非常难过的表情，仿佛刚才跟着布鲁斯一起笑的人不是他。

　　抽抽鼻子，我问：“莉莉在哪里？”

　　一号回答，“她有些难过，觉得欺骗你那么长时间不好，不敢出来。”

　　我立刻义正言辞地对布鲁斯说：“布鲁斯，你伤透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心，你甚至让她去欺骗别人，太过分了！”

　　布鲁斯挑眉，“我只是让她去保护你。”

　　“但你说我会——”

　　“我没说错。”

　　该死，是的，我确实害怕莉莉。

　　“那她那个形象——”

　　我做出最后的挣扎。

　　“她自己的决定。”

　　正中靶心。

　　我被完全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