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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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克的飞行比超人要小心很多，他会尽量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续航能力也没有那么强。
当他又一次停在废弃大楼的楼顶，等我继续指明方向时，我开口问：“可以摸一下你的翅膀吗？”
柯克整个人一愣。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他用茫然不解的眼神看我。
“不可以吗？”我眨眨眼，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
“你的翅膀看起来很棒。”
柯克不回答，只用平稳又冷漠的声音问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不过，因为公主抱的缘故，近距离的我可以从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看到浅浅的红色。
“你在害羞吗，柯克？”我抬头凑的更近一些，“是因为我想摸你的翅膀，还是因为我说你的翅膀很棒？”
柯克平静地回答道：“只是一双翅膀。”
“我可没有翅膀，柯克，你知道的，人们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格外感兴趣。”
大概是看出来我身上透露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柯克说：“先找到赫尔南——”
不待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我飞快抬手指一个方向，“再飞两分钟就到了。”
短暂沉默后，柯克低头看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赫尔南的房子飞去。
森冷的目光让人发寒。
可我却一边缩进他的怀中，一边想着等会儿怎么缠着他才能摸到翅膀。
也许是受之前和赫尔南相处的记忆影响，也许是在特定场景下的释放天性，我似乎很乐意这样和人相处。
一点点的，得寸进尺。
这么想来，平时和布鲁斯相处的时候，其实也差不多。
我在小事情上似乎格外有折磨人神经的天赋。
不用继续指，眼神很好的柯克看到赫尔南的身影，降落到院子里，迅速将翅膀收起来。
我瞪着眼睛愣了一下，然后扒着他的肩膀要往他的背后看。
柯克像赫尔南学习，扯住我的衣领，又捏住我的脖子，让我的上半身动弹不得。
“柯克，”我扯着嗓子说，“你和赫尔南学坏了，这才多久啊，不能这么跟他学的。”
这次，屋外的柯克和屋内的赫尔南都没有搭理我。
虽然可以继续喋喋不休，但考虑到赫尔南是个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主，我默默闭上嘴，感受着闷疼的脑子，在心里叹口气。
柯克的感官非常敏锐。
他眉头微皱地问：“哪里不舒服？”
大概是对蝙蝠侠皱眉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我脱口而出道：“别皱眉了哥。”
多熟悉的台词。
默默移开视线，我继续说：“皱眉容易显老。”
也不知道在胡扯些什么。
“不信你看赫尔南，那大胡子拉碴的……”话说到一半，看到站在窗户边的赫尔南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我强硬改口，“还是很有男人味的。”
眼睛很漂亮。
“不皱眉就更帅了！”
也不知道在补救什么。
柯克松开钳制着我的脖子的手，将我放下，“你不用那么怕赫尔南。”
他似乎挺信任赫尔南？
“赫尔南不会伤害你的。”
他确实挺信任赫尔南。
“不说他，”我拽着柯克的胳膊，像是害怕他直接张开翅膀就飞走了，“我们先进去。早饭没吃饱吧，除了人血还吃其他的吗，动物可以吗？”
话说回来，我们这样离开，那个人的血，是不是就有些浪费了？
但再飞回去又有些不值当。
“你是只喝人血，还是人肉也吃？”
“只喝新鲜的，还是冷藏也可以？不用调味料吗？有试过加热，或者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吃吗？”
柯克被问的有些懵。
“他只想喝人血。”赫尔南说，语气中带着愉悦。
只想？
那就是喝过其他生物的。
“是生理需求，还是心理需求？”
“……都有。”柯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他似乎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他喝人血的行为，还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甚至没有关心他的行为会不会造成他人的死亡。
“哪种口感最好？”
柯克老实回答道：“……我没试过加热。”
“冷藏，”举起一根手指，又举起另一根，“活人。”
柯克的目光落在活人上。
符合一般逻辑。
“只喝血？”
柯克觉得有些不自在。
“对不起，”冒犯到他了，我指向沙发问，“坐吗？”
他坐下，像个被惩罚的孩子一动不动。
转身凑到赫尔南身边，用胳膊撞撞他，他的肌肉像是饱经风霜的巨石，“你去弄点水呗。”
赫尔南点两下脚尖，笑着转身离开。
那笑容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感叹一下命运多舛，我坐到柯克对面问：“在赫尔南厌烦养孩子这件事之前，我不想人生中只有赫尔南一个人。”
柯克说：“我也许不是一个好的交谈对象。”
“你是，柯克，你知道的，你可是赫尔南的朋友。”
拿出赫尔南的名号，柯克的态度和缓了一些，他逐渐放松下来，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故事不长。
一个疾病缠身，即将死去的人，选择了一条没那么正确的道路。
蝙蝠侠，他只杀坏人。
“这没什么，柯克，世界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瞧，赫尔南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超人的。这些道理你肯定比我要懂，但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柯克，稍微放松一些，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好吗？”
我对另一个蝙蝠侠可没那么多耐心。
在这个世界，除了赫尔南，柯克就是我唯一的仰仗。
而赫尔南，他实在不像是一个好心人。
柯克尝试坐的放松一些，没太大用处，他依旧紧绷的像是正在接受处罚。
我继续问：“那些人，坏人，他们的血味道都一样吗？”
赫尔南拿着一杯冰酒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我们。
柯克背对着他，非常轻微地侧了一点头，又很快摆正。
“你看起来不是讨厌这些问题。”
柯克沉默着。
他看起来不太喜欢自己的习性，最起码，没有那么不在乎自己杀死了其他人这件事。
“你可以试着烹饪一下再进食，毛血旺之类的。”
我点过中餐厅的外卖，味道可以接受。
对柯克伸出手。
柯克犹豫一下，将手放到我的手上。
之前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柯克的体温非常低，冰凉凉的。
“偶尔吃点热的东西，暖暖身体，也许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
柯克看着我，尝试露出笑容，不太成功，也没那么糟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