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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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南？”
在脚步声要从门口离开时，我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他停下脚步问：“什么？”
……可我的声音很小，是连我自己都怀疑到底有没有出声的那种小。
“不，没什么。”
这个时候，我反而希望可以回到之前那种不受控制的状态。
什么都不知道却要面对熟悉你的人的感觉太糟糕了，尤其是还要在对方面前扮演好自己。
“肚子疼还是发烧？”
“什么？”
“那就发烧，”我从声音可以脑补出他无所谓地挥挥手的动作，“老师找你的时候，自己处理好，别把我牵扯进去。”
然后他便离开了。
起床对着镜子看看年轻的自己，大概是上初高中的年纪，看不出具体有什么区别。
洗漱后一直窝在房间里，直到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敢开门探头。
正对上一双浅蓝的眼睛。
像湖水，又像天空。
“发生什么了？”他问，身上带着像是要把惹我不开心的人都干掉的凶悍气息。
一个看起来成熟却又没那么稳重的中年男人。
“……我做了一个梦，也许是两个。”
于是我把对布鲁斯说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有经验之后，故事讲述起来就方便多了。
“小丑，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个行动派，上下打量我一眼道，“换身衣服。”
“干嘛？”
“去哥谭。”
……？
啥？
迷迷糊糊地换上一身方便逃命的运动衣，赫尔南伸手将我以公主抱的姿态抱起来。
然后我们飞上了天空。
仰头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眸，我迷惑地猜测道：“超人？”
“哈，”他嗤笑一声，“总算认出来了？”
急速的风吹乱我的长发，糊了赫尔南一脸，于是他非常不耐烦地将我的头发胡乱塞进他的手中，扯着头皮发紧发疼。
更多的记忆随着疼痛一同涌入脑中。
赫尔南突然击破大门，出现在雨林的破旧房间里，如同神明一般拯救了被绑架的孩子们。
之后没多久，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赫尔南就像当初拯救那些孩子们一样，出现在策划了一切都弗恩特斯的庄园。
他杀了人，在我的面前。
像个救世主一样，满脸严肃地说——
“你好，弗恩特斯，我是超人，我是来改变世界的。”［1］
然后他炸了整个房间，在爆炸的冲击即将来到我面前，才将我从衣柜里捞出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笑。
赫尔南早就发现我在那里。
他是故意在最后时刻才救我的，不，也许他只是在那个时候突发奇想了一下才决定救我。
毕竟他没有救那个和弗恩特斯一同躺在床上的女人，好像他早就知道那个人和弗恩特斯一样罪无可赦，又或者，赫尔南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没有管那个女人的死活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活着，是一种幸运。
之后赫尔南凭借救人的恩情将我塞进被他拯救的那些学生的学校，勉勉强强地做起了我的监护人。
我们之间的相处是可以更恶劣一点的模式。
赫尔南的心仿佛坚不可摧，我的言语与行为并不能刺痛他，如果他真的表现出受伤或者难过的模样，那他一定是想从我身上获取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玩乐，但赫尔南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展露太真实的自己。我对于他来讲只是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等他开始觉得无聊，我就该离开。这是他一开始就为我规划好的未来，他对我没有太多真心，选择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感觉。
大概明白我们是怎么相处之后，我放纵自己享受在空中飞翔的感觉，松开抓着赫尔南衣服的手，大大地张开，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赫尔南干脆停下来，见我的眼中是满足的色彩，他非常直接地放下手，使我开始自由落体。
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飞速变小，汽车鸣笛的声音愈发清晰。
又是在最后一秒，赫尔南在人群惊呼与咒骂的声音中将我捞起来，又重新回到空中。
之后一路安稳地抵达哥谭，两人对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反应，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赫尔南将我扔给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像蝙蝠侠的人。
那人的嘴里满是鲜血，还在往下滴，旁边有一个失血过多昏迷的人。
像蝙蝠侠的人接住了我，动作同样不轻柔，举手投足间却比赫尔南多了一分小心。
“柯克，”赫尔南指着像蝙蝠侠的人说，“找他问小丑。”
我看着那人，他的眼中有太多情绪涌动，看得头疼。
“我已经杀了小丑。”
在我开口之前，他这样说。
哇哦。
哇哦。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见我哽住，赫尔南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大概率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说不定小丑的死还和他有关系。
见我瞪着赫尔南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善，柯克说：“她主动找上我的。”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小丑，都非常……等一下，她？
“她？”
也许我的表情太过惊讶，柯克也愣了一下，很快又点点头。
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相差太多了。
忍不住抬手捂着头。
柯克犹豫一下，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柯克的怀中。
于是我挣扎着想要起来，柯克却制止了我的行为。
“刚才被撞的一下不轻，现在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呜，柯克，大好人。
“我能跟你住吗？”我瞬间叛变。
“不可以。”赫尔南在一旁对着我的腿踢了一脚，不算疼，却又很疼。
狗东西。
“那你能跟我们住吗？”我尝试拉柯克入伙。
柯克有一瞬间的犹豫。
我趁机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你瞧这个人都是怎么对我的，我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也不用你跟他怎么样，看着点儿就行，别给我整死了。”
“哪儿那么多屁话，”赫尔南拽着运动衣的后领直接将我拎起来，“还问不问小丑？”
“死都死了。”
反正本来也就是用来遮掩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借口。
现在想起来了不少东西，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深究一个不认识的人。
危险往往都是自己作来的。
“走了。”赫尔南说着就要带我起飞。
我做出最后的挣扎。
在空中像个溺毙的八爪鱼。
“你知道赫尔南住哪儿吗？要不要跟着去窜个门，以后好来往啊！”
赫尔南“啧”一声后，非常干脆地又把我扔给柯克，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只留下我和柯克在楼顶面面相觑。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我又问。
柯克摇头。
“巧了，我也不知道。”我说。
他愣住，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要不往他离开的方向飞一飞，”我提议道，“也许能想起来他带我飞过哪儿？”
赫尔南把我扔下去的地方是肯定记得的。
柯克点头，背后突然张开一双大大的蝙蝠翅膀。
……
……
“冒昧问一下，你是蝙蝠侠吗？”
柯克身体一僵，抿唇点头，似乎有些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称谓。
“我今天才知道赫尔南是超人。”
柯克这次笑的久了一些。
他说：“赫尔南没有戴面罩的。”
我低声反驳道：“他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超人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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