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幸福的核心 ...
-
爱是如此妖异，它让我看到鱼儿飞升天空，群星坠入海底，七彩的光线飘着罂粟花的芳香。我坐在你的爱上，亲吻痛苦与最深的黑暗，据说死神就在黑暗的核心。
——于筱筑
楚轩羽一跨进会议室，众股东一致向他投来惊异的神色。他皱皱眉，锐利的眼眸扫视四周。众股东败阵而下——移开了视线，纵有千言万语也哽咽下喉。
助理元节不知好歹地轻声在他耳旁提醒：“总裁，你好象迟到半个钟头咧！”
楚轩羽的脑袋想被轰炸机轰炸似的翁翁作响。一向惜时如金的总裁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会议迟到。难怪众人会以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他清清喉咙，正色说：“好，诸位！我们现在开始开会。”他看了一眼元节，低声在他耳朵附语：“去安兴花园查查５楼Ａ座屋主的电话，她的名字叫做于筱筑。”
啊？元节的脑筋无法转过来，这与这次会议有何关系？“听到没有？”元节点点头，战战兢兢地走出会议室。
“喂？”筱筑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朦胧的嗓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筱筑，是我云云。现在我在飞机上呢，你知道吗？我那未婚夫昨天竟然放我鸽子，我在他家等了整整一晚，他都不回来。呜，将有那么长的时间看不到他，他一定会忘了我的。”
“哦。”筱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对于郭云的疲劳轰炸，她只有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策略。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很爱他，我不想失去他，我——”
“拜托！我才刚沾枕头，你让我睡睡吧！有事找湘岚她们，喔？”筱筑再也无法忍受郭云的第一千零一次的轰炸。
“她们说要开店，没空，叫我找你的。”郭云委屈地说。
哦！原来已经遭人拒绝，我也很忙，忙着睡觉。筱筑真想大声抗议。“筱筑，你说我该怎么办？”
娇娇女就是这样！什么叫“少年不知愁滋味，爱赋新词强说愁”她总算明白了。她们几个就数郭云最幸福了。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象她们，要凭自己双手赚钱才不会挨饿。郭云还三天两头埋怨这埋怨那的。
“筱筑，你有在听吗？筱筑……”
筱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挂了电话，倒头就睡。听郭云的碎碎念，明天都不用睡了。
“呤……”筱筑气愤地把被子盖过头，不听！她不要听。可是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
她无可奈何地拿起电话，劈头就骂：“又想怎么样？有完没有？知不知道睡觉的人最大？”
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笑什么？”
“是我，轩羽！午安，睡觉虫！”
“啊？是你！”
“对呀，现在已经１点钟了，你还没吃饭吧？”温柔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那又重要？拜托！日间不要打电话给我。”她混沌的大脑有点发胀，突然闪过一丝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有心知道，哪会找不到的？筱筑，能陪我吃饭吗？我就在你楼下。”
“什么？”她的瞌睡虫在瞬间不见了，她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筱筑才下到楼底，就发现正对大门的那辆银色的法拉利，旁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挺拔俊俏的男子。她咧开嘴唇笑了，朝他眨眨眼：“怎么有空请我吃饭？”
“哦，下午都是些不重要的行程。为了答谢你昨晚无微不至的关怀。“他学着日本人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
“得了，别这么文绉绉的。哎！好晒。”她皱着鼻子，用手捂着头。
“你呀，应该多接触接触太阳。”他边帮她拉开车门边说，心痛地瞧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赶紧坐进车子里，不情愿地说：“中午的太阳最毒，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不，我马上请你进车了。”他坐在前座启动车子，一边瞄了瞄仰靠在椅子上的筱筑，“去哪吃饭？”
“幸福餐厅，那里的海鲜可出名咧！”她缓缓地说，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你很累哦！”他有点后悔把她吵醒，不过他实在太想见到她了。什么？早上才从她家里出来，中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了？
“不累……才怪呢！轩羽，到了叫我喔！”她含糊地说，不觉头慢慢地慢慢地移向他，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靠像撞进他心坎里的大锤那么震撼。他的眼睛掠过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停在她放在他左腰上的白嫩的小手上，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筱筑，起来吃饭了。”轩羽跪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脸。楚轩羽跪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一时无法回过神。“筱筑，快点！肚子不饿吗？”她焦急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有起来开门吗？”她一下子回魂，不解他为什么有她家的钥匙。
“没有。我会开锁。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就没叫醒你。”他缓缓地说，“我做了好些菜，有炸耗炒蛋、宫保鸡丁、腰果牛肉、白喙菠菜、还炖了白鸽汤。不用担心，我的手艺很好。”
“会是你做的吗？”她无法置信地盯着满桌美食，垂涎三尺哦！
“你这样很伤人咧！好歹我也曾独自生活过几年，自己动手很正常的。”他不满地抗议，他就不能会煮饭炒菜吗？总裁又如何，还不一样要吃饭。真是的！“尝尝炸耗炒蛋，我帮你盛汤。”
“唔！好吃，太好吃了！”她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炸耗炒蛋，欣喜地说，“你怎么会来的？今天不用加班了吗？咦？我发现你今天好闲耶！”她偏着头，发出一连串问题。
“什么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闲呢？就像我这样了。倒是你，净吃些没营养的东西，瘦不拉几的。”他把汤放到她面前，长篇大论起来，“所以，我决定以后要负责你三餐，还要改造你的作息时间。”
“你说真的？负责我的三餐？不会吧？你是大忙人啊！”她边尝着汤边睁大眼睛看着他，接着皱了皱鼻子，摇摇头，“唔？改造我的作息？不知道谁昨晚还夸我的生活真精致呢，说自己的生活太死板，太多条条框框。”她的眼睛有意地瞄了瞄他。
“之前，我没发现这么糟呢，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睡足一个白天，粒米未沾啊！”他翻了翻白眼。
“这很正常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当我厌倦这种调调时，我才会换另一种方式的。”她无奈地反驳，“况且我是一个月换一次的啦！”
“不行，这对你的健康没有益处，我是管定的。”他坚定地说。心中那份怜惜和心痛，令他脱口说出如此霸气的话。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她和湘岚约定的，每月换一次坐镇悠闲小筑的。奇怪，她才刚认识他不久，他怎么管起她的起居饮食来了？
“你不想每餐都吃这么美味的食物吗？”
“想！可是……”对于他的鸡婆，她不仅不感到愤怒，反而觉得有一股暖流驶过心。为什么会这样的？她不是最讨厌别人管东管西的吗？
“那就行了。既然我愿煮你又愿吃，就这么定吧。我会尽量亲自做给你吃的。唔？”他好象怕她会反悔似的急忙接口。
“呃……好！”她羞涩地答应着，内心泛满喜悦。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还是什么原因，会让她感到如此幸福？
“来，吃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到漾满笑意快乐无忧的筱筑。纵使很轻微的一笑也能牵动他的心。也许，他陷进去了，沉沦了。
这些日子来，楚轩羽几乎天天都到筱筑的家煮饭给她吃，有时实在忙不过来的话，他会叫雅致碧居送外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冲动促使他走向她。周末，他们吃完饭总会漫步乡愿路。他一直在感慨。假如当初没有遇见她，假如当初没有上前搭讪，也许他将会这样过着枯燥无味的是生活。
因为有她，他觉得生活很充实；因为有她，他觉得人生更精彩；因为有她，他觉得世界有爱真好！
这天已是一个月后了，他破天荒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漫步乡愿路，他脑里萦绕着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地克在他的脑中，自然而然的，他会想起她。经过悠闲小筑，蓦然想起那个美丽的夜晚，繁星点点，凉风席席，他们畅所欲言。那一夜，他醉了（平生的第一次大醉）但愿长醉不复醒。
他停在悠闲小筑的门前，打开门走进去。一位服务生迎了上来，对他甜田地笑。他怔住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她——那个让他朝思夜暮的可人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赖在床上睡懒觉吗？千百个问题在他的脑里打转，来不及找答案，清甜的声音响起：“你好！欢迎光临。想要喝什么，依旧是拿铁吗？“
窗外的阳光轻洒进来，逆着光看见她姣好的面容，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一阵清风拂来，滑过她如瀑的秀发，眼睛如明艳的星星般亮丽。“你在听吗？“
“叫轩羽。”他直直地看着她，执着地说。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啊？”了一声。他扑哧地笑了。
“笑什么？”她难为情地反问，样子凶巴巴的，“谁叫你转换话题？”
“那要问你咯。”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谁叫你那么没礼貌？”
“好吧！轩羽，要拿铁吗？”她顺势低头，好声好气地问。
“要，当然要。我更要你这位漂亮美眉。”他邪邪地向她扬扬眉，轻握住那双纤纤玉手。
“少来。“她慌乱地打开他的章鱼掌。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耸耸肩，随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是我厌倦夜生活就会换一种方式吗？其实，这间小店是我和一位朋友合开的，她是单月上班我是双月的。“
“那么说，你是老板娘咯。怎么会叫你干这些粗重活呢？你不是该坐在柜台数钞票吗？“
“那多无聊！而且见是你我才来招呼的。我给你泡拿铁去。“她拉着他，领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尔后轻盈地走去泡咖啡。他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就是这种感觉，因为爱她，所以无论是为她忙碌还是她为他而忙碌都让他心中泛满暖意。他想通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她，无药可救地爱上她。她呢？她也爱他吗？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她对他……
“来，喝一下，看看味道如何。”她温柔地把咖啡递到他面前，空气中酝酿着浓郁的香味。他抬起头，碰触到那潭温情的眼眸醉住了。“喝呀！”她推推他的肩膀示意道。
他一边喝，一边深情地望着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就能让他内心涨满喜悦。她微微一笑，无邪地看着他。空气仿佛凝结，时间似乎停止，悠闲小筑里放着西域男孩的ＭＹ ＬＯＶＥ。优雅深情的旋律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诉说着这份浓郁凝重的爱。
“筱筑！”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划破了凝固的时间。筱筑转过身，看见一身运动装打扮的高风向她露出笑意。
“风！怎么今天有时间来呀？”筱筑欣喜地问，对着他甜甜地笑。
“你这大懒虫都有时间咯，我哪会没有时间？”高风轻敲她的脑袋瓜，大刺刺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去倒杯卡布其诺咖啡来。”
“才不倒咧！哼，那么没礼貌。”筱筑鼓着腮佯怒。
“臭丫头，你来红日又那么会指使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还没半句怨言。”高风向她挑挑眉，眼睛这时才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楚轩羽。楚轩羽微微向他点点头，眼睛继续盯着她。
筱筑气愤地数落：“只是叫你做少许的东西也用不着这么委屈吧？”
“喔！你抢我的台词耶。”
“今天，你别想我给你泡咖啡了。”筱筑气急败坏地叉着腰，火药味十足。
“呜１别这样嘛！筱筑，亲爱的筱筑！别生气吧！”高风扯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哀求。
“嘭！”一杯卡布其诺重重地放在他面前，许美没好气地说：“你用不着这么多感叹号吧？”
“许美你真好。”高风像见到接救星似的欢呼。两位女子同时向他投了一记白眼，他真的赚到了。
楚轩羽开始认真地打量高风，暗暗揣测他与筱筑的关系。他们之间状似亲昵的关系让楚轩羽有些吃味。楚轩羽还从没见过筱筑这么顽皮的模样。只是因为高风与她比较熟埝点，所以他们之间讲话比较直爽？还是因为在她眼中高风是特别的？
感觉到楚轩羽锐利的目光，高风也稍微地打量了他一下，忖度他的用意。高风认得楚轩羽就是那晚与筱筑来红日喝酒的男子，那一晚楚轩羽足足喝了十一杯没有水分的血腥玛丽而筱筑因为有他的作弊喝完十一杯还没倒下。楚轩羽衣冠楚楚，天生有一股领袖风范，即使是今天穿着随意也能衬托出他的不凡。
“嗨！我还没正式介绍你们呢。”筱筑欣愉地左看看右看看，黠慧地说。“风，这位是楚轩羽，他在霓红集团上班。”她向高风介绍道。
“至于高风呢，是红日的调酒师，也是我大学的好友。”她熟埝地拍拍高风的肩膀。
“很高兴认识你。”高风微微扯动嘴角，一个淡得无法再淡的笑容，伸出手。
“幸会了。”楚轩羽伸出手握了握高风的手，两人眼神在暗中较量一番。
“那我呢？”许美叉着腰不满地问筱筑。筱筑恍然大悟，笑着说：“各位听着，这位是我们的许美ＭＭ。在悠闲小筑还算实习生，大家有什么问题请多多指教。”
“什么实习生？”许美气得喘不过气来，杏眼圆瞪，仿佛要将筱筑碎尸万段。“老板娘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风笑得一塌糊涂，帮腔：“你懂不懂规矩啊？竟敢以下犯上。筱筑，不用给面子我，立即炒她鱿鱼。”
“你们……哼！真是气死人了。我要告诉湘岚说你们欺负我。”许美气愤地跺脚，指着高风他俩。“死高风，你这辈子也妄想追到湘岚了。”
高风翻翻白眼，他什么时候要追湘岚了？他喜欢的可是……他瞄了正在哈哈大笑的筱筑一眼，目光中有无限的温柔。不对，他们是死党咧！筱筑只当他是哥儿们。
“哎呀，别怕，风。湘岚可不是那种道听途说的人。”筱筑拍拍胸脯保证。
“是吗？”高风心不在焉地应着，语气中透漏着淡淡的失望。筱筑啊，筱筑。你竟是这么无情、迟钝。她对谁都很好，可是却没有人真正能进入她的内心深处。
“当然。”筱筑确定地点点头，眼睛不经意间掠过一直不发言但被感染而含笑的楚轩羽。
“你们两个真的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许美无可奈何地吐道，气愤得转向楚轩羽。“嗨！楚轩羽，你说对不对？”
楚轩羽望了她一眼，无可无不可地说：“或许吧！”
“唉！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坏的女人？”许美低声询问，在说人坏话是当然要小声为妙。
楚轩羽淡淡地笑了，别有深意地看了正在游说高风的筱筑一眼。“她很坏吗？何以见得？”
“你不知道吗？”许美像看怪物似的看他，接着扯淡起来。“她呀，可坏啦！说到赖床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呵呵，能想得到。”楚轩羽依然笑得很淡，眼里却有浸溺的神色。
许美得到认同，露出“我说得没错吧”的神色。“她呀，艳遇特别多。简直跟我们这些女同胞过不去。”接下来，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
大学时代，筱筑可是风云人物（虽然她自己想韬光养晦，可是要是金子就会发光她不觉成了闪亮的星星）就从她和高风认识那天说起吧！筱筑一直崇拜那种会耍柔道、跆拳道等大师级人物，也一直想学跆拳道。
终于，社团里开了跆拳道社，筱筑慕名参加了。在去道馆的途中遇见一位帅得跟金城武有得一拼的男孩，他走向她并且送给她一份别致的礼物，并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筱筑简短地介绍自己，并向他告辞。（她赶着去跆拳道馆嘛。）而且她居然迟钝到连他为什么要送她礼物也不明白，傻呼呼地问他为什么。那男孩有点拙败又有点无奈，告诉她高兴送礼物她就送。
后来，她去了道馆遇见社长也就是我们的高风同志。要知道，高风可是当时我们学校的四大名草之一。这是人尽皆知的大事，筱筑她很过分的——不知道，绝倒我们一片女生。在练习过程中，她认真刻苦，一节课下来满身是汗。我还忘了告诉你，她这人粗心大意纸巾或手帕之类的。社长见佳人汗流浃背更是不舍，据说温柔地递了手帕给她。呜？这不是颠倒了吗？正常情况下都是小女生为自己心爱的男孩递手帕的。哇咧！筱筑不知哪一世修来的福气。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刚刚那个男孩也是四大名草之一，名字叫做冯炯。他的特长是打篮球、排球、网球……反正就是运动类那种。他……
“臭美美，再说我什么坏话？”筱筑大咧咧地横在许美与楚轩羽之间，不满地问。许美正说在兴头，楚轩羽也听得兴意盎然被筱筑这一打断，许美顿时噤若寒蝉。
高风随声附和道：“对呀，许美！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ＢＯＳＳ背后说她的坏话。”他不客气地拧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吼，“快去招呼其他客人，不要在这里咬舌根。”
筱筑得意地笑了，像孩子得到糖果似的。许美瞪了高风一眼，一声不哼地走了。楚轩羽眼睛巴眨巴眨地看着筱筑，欣赏她不设防的放声大笑。
“对了，筱筑，听说冯炯下个月要回来了。”高风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怎么说也该知会她一声的吧！
筱筑顿住了，勉强地扯了扯嘴唇。冯炯这个曾经让她被人唾弃的男孩。他比起高风更接近阳光，有点玩世不恭、风流倜傥，不象楚轩羽那种邪魅、淡然而不失温柔。冯炯曾经是她和郭云的友谊出现裂痕的催化剂。
那个春光明媚的早晨，鸟儿站在枝头低低地奏鸣，阳光透过荷叶上晶莹的露珠折射出七采的斑斓。
微风轻拂，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就是这个美丽的早晨，泉水咚咚，那个玩世不恭的男孩认真地对她说：“我爱你。”
周围的空气静住了，鸟儿仿佛被惊吓住了哑口无言，只有小溪在缓缓地流着，在叹息还是在欢呼？
“你……你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她的脑里一片空白，怔怔地问。本来她就是很迟钝的人。他这一句话真的把她吓住了。
“我说我爱你，很爱你，一直爱着你。”冯炯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
她愣住了，下意识地抽回手，低低地说：“怎么会？我们只是好朋友。而且郭云她……”
“你知道吗，筱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地被你吸引，无论我怎样挣扎也没用。”他急切地说，痛楚地望着她。
“可是郭云……”
“别管郭云好不好？这是我俩的事。你认真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我……”
“于筱筑你这贱货！”一直躲在树后的郭云再也忍不住了走出来劈头大骂，用无比仇视的目光盯着她。
“我……”筱筑白口难辩，不知所措地看着火冒三丈的郭云——平时的淑女风范荡然无存。“云云，你听我说……”
“你不要再说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要跟我抢？天下那么多男生，为什么偏偏要跟我抢？”郭云似乎失去理智，声嘶力竭地吼道。
“其实……”我没有要跟你争的意思，我对他没有感觉。可是还没等筱筑说完，郭云恨恨地刮了她一巴掌。
冯炯气愤地骂：“你干嘛打人？”
“我高兴。”她愤懑地瞪了筱筑一眼，跑开了。
辣辣痛的脸同时刺痛她的心，郭云真的误会了。“筱筑，你没事吧？”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无力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做朋友好吗？”
冯炯摇摇头，缓缓地说：“你是因为郭云才拒绝我的吧？为什么要去顾忌别人？”
“不是的，我对你只有朋友之情。”
“为什么要忽视自己的心？”
“我没有，我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而已。”她大声地喊着，接着奔跑开了。冯炯站在风中，看着远去的倩影。
“筱筑。”高风叫了她好几声，她才从回忆中醒来。她怔了一下，颔首应着。“哎，傻瓜。你呀，总是为别人着想，从没关心一下自己的。”
“你快点喝你的咖啡，那么多话。”筱筑打断他的罗里罗嗦。见楚轩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笑了一下，对他说：“我泡的咖啡好喝吗？”
“好喝。”他满怀笑意地望着她。
她点了点头说：“好啦，你们坐一会儿吧！我先去柜台了！”接着向柜台走去。她没有感觉到两道炯异的目光折射出依恋的气息。
“嗨！美丽的小姐，这里有没有卡布其诺咖啡？”一道挺拔的身影罩住了筱筑头上的光线，用吊儿郎当的声音搭讪。
这把声音如此熟悉，让她感到震惊无比，她赫然抬头瞥见那张阳光般灿烂的脸。“冯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幸福的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