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总在围着我打转》栉木

2、山村诡事

　　林凌大叫一声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床前，林凌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床前，没有头颅也没有女鬼。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原来都是一场梦。
　　起身推门出去，阳光晒在身上带来暖意，山区的空气要比城市里清新的多，林凌深呼吸了一大口，才从昨晚的噩梦中彻底恢复过来。
　　刚收拾好，村长就带着一个少年过来了。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脸上晒的黢黑，一看就是长年劳作晒出来的肤色，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纯净的像是清冽的一汪泉水。
　　村长冲林凌说，“林老师啊，昨天实在是太晚了，照顾不周。这是小山”
　　小山露出白牙对林凌说，您就是城里来的林老师吧，我带您过去学校那边吧，离这不远的。”
　　林凌背上书包跟着小山。昨夜实在太暗，早上才看的清村子的模样。安阳镇比起这里繁华太多，后山村贫瘠的不像是属于安阳镇辖区内的地方。
　　黄土路上掺杂着细碎的小石子，四周都是矮矮的平方房，临近秋收，很多村民正在麦地里忙活。打开手机看看，信号也只有一两格。这里，就像一个和外界阻绝的村子，听小山说平常买东西的话也都是去村口那家供销社，更别提什么娱乐设施了。林凌和小山一路走一路聊。。
　　小山兴奋地说;“林老师，我们这里的学校在半山腰，很快就到啦。”
　　林凌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半山腰的二层小楼，这应该是村里最好的建筑了。
　　两人很快走到了半山腰，小山把林凌送进学校就要走，林凌想到小山应该还没吃早饭，就把包里的面包给了他。小山盯着面包愣了一会儿，咧开嘴笑了：“林老师，以后有事找我就行。谢谢啦。”然后小山就一溜儿烟似的下山了。
　　林凌看着风风火火的小山笑笑，走进了学校。
　　因为周日的缘故，学校里没有人，径直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白针衬衫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打扫院子。
　　张校长看到林凌，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着看向林凌，“新来的林老师对吧，我是王昌明，后山小学的校长。”林凌赶忙走上前去，“王校长您好，我是来东城大学的林凌。”
　　一段寒暄之后，王校长带着林凌去参观学校。和林凌最初预想的一样，条件确实是比较恶劣，只有外面看着还算可以。教室里都是清一色的水泥地，发黄的灯泡，老旧的风扇。没有多媒体设备也没有智能黑板，就连学生的课桌也是坑坑洼洼的。
　　学校不大，一共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走到学校后面，是一个简陋的小操场，还有一个筑的一人高的主席台。林凌路过主席台的时候，说不出来的怪异，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了昨天的噩梦。
　　“林老师，学校里老师不多，英语水平都比较差，你就来担任我们六年级的英语老师吧。可以吗？林老师，林老师？”
　　林凌回过神来，“好的王校长，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的。”别的可能不行，好在林凌的英语水平还是可以的。谈到学生，林凌暂且忘记了昨晚的噩梦。耐心的听王校长讲学校的情况。
　　林凌对学校的情况了解了差不多，王校长让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学校，介绍给大家认识。
　　林凌走出去的时候，小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冲着林凌挥手，“林老师，我估计你也应该差不多快完事了，我来接你下山。”小山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辆自行车，载着林凌下山。
　　晌午的阳光有些毒辣，还好一路下坡，骑车能带起一些风来。
　　小山似乎心情很好，哼起了歌，“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仲夏夜里绵绵细雨，聆听那秋虫它轻轻的在，呢喃冰雪它飘满地。”
　　林凌听着像是邓丽君的北国之春，就问道，“小山你也喜欢老歌啊，我家那个老头是邓丽君的超级粉丝哈哈哈，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很喜欢邓丽君。”
　　山路不平整，小山一个没注意，车子咯噔了一下。 “哈哈，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歌，之前听别人唱过学了几句。老师你坐稳哈，这段路不太好走。”
　　一路颠簸，很快就回到了住处，林凌想留下小山一起吃个午饭，小山推脱说还有事骑上自行车一溜儿烟没影了。
　　林凌回到了那个临时住处，昨天来的太晚，今天早上出门又早，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里周围的环境。这个小院两间屋子并排，是院子里有厕所和厨房，林凌走进厨房，发现这里也没有那么想象中的那么艰苦，起码还是有煤气灶可以用的。厨房里米面粮油倒是一应俱全，早上把面包给了小山，实在是有些饿了。回屋找出泡面，去厨房烧起了热水。
　　门外有动静，林凌正捧着泡面埋头苦吃，看见秦肖回来，抬起头问秦肖要不要吃泡面，秦肖微微皱了下眉头拒绝了林凌的好意，转身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没一会儿，两菜一汤就端了上来，正在吃第二碗泡面的林凌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突然觉得泡面索然无味。他满怀期待的希望秦肖能跟他客气一下，让他也稍微吃点。但是秦肖一直自顾自的吃，看都不看林凌一眼。
　　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秦肖缓缓的放下筷子，准备收拾碗筷。林凌一看，立马放下了泡面碗，“秦医生，你看我们反正也住在一起，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两个人也就是多一双碗筷的事情，不如我们搭伙，以后晚饭一起解决吧。”林凌这话听上去好像很合理，可仔细琢磨一下就发现林凌如果会做饭，还用的着啃面包吃泡面吗？林凌怕秦肖不答应，立马又继续说：“这个虽然我不会许饭，但是打打下手什么的我是没问题的，买菜洗碗打扫卫生我都可以做，伙食费我也可以出。”
　　秦肖冲他摆了摆手，“伙食费就免了，其余的可以”林凌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下来，“不就是买菜刷碗吗，让我刷厕所都行。”
　　秦肖接着说道，“我平时不太喜欢被人打扰，我希望你可以安静一些。”
　　林凌还沉浸在有人做饭的喜悦之中，心想：“安静点就安静点吧，不过这人是真的事多。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林凌满口应承下来。秦肖指了指桌上的碗筷，林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屁颠屁颠的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一连几日奔波，加上昨晚的噩梦，林凌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是傍晚，秦肖还没回来，今天的晚饭看起来没有着落了。林凌决定出门走走，正好可以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数田里劳作的村民也都回了家，偶尔有一两个晚归的也是行色匆匆。
　　林凌一路打听着走到了供销社。供销社的东西倒是很齐全，林凌捡着几样需要的买了一些，顺便买了一些文具准备给孩子们做个见面礼。
　　供销社的老板姓叫李发财，人如其名，是个天天想着发大财的守财奴。看着林凌面孔生就多聊了几句：“哎兄弟看着面生呢，是哪家的新女婿啊？”
　　林凌被李发财这么一调侃，面色有点发红，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是刚来支教的老师。”
　　李发财上下打量了林凌一番：“原来是新来的支教老师啊，说起来，我们这后山村可是很多年没来过支教老师了。”李发财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根红塔山就要递给林凌。
　　林凌赶忙拒绝：“老板，我不抽烟，谢谢啊。”
　　李发财收回手，掏出打火机点燃劣质香烟塞进了自己嘴里，狠狠的嘬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那老师你可要多光临我们小店啊，我这啥都有，只要给钱都能买得到。”
　　林凌正好拿起了一个笔记本，可惜看着数量不太够，“这种的本子还有吗我想要五十本。”
　　李发财一听是五十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叼着烟往货架后面走去“等着，我给你找。”不一会儿吭哧吭哧搬出来一箱本子。
　　林凌付完钱，李发财眉开眼笑的把钱收进抽屉里，“老师有空再来哈。”
　　林凌出门拎着东西出门，天色已经有黑了。望远处一起瞧，对面那边荒山脚下似乎有点点火光，林林凌心中一惊，现在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万一失火怕不是要起山火，之前看新闻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就因为一个烟头烧了七座山头。想到这里，林凌快步跑向火光的源头，想上前查看一番，要是真的着火就赶快找人救火。
　　火光看着近，真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加上路坑坑洼洼的，也着实走了一番，走到近处，林凌放慢了脚步，那不是野火，是有人在烧纸钱。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一边往火堆里加纸一边念着，“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办法啊。”这情景实在是有些吓人，林凌不敢出声，躲在一旁的树后。
　　那个人好似有所察觉一样，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看四下无人又继续拿着一根树枝挑起那一叠没烧透的纸钱，纸钱错落开，均匀的接触到火苗，像是获得了生命一般，火苗突然变大。火光霎的照在那人脸上，树的影子映在那人脸上，远处看就是像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林凌吓得刚想要大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那只惨白的手骨节分明，透着丝丝的凉意。荒郊野岭，除了不远处那个烧纸钱的怪人就没有别人了，那么这只手会是谁的呢？该不会是，纸钱烧给的那个东西吧。想到这里，林凌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