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中注定》江泽霖

4、观战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佐伊几乎已经习惯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了。每天忙忙碌碌地穿梭在那些变幻莫测的楼梯和走廊，赶着去上所有要上的课程；或者是偶尔趁着阿卡丽亚不在的时候用双面镜跟卢平聊聊天，他还是那么耐心地听着她的抱怨，然后给她出建议。佐伊发现他在咒语上似乎十分精通，她也开始无意识地在这门课程上努力——当然，魔药课也没有落下。
　　“救命佐伊！要上飞行课了！”
　　这天，佐伊在寝室中看书，就看见阿卡丽亚冲进来扑倒自己床上，抬起头来时，前面的刘海已经乱掉了。
　　“怎么了？”佐伊一脸疑惑，“就是一个飞行课，你不至于兴奋成这样。”
　　“我这哪里是兴奋？梅林啊我恐高。”阿卡丽亚的右手在不断锤她自己的枕头。佐伊看着她，有点可怜那个枕头，难怪她每次去上天文课都是站在挺远的地方，几乎不敢靠近天文台边缘，当时她还以为阿卡丽亚不想听课。
　　“好了，放宽心，学校的扫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能飞多高？”佐伊安慰她，虽然个人感觉这安慰没有什么用，尽管对方脸上还是布满忧愁，但至少她停止了虐待她枕头的行为：“也是，飞行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希望那群狮子可以搞出什么大动静吸引教授，我就可以悄悄溜走了。”对方笑得狡黠，像一条埋下陷阱准备捕猎的小蛇。
　　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佐伊挑眉，恐怕哈利他们和德拉科又要起什么矛盾了，上次她记得哈利因为没有回答出问题而被斯内普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和他的跟班们笑得很开心。他的父亲曾经告诉她很多关于魁地奇的知识，甚至罕见地侃侃而谈自己当初身为拉文克劳的最厉害的找球手的事情。虽然说她的父亲应该不会骗人，但是这话听着还是让佐伊有几分怀疑，毕竟在家里并没有看见他曾经的扫把。不过看这架势，恐怕他试图把自己的女儿也往“最厉害找球手”这条路上引导——可他却从来不让自己骑扫把，说是什么年龄不够。这东西原来还有年龄限制的。
　　周四下午，佐伊早早来到飞行课的草地上，微风轻轻吹起她深棕的长发，她坐在草地上，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不远处，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在地上。大概过了几分钟，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也笑着来到了场地。哈利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跟她说什么，但是他们的教授霍奇女士到了。她一头灰灰的短发，眼睛是老鹰一样的黄色。
　　“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这个教授是个很有时间概念的人吧——佐伊边想着边站到自己的扫把旁边，这扫把有点难看啊，尾部的树枝横七竖八地戳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奇女士在前面喊，“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这么喊。
　　佐伊的扫帚立刻跳到她的手上，看来她是幸运儿之一：她看见哈利的扫帚也是这样跳到他手中。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并不多见，比如说佐伊旁边的阿卡丽亚，她的扫帚只是在地上跳了几下，像装了一个小弹簧，然后就不动了。
　　在霍奇女士示范和矫正完他们“如何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的姿势之后，就开始让他们实际操作。可那个圆脸小男孩（哈利跟佐伊提过他的名字，可惜她一直没记住）太紧张了，恐怕被留在地上，于是他在霍奇女士的嘴还没有碰到哨子时就已经双脚一登离开了地面。佐伊看着他煞白的脸，他好像在大口喘气，从扫帚另一边滑落下来。
　　那可是二十英尺啊梅林，这样摔下来会骨折的。
　　佐伊迅速抽出魔杖，一个漂浮咒语脱口而出——这几乎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很幸运，漂浮咒击中了男孩，在离地面还有十英尺的时候，男孩安然无恙地落到地上，只是脸色依旧不好。而他的飞天扫帚越飞越高，往禁林的方向飘去了。
　　霍奇女士的脸和圆脸小男孩的一样苍白，转身望着他们嘱咐了几句，就送男孩去医疗翼。男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尽管霍奇女士嘱咐了让他们不要动，但总归有几个不听话的，比如说德拉科·马尔福。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德拉科笑着说，大部分斯莱特林也跟着附和。佐伊甚至看见德拉科瞥了她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她皱皱眉，德拉科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介于她父亲的名声，这家伙也应该放礼貌一点，不过他应该也是对自己有些许意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一个斯莱特林去救一个格兰芬多，整个斯莱特林可能只有佐伊敢做出来。
　　“闭嘴，马尔福。”莫娅·维克多厉声说。佐伊有些惊讶，看来斯莱特林里也不是没有好人。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她长得并不是很好看，说的话也不是很好听，“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奈尔。”
　　佐伊没有说话，她想看看德拉科想要做什么。
　　德拉科在草地上抓起了什么东西，是隆巴顿（多亏潘西，佐伊终于记住了那个男孩的名字）的记忆球，看来这家伙从早餐开始就对这颗球耿耿于怀。难道马尔福家连一颗记忆球的钱都出不起吗？听德拉科的话，他应该是要把球放在一个高一点的地方以此来嘲笑隆巴顿不会骑扫帚。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
　　可马尔福已经骑上扫帚起飞，悬浮在一棵橡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居高临下：“过来拿吧，波特！”哈利试图抓起扫帚，但我听到那个卷发小女巫的声音：“霍奇女士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一个默守陈规的好学生——佐伊想，可惜她还没自学到那一句“除你武器”的咒语，不然就可以把记忆球从德拉科手中击飞了。
　　哈利没有理会那个小女巫，骑上了飞天扫帚，出乎意料，他飞得很好，真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从小在麻瓜世界生活的孩子。佐伊看着哈利的长袍呼啦啦的飘扬，果然有的东西是需要天分的。她的父亲和哈利的父亲是同一届，据说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也是魁地奇的好手。
　　两人在上面说什么佐伊没有听清，不过应该是谈得不融洽，哈利的扫帚想标枪一样朝德拉科射去，德拉科勉勉强强躲过，哈利猛地调转回身。
　　德拉科不知道听哈利说了什么，大叫一声将玻璃球高高扔向空中，然后迅速降落。此时的哈利做出一个让人惊异的举动，他把扫帚转向地面，加速俯冲，追赶玻璃球。佐伊的心提起来，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会被摔断脖子的！梅林保佑，哈利在距地面一英尺的时候抓住了那颗玻璃球并及时把扫帚扳直，然后轻轻倒在草地上。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的声音传来，她的眼镜片闪着愤怒的光芒。她没有听任何人劝阻，直接把哈利带走了。佐伊目送着哈利被麦格教授叫走，这下格兰芬多又会扣掉多少分？她轻轻叹气，果然她就不应该是斯莱特林。她看见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想揍他一顿。

　　“你在开玩笑吧？”
　　罗恩跟佐伊一起疑惑，哈利在被麦格教授叫走后迎来的不是学院的开除，而是成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那他肯定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找球手。佐伊想，罗恩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直接说出来了：“找球手？可是一年级新生从不——你一定是许多年以来年龄最小的院队选手了。”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佐伊开口：“喂……我是斯莱特林。”
　　“梅林的袜子，我都忘记这件事情了。”罗恩看着佐伊，“不过……”
　　“我们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哈利接过话头，对佐伊眨眨眼，“还有罗恩，是一个世纪以来，伍德跟我说的。”罗恩被震惊到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是佐伊拍了一下肩膀才回过神。
　　三人到达礼堂后就往各自学院的长桌走去，佐伊注意到斯莱特林长桌这边投向她的目光大多数不太友好，可能是跟哈利他们走太近了。佐伊皱眉，坐在阿卡丽亚为她预留出来的空位上，碟子里被放了块牛排，肯定是阿卡丽亚干的。她看向自己旁边的那个女孩，对方笑笑：“很好吃的，信我。”
　　“谢谢。”佐伊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德拉科又去找哈利麻烦了，不过主宾席上坐满了老师，他们倒也不敢造次。他们谈了会话——至少在佐伊看来是在谈话，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德拉科就回到斯莱特林长桌这边来了。
　　晚宴结束，她看见哈利两人朝自己招手，便向阿卡丽亚道声抱歉就走过去。
　　“怎么了？”佐伊问。
　　“马尔福今晚要跟我们进行决斗。”罗恩说，“午夜，奖品陈列室。”
　　“巫师决斗？你是助手？”佐伊指罗恩。
　　“是的。”哈利说。
　　“你怎么会答应他怎么荒唐的要求，哈利？”
　　“梅林，你根本不知道马尔福那家伙有多令人讨厌。”哈利耷拉着脑袋，佐伊大概知道他答应德拉科是很大部分是因为不想被对方看扁，毕竟德拉科可能会大肆宣扬救世主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巫师决斗都不会来。
　　“你们不怕夜游被抓吗？”
　　“这个问题格兰杰已经问过了，佐伊。”哈利漫不经心道，“她有点多管闲事了。”
　　佐伊没有劝他们，这两人看起来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不过她觉得德拉科可能不会去。她没有把这个直觉告诉哈利，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不要把不确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父亲曾经这么告诉过她，若是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直觉来发展，很可能会使对方发生什么意外，或者错失什么机会，总之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
　　几人道别，佐伊回到自己寝室，一推门就看见阿卡丽亚坐在床上看书。
　　“佐伊，你今天公然帮助格兰芬多……”阿卡丽亚开口，果然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上，“马尔福或者其他斯莱特林可能会找你麻烦。”
　　“他们暂时不会敢对我做什么的。”佐伊知道阿卡丽亚是在担心自己，“而且，袖手旁观，或许我做不到。”
　　“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阿卡丽亚，都一样，四个学院在我眼中都一样，没有什么水火不容的。”佐伊的表情认真地说，阿卡丽亚愣了许久，轻轻叹气：“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不会有事的。”佐伊笑笑，坐回自己床上。她想告诉卢平这件事，但是介于阿卡丽亚在这里，她不敢拿出双面镜。对方又开始看书了，平日里也没见她这样，不过佐伊没有去询问，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个自己的秘密。
　　“你干嘛 ……一直看着我啊……”兴许是佐伊盯着阿卡丽亚的时间过长，对方抬起头，略有些羞涩。
　　“或许是你比较吸引我的目光？”佐伊难得调侃几句，对方撇撇嘴，重新低下头。佐伊躺到床上，看着上面的帷幔发呆，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心中有几分不安堵着她的胸口，今天晚上哈利他们应该不会被抓到吧……
　　佐伊发呆发到半夜，已经有些睡意朦胧了，旁边传来阿卡丽亚轻微的呼吸声。她几乎快要睡着了，突然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的大脑，把她的睡意全部敲回去。佐伊惊醒，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还是去看看吧，自己这样恐怕明天要在魔法史上睡觉。佐伊披上长袍，小心翼翼下床走出寝室，尽量不吵到阿卡丽亚。公共休息室中一片漆黑，只有那壁炉中的几块未烧尽的果木发出红色的光芒，看来德拉科是不打算去了。
　　佐伊推开画像走出休息室，沿着楼梯盘旋而上，看来德拉科的计谋就是为了让哈利他们被费尔奇抓住好扣格兰芬多的分。城堡的走廊中空无一人，月光透进来在地上洒下一条一条的银辉。她没有去在意晚上霍格沃茨的样子，匆匆往有应必求室赶去。她得去告诉哈利。
　　该死，为什么这个地方在四楼？
　　佐伊气喘吁吁，然而在奖品陈列室门口，她碰到了哈利和罗恩，还有另外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小女巫，还有隆巴顿。
　　四人看见佐伊也很惊讶，但就这么杵在走廊上也不是个事，万一费尔奇突然出现，一个都跑不了。五人溜进奖品陈列室，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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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的德拉科和潘西，如有电影党无法接受可以不看，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