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fer》龙琪酱

12、第 12 章

　　“我自然愿意帮你处理掉这个小麻烦，”龙琪看着汤姆的眼睛，她的手藏在背后把玩着自己魔杖后端的那颗珠子，假意为难地说，“但是——”
　　汤姆的眉毛高高挑起，“你想要什么？”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看吧，我就知道’的失望意味，看来龙琪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想利用他罢了。
　　龙琪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亲我一口，怎么样？”
　　“别开玩笑，龙琪。”汤姆的声音沉了下去，很显然他并不认为龙琪的这个提议是多么的符合时宜，他现在的确需要帮助，但并不是自己完全不能解决，看来这回龙琪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她是还在生那次黑湖的气？
　　“我像在开玩笑？”龙琪微微抬高了音调，“还是说你认为我还不如她？”
　　“当然没有，你们不一样。”汤姆冷静地说，说实话他真的无法确定龙琪对他所抱有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她对他太过热情，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乃至于她现在只要说关于这方面的话，他就觉得她是在打趣，甚至是对他行为的嘲讽。
　　“那是当然的。”她说，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亮亮的，和平时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她判若两人。
　　她把脸凑近汤姆，眯着眼盯了他半天，汤姆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脸上。正当他想先拉开距离的时候，龙琪则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耳旁说：“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热气拂过耳朵所带来的异样感受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思考龙琪所说的话的深层含义——他点了头，看见对方露出得逞般笑容的时候，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跳，难道那是真的？
　　“有那么不情愿吗？”龙琪的声音小到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她也没有在等待汤姆的回答，而是直直地转身走了。
　　龙琪并没有急着下手，他看着汤姆与她在走廊里相逢的时候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感觉多拖一些时间也是值得的——喔，当然，前提是忽略汤姆那个粘人又难缠的小女友。
　　她已经懒得去数这是汤姆的第几任了，看起来汤姆并没有真的用心在经营和这些女孩们的感情，而看看那跟了他最久的“初恋小姐”露易丝·温莎的下场…好吧，她现在还没有什么除了被一个优质男友抛弃以外的实质性的下场，不过也快了，不是吗？汤姆彻彻底底的抛弃了她，而且算上黑湖那次——不，龙琪并不承认自己有多么小心眼，这只是顺带的，谁让她知道太多了呢？
　　想到这里，龙琪又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正抱着汤姆右臂的女生，眼神冷了下来：很可惜，就算只是玩玩，她也并不打算放过每一任“拥有”过他的女人。
　　这是圣诞节后的开学第一餐，迪佩特校长惋惜的宣布拉文克劳的三年级学生露易丝·温莎转学了的消息，这倒是让不少人觉得开心不已——虽然她是个拉文克劳，但她从麻瓜皇室里带来的臭脾气可不小。
　　“这才像你，”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拿着手中的杯子装模作样的和龙琪碰了一下，“你终于想通了？”
　　“是他想通了。” 龙琪意有所指地回答道，他们两个的眼神都看向了坐得离他们不远的汤姆身上，并在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又移开了。
　　“不过你能做出这种事——”阿布拉克丝拖着长长的尾调，看起来是在思考措辞，“惊人之举。”
　　他看起来对自己的说法并不满意，但龙琪没有留给他改口的时间，直接应了下来“过奖。”
　　阿布拉克萨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倾听者还是对她的意中人更有兴趣，轻巧地走到汤姆的身边坐下，眼神都不乐意再投给他一个了。
　　唉！阿布拉克萨斯在心中大叹一口气，什么时候马尔福不再是魅力的代名词了？
　　他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汤姆和龙琪身上，龙琪正侧着脑袋听汤姆说话，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他们的谈话看起来似乎并不愉快，他几乎都能从龙琪本来就冷冰冰的脸上看出“生气”的单词了。
　　里德尔的确很优秀，他的发展速度更是前所未见。阿布拉克萨斯不着边际地想着，但他在对待龙琪的态度上绝对是他最大的败笔——瞧瞧吧！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他一个人好的，法力强大，背后家族又如此庞大的女人，里德尔居然不加以利用，反而还百般拒绝？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能做到更好…哦，还得亏龙琪居然一点都不在乎里德尔忽冷忽热的态度……
　　“你过来做什么？”龙琪刚在他身边坐下，汤姆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的酸溜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当然是找你拿我的欠款了。”龙琪狡猾地回答。
　　汤姆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偷看他们两的阿布拉克萨斯，“我以为你更愿意让你的好学长替我付清这笔欠款？”
　　“你在说什么呢！”龙琪看起来有点生气，“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一片真心——”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把它们吐了出来，“算了，假如你不愿意的话。”
　　她不再说话了，把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像是在用力不让嘴角垂下去，手却拿着叉子用力地碾着盘子里的鸡胸肉，直到它们被捣成肉泥。
　　只听见一声叉子与桌子的碰撞声，龙琪猛地站了起来，板着脸就往外走。这动静让这附近两条长桌上的学生都看着她，不过她毫不在意这些，她的走路速度很快，头半垂着，汤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知为何从心底里升起了微妙的酸涩感。
　　好吧，好吧。汤姆在心中妥协了，我就勉强相信你吧，龙琪。
　　然后他也跟了上去，一直到没人的走廊才小跑着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闹了。”
　　虽然他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但龙琪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别扭的安抚意味。她回过头皱着眉头看着汤姆，只看见他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迅速地低头亲了她的嘴唇一口，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离开了。
　　龙琪心中的雷雨云又被太阳给驱散开了，汤姆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气场的变化，他看着龙琪那双亮亮的眼睛，镇定地说：“这是利息，下次再还你本金。”
　　“噢，”龙琪轻声回答，“本金不还，还是会生更多的利息的。”
　　“这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