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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第9章 押送

      车队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摩托弥撒的押解队伍由周允将军亲自押送。
      这位神奇人物在江湖上,那可是与战神王爷齐名的人物,就冲他能在短时间内联合三个国家一起攻打雁城就知道他在军中的地位。
      摩托弥撒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眼睛深邃如寻找猎物的雄鹰,他被关在铁笼子里,双手扣在铁柱上,脚也上了铁镣铐。却依然昂扬着头,平视着前方,像一尊神。
      “停!”周允摆手,队伍停了下来。“来人,先行探路!”
      马上有人领命而去。
      “都打起精神,过了此山前面就安全了。”
      山路越来越崎岖,队伍小心行进。队伍来到夹道山沟里面,外面只看到一线的天空。
      轰隆轰隆轰隆!打雷般从山上滚下巨石,地上被砸起了深坑。
      马嘶蹄急,队伍散乱,周允大吼:“先找隐蔽!”士兵们忙寻找隐蔽之所,只可惜,此处除了山就是石头,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很快士兵被砸得东逃西窜,死伤无数,周允将军的马受惊,周允被甩下马背,周允跑向摩托弥撒,摩托弥撒还稳稳坐在铁笼里。
      以铁笼为圆心,周允提枪防御。
      “周将军,放弃吧!”摩托弥撒冷静的说,“你们湛王如何?是出了什么事么?”
      “摩托弥撒,收起你的好奇心!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么?”周允一边防备一边说。
      石头落下的地方避开了铁笼,几个残存的士兵开始向铁笼后退。
      “嗖嗖嗖”几支利箭穿透士兵的胸口,又有几个倒下了。
      “周允将军,放弃吧!”摩托弥撒说。几道黑影飞来,剑花闪闪,把铁笼团团围住。
      周允沉着提枪,眼观八方,小心挪着身体。
      “嘶!”刺客提剑来刺,周允一挡一挑,挡开来剑,俩侧也开始进攻。有人开始砍铁链救人。
      周允一人难敌四手,被前左右三方刺客逼的无法阻止他们救摩托弥撒。
      正在危难之际,逼迫周允的几名刺客不同程度的受伤。一个身影突然出现,青纱蒙面,她站在砍铁链刺客身后,清了清嗓子说:“别砍了!”
      砍铁链的刺客转身挥剑逼过来,青纱蒙面人“咦”了一声:“玄铁剑呀!不错不错。”侧身躲过。周允终于可以出来,提枪直刺刺客,受伤的刺客转身就跑。
      “跑的还挺快的!”青衣蒙面说。转过脸对砍铁链的刺客说:“你也逃吧!我保证不追你!”砍铁链刺客转身提剑冲过来,青衣蒙面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夺过他的玄铁剑,放在手里把玩。
      “还不走?等我请你吃夜宵啊!”青衣喝道。砍铁链刺客看了她一眼,转身飞走。
      “你是谁?”周允和摩托弥撒同时问。
      青衣蒙面坐在铁笼前,晃晃手中的剑说:“告诉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摩托弥撒笑了一下,“姑娘好身手!”
      青衣蒙面怔了一下,委屈的说:“有这么明显的么?”
      她向摩托弥撒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点,自己也坐过去一些,离近了,她丢了一粒药进摩托弥撒嘴里,一股甜味弥漫,“你给我吃的什么?”摩托弥撒怒吼。
      “一颗糖果而已,甜吧!”青衣蒙面笑意盈盈,“周将军,怎么说摩托弥撒也是与湛王齐名的大将军,怎么能关在笼子里?还是骑马吧!可以吗?”周允这才听出来她是谁,遂点头。
      几个躲起来的士兵跑出来,牵来几匹马。青衣蒙面用玄铁剑砍开铁笼,请摩托弥撒坐上去。
      “小丫头,你不怕我跑了?”骑在马上的摩托弥撒问。
      “怕啊!你跑了,周允将军没法向朝廷交代,搞不好要满门抄斩了。”
      青衣蒙面骑在另一匹马上,跟周允一左一右陪在摩托弥撒俩边。青衣对下面的残兵们说:“前面有辆马车,你们坐车骑马随意。”
      三人并排行进,青衣蒙面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说服三国合一的?”
      “凭我们对南朝的痛恨!我祖父,我父亲都死在与南朝的战场上,我父亲被庸王活捉,开膛剖肚,死无全尸。”摩托弥撒一字一字的说,那种痛恨之意,从每个毛孔里溢出。
      “可如今你被活捉,你不担心同样的下场么?”青衣问。
      “自古胜者为王,胜败乃兵家常事,能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摩托弥撒豪迈的说。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弱肉强食,你挣我夺,摩托将军难道就没有想过不动一兵一卒,也可以和平相处么?”
      “这个说法很新鲜,但确实太理想了,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国与国能够像好朋友一样,专注自身,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发展,会不会就有和平共处,再也没有战争的那一天。”
      “你太天真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想好!”青衣蒙面回答,“等我想好了告诉你!”话还没说完,摩托弥撒欺身来抓青衣,他掌力凌冽。青衣蒙面被他抓住拖到马背上,扼住了她的咽喉。
      “马上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青衣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摩托弥撒说不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都他妈哄鬼的话你也信?”
      周允不敢造次,他心里也怪湛王妃太过轻敌了。
      “你杀不了我的,听我的没错,”青衣低声说,“你中毒了,不信,你试试运功,看能不能提起真气来?”
      果然,摩托弥撒真气涣散,凝聚不了。
      “解药,不然我杀了你!”摩托弥撒怒道。
      “解药我还要重新配,你先配合我去京城,我保证,所言非虚!”
      “到京城,下了天牢,还怎么走得掉?”
      “那好歹先保住周允的命呀!他家还有老母亲和俩个幼小的孩子。或者等京城有人来接手再走?”
      “妇人之仁!”摩托弥撒推青衣到她自己的马背上,青衣问周允:“周将军,朝廷何时来接囚犯?”
      “那得过了嘉峪关,进了杏林才有人来接管。”
      “有人接管了是不是就没你事了?”
      “为何这样问?”
      “问清楚好啊!第一次见周将军,心生欢喜,怎么也得找时间请周将军喝一杯呀!”
      周允人实在,听她这么说脸红到耳根子。
      过了嘉峪关,前面就是杏林,朝廷派来接摩托弥撒的,竟然是太子李仁真。
      摩托弥撒又被关进笼子,青衣送到嘉峪关就不见了。
      天下着小雨,阴沉沉的。
      李仁真一行找到客栈就停下休息,摩托弥撒锁在周允房间。
      外面风雨交加,雷声阵阵,周允不敢大意,紧握长枪提防着。
      一阵风摇曳着烛火,周允闻到一阵香味,像小时候母亲做的红烧肉,待周允用心去闻时,他的眼睛紧紧闭上了。
      青衣蒙面用玄铁剑砍断铁链,放出摩托弥撒,让他换装下楼,门外一匹骏马,正在风雨里噗嗤噗嗤踢着腿。
      “快走吧!”青衣把一包盘缠丢给摩托弥撒,又递上手里的玄铁剑,说,“你可以从云南回吐蕃。”
      “解药?”摩托弥撒问。
      “我没下毒,是你自己有内伤,不过这几天已经给你治好,腿也没事了,走吧!一路顺风!”
      “那你?”摩托弥撒问。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给他们下的药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再耽搁他们就醒了。”
      “大恩不言谢!”摩托弥撒一抱拳,跨马就走。
      “哪里走?”哗啦啦一张大铁网从天而降,摩托弥撒被套个正着,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是太子李仁真。
      几十名侍卫迅速围成一圈,长剑直指摩托弥撒。
      摩托弥撒一声冷笑,玄铁剑出鞘,唰唰几个剑芒,大铁网就破烂不堪。
      李仁真大惊。
      摩托弥撒飞身上马,欺身上前,扣住李仁真的命门,久经沙场的大将,这种小场面简直不值一提,李仁真暗道轻敌了,便被扣住命门,被抓到马背上了。
      马蹄声急!
      路口站着一个人,青衣蒙面。
      战马一声长嘶,俩只前蹄飞起,溅起四射的水花,才停下来。
      “把人留下!”青衣冷冷的说。
      “让开!”摩托弥撒怒道,马蹄踏起水花飞溅。
      “留下太子,放你走!”青衣语调毫无波澜。
      “就凭你?”摩托弥撒傲慢的说。
      “就凭我!”
      李仁真被颠的七荤八素,停下来好才受了一些。知道有人在救自己,看身型,是名女子。
      “哈哈!我摩托弥撒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摩托弥撒仰天大笑。
      “我知道你是英雄,所以敬你是英雄,留下太子,放你离去!”青衣蒙面淡淡的说,“否则山高水远,您路况不熟,前后都是追兵,你是走不出去的,你信么?”
      “好!算你有胆,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了太子。”摩托弥撒说。
      “我是雁北公主木子爱丽丝,”青衣蒙面无奈扯下面纱,轻叹:“还想着取个更特别的名字,真没想好!”
      李仁真:“湛王妃!王婶!”
      “你就是那位被湛王休了的雁北公主,好,记下了!”
      摩托弥撒丢下李仁真,策马奔驰,越过木子洋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身影,烙进他深邃的眼底。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怎么都知道自己被休的事了。木子洋无奈摇摇头,走过来扶起李仁真。
      “王婶!”李仁真揉揉肚子,还想吐,木子洋手搭他背上,输入些真气,李仁真才好受了些。
      “王婶,你怎么在这?”
      “路过。”
      木子洋在前面走,李仁真赶紧跟上,雨天路滑,俩人深一脚浅一脚,李仁真扶住木子洋手臂,木子洋任他牵着。
      “王婶,要不要找地方躲会雨?”被淋的七零八落的李仁真哪受过这种苦,又担心木子洋,就问。木子洋也是落汤鸡般的狼狈,只不过小身板笔直。
      “好!前面好像有个山洞!”
      进了山洞,木子洋钻木取火,才发现自己和李仁真浑身是泥,还啪嗒啪嗒的滴着泥浆水。
      “过来烤烤!”看李仁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木子洋招呼他。
      挪到火堆边,俩人一起烤火。
      “听说摩托弥撒是与湛王齐名的战神,你是怎么被他抓住的?”木子洋问,李仁真就把事情经过说与她听。
      “太子殿下,你知道遇到危险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么?”
      “是什么?”李仁真很认真的问。
      “逃跑啊!”木子洋夸张的说,“记住了吗?”李仁真不置可否。
      “别不信,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遇到强敌,先收敛锋芒,保存实力。”
      “哦!”李仁真哦了一声,木子洋挪到他边上,只见他的腿上有血浸出来,来撩他的裤子。
      “你干嘛?”李仁真还没取过亲,反应有点大。
      “干什么?给你查看伤口呀!”木子洋嬉皮笑脸,她还真有能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还能云淡风轻的开玩笑。
      没躲掉,还是因为确实疼,李仁真的俩只膝盖都破了,血糊糊的。
      木子洋转身从空间里拿出酒精和药物,打开酒精进行消毒。
      “嘶!”
      “疼啊?忍一忍啊!马上就好,不处理会感染的!”木子洋安慰着。
      “不疼!”李仁真倔强起来。
      “都这样了,怎能不疼?疼别忍着。乖!”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李仁真的泪点,他突然啜泣起来,继而是抱着木子洋嚎啕大哭。
      可怜的娃,这是积攒了多少委屈?十几岁当选太子,就没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木子洋想。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吧!哭过了还有无尽的路要走呢!
      木子洋轻轻拍着李仁真的后背,良久,李仁真总算哭够了,抬起头来,看着木子洋羞涩一笑。
      如果没有战争,大家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该有多好!木子洋想。
      “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你歇着,我去找点吃的!”
      山洞深处有条溪水,木子洋扎了俩条鱼,处理好挂火上烤,很快,烤鱼的香味飘出。
      “王婶,你还会这些?”李仁真好奇的问。
      “是啊!以前野外生存训练常做的呀!”木子洋随意答道。
      “野外生存训练?”李仁真没听明白,
      “哦哦!就是锻炼,操练。”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
      “烤好了,你尝尝!”木子洋递了一条鱼给李仁真。
      溪水里的鱼很新鲜,要是有盐就更好吃了。
      “王婶,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李仁真认真的问。
      “不知道啊!买个房子,或者找个山洞,隐姓埋名过日子呗!”国回不去,家没有,就剩自己。
      “王婶,我在京城有栋别苑,你要不嫌弃,可以先住下。”李仁真认真的说,木子洋发现李仁真最大的优点就是认真。
      “谢谢啊!不过我不想再与你们皇家有什么牵扯了!”木子洋认真的看着他。
      “王婶!”
      “回京城可不能泄露我的行踪,我怕被人追杀。”
      李仁真点头。
      第二天李仁真醒来,自己已经睡在回京的马车上了,身上还盖了被子,衣服也换过了,暖和和了,贴身护卫席竹陪在身边。
      李仁真打开车帘,并没有看到木子洋,席竹告诉他是有人把他送到了客栈。
      摩托弥撒逃跑的消息像一个惊地炸雷,在金殿炸开,把一干人臣炸的七荤八素。听说不仅逃跑了,还差点抓走了太子殿下。
      旦帝沉默寡言,一任下面叽叽喳喳。湛王站在殿前,也是一脸冰渣。
      “报!太子殿下和周允将军回来了!”
      太子李仁真和周允大步走入,至殿前跪下。
      “儿臣无能,臣无能,请父皇皇上责罚。”
      “都起来吧!”旦帝淡淡的说,“摩托弥撒毕竟不是一般人,能抓住他都是奇迹了!周将军辛苦了!”
      “下官很好奇,周将军与雁王是如何抓住摩托弥撒的,据说此人天生神力,三头六臂,勇猛无敌。”宰相罗大陆说,说完其他人附和。
      “周将军,不妨讲讲吧!也算鼓舞士气啊!”
      周允一脸菜色,看了湛王一眼,湛王脸早结冰了。
      “咳咳!”周允适时咳嗽,李仁真道:“周将军一路劳顿,有重伤在身,还是让他先回去休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旦帝允准。
      湛王府,周允将军见过太妃,贤妃蓉妃,景和秀等孩子们,大家一起吃饭。
      贤妃不断帮周允布菜。
      “听说这次雁王和周将军力破敌军三万大军,可喜可贺呀!”惠太妃称赞道。
      “太妃过奖,还是湛王教导得好,也是雁王的功劳!”周允拱手说。
      “行了,吃饭!话那么多,演讲去!”湛王白周允一眼,周允低头吃饭。
      “景儿,秀儿,你们多吃点菜,看看瘦的!”惠太妃吩咐给景秀布菜,看着默默无语的哲说:“哲也多吃点,别整天哭丧着脸,小孩子家要多笑笑。”哲仿佛从梦里惊醒,忙点头称是。
      书房里,周允老实交待情况。
      “又是她?手伸的很长啊!她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殿下又是怎么回事?”湛王抚着下巴。
      “这我真不知道,那时我昏迷了!”周允说,“闻到红烧肉的味道,就晕过去了。”
      湛王无语。
      有必要找她谈谈,可是,她会愿意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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