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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第8章 回朝

      雁王从京城回雁城,不仅带回了诸多礼物,还带回对新王婶的特意赞美。
      但人就是,大家都称赞一个人好,那个人肯定是好,可赞多了,不免会让起疑她笼络人心的本事了。
      湛王安排的暗卫,可是把木子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湛王。
      手指就差抠进桌子的木头里了。湛王心底冷笑一声。“装天真烂漫,善良热情,不但收服了雁王,连北疆太子都没放过,果然好本事啊!她想干嘛?”
      “你没看错?确定是三个晚上?”
      “属下不敢,确是三晚上,都待一俩个时辰才出来。”
      “雁北民族女子可以骑马射箭,上阵杀敌,寡妇可以再嫁,儿子可以娶后母,弟弟可以娶寡嫂,果然这个公主不简单,完全不守规矩。”湛王眉头紧锁,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俩孩子和母妃,还有俩侧妃。
      不能被她破坏了湛王府无上的清誉。
      “静儿,如果你还在,我该是多么幸福!俊和眉都有疼爱他们的娘,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对着月,征战沙场数十载,湛王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思念一个人。
      乾泰殿内,旦皇帝端正坐在书桌边,着上堆满奏折。宰相李前正恭敬的在汇报着国事。
      旦皇帝捻着小八字胡,突然问:“自雁北兵败,又震慑了吐蕃和匈奴,湛王现在边疆如何?”
      李前上前一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几经战役,军士都折服于湛王,长此下去,怕会…,不好收拾,现在西北安定,又有雁王镇守,北疆更不足为患,四海安定,天下太平,皇上不如收回兵符……”
      “拟旨,允许湛王回京探亲。”
      待湛王回京,中秋节临,再过一个月,木子洋在湛王府就住满一年了。
      臣民到城外夹道欢迎,都想目睹战神王爷的风采。湛王府更是忙的兴高采烈,手忙脚乱,大家盼了一年,终于盼回了湛王,除了木子洋,其他人都仿佛在过年。
      太子仁真带领百官出门迎接。
      湛王一身银色铠甲,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恍若天神下凡。
      肯定是先入宫觐见皇上,金殿述职,接风洗尘。湛王府等到天擦黑,都没见到湛王的身影,孩子们眼都要望穿了。俩侧妃早起梳的妆,都补了几次妆了。
      只有木子洋照常练兵,结束后实在无聊的紧,家里连孩子们都没时间理她,她出门拐到自己私宅,从私宅跳进质子府。
      正在荒凉院中看书的萧炎,对她的到来见怪不怪,淡笑着看她。
      在破了一角的石头桌摆上酒食,扯掉石凳上的荒草,木子洋坐下,递给萧炎一个碗一双筷,给他倒了杯酒。
      “你胆子越发大了,白天也敢来。”萧炎警惕的瞅瞅四周。
      “别瞅了,早看过,没人。”木子洋举杯跟萧炎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好辣,呛的一阵咳嗽。
      “慢点,不会喝别逞能。”萧炎说着,自己轻轻呷了一口。
      “咦,你们北疆人,不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么?怎么你喝的这么秀气?”木子洋笑。
      “也不是每个北疆人都那样豪放不羁,也不是每个中原人都恪守规矩的吧?”萧炎淡定的吃菜喝酒,云淡风轻。
      “我就佩服你这种身处虎窝狼穴还云淡风轻的劲,来,走一个。”木子洋的杯子在萧炎杯上碰出金属质感的延音。
      “大家都在迎接湛王,你怎么不在家等他?”
      “他是天神,是南朝的天神,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可也就因为这尊神,让你我困在这里不是么?你说,到底长什么样?三头六臂还是三臂六头?嘿嘿!”
      “你醉了,来,吃点菜!”萧炎夹菜给她,“多吃菜,少喝酒!”
      没喝几杯,木子洋就醉倒了,直接睡在石桌上。军队不允许喝酒,这是木子洋第一次破戒。
      萧炎叹了口气,轻轻抱起她,飞身送到她的私宅,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师哥!”木子洋拉住萧炎的手,“我怎样才能穿回去呀?”
      师哥?这丫头是想家了?萧炎心头有些酸,有些哽咽,如果不是没完没了的战争,像她这样的年纪,还在父母的大翅膀下呵护着,无忧无虑的吧。
      “睡吧!”他轻轻拍拍了几下,像父亲宠女儿,哥哥宠妹妹,“睡醒就好了。”
      湛王回府天完全黑透了,湛王府里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全府上下都等在门口迎接湛王。
      这湛王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挺拔,面庞清秀而冷峻,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静,眉眼如星,看人仿佛能看到眼底,天神一样,从马上下来,整理铠甲,大步走到惠太妃面前,直直单膝跪下,抱拳,“母妃安好?”
      惠太妃忙扶起湛王,“湛王安好,母妃就安好!”
      其余人早就跪成一片,湛王环视一周,落在哲俊眉景秀几人身上,孩子们都长高了不少。
      “拜见父王!”
      “哲拜见王兄!”
      “臣妾贤,臣妾蓉拜见王爷!”
      “周景,周秀拜见王爷!”
      “奴婢,奴才拜见王爷!”
      “属下拜见王爷!”
      湛王迎接不暇,一时也没想起还少了一个人。
      “都快起来吧!进去吧!”湛王带头进府。后面黑压压跟着一群人,没有人想起缺了个王妃娘娘,除了哲和小西小卡,小西小卡吓的腿肚子都哆嗦。既盼望木子洋早点回来,又盼望湛王不要想到她。
      湛王一年没回来,家里变化也不大,他沐浴更衣后,陪她们喝了几口茶,吃了些点心,关心老人身体,孩子学业,就吩咐带他们下去休息。大家都怕打扰王爷,都告辞回房了!
      湛王缓步走到月华殿,殿里竟然亮着灯,一如从前。
      “静儿!”推开门,小西小卡低首侍立,“你们…抬起头来。”
      小西小卡只得抬头,都能听到内心碎裂的声音。
      “你们是?”
      小西小卡忙跪下道:“奴婢侍奉王妃娘娘……”
      王妃?
      湛王有些晃神,很快便明白,是新娶的王妃。
      “王妃人呢?”
      “她…她…歇下了!”小西结结巴巴。
      “慌什么?是不是不在?”湛王走进卧室,这个殿他最熟悉,所以直接进了卧室,没有人。
      “人呢?嗯?”
      “出诊了,对,出诊了。”小西回复。
      “是吧!你们王妃还真是医者仁心啊!出诊出的晚上都不回来,是要住患者家么?”湛王面上虽然平静,手背青筋明显暴露。
      “她也配住月华殿?来人,”侍卫忙上,“把这里所有东西都给我丢出去,恢复原来的模样!”
      湛王吩咐完就回到日光殿,亲手写下休书,才扔了笔,看也不看。
      睡的喷香的木子洋哪里会知道,一夜之间,她的所有物品都被扔出湛王府。
      天一亮,木子洋醒来道声不好,忙向王府跑,想着大门不能进,从后门溜进去。王府后门围着许多人,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木子洋走过去,傻眼了,这不是自己的嫁妆么?
      看到木子洋,小西小卡忙哭着拉住她,告诉了情况,又问她去哪里了?
      “好你个李汶湛,竟然敢扔我的东西!”木子洋踹门而入,湛王正悠闲的用着早茶,木子洋早起并未收拾,头发稍有些凌乱,还带着宿醉的黑眼圈。
      “你是李汶…湛王?凭什么扔我的东西?他们惹到你了吗?”
      本来对这个冒牌的雁北公主还有那么一丝期待,竟敢踹门撒泼,哪有公主样子?
      湛王轻轻吹了一下茶,冷冷对管家说:“湛王府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这样没规矩了?”
      管家头大,嗫嚅:“是王妃!”
      “本王王妃刚过世一年,哪里来的王妃?”管家吓的跪了下去。
      “撵出去!”
      “李汶湛,可以啊!”木子洋看他那样,心里坦然了,既然你不给我情面,那自己也不用顾忌了。
      “你不认我这个王妃可以,我还不稀罕呢!反正我们又没行过大礼,根本算不上有关系。不过,空口无凭,白纸黑字写了,也好让南朝皇帝和雁北王都知道知道。”
      “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湛王一摆手,丢过来一张纸片,飘飘悠悠的落到木子洋面前,休书?
      木子洋捡起来,宝贝似的拿手里,看了一眼:“你跟踪我?”
      “如果你愿意跟我坦白来南朝的目的,我可以……”网开一面,送你回去,湛王还没说完,木子洋说:“杀了你算不算我的目的?”
      “就凭你?”
      “就凭我!”木子洋仔细收起休书,“我去看北疆太子,并不是你认为的□□,也不是你认为的勾结,而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只有他和我,是囚徒,是俘虏,无所依靠,我们不过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罢了!雁北和北疆,同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还疑惑什么呢?”
      语调平和,不卑不亢,说完,木子洋转身而去,她对上躲在门口哲儿惊惧的目光。
      “哲儿,姐姐走了,你要按姐姐要求的去做,别忘了!”木子洋摸摸哲儿的头。
      哲儿眼泪哗哗掉下来,拉着木子洋的手不肯放。
      “哲儿?”对上湛王严厉的目光,哲儿勉强放了开手,眼睛像是长在木子洋身上。
      木子洋头也不回就出了府,对被赶出王府缩在树林里的雁北府兵们说,“把东西整理好,你们均分,当做盘缠,回雁北吧!把小西小卡带上。”
      “誓死追随公主殿下!”府兵们说,自古没有被他国休弃的公主还能活着回去的,他们都心照不宣,不肯放弃公主。
      “放心吧!我可没打算回去,”木子洋心想,谁想过天天吃腥膻牛羊肉的日子呀!“本公主可不是凡人,养活自己不在话下,你们先回。走!”
      木子洋带他们先回私宅,准备了一番,就启程归雁北。
      小西小卡从小跟着公主,没有家人,对于她俩来说,木子洋就是亲人,铁定不肯回的,只好作罢!
      府兵们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不可同日而语,但公主的命令还是得听,不敢整装出发,都装成小商小贩,各色人等,一夜之间,从京城消失。
      湛王府,惠太妃震怒,贤蓉二妃哭哭啼啼,孩子们吓的缩成一团。
      “湛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己做主?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她虽是和亲公主,那也是圣上亲旨,你,太胡闹了!”
      李汶湛冷着脸端坐正堂,不做解释。
      “自古,还没有和亲公主被休的先例,这关系到俩国关系呀!”惠太妃拍拍椅背。
      “皇上那我去解释!”李汶湛起身进宫。
      湛王府又恢复了往日死水般的清净。
      哲儿住回自己院子,教书的老先生还留着,孩子们按时听课。
      校场上,木子洋训练过的府兵确实让湛王刮目相看,还有孩子们明显的进步,湛王召见了府兵总管和林睿。
      “王爷,贤妃蓉妃娘娘备好中秋晚宴,太妃娘娘已请过去了,请您移驾!”
      明月当空,荷香扑鼻,荷香苑院子里,葡萄挂了串串的果实,枣也通红,院子里点起灯笼,映着皎洁的月色,还有月下美人珠环翠响,珮声珊珊,粉面团似的孩子们个个穿了新衣,一起过中秋佳节。
      湛王过来大家都起身行礼,湛王坐下大家才敢动筷,惠太妃说了几句祝福的套话,然后就默默的,王爷默默的,贤妃和蓉妃不敢说话,几个孩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空气像结了冰。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起过年,过元宵,过端午跟木子洋一起的情景,有说有笑,没大没小,自在逍遥。
      哲儿眼里噙着泪,吃了几口就申请离去,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离开了。
      惠太妃她们闲聊了几句,也疲乏回殿,蓉妃扶太妃一起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贤妃和湛王,湛王自斟自饮。
      “你们就那么想她?”湛王问的突然,贤妃吓了一激灵。很快明白他所指的是谁,忙低下头。
      “她做过什么,让你们这么信服?”
      “王妃…木子公主救过臣妾母亲,救过哲和眉的命。”她还帮自己保留了王府管家的地位,还有孕育的疾病,这些,贤妃不能说。
      “哦?说来听听!”湛王灌下一杯酒。
      雁城,明月当空分外明,除了守城的士兵,其他人都在茶馆酒肆喝酒听曲,庆祝中秋,街上特别热闹。
      雁城酒楼是雁城最豪华的场所,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大厅中间,歌舞升平,余音袅袅,一扫往日征战沙场昏天黑地的模样。
      木子洋和小西小卡换成男装,选个僻静的角落,点上招牌菜肴,吃的不亦乐乎。终于在中秋前让府兵们安全回家与亲人团聚,她们有说不出的开心。
      “没有破王妃头衔的牵绊,以后做事方便多了,我要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木子洋喂一块肉在嘴里,嚼的嘴角留香。
      “血罗刹?玉面狐?草上飞?”小西小卡边说边笑成一团。
      “有没有点创意,你们俩?反正不能叫木子了,你俩也是哦!咱们得隐姓埋名。”
      名字还没想好,对面就有人啊啊起来。
      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人,臭猪手正在弹琵琶的女孩身上脸上乱摸,“小娘子,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不用风吹日晒,抛头露面。。。”小女孩躲闪不及,琵琶哐当掉地上。旁边的老人祈求道:“大爷,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小女才十三岁。”
      “十三,不小了,爷会怜香惜玉的。”
      □□不亦。
      岂有此理!木子洋翻手一根银针,准备废了那只臭猪手,一把闪亮的剑柄抵上那人胸口:“活腻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敢调戏民女!”
      “你哪只眼睛看见现在是光天化日?眼瞎去看眼,跑这捣什么乱?”
      臭猪手轻蔑的瞅了剑一眼,手一挥,上来五六个家丁,手里都有持着明晃晃的长刀,吓的旁边人屁滚尿流,赶紧开溜。
      来人瞟了一眼,挥剑挡过身后的偷袭,“敢动雁城首富的公子,活腻歪了吧?”有人说。
      “雁城首富?有了!”木子洋笑了,看了小西小卡一眼,跟她时间久了,小西小卡早就熟知她的眼色了。
      “哎哎哎!”小西小卡闯入,打乱了打架阵脚,小西把那位持剑的青衣公子拦在身后。
      “别打了,别打了!”小卡打圆场,“大家给我个薄面,就此丢开,我家公子请你们吃酒如何?”
      大家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木子洋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小西给那女孩一些钱,让他们先走,卖唱女孩感恩戴德的走了。
      “你敢坏老子好事?”咸猪手气势冲冲的上来,手下人把木子洋围了起来。
      “哎!误会误会!”木子洋打开手上的折扇,“我是觉得像公子这样完美的人物,得配更好的美人,只要公子想要,嗯?”
      “当真?”
      “当然,比真金还真呢!”
      “你是谁?如何信你?”咸猪手看她们三人确实不俗,问。
      “这是我的玉牌,”木子洋丢了一块工作证样的玉牌,是从刚许多逃离的人里面顺手牵羊的,咸猪手反复看看,貌似是官府的牌子,虽说他家是雁城首富,也是不敢得罪官府的,“我会找你的!”带着手下人悻悻离去。
      “这位仁兄,一起喝一杯呀!”木子洋热情招呼青衣剑客。
      人家没给眼神。
      木子洋主动到他的桌边坐下,喊:“小二,上一副碗筷!”
      “仁兄好剑法!”小西小卡笑倒,老大,人家剑根本没出鞘好不好?
      那位仁兄自斟自饮,根本不理她。
      木子洋给自己倒杯茶。
      “不是说喝一杯么?”仁兄难得开口,木子洋笑道:“是呀!喝一杯…茶!嘿嘿!”
      这脸皮!得赞!
      “能不能借你的剑看看?”木子洋问。
      “不知道剑客的剑只有死人能看么?”仁兄抬眼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得像清潭,与他相比,木子洋都觉得自己太污秽了,一肚子的坏主意。
      “那不看岂不是死不瞑目了嘛!”
      这个人莫名有种熟悉感,特别是刚才的招数路数,关键是长的好看。
      “敢问仁兄大名?”木子洋拱手。仁兄看了她的玉佩一眼:“帘师妹的高徒都这么没礼貌?”
      “你是……”小西小卡惊呼,瞬间反应过来忙握住嘴巴。
      他是李牧白,师傅卷珠帘的同门师哥,他竟然是李牧白,江湖中人称“第一剑仙”的李牧白,传的神乎其神的剑仙李牧白竟然是个年轻帅气的小哥哥?那把剑?是了,肯定是削铁如泥的青锋剑了。
      “你笑什么?”李牧白问。
      “江湖传言真是太不可信了,说好的长胡子白头发都没有,衣袂飘飘还算得上。”木子洋感喟。
      “人们还传言战神湛王三头六臂呢!你应该看到了吧?如何?”李牧白笑道。
      木子洋撇撇嘴:“人虽不是三头六臂,但脾气却是六臂三头的。”李牧白笑。
      “小哥哥怎么在这?”木子洋问。
      “小哥哥?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师傅的师哥。”李牧白喝了口茶,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在桌面上敲着节奏。
      “拜师论的时间早晚,不是年龄大小,是吧?年纪再大,拜师拜的晚,还得是小师妹。”
      “你不在京城好好当你的王妃,跑雁城干嘛?”李牧白问。
      木子洋并没有回应,认真吃饭。
      李牧白也不急,认真吃饭!
      吃饱喝足,木子洋站起身,“走了!”李牧白起身跟上。
      大街小巷都是小商贩,木子洋被糖葫芦吸引,驻足。
      “师伯,给我买个糖葫芦吃。”木子洋说着便取了支糖葫芦,李牧白开始以为听错了,看着偷笑的小西小卡,不禁摇摇头,从怀里拿出钱包付钱。
      “师伯真好!”木子洋笑着咬一口,酸酸甜甜的。
      “浪费你这身行头了!”李牧白笑道。
      “师伯是要给我买衣服?”木子洋问,都没等李牧白说话,她挥手指向前方:“那有成衣铺!”
      从成衣铺出来,木子洋从潇洒自在的公子哥变身白纱裙飘飘的小仙女。
      小西小卡早习惯了,李牧白沉稳,大家看着她闹。
      客栈阁楼上,月光轻洒,李牧白端坐喝茶,木子洋坐对面,“什么茶啊?好奇怪的味道!”
      “这是雁北的砖茶,本是雁北的贡茶,自从湛王开通丝绸之路,老百姓也能喝上贡茶了。”李牧白轻言细语的解释着,并没有奇怪她为什么不知道雁北的砖茶。
      “丝绸之路?”历史书中有学过,原来是湛王开通的,看来他还算做了点实事的。
      “师伯,我不是湛王妃了,我被他休了。”木子洋说,嘴角微微上扬。
      “听说了!”李牧白淡淡的说,看木子洋惊讶的神情解释说:“那么多跟随公主和亲的府兵回国,还看不出来么?”
      “高人啊!师伯!那雁北王怎么处理的他们?”
      “才打了败仗,能怎么处理?憋着呗!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让他们暗地归国,总算湛王的这一记巴掌拍的没有太难看,所以,雁北王没有追究。只是你却不能回去了,回去的结果只有一个。”湛王休雁北王妃,明显是不想和雁北和谈,根本就不想理他们,但作为雁北和亲失败的公主,她的结局,肯定是未完成母国使命,以死谢罪咯。
      “李汶湛,祝福你没有落我手中的一天!”木子洋想。
      “我也没打算回去。”木子洋说,“我要取个好听的名字,以后世上再无木子。。。”
      把玩着茶杯,李牧白淡淡的说:“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在天地间,都是唯一的存在,天地之大,肯定有你容身之处,只不过选择怎样的生活,得看自己的心。”
      “师伯,你为什么来雁城,不会是为我来的吧?”木子洋笑着,给他杯子续上水。
      “我在京城有个私宅,师伯要方便,欢迎打扰。”师伯可是木子洋穿越这个国家第一个亲人,当然小西小卡也算,所以,木子洋才会在他面前特别放松。
      “好!听说你把嫁妆钱都分给府兵了,你现在很穷咯!”
      “师伯这是有挣钱的门路?”木子洋笑着问。
      “你那些毒粉,也不怕人给你毒死。”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师伯的法眼,那不是毒粉,只是会暂时扰乱心智而已,他不是首富嘛!给他看病收点诊金没错吧!”
      李牧白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些非大丈夫所为,你还是少玩这种心眼!”
      “看师伯说的,我又不是大丈夫了!”
      李牧白要是有胡子,估计得气的吹起来。他摇头,卷珠帘的弟子,都一个德行。
      正闲聊赏月间,远处突然鼓声大震,杀声震天,敌兵趁夜偷袭。城内人们四处逃窜,哭爹喊娘。
      月色逐渐朦胧,雁城西门城墙外排满黑压压大军,吐蕃联合楼兰和匈奴,整合三万大军,直逼雁门关,为首的,竟然是一队强劲的铁甲人。
      铁甲人在战场上,那是让士兵们闻风丧胆的存在,士兵浑身都藏在铁甲里,操纵手里锋利无比的大钢刀,所向披靡。战场上有那么几个,都胜利在望,没想这次竟有一支铁甲队伍,整整五十个。
      雁王早披挂上了城墙,他手下现在能用的是周允周将军。自雁北兵败,有大半年没有大阵仗的战争了。
      以前的每场战争,坐镇的是战神湛王。
      “周将军,你如何应对?”雁王虽然跟随湛王经历过大小战事不计其数,但单独领兵还是第一次,好在有周将军在,可是,五十名铁甲兵………
      京城皇宫灯火通明,早就收到雄鹰送来的敌情偷袭紧急战报,旦帝紧急召集文武大臣进殿议事,湛王困在京内,现在出发明显是来不及了,快马加鞭,也得跑个三天三夜才能到啊!
      旦帝端坐大殿,太子李仁真垂手而立,湛王全副武装,整装待发,大臣们内心崩溃,战战兢兢,所有希望都压在雁王和周将军身上。
      弓箭明显对铁甲人不起作用。已经开始在破门,那一声声震天的撞门声,每一声都撞在雁王和周允以及所有雁城士兵们的心里。一旦破门,退守都来不及了。
      雁王正一筹莫展之时,四个黑衣人落入墙上。
      “什么人?”雁王大惊,四人到来,悄无声息。
      铁甲人整兵以待,只为破了城门进军攻击。
      “师伯,护好雁王!西、卡,冲锋枪!走!”
      木子洋三人像壁虎一样贴墙而下,对着破门的士兵一通扫射,无声无息之中,破城士兵全部倒下。
      敌军暂时停止攻击,退守城下。
      “雁王,请吩咐手下,兵分三路,一支留守城墙,俩支护好南北俩个门,方便从南北俩门突围包抄。”
      “您是?”雁王。
      “听我师伯的没错!”木子洋拉下面巾,拍拍雁王的肩。
      “王婶,是你?太好了!”雁王开心极了,周允才知道来人是湛王妃,翻身欲拜,被木子洋拦住。“周将军不必多礼,赶紧按我师伯说的准备。”
      “小西,你去南门,小卡,你去北门,保护好周将军,师伯负责保护雁王安全,师伯,你带雁王下去。”大敌当前,木子洋气场全开。
      “王婶!”雁王担心。
      “城墙交给我,放心!”
      城墙上,护岗士兵全部撤退。敌军将领以为他们弃城,立刻召集铁甲兵集中攻城。
      “就这点能耐!”木子洋笑。从空间拿出强力火炮,架好!对准铁甲兵。
      “不错呀!这个时代能凑齐五十个铁甲兵,可惜了!”
      轰!轰!轰!
      火炮的威力可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对付区区铁甲兵,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可是,目前就这件武器能够速战速决,她还得陪师伯喝茶呢!
      对准铁甲兵队伍,几炮就炸的铁甲四散飞渐,炸的士兵们哇哇乱叫。还没看清他们用的武器,五十名铁甲兵,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城墙上一阵欢呼,箭雨飞出,敌兵伤亡过半。
      “撤!”敌兵人心涣散,丢盔弃甲,开始撤退,冷不丁从南北冒出俩支队伍包抄,阻了去路,关起门来打狗。号称三万的队伍,突围的只有数千人,领队将军摩托弥撒在逃跑中被小西击中双腿,活捉。
      第二天,捷报传到京城,说是雁王和周将军携手力退敌军,奋力拼搏,终于击溃敌兵数万人,取得重大胜利!
      周允将军领命押送摩托弥撒上京。
      雁王府,不管雁王如何耍赖要挟,木子洋都不肯透露用什么武器破了铁甲兵。
      “王婶!”雁王摇着木子洋的胳膊。
      “别喊,我不是,被休了就跟湛王没关系了。”
      “湛王叔真是眼瞎!那你为什么帮我?你还是舍不得我死对不对?”对于雁王的撒娇木子洋翻了一记大白眼。
      “记住,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和师伯的信息,记住了吗?”
      “知道了!王婶,不,木子,你怎么来雁城了?准备去哪?没想到你师伯竟然是大名鼎鼎的……”
      “嗯?看好你的城,不要瞎打听,师伯,走了。”木子洋看了雁王一眼,他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却背负着一方百姓的安全和幸福。
      满心不舍的送走木子洋,雁王才有时间思考敌袭的事情。
      “来人!”
      湛王府,李汶湛在书房看雁王来信,眉头紧锁。
      如果说木子洋是因为护送雁北府兵到雁城,算算时间能说得过去,可她究竟用什么武器片刻之间杀光撞门敌兵?用什么武器以一己之力破了铁甲兵阵?
      如果不是雁王亲笔,李汶湛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相信。
      “杀了你算不算我的目的?”李汶湛想起木子洋清澈的眼睛,孤傲的神情,“就凭我!”
      还有一府想她的人。
      她为什么要帮雁王护住城池?南朝兵败,对于雁北国,可是进攻的大好机会,对于被休的她,也是复仇的好机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李汶湛缓步慢行,不知不觉来到月华殿,月华殿漆黑一片。
      推开门,黑暗就包围了自己。
      天井里仅有的亮光,照射着静坐的身影。
      “哲儿!”
      “王兄!”哲儿惊慌的起身。
      “这么黑,你在这干嘛?”李汶湛点亮蜡烛,照亮少年脸上清晰的泪痕。
      “怎么哭了?”
      “没有,”哲儿抹了下眼泪,“以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有点怀念。”哲儿怯怯的说。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真的?她在哪?”少年的情绪显见的写在脸上。
      “早点休息吧!”李汶湛拍拍哲儿的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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