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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第33章 意外

      庆云殿金碧辉煌,长长的大桌子上摆满各色菜肴,有整只的烤全羊,烤乳猪,丰富极了,香味飘得老远。
      圭王跟扎玛皇后端坐主位,左面是湛王,鲁王,慕启山,周允和哲儿,哲儿并没表明身份,所以坐在最后。右面是坦王,太子俊,松赞文景,摩托弥撒,木子洋,萧美。本来萧美是要坐木子洋对面的,可她不舍得与木子洋分开,就拉着她坐一起了。
      别看木子洋一副男性装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女人,可与萧美能如此亲近,惹得众人不自觉的注目。特别是皇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妃如此与一个人这么亲近,眉眼之间,笑达眼底。
      有湛王坐镇,客套之后,圭王又就囚湛王之事自责一番,各自敬完酒,湛王鲁王和圭王就谈到家国大事,关系两国和平的战略,其他人都认真听。木子洋现在真正理解了,统治者之间有没有矛盾,完全不取决于矛盾有多大,而是取决于利益有多大。这不,前一刻还要杀要刮,下一刻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一起觥筹交错。
      只是奇怪,鲁王今晚话有点多,大道理也有点多,什么会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她觉得怪异。湛王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倒是谈了些真正为两国百姓带来利益的想法和措施。
      经历过太多战乱,这次入圣城遭遇百姓的哭堵,数天的牢狱之灾,让这个一直驰骋沙场的战神王爷,终于愿意停下来,思考自己,思考家国,思考百姓。
      这么多年造成的杀戮,往后余生,是应该做出弥补了。
      席间,圭王和鲁王谈得特别投机,就未来的休战和合作,鲁王用为南朝大皇子,比湛王有更多话语权,不管未来能不能真正的合作,但暂时能休战,也是大家愿意看到的,谁又愿意经历战乱呢!
      舞姬正翩翩起舞,灯红酒绿中,琴声把夜色调和得更旖旎,圭王眯着微熏的眼,直勾勾的看向哲王,越看越好看,超过后宫里所有的妃嫔。
      扎玛皇后看在眼里,眼底涌出深深的无奈,到是哲儿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木子洋身上,并没接收到危险信号。
      湛王冷眼旁观,这么明显的场面,怎能逃过他的眼睛,阴冷深达眼底。他到是没有喝多少酒,喝也是喝木子洋让摩托弥撒给他准备的甜酒,与鲁王和慕大人简单聊了几句,起身准备离开,该谈的都谈了,再与这样的人坐下去太无趣了。
      “报!”护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顾不上虚礼,口里乱喊着:跑了,跑了!拓跋坦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其甩在地上: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瞎跑什么?照着腹部就踹上一脚,疼的那个护卫哎哟一声捂住肚子,才感觉脖子冰凉,吓的魂飞魄散:别杀我!是,是武王跑了!
      拓跋圭一个激灵站起来:蠢货,怎么让他跑了?
      “皇弟骂谁蠢呢?”殿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却充满了挑衅,只见一身黑色铠甲,手持宝刀,威风凛凛,这模样,到是比拓跋圭耐看得多。
      是拓跋武!身后都是他的人,把庆云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们身后的高墙上,屋顶上,全是弓箭手,无数枝箭冷嗖嗖的对准殿内所有人,
      “护驾!”拓跋圭大吼,扎玛皇后吓的躲到拓跋圭身后,拓跋俊拔刀在手,松赞文景吓的不敢站立,紧张的看着全场,然而,并无禁卫军过来。
      木子洋握住萧美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反兵围宫,那先儿。。。刚才应该带着他的,萧美急的要哭。
      拓跋圭缓缓走向殿门口,拓跋俊拓跋坦还有扎玛皇后跟随其后,摩托弥撒护在他们身侧,因为参加宫宴,他并没有带兵器。十几个贴身护卫护住他们。院子里全是拓跋武的人,黑压压的,拓跋武站在人群中间,看向站在殿门口的拓跋圭。
      湛王一行人也跟出来。
      拓跋武向湛王一行拱手行礼:得罪了!今天本王只是处理家事,并不会伤及亲使,只要您们不干涉,本王保证不动你们。
      湛王冷哼一声,那边鲁王道:我等只是和谈亲使,自然不会干涉贵国家事。
      拓跋武笑:那就好,既然鲁王表明了态度,那这边请!鲁王走下台阶,
      鲁王:岳父大人请!慕启山跟着也下了台阶,反兵让开一条道。
      湛王回头看一眼,见哲儿和木子洋都跟在身后,便起身下台阶离去,哲儿伸手紧紧牵住木子洋,木子洋抓着萧美,准备带着萧美一同离开,萧美又拉住扎玛皇后,一行牵牵拉拉,拓跋武抽刀拦住,其他护卫一起拔刀相向。
      拓跋武:等等!湛王如果自行离开,本王自是不会阻拦,奈何你这还有这么多女人和摩托弥撒的护卫,不能离开。拓跋武的眼睛在扎玛皇后,哲王、萧美和木子洋身上穿梭。
      湛王回头,果然木子洋的男装是护卫衣饰,大殿里她一直跟在摩托弥撒身后的,众人认定他是摩托弥撒的护卫,肯定不会放她离开,湛王冷声:不过几个弱女子,你确定要为难?
      拓跋武:对不住湛王了,请不要插手本王处理家事!态度及其傲慢,仿佛拿下对手早就胸有成竹了。
      萧美拖住木子洋轻声:你先走,救先儿!木子洋懂,忙给哲儿和周允使眼色,哲儿自是不肯离去,周允点头,单独下了台阶,下台阶后周允回头看湛王,湛王冷冷点个头,周允站到鲁王一行,不经意间自行离去。
      鲁王向湛王伸手:小皇叔,过来吧!见湛王不动,遂向拓跋武求情:还请武王高抬贵手,放了我王叔,他还有伤在身。
      拓跋武:本王并没有不允,想走就快点,但不能走的人,一个都不走。
      鲁王无奈的看了几眼湛王和哲儿,他俩都没有要离开木子洋的意思,只好长叹口气,“王叔您小心着点,刀剑无眼!”带着慕启山离开。
      “盯着周允,别让他出宫搬救兵,王叔呀王叔,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鲁王一脸的邪笑,“真是天助我也!这木子公主,可真是我的福星,没看出来,两兄弟对她,还真是情真意切呀!哈哈!”慕启山也点头:“如果能一网打尽,那真是遂心了。不过,有湛王在,这拓跋武能不能挡得住?”
      “舅父放心,这销骨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药,湛王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销骨散的毒性发作,这种毒是你越动用功力,功力消耗得越快。到最后,就算湛王不死,那也只是个废人了。”
      “果真如此,倒是一举两得了。”
      两人相视一笑,轻快的出了门,早就有马车在等候他们出宫了。
      出了门,周允抓住一个护卫,正好是伺候过拓跋俊的护卫,见过周允,忙喊“周将军!我是太子护卫洛末。”“带我去救世子!” 一路都是被残杀的宫女太监,拓跋先的世子殿宫门大开,门头上都有血迹。短短的时间里,能兵围庆云殿,这应该是早就有了计划的,周允想,希望有湛王和木子公主在,能逢凶化吉。周允冲进世子殿,一地全是血迹斑斑的尸体和乱物,拓跋先不在,“世子呢?世子在哪?”周允大吼。
      “谁?”床角落里,有个微弱的声音,“碧草,先儿呢?”洛末扶起碧草,碧草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桐院!”倒地而亡。
      放下碧草,周允拿起世子床头的剑,与洛末向门外冲去。
      庆云殿院内,“皇弟,”拓跋武沉声道,“识时务为俊杰,现在整个宫里都是我的人,你现在交出玉玺,本王念及兄弟骨肉之情,留你个全尸!”
      拓跋圭:拓跋武,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孤当初没杀你,留你条狗命,现在竟然嚣张到孤面前,是孤对你太好了。
      拓跋武:当初没杀我?那是你杀不了我吧,杀母之仇?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你包庇你的人残害我母妃,害我母妃一尸两命,你还夺我的皇位。。。
      拓跋圭:皇位本来就是孤的,何来夺之说?你身体不济,父皇才把皇位传给了孤,孤光明正大继承皇位,岂容你污蔑!
      拓跋武:哈哈!那你告诉我,那些毒是谁下的?啊?如果不是那些毒,我怎么可能参加不了太子大典?怎么会让你抢了先?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来人,格杀勿论!
      拓跋武退下,手下的兵立刻围攻上来,摩托弥撒空拳击翻好几个人,拓跋圭几人拔剑在手,全部参与到乱战之中,打退第一批进攻者,摩托弥撒护住身后的人,无奈反兵太多,有功夫也施展不开,他轮起一个反兵,像抡竹棍一样,砸向攻上来的反兵,打退一轮反兵,手上的反兵被砸成了破抹布一样,他只得扔向反兵群中,一堆反兵被砸倒下。
      “退到殿内!”门口兵太多,一拳难敌千手,摩托弥撒朝拓跋圭喊,拓跋圭与拓跋俊拓跋坦退向殿内,松赞文景早躲在角落里,人到冷静下来了。
      “关门!”摩托弥撒大吼,打退门口的进攻者,与护卫好不容易关上了庆云殿的大门。
      “妈的!”拓跋坦暴跳如雷,松赞文景忙跟过来:“圭王,得找救兵呀!”拓跋圭回头看他:“怎么找?找谁?”
      南朝这些人肯定不会帮自己,对于他们来说,谁当吐蕃皇帝都没关系,而他们刚刚还囚了他们的战神王爷。
      还有谁?
      “二皇子!”松赞文景道。
      “就那废物?”拓跋圭一脸不屑。拓跋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父皇这么嫌弃自己的二弟,二弟的长相可跟哲王爷差不多,斯文秀气,废物?你看哲王的眼神那可是恨不能吃了人家的,窃!
      门被撞的震天响,从窗里射入的箭四处开花,大家躲进安全角落,拓跋圭问:洛桑呢?
      洛桑是宫廷禁军首领,是吐蕃除了摩托弥撒武功最强的人,拓跋圭可不信他这么快被拓跋武给制服了。
      就在庆云殿被围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桐院,一队反兵抓来后宫的妇孺,杀的杀,伤的伤,现场惨不忍睹,几个反兵正在鞭打逼问:谁是拓跋先?说不说?不说,咔嚓,被鞭笞的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死了。吓的其他人哇哇乱叫。
      只是没有人指出谁是拓跋先,拓跋武有指示,斩草要除根,拓跋圭的儿孙,一个不能留。
      拓跋先躲在几个宫女后面,差点钻进宫女的大裙子底下,吓的瑟瑟发抖,却没有晕过去,年纪大点的宫女用裙子遮着他,惊恐的大眼睛盯着反兵,任其肆虐。
      一个兵烦躁道:找什么,全部杀了。手起刀落,一个宫女人头落地。
      啊!其他人吓的抱成一团,哭喊连连。
      正准备再次下手,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自己的一只手腕与胳膊分了家,血液四溅。
      是周允。
      一队反兵拥了过来,周允跟洛末,手起刀落,片刻间杀伤无数,无奈反兵太多,周允的剑很快嚯了口,他急得大叫:谁是世子?
      他并没见过世子,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
      这时,一个宫女拖过一个小孩,拼死塞进周允怀里:将军,您一定要保护好世子啊!周允接过小孩搂进怀里,一手夺过反兵的剑,几个剑花,一时反兵围不上来,洛末断后,他飞身上墙,带着拓跋先,消失在宫墙之上。
      庆云殿内。
      拓跋圭急躁的走来走去,拓跋坦直接骂上了娘,湛王跟木子洋哲儿一起,木子洋护着萧美。
      拓跋俊:父王,这现在倒处都是人,庆云殿没有什么密道么?众人听拓跋俊这么说,心里倒是敬他的冷静。
      拓跋坦: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被龟儿子困在庆云殿?就这庆云殿没有密道。
      拓跋圭:拓跋武可是比我们更清楚宫内的地形,有密道也早就被堵上了。当务之急。。。话还没说完,嗖嗖,无数枝羽箭从窗户,从屋顶的天窗射入,大家赶紧躲到射程之外,预防被射成筛子。
      拓跋武:皇兄还是出来吧!不用躲了,躲也没有用。
      木子洋觉得拓跋武说话还是有些哲理的,从这点看,比粗鄙的拓跋圭强,的确,现在躲在这殿里,无疑是方便让人来个“瓮中捉鳖”罢了。
      不过,不管当初如何,现在逼宫让位,还要杀人全家,牵连无辜,怎么也是说不过去。
      不用等他们去想,殿门轰然倒塌,这下,又面对面了。
      拓跋武:洛桑,不想见见你的主子?
      拓跋圭大惊,果然是洛桑,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说要在摩托弥撒与洛桑之间二先其一,拓跋圭不会犹豫就会选洛桑,那可是被他救过又将其抚养长大的人,相当于自己的亲子,养在膝下,比亲子还要亲的人,所以才让他接管皇宫的护卫主管:禁卫军统领。
      拓跋圭:你怎么敢?
      洛桑一脸惨白,满眼血红。
      木子洋不屑的嗤了一声:又是要搞什么狗血剧情么?哲儿把她向身后带带,低声叮嘱她:你等会不要出手。
      木子洋知他说的是什么,遂点头,又看向湛王:你的销骨散怎么样了?湛王没理她,木子洋早就习惯他的冷淡,直接拖过手腕,搭起了脉。
      湛王:你?
      木子洋:暂时死不了,不过呢!如果你动内力,那就死的快了。
      哲王:不能动内力?
      木子洋:嗯!
      哲王上前一步将他俩护于身后。
      进宫吃宴不能带兵器不能带护卫,所以,这几个人都是赤手空拳进来的。正好选在没有密道的庆云殿吃宴,又正值大家都没带兵器和护卫发动兵变,果然好算计。
      想来,这些事离不开鲁王啊!木子洋想,现在他到好,撇的干干净净,如果拓跋武能连湛王哲王一网打尽,那他们少了最大的绊脚石,好计策呀!
      只是没有证据,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啊!
      不能动内力还赖着不走?木子洋白了湛王一眼。
      洛桑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到是开心了拓跋武,他笑嘻嘻的重新给拓跋圭介绍:皇弟,你应该不会想到洛桑还有一个真正的名字,铁沁!
      铁沁?仿佛是一道滚雷,从拓跋氏心里滚过,留下一摊子的凌乱。
      “对!我是铁沁,想必你们还记得大将军铁言真吧!那是我父帅!”洛桑血红着眼看向拓跋圭,一字一句说的特别慢,字咬得快碎了,“皇上不防跟大家说说,铁言真当年是怎么死的?”
      拓跋俊挡在拓跋圭身前,被拓跋圭扒拉到身后,拓跋圭缓缓看向铁沁,满心痛惜,正准备开口,突然扎玛皇后挺身而出,厉声道:铁言真之死,与皇上无关,是因为他冲撞了哀家!洛桑,报仇你冲哀家来!
      这是有好戏看了?木子洋心想,这剧情还有起伏呢!情杀还是仇杀?正洋洋得意眉眼含笑之时,被哲王碰了一下,哲儿用眼神示意她不许笑。木子洋方意识到笑开怀的场合不对,对着哲儿拋了个眉眼,摒住的快逃出喉咙的笑声。
      洛桑沙哑着嗓子,每一声都割的人生疼:冲撞?果真只是冲撞么?到底有多大仇恨?让你们灭了铁家满门!整整一百八十口人呀!我的父亲,那可是助你登上皇位的大功臣啊!你们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我只信我看见的,我记得的,那些杀我全家的人,就是皇宫的禁卫军!你让我父亲带的兵杀了他自己,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被自己亲兵杀死的滋味!
      “全体禁卫军听令,包围庆云殿,全灭不留!”落桑话音刚落,一阵哗啦啦的铠甲声,禁卫军又一层包围庆云殿。
      “我去?禁卫军听统领不听皇上的?”木子洋大开眼界。
      萧美:这个洛桑,父王特别信任他,放权给他了,他手上有禁军统符。
      木子洋:明白,看来,他这是痛下杀心了!
      十几名护卫把人护在中间,大家围成一圈,庆云殿空间太小,反兵慢慢涌到里面,逐渐把被围的人向门外赶,大家只各慢慢向殿外院子挪动。
      整个院子里全里反兵,墙头上一队队手执□□,圭王他们被赶到中间,圈子越收越紧,这是把他们全部打成筛子呀!
      拓跋武:皇弟,还不交出玉玺么?
      拓跋圭:皇兄,交出玉玺能不能换下人命?
      拓跋武:想换谁的命?俊儿么?那是不可能的,你父子俩还是好好相伴走奈何桥吧!
      拓跋俊:那换我母妃和太子妃!
      拓跋武摇摇食指:俊儿心有点大哦,她俩也只能换一个。
      拓跋俊:太子妃可是北疆公主。
      拓跋武:可以换她活。
      萧美:用不着!太子不用跟他废话了,要换也换母妃,太子若有事,我决不独活。不过,到是请皇叔放了南朝使臣,他们是无故的。
      萧美执鞭在手,早就有点等不及了。
      第一次,两位叱咤战场的战神,被困在同一个圈内,一个不能动内力,一个没有兵器。
      现在被围的圈子也是三层,最外层是他们的贴身护卫,中间是拓跋坦,拓跋俊,摩托弥撒,拓跋圭,萧美,哲王,湛王,最里层是木子洋和扎玛皇后,还有松赞文景。除了萧美系在腰上的马鞭,其他人没有兵器。
      为了光明正大获得玉玺,拓跋武暂时还不会动手杀人,外面的包围圈越来越紧,里面的圈越来越小。
      木子洋被哲儿护在身后,两人背靠背。
      哲王:不许暴露身份!不许暴露黑武器!
      木子洋真是服了他,生死关口还在惦记让自己不能暴露身份,怕被各国追杀。这是哪里来的小天使,这也太天真了吧!不过看在他极其认真强调的份上,她只好按兵不动。逃跑她最内行了,肯定没有问题,可是这些人能不能救?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萧美死。
      留下来也是为了萧美不是。
      木子洋:你等会护着你哥就行,我带萧美,摩托将军肯定没问题的,其他人我可管不了。
      哲儿:你可以么?
      木子洋用后脑勺磕一下哲儿的后背:你小瞧我?
      湛王冷漠:你俩护好自己就行了。
      拓跋武:既然皇弟这么不适时务,准备,放箭!
      准备和放箭之间连个停顿都没有,漫天箭雨海啸般的席卷而来。护卫们忙飞身而起,夺得临近反兵手中的刀剑挡箭,一时间,乒乒乓乓,无数箭雨被打落在地,地上瞬间扎成了刺猬。
      乘乱木子洋塞把剑在哲儿手上,竟是玄铁剑,原来她收进空间了,哲儿大喜,接剑挥舞起来。
      剑光闪耀,湛王和摩托弥撒眼前一亮,抓住剑,来不及想木子洋是哪里拿出来的剑,接剑舞动起来。
      木子洋长虹在手,与哲儿的玄铁一起上下翻飞,护住了萧美,扎玛皇后和松赞文景。
      很快的,手上都有了兵器,无奈箭雨太密集,几声闷响,有人中箭了,中箭之人的伤口处冒出黑气,箭矢带毒。
      不能再围一起了。
      打!
      木子洋携萧美飞身进反兵阵中,萧美的长鞭抽的无人敢近身,木子洋也跳进阵中杀起来,那边哲儿向木子洋这边靠近,湛王跟在他身后。
      拓跋坦,拓跋圭,拓跋俊都进阵厮杀,被团团围住,只有摩托弥撒还要护着扎玛皇后和松赞文景,他的剑舞的虎虎生风,密不透风,无奈扎玛皇后还是中箭倒地身亡,拓跋俊大吼:母妃!但是人根本过不来。
      摩托弥撒在箭雨和剑光中要护住两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渐渐有些兼顾不到,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
      他大吼一声,连挽剑花击退最前面的一圈人,很快就涌进来一批人,倒地的尸体压住松赞文景的腿,很快他的背后又压来一具,从来没见识过战场的文官吓的魂飞魄散,直接晕了过去。
      摩托弥撒顾不上他们,飞身解救拓跋俊。
      漫天血雨。
      不行,不能这么耗下去,再耗下去大家都活不成。湛王闷声杀敌,脸色逐渐苍白,他的内力在不断消耗。
      木子洋飞身到萧美身边,托住她的腰身,用力拋过去,萧美借力飞过众反兵,向拓跋俊和摩托弥撒的圈内飞入,有摩托弥撒在,安全许多。
      这边,木子洋像鱼一样飞身杀入湛王的圈内,湛王已经浑身虚汗淋漓:走!
      木子洋带着湛王飞身而起,身后的箭雨仿佛长了眼睛般的追着他们,哲儿忙飞身过来掩护,三人在箭雨中穿梭,很快飞上屋顶,杀开血路,消失不见了。
      摩托弥撒的长剑发出龙吟般的啸声:竟是龙泉剑!
      箭雨依旧,抵抗渐渐无力,拓跋坦中箭,直接被削了脑袋,拓跋圭身中数箭,摩托弥撒一手抱着他,一手舞剑,另外一处拓跋俊与萧美正战的精疲力尽。
      一阵长长的嘶鸣,木子洋骑银狐披银色铠甲像飞天骑士一般飞来,哲儿骑的金色铠甲战马在前面撕开箭雨,拓跋俊和萧美乘机翻身上马,扣住马鞍分躲两侧,一手挥剑,哲儿驱马急奔,冒着箭雨,带着两人冲出重围。
      银狐见到摩托弥撒,直撞进圈,撞飞数人:摩托弥撒一手抱着拓跋圭,拓跋圭沉重的身体让他速度快不起来。
      “快走!”噗!一枝箭射中摩托弥撒抱拓跋圭的胳膊,拓跋圭直接倒地,跟扎玛皇后和松赞文景倒在一处,箭头都是浸着极强的毒性,见血封喉。
      跑来不及了。
      木子洋双手运功,在千军中起了金钟罩,所有的箭雨都被挡在金钟罩外。
      拓跋武:“停!”箭雨方住,金钟罩四周落的全是箭。
      来不及细想,木子洋扯开摩托弥撒的衣袖,整个胳膊都黑了,木子洋封住肩上的穴位,必须立刻解毒。
      “他都死了,你还抱着他做什么?”木子洋生气极了,眼泪不停的滑落,“笨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的心慌乱成一团,从没见过这么烈的毒性,沾上就发黑,真是见血封喉,任你武功再高,也无力抵抗,她快速用匕首切开他的箭伤处,拔出箭。
      给摩托弥撒内服一大把解毒药,她也不知道哪种解药有效,乱七八糟的都给喂下去了。在伤口处切十字口,木子洋直接含住伤口猛吸,不管不顾的,一口口将黑血吸出来,弄的自己满脸血污。
      毒性太强,摩托弥撒有些硬撑不住,坐到地上,后面靠着尸体,银狐灵性的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惊慌。看着气极败坏的木子洋疯了般的给自己吸毒血,他想阻止,可开不了口,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木子洋埋头给他吸。
      都走了,还带着银狐回来救他!摩托弥撒心脏一阵抽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药水直接挂在银狐的马鞍上,一边输液一边吸血,直到最后那一口鲜红的血咕咕而出,木子洋累瘫在地。良久,方抬起头,看着还在滴滴滑落的药水,还好,还活着,方舒了一口气。
      这么鬼世界这么喜欢用毒的?看来自己得钻研出超级防毒的解药才行。这种毒药是西域极毒的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比鹤顶红还毒上数十倍,而且毒性经过提纯,发作是瞬间的事。
      拓跋武及反兵们停在金钟罩外面,试过用什么兵器都打不开金钟罩,方知遇上了高人,拓跋武挥手让反兵后退,留出空间出来,反兵们执箭以待,都好奇的盯着金钟罩里的人。
      拓跋圭早死透了,扎玛皇后也是,松赞文景身子到是热的,只是晕了过去,木子洋给他闻了药,松赞文景终是醒过来了,倒是毫发未伤。
      看着拓跋圭和皇后的尸体,还有昏迷不醒的摩托大将军,松赞文景仿佛是有预料般的叹息,老泪纵横,一个自己呕心沥血过的朝代,就这样终结了。
      “摩托将军如何了?”松赞文景擦了把眼泪,问木子洋。
      木子洋:中毒了!木子洋正在研究毒草,毒里有曼陀罗,有断肠草,还有马樱丹,麦仙翁,一口红,不过这些只是普通的毒草,还制不出来这么强的毒药,到底还有什么极品毒药成份呢?
      松赞文景也看出来了,像摩托将军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毒,谁能打伤他?现在摩托将军,脸色灰暗,双目紧闭,手臂上挂着什么东西,还在滴着水。
      松赞文景:毒解了么?
      木子洋:不知道,松赞大人,这西域人用的什么毒药,见血封喉的?
      松赞文景脸色惨白:那应该是西域勾魂,剧毒,常涂于箭尖,只要沾上一点在皮肤上,都能快速渗透全身,死者除了头脸,全身漆黑,莫非,摩托将军中的就是。
      木子洋点头:西域勾魂,魂勾的确快!这倒底是哪几种毒的混合?
      松赞文景摇摇头:相传,这种毒是远古一个叫匈奴的国家用来猎虎狼等大型猛兽的,这种毒进入身体后中毒快,致死时间特别短,但他的毒性只浮在皮肤表面,所以肉还可以吃。
      毒既然不入肌理,到是个好消息,怪不得片刻时间手臂全黑了。
      根据松赞文景所说的,木子洋已经重新配好了药,又给摩托弥撒吃下。
      天逐渐黑了下来,拓跋武侵占了皇宫,已经安排休息去了,只留几队反兵看守着木子洋,金钟罩很安全,木子洋安排完摩托弥撒,脉息渐渐平稳,方闭目养神。
      松赞文景仔细打量这位着护卫服的姑娘,算不上绝世美女,但肯定不是普通人,从这几次见面来看,能跟着摩托大将军的人,能让太子妃亲近的人,肯定不简单。
      陪着拓跋圭夫妇的尸体,三人一马二尸,锁在一个透明罩里的诡异风景,让漆黑的夜晚更增添些许诡谲。
      外面反兵们早就清理好战场了,除了金钟罩里,这里似乎看不出刚经历过生死搏斗的痕迹。
      此时被哲王救出的拓跋俊和萧美,还有拓跋先,湛王等人,全聚在一个大厅里,这是二皇子拓跋于的于王府,等拓跋于得到消息,早就有一队人马看守在于王府各个门口,进出不能。
      哲王几个人逃出来后无处可去,拓跋俊方想起这个地方,外面看守早严,但没进到里面搜查,他们直接从屋顶上就下去了。
      还好没有人中毒,一些外伤,用几帖膏药就可以了,只是湛王内力消耗严重,哲王给他推了几次真气,方好受许多。
      哲王站在窗前,看着远方深黛的天空,桌边,拓跋于正看着他,手里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木子洋还没回来,离开时他的余光看到木子洋用了金钟罩,金钟罩肯定是安全的,但肯定得暴露她自己。
      要怎么办?
      湛王缓缓走到他身后,看向他看的天空方向:箭上的毒是西域勾魂,沾毒即死,你去看着她一些。
      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摩托弥撒救不过来,木子洋会不会血洗整个皇宫。
      哲王:摩托将军不会有事的,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他。
      湛王:英雄相惜罢!
      哲王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湛王,一身得体的盔甲,身上玉立,浑身清冷,却让人觉得安全和信赖。
      “果真只是英雄相惜?”湛王看着他眼里天真的期盼,苦笑一下,点点头。
      哲王:我寻她去!
      湛王:不可!摩托弥撒毒如果未解,他们不出来,就没有危险,你去了,反而会增加她的危险。
      哲王:我不进去,悄悄守着。
      拍拍湛王的手背,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周允:王爷还是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湛王:周将军,护卫何在?
      周允:没联系上,可能还在驿站。
      湛王:让他们自行回国,我们也准备启程。
      周允:是,何时启程?
      湛王:明晚。
      周允下去准备。
      驿站内,鲁王捧着茶杯,轻呷一口,对慕启山道:湛王果然不愧是战神,中了销骨散这么久,千军万马中还能逃脱。
      慕启山:听说是摩托弥撒的护卫助他逃的,王爷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文章?
      两人相视一笑。南朝湛王爷与吐蕃大将军,更加好玩了,哈哈!那把玄铁剑就是导火线。有了导火线,有人,有故事情节,相当于有了火药,就差一把火。
      湛王,首先你得保证你可以安全回国。至于那个摩托将军及他的护卫,将死之人,不足为念。
      庆云殿外,寒风习习,金钟罩并不能保暖,木子洋恨不能钻到银狐肚子里去,银狐匍匐在地上,它的怀里钻满了人,摩托弥撒身上的铠甲冷冰冰的,木子洋不敢靠近他,搂着银狐的前腿取暖,松赞文景也缩在前腿边,夜越来越深,不知名的鸟儿凄凉的呜咽着,听的人头皮发麻。
      特别是身边有两具黑炭般的尸体。
      半夜醒来,映入摩托弥撒眼内的就是蜷缩在他身边的木子洋,紧紧的抱着马腿,另一边是缩成一团的松赞文景,松赞文景跟摩托弥撒,是拓跋圭最器重的两位大臣,一文一武,两人没有私交,却因为主打还是主和,被迫始终站在两个对立面上。这是第一次,两人出现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透明管里还在往自己身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液体,木子洋睡熟了,小脸贴着银狐雪白的腿上。
      摩托弥撒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和手,手冻的冰凉,却一触碰就醒了,睁眼看到醒过来的摩托弥撒,惊喜的问: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银狐也睁开了眼睛,松赞文景也醒了,这么冷,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能睡着?
      摩托弥撒动动胳膊:挺好,没事了!
      木子洋拖过他的手腕,搭了下脉,又暗中用扫描仪查了他全身,果然,毒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余毒,只能用中药慢慢调理。
      “这下不用死了。”
      “小护卫,应该是活下来了。”松赞文景提醒她,木子洋笑着看看松赞文景,只见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也尽是欢喜。
      “是是是,还是松赞大人说的对,活下来了。”
      “皇上,皇后!”摩托弥撒过来查看拓跋圭和扎玛皇后的尸体,木子洋提醒:不能碰他们,有毒!
      摩托弥撒起身恭敬的跪拜,手里的输液管被甩的晃晃悠悠。
      伸手摸摸金钟罩问木子洋:这是什么?
      木子洋:金钟罩。
      摩托弥撒大眼看向她: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
      “铁布衫不会,金钟罩可以!”木子洋大大咧咧的实话实说。
      摩托弥撒静静的看向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龙泉剑?还会金钟罩?还会解西域勾魂?我看你不可能单单只是雁北公主,还有其他别的身份么?
      松赞文景睁大眼睛:姑娘原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雁北木子公主呀!老朽眼拙了。他起身恭谨起来:松赞文景见过雁北木子公主殿下!
      木子洋把他扶起来:松赞大人不必多礼!请起!
      见摩托弥撒还在盯着她看,她调皮的跳到他身上,像小猴子一样挂着:摩托将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我呀!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呀!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崇拜我?干吗?如果哪天发现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是不是要跟我绝交?摩托弥撒抱紧她,怕她掉下去。听她这样一说,展颜一笑,放下心来,也是,如果她不是自己认识的这个人,不是雁北公主,她有新身份,自己还能不认她么?
      木子洋:“水也输完了,饿死我了,我们去找吃的吧!”木子洋拔下摩托弥撒手上的针管,把瓶子和输液管收入小包内。“哦!对了,龙泉剑你得还我,这可不是为你准备的,”
      摩托弥撒:。。。
      木子洋:这是为哲儿准备的,他的玄铁剑,也该还给你了,省得有人拿一把剑做文章。
      摩托弥撒:你也不怕我妒忌他。
      木子洋:你妒忌一个孩子?
      哲王站在金钟罩外:我哪里像个孩子了?
      “哈,你也来了?”木子洋收了金钟罩,反兵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竟然是拓跋武,他观察木子洋他们半天了。
      拓跋武:这个小护卫,抓活的,其他人,格杀勿论。
      木子洋脸色铁青,哲王想拉她的手,她轻轻拍拍他手背,摩托弥撒把松赞大人扶上马,木子洋对着哲王和摩托弥撒沉声道:你们快走!
      拓跋武:想跑?门都没有,弓箭手准备!一个都不能放走!有人小声道:那可是摩托弥撒!
      拓跋武:摩托弥撒又如何?他可是中了西域勾魂的,侥幸捡一条命,暂时可不敢动内力,不然,下场会死的更惨。
      木子洋拳头捏的死紧,哲儿忙牵住她的手,轻轻安抚。
      摩托弥撒:武王的狠毒终是让本将军喟叹,公然弑父弑弟,你这样的人,即使夺得皇位,又能嚣张多久?你看到你皇弟的遗体,难道你不怕么?
      拓跋武:怕个鸟!自古成大事者,谁人座骑下不是尸山血海?摩托将军,本王念你是吐蕃大将军,如果你能投到本王座下,本王今日也不是不可以留你及你的朋友们一命。
      摩托弥撒:本将军的命掌在自己手中,还不劳武王开恩,真要开恩,请放了松赞大人,他可是国家的肱骨大臣。
      拓跋武:本王宽宏大度,只要松赞大人愿投本王,本王。。。
      松赞文景: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之流,本人伺候不起,但求一死。
      拓跋武阴冷至极:那就别怪本王心狠!
      木子洋向他们挥挥手:你们跟这种人怎么还聊的这么欢快?敢给摩托将军下毒,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
      拓跋武:好大口气,念你能解西域勾魂,可让你随侍本王左右。
      木子洋:好啊!本姑娘现在就来伺候你,却被摩托弥撒挡开,摩托弥撒庞大的身躯竟然可以像游鱼一样滑溜过去,武王的护卫的刀剑仿佛对他完全不起作用,拓跋武挥刀抵挡,迟了,摩托弥撒一拳直取面门,打的拓跋武满脸开花,那黢黑的脸向后荡开。一支带毒的箭直射摩托弥撒后项,摩托弥撒回手一把抓住箭,直接扎进拓跋武的胸前。速度快的让人目不暇接,待护卫反应过来,摩托弥撒被赶上来的哲儿带了出来,哲儿的玄铁剑剑花,弹飞一圈人。
      拓跋武中箭倒地,伤口处迅速变黑。
      “快救人!”护卫们顾不上打杀了,赶紧查看拓跋武,任其一代枭雄,箭接近心脏,很快毒入心脏,人就不行了。
      摩托弥撒跪在拓跋圭和扎玛皇后尸体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皇上,皇后,臣为你们报仇了。
      主帅一死,众反兵树倒猢狲散,片刻间就跑了个干净。只剩拓跋武发黑的尸体躺在列列的寒风中。
      松赞文景找来几面旗子给他们盖上,四个人静静看着三具尸体,除了银狐的呼气声,除了风声,世界仿佛在某一个时刻静止。
      良久,松赞大人一声长叹: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原来就是这?
      牵着银狐,四人慢慢走出皇宫,突然之间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特别是摩托弥撒和松赞文景,他们回首看看高大华丽的宫门,望着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皇宫,感慨万千。
      待他们转身,拓跋俊、萧美牵着三岁的拓跋先,拓跋于立在湛王和周允身侧,正认真的看着他们。
      风云变幻莫测,时代的潮流又会将他们飘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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