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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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原川神奇的膏药，洛炀的腰伤恢复的很快，已经完全不影响拍摄进度了。
今下午青鹤真人和奚云有一场武打戏，因为两个人现在的武力值不相上下，所以招式比平常打起来难度大得多。
而且因为是主角两个人的打戏，正面镜头也很多，王导的要求很高，务必呈现出一场完美无缺的打戏。
洛炀没什么压力，他有丰富的实战和演戏经验，但原川是第一次上手镜头和招式这么复杂的打戏，剧组做好了这段戏要拍很久的准备。
分镜是王导和武术指导一起商量好的，动作设计的非常漂亮，为了让原川拍得顺利一些，武术指导和洛炀先行示范了一次。
俩人都是持剑，青鹤身形飘逸，腾挪间大袖翻飞，自带一股仙人气，因他天人合一的境界，剑势以柔克刚，动作不徐不疾，成竹在胸。
这个阶段的奚云刚刚登上魔君之位，锋芒毕露，动作大开大合，又带着被抛弃的怨恨，所以剑势汹汹，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俩人一攻一守，你来我往，默契十足，打的煞是精彩，周围一片喝彩，又因为都是练家子，大有越战越酣的尽头，还是王导见状把俩人叫停了。
洛炀舒展筋骨，和老刘痛快地对了一拳，转头看见原川在凉棚底下，看上去很正常但实际上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原川是洛炀见过最不露声色的人，除了拍戏脸上表情很少变，很难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今天洛炀就是感觉到原川不太高兴了。
原川也有不爽的时候，要是早前的自己肯定十分得意。
可现在洛炀下意识思索为什么原川不高兴，因为他和老刘打的这段非常精彩，等会儿轮到他再和自己打的时候一定会被大家拿来比较。
原川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古装戏都是第一次拍，面对这么复杂花哨的打戏肯定很紧张，而自己还在众人面前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洛炀才觉得自己光顾着自己打的痛快了，没有注意同伴的情绪，洛炀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随性”也会伤人。
原川眼睁睁看着洛炀从意气风发变成陡然沉默，随后看向他的眼神沉重起来。
原川暂时不明洛炀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只脸上端得一派温和安然，洛炀直直朝他这里走来还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洛炀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原川垂了垂眼皮，一时间以为是洛炀看透了他的心思，沉声问道：“洛老师怎么了？”
洛炀看了他一眼，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想好说辞，自暴自弃地说：“刚对不住了！”
原川不明白，只用了个不清不楚的“嗯？”来作答。
洛炀：“就是……就是，我刚才和老刘对打的时候没考虑到你。”
原川着实惊了一下，但脸上维持着镇定。
洛炀挠挠头，继续说：“我和他认识十几年，熟的不能再熟了，一打起来就刹不住，所以给你的压力肯定很大，不好意思啊。”
洛炀表达能力不行，原川理解了一会儿才体会到洛炀的心意，他是怕等会儿他跟自己打的不如武术指导流畅会被别人嘲笑。
洛炀心说他已经说明白了，原川应该能体谅他。毕竟武术指导打得好也是天经地义，但他抬头一看原川，怎么感觉对方更生气了的样子。
邪门！
洛炀第一次真实地体会到君心难测。吐槽完又开始回过神来，明明他才是前辈！为什么他要考虑一个新人的心情？？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往后不能这样了，他不能丧失前辈的尊严！
洛炀猛地站起来，在原川的注视下硬气地说：“怕什么，我教你！”
原川幽幽地说：“您跟刘指导这么默契，是认识很久了？”
洛炀把一把剑抛给原川，头也不回地说，“那是肯定”洛炀想起了什么还特地补充，“就是因为认识久才默契，所以咱俩打得不好肯定是因为不怎么熟的缘故，等会儿你别担心。”
原川：“……”
眼下王导还在指挥另一场戏，洛炀在开拍前给原川补一段小课。
“兵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种修真背景的剧也不会有观众去抠你的一招一式，所以，你只要记住分镜上的招式，然后出招的时候身形漂亮，后期把速度提上去就行了。”
原川：“你和刘指导是怎么打的？”
洛炀听他主动cue老刘，心说原川怎么还在不高兴，人家老刘就是干这活儿的。
“你别想着学我和老刘的打法，老刘打多少年了？他是正经练过兵器的，普通人就算记住了动作和他效果也不一样？”
原川垂了垂眼皮，轻声说：“您就这么确定我不行么？”
洛炀心说怎么还委屈上了，这难道不是事实？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说，而且原川确实也怪可怜的。
洛炀别别扭扭地岔开话题，“你先比划一遍吧，我给你纠正一下动作。”
等王导喊他们开始了，洛炀刚把动作细节给原川抠了一遍。
“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一定一气呵成，待会儿一段一段的来就行，你别灰心，你的身形算是很出挑的了。”
俩人站在镜头前，洛炀还不忘嘱咐原川，“你按着你的节奏来就行，我放慢动作迁就你。”
原川没说话，只是微笑地比了个起手式。
姿势娴熟，动作优雅流畅，绝对不是花架子，洛炀猛地反应过来，这崽子玩的是西洋剑法！
跟随洛炀内心山呼海啸的吐槽一同而来的，是原川快到令人发指的剑。
太快了，如游蛇般四处出击，洛炀完全被打蒙了，哪还有导演画的分镜什么事儿，洛炀满脑子只有机械性的格挡！以及不断后退！
头顶摇臂和滑轨上的摄像机随着俩人的运动轨迹高速后移，精确地捕捉每一个动作。
“锵！”
冷兵器相撞声格外清脆，全场安静的可怕。
洛炀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剑尖，只差一寸就会刺破胸口，他顺着剑身望向持剑的原川。
洛炀没什么表情，信手扔了手里的剑，“拂袖而去。”
大家一时没分清这到底是戏里还是戏外，直到王导喊了一声，“过！”
众人如梦初醒，从这场如梦似幻的对打中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惊讶，原川也跟着跑了。
“洛老师！”
李梓蒙还在震撼中无法自拔，问旁边程淼，“原哥……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程淼也呆呆地：“这得是国家队的水平了……”
武术指导还很懵，凑到王导旁边来，“这……咱画的分镜还要拍么？”
王导已经飘了，“都打完了还要什么分镜？等会儿补几张脸部特写就行了。”
“哈？”
王导万万没想到原川能给他这样的惊喜，刚才这段打戏用原速度都可以封神，他是挖到了两个什么神仙演员。
唯有刘指导在原地懵逼，我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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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炀也没跑远，原川轻而易举就在休息室逮住了他。
“洛老师！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证明……”
洛炀阴恻恻地回过头，“证明一下我是个傻瓜？原川，坑我是不是让你很高兴？”
原川机智地放弃辩解，让洛炀一个人发泄心中无穷的吐槽。
“明明剑耍的贼溜反过来扮猪吃虎，亏我还嘚啵嘚教了你半天，原川，我是不是傻？”
“还有上次！你和沈君霖对剑那会儿是不是你故意松的手？”
居然翻起了旧账，原川百密一疏，忘了沈君霖这档子事。
“你瞧不上他做你对手直说，你倒好，直接把剑给扔出去了，原川，你能不能别这么狂？”
原来洛炀是这么理解的，原川垂了垂眼皮，“我小时候在国外长大的，周围只能学击剑，国内的剑术了解不多，您是第一个教我的人。”
洛炀心神微动，“你国外长大的？”
“嗯，高中之前一直跟着妈妈在国外。”
洛炀心说难怪吃饭总是一股中西混搭风，而且原川说跟着妈妈在国外，没有提爸爸……也是单亲？
出于自身经历，洛炀对原川那不靠谱的爹生出一股同仇敌忾之气，并且对原川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悯。
原川鲜少说谎，但他会有选择性地说，至于听到的人理解成什么样子……
洛炀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那你刚才……是闹哪样？”
原川：“我是真的不会，所以需要您指导。至于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您有击剑的底子……是不服气。”
洛炀：“哈？”
原川的眼皮微敛，“希望在大家面前证明，某些方面我能和洛老师一样优秀。”
洛炀：我飘了。
洛炀现下已经分不清原川这狗东西是虚情还是假意，他现在就想飘一会儿，原川居然说他优秀？
啊哈哈哈哈！多夸我两句，我还能行！
洛炀在心里笑的过于大声，表情都有些猖狂了，思及原川还在一旁，洛炀连忙收敛了神情。
“你的剑耍的还行吧，我要是有防备的话结局不一定怎么样了。”
原川：“嗯。”
洛炀：“那你击剑现在是个什么水平？有没有拿过什么奖什么的？我当年可是代表省队拿过一等奖的。”
原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洛炀以为他没参加比赛之类，只是私人爱好，随即鼓励他，“没参加比赛也不要紧，重要的还是实战，你看你刚才就打的特别好，我也得像你学习。”
过了一会儿，原川幽幽地说：“拿过亚洲青年击剑锦标赛重剑冠军。”
洛炀扭头就走。
告辞！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24.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