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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墨色生涵 ...
一路狂奔,到达目的地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我看着脚下一望无垠的马场,微微有些怔愣。
十三带着我从马背上跃下,稳稳落在地上。然后放开我,取出腰间的萧放在唇边吹出了一个音,悠长硬气,很像马嘶的声音,却比马嘶声要入耳许多。
然后他将萧管一伸,指着远方对我道:“你看。”
有规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撒开四蹄,自马场一角向我们这边跑来。驰到近前,却渐渐看清了,银色的笼头,银色的马鞍,马鞍上垂下的流苏也是银色的,在风中柔顺的摇曳。
马儿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在原地打了一个转,便低下头去吃草。十三拉着我走近那匹马,伸手抚摸它长而柔顺的鬃毛,笑道:“喜欢么?”
我睁大眼看着这匹漂亮的马儿:“这是...给我的?”
十三一笑点头,拉过缰绳交到我手里:“生辰吉乐。”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温顺的马儿,惊喜的说不出话,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摸它,它竟停止了吃草,仰起头来任我爱抚。
我拍了拍它的脖子,抓住马鞍翻身而上。
漫漫绿草在我的脚下,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夜色/降下来,天似穹庐笼盖万物,漫天的星斗闪烁着,就好似舀了一瓢碎银砂,一下撒在浓墨一样的天幕上,美得无法言喻。
一袭白衣的翩翩君子在马下仰头看我,仍是问:“喜欢么?”
“喜欢,喜欢的紧!”我冲他一笑,忽然张开手,向着他的方向跳了下去。
他反应迅速的跃起来接住我,抱着我稳稳落地,我与他对视了两秒,便羞红了脸,轻轻低下头去。他哈哈一笑,问我:“怎么今天胆子大了?”
我窝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因为有你在,因为...我知道你会接住我。”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走到一棵树前坐下来,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我看着不远处他的那匹黑马,墨一般的毛发柔顺亮丽,额前的毛却是白色的,呈倒水滴状,四个蹄子也是雪白的,没在柔软的绿草里,显得那样恬静。
我轻声道:“你的马真漂亮,它有名字么?”
“有的。”十三为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它叫墨儿。”
“墨儿...”我将这两个字反复叨念了两遍,笑道:“好名字,和它很配。”转过头去看向另一匹吃草的马,我轻声道:“那你送我的这匹马有没有名字?”
“还没有,既然是送你的,名字自然你来取。”十三看了看那匹马,笑道:“还有个秘密告诉你,这匹白马,是墨儿的妻子。”
我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一热,赧然垂首,半晌轻声道:“那叫羽涵吧...”
十三笑道:“好。”
我抬起头看他:“你不问为什么?”
十三将我按回他的怀里:“不用问,你喜欢就好。”
我淡淡微笑,伸出手臂环住他,埋头在他怀中找寻舒服的位置。
几日后,八阿哥来接我去大理寺。
在马车上闲聊,我与他谈及墨儿和羽涵的事,他淡淡一笑:“四哥,十三弟,除了他们之外,你是第三个骑上那匹黑马的人。”
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道:“十三弟那匹马是纯种的四蹄踏雪,原本是蒙古国进贡的珍品,烈性得很,轻易不让人骑。后来皇阿玛将它赏给了四哥。我们一道去四哥家的时候,十三弟一眼看上了那匹马,四哥说送他,他欢天喜地的去骑,谁料被那匹马一下子摔了下来。那一年他才十一岁,小小的年纪,却一股子傲气,从那之后他就和那匹马耗上了,日日都去喂食,刷马,遛马,还日日苦练马术。终于在一年以后征服了那匹马,成了它的新主人。后来,蒙古的王子再来朝觐,见一个十二岁的孩童骑着那匹马,还惊叹了好一阵子。”
我咂咂嘴:“十三爷好厉害。”
八阿哥点点头:“我们兄弟里面若论骑射,没人及得上十三弟。连皇阿玛都说他的马上功夫是天赋,旁人学不来的。”
我垂下头微笑,脑海中又浮现出他骑着马,遥遥向我驰来的画面。翩飞的白衣仿若展翅的凤凰,高傲的啸过九天,英姿飒飒。
大理寺,气象萧森。两旁持枪佩刀的兵士站立的好似雕像,甚至连呼吸声都不闻。我站在牢营门口,只觉从里面传出来阵阵寒意,和死一样寂静的肃杀。
大理寺卿率众在门外迎接,礼节周到,态度恭敬,面色却是冰冷。
他深施一礼,声音僵硬得好似玄铁:“臣大理寺卿向桓率大理寺众人参见八贝勒,参见格格。贝勒爷万福金安,格格千岁吉祥。”
八阿哥点点头,略略抬手:“不必多礼,爷和格格只是过来看看涉案的囚犯,大人去忙就好,不用陪着我们。”
向桓答应着告退了,留下一个狱卒给我们带路。
我们跟着他穿过一个个通道,两旁牢房里都是被关押的犯人,上上下下好几次,才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隔了木栅栏,依稀可见里面一个人影。
狱卒咣嘟一声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门,站在门边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和八阿哥对望了一眼,他扬着鼓励的笑,冲我微微点头。
跨进牢房,脚踩上稻草发出一阵轻响,那老鸨听见有人进来早转过头来,一见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接着便发起抖来,我这才看清,她的手脚都绑着铁链,浑身上下血迹与鞭痕交织,形状狼狈不堪。
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八阿哥抬手指了指,狱卒上前,拿下了她口中塞的布团。她活动了一下下吧,便颤抖着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在地上磕头:“格格,格格啊,先前冒犯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错,我再不敢了,求您...求您让他们饶过我吧...格格...格格饶命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宫里那个我得罪不起的,是什么人?”
她惶然抬起头:“宫里的...宫里的人...我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拼命摇头,我一声冷笑:“你不愿在这里待,那也好办,大理寺与你那醉红楼相似得很,同样不养吃白饭的人。”
她听了果然又开始磕头:“格格饶命,格格饶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与我有联系的只是那个将您送到我那里去的人,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是他对我说要想保住醉红楼的生意,就得乖乖听他们的话。他说他们是宫里的人,叫我不要害怕,放心大胆的做。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格格啊...格格饶命!格格饶命!”
八阿哥在我耳边轻声道:“九弟和十三弟都来问过她,说辞与今天一般无二,看来她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我转头问他:“皇阿玛预备怎么处置她?”
八阿哥皱了皱眉,将我拉出牢房,吩咐狱卒再次将门锁上,才轻声道:“你是金枝玉叶,她将你伤成这样,俺律是逃不过凌迟之罪的。”
我惊得睁大眼:“千刀万剐?”
他缓缓点头。
我低低抽了一口气,看了八阿哥一眼,又将头低下去,暗暗心惊。
八阿哥轻轻笑了笑:“怎么,觉得太过残忍?”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道:“她先前那样对你,你就不怨恨她?”
我苦笑:“怎么会不怨恨,在醉红楼的时候无处可逃,我甚至一心求死。后来被九爷救出来,我就在想,如何将她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偿还。”
“偿还的事恐怕不劳你了。”他轻笑:“有些人乐得帮你赏赐她,而且不止十倍。”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谁?”
“先是九弟,那天没有口令手谕,他就这样闯进这大理寺,让人将那老鸨掌嘴四十,绕后用竹签子将她浑身上下扎了一个遍。后来是十三弟,提审的时候,赏了那老鸨五十鞭子。”
我惊愕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笑:“你不是觉得他们过分了吧。”
我木然的摇头:“没有...还好...”
我不会善良到没有底线的原谅自己的敌人,此番心悸的感觉,只是觉得权力太过可怕。八阿哥的字字句句都仿佛在提醒我,这里是深宫,而他们,是拥有无上地位的人。
八阿哥拍了拍我的肩:“九弟和十三弟,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只是见了你的伤,我们谁还能保持平静。若不是怕她死在狱里脏了这大理寺的地方,我便早同他们一并赏下了。你不必为她求情,谁伤了我最宝贝的的妹妹,谁就得死。”
知道他们是好意,我勉强冲他一笑。
相同的话,二哥也曾经说过。
中学的时候,曾经被流氓调戏,只大我两岁的二哥三两下撂倒了一众小混混,眼神如铁如冰,面上却笑得邪气:“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这些人的脏手碰了我妹妹一根汗毛,我立刻送你们去阎罗殿,都给我滚!”
后来大家便都知道,江二少是上天赐给江家的麒麟贵子,不仅文采斐然,还拥有从娘胎里带来的绝佳身手。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江二少有一个比自己的性命还要宝贝的妹妹,若有谁敢大着胆子纠缠江家的千金,结局一定是生不如死。
我甩甩头,强迫自己从回忆之中跳出来。
头上的珍珠步摇晃动着,叮叮当当的脆响。
八阿哥慌忙稳住我,皱着眉问:“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醉红楼里其他的人也都被关进来了么?我想见见她们。”
八阿哥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放开了手。
狱卒带着我们七拐八饶,最终在一排牢房门口停下,躬身道:“启禀贝勒爷和格格,这里关押的都是从醉红楼抓来的妓/女。”
我道:“我找一个姓阮的花魁。”
“是,格格请跟奴才来。”
狱卒带着我走到一间牢房门口,杂乱的稻草上坐着一个一身彩衣的身影,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回身向狱卒示意,狱卒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叮叮当当的落锁声响过之后,女子仍旧未曾转过身来。我向八阿哥轻声说了几句,便一个人走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直到我在她的身后站定,她都未曾回身看我一眼。
我凝视她半晌,轻轻开口:“阮姑娘。”
女子的身形僵了一下,蓦然回身,仰起头看我。
我回视着她,略略提了提唇角。
她看了我半晌,忽然苦笑道:“我早猜到你的身份不凡,却没有想到竟不凡至此。”
我一笑不语,回身对狱卒道:“把阮姑娘身上的铁链解开。”
狱卒也不多问,上来解开铁链,便仍旧退出去侍立。
阮红袖活动了一下手脚,凝视着地上的稻草,轻声道:“在醉红楼里我对你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甚至说服你去出卖自己的清白,你不必这样对我,不值得。”
我在她的身前蹲下,看着她轻声道:“没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句句都不好听。你告诉我你们都是为了银子活着,你告诉我那里没有人可以相信,你也打碎了我想要逃出去的梦。可我知道你并非冷面冷心,你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不过是想让我能够活下去。”
她凝视着地面的目光蓦然一颤。
我继续道:“自从我进了醉红楼,你是唯一一个帮过我,而没有目的的人。”
她扬起头,自嘲的一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只不过是想完成七娘交代的任务,仅此而已。”
我道:“随便你吧,怎样说都可以。但是我不想欠别人的情。你帮过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作为回报。”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什么?”
我轻轻一笑,将手握成拳伸到她面前,然后缓缓展开。
我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锁片,小小的,铜质的,上面雕刻着铃兰花的图案。
阳光透过牢房里的窗子稀稀拉拉的照射进来,锁片闪着微弱的光泽。
阮红袖怔怔的盯着那枚锁片,脸上忽然变色,猛地抬起头来看我。
我对她柔和一笑。
她颤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道:“因为我是救下你妹妹的人。”
她看着我,神色震惊,眼神晃动,抿了抿唇,又低头去看我手心里的锁片。然后缓缓将手伸进自己的衣领,颤抖着摸出那枚常年挂在自己胸前的锁片。
两枚锁片完全一样,小小的铃兰花低垂着头,柔弱而美丽。
她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锁片,视线一片怔然。
我看着她,轻声道:“年前我跟随皇阿玛去南巡,撞上了留仙阁在教训逃跑的姑娘,看不下去,便央求哥哥救了那姑娘。那姑娘养好伤,临走时对我千恩万谢,从自己身上取下了这个交给我,请求我帮她寻找失散的姐姐。”
“直到那天在醉红楼看到你的锁片,我才知道你对我说的故事其实就是你自己。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被我救下的不是红姑娘,该是阮姑娘,阮红樱姑娘。”
“红樱...红樱...”
阮红袖轻轻低喃,最后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抬起头来看我,泪水湿了满脸,哽咽难言:“她...”
只说出一个字,便再也问不下去。
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于是道:“红樱姑娘拼尽一死,保住了一副干净的身子。”
她轻轻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她喃喃低语,却总是不离八个字:“阿弥陀佛...上天垂怜...”
我将红樱那枚锁片放在她的手心里,轻声道:“她现在在济南的一家乐器行里,帮人家调弦试音,我可以送你去找她,让你们姐妹团聚,然后好好的过日子。”
没想到她却拼命摇头:“不,不可以。”
我皱皱眉:“为什么?”
她看着手中的两枚锁片,低声道:“我当初在醉红楼红极一时,济南城里的人大多知道我。现在红樱有了安定的生活,我不能让人家知道,她有一个做过娼妓的姐姐。我和她就像这两枚锁片,一个黯淡了,可是一个还亮丽着。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于愿已足。欺辱帝女的罪名不小,你不用管我了,就让他们处死我吧。我死了,红樱就不会再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苦笑道:“你是要我抬着你的尸首去和红樱姑娘说,她心心念念寻找的姐姐,因为冒犯了我而被处死了?”
她抬起头看我,泪水潸然。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一个杀人狂魔,你,和被关在这里的你的那些姐妹,你们都并非主犯,或者也可以说,你们都毫不知情,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皇家律法森严,但是刀下只斩罪人是不变的原则。顶多在这里再待上几天,查明你们中间没有余党之后,他们便会将你们全部放出去。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怎会让一群青楼女子在此长住,你说是么?”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仍旧摇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去见红樱。见面,对她来说有害无益。从小到大,她都因为有一个不干净的姐姐而被人家指指点点,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生活,我不能毁了她现在的幸福。”
我凝视她半晌,最终长出了一口气:“随你吧...”
她将两枚锁片收好,俯身向我一礼:“多谢。”
“你有什么会的?出去之后,我帮你找一份糊口的营生。”
她看着我恍然一笑:“惭愧,琴棋书画,都只略窥门径,皮毛本事而已。”
“阮姑娘过谦了,皮毛本事,能做得醉红楼的花魁?”我笑了笑,取下她腰间挂着的汗巾,看着那上面木樨花的图案问道:“这是你绣的?”
她轻轻点头。
“宫里的绣娘若与你相比,恐怕要自惭形秽了。”我抚摸着那精致的刺绣,笑道:“这样好的针法,我也只在我的贴身婢女手底下见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送你到青丝坊去,那里的绣品有七成都是要贡给宫里的,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一切凭手艺说话。每个月都有不错的月俸,足够你养活自己,这样好不好?”
她怔怔的看着我,低声道:“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如此?”
“有恩当报。”我答得理所当然:“救你的妹妹,是出于我的良心,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现在帮你生活下去,是为了报答你当时想要让我活下去的心意。”
她看了我半晌,呼出一口气,摇头苦笑道:“皇宫里怎么会有你这样善良的姑娘。”
我挑眉:“皇宫里的人,不该善良么?”
她摇摇头:“善良的人,不该住在皇宫里。”
我一笑,放下汗巾站起身来,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八阿哥将我送回储秀宫,一路上我向他说了红袖的事,然后请他帮忙让红袖进入青丝坊。他听后只是点点头:“这也是小事,既是知根知底的,只要她有本事,进去做个绣娘不难办。过几日案子查明了放她们出来,我就去青丝坊帮她安排。”
下了马车往储秀宫的方向走,遥遥的,便见到有个小厮在宫门口踱来踱去,还不住张望。见了我们,一溜烟跑过来,站定了打一个千儿:“八爷吉祥,格格吉祥。”
八阿哥抬抬手,道:“起来吧。何事?”
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奴才是四贝勒府上的,下月初七是我们福晋的寿日,奴才奉贝勒爷的命令,来给格格送请柬。”
我看着那张请柬,顿了顿,伸手接过:“知道了,回去回复你们贝勒爷,替我谢他的盛情,就说我一定去向四福晋贺寿。”
小厮行礼告退,八阿哥看看请柬,对我道:“下月初七我来接你。”
我点点头,也不推辞:“有劳八爷。”
八阿哥告辞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口气。
一只小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身后温柔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我的惆怅:“格格又有烦心事了。”
我转回头,对着湘儿一笑:“没有烦心事,我不过白叹气罢了。”
“奴婢刚刚迎出来,就见到格格皱眉叹气,怎会没有烦心事。”湘儿现在已经丝毫不吃我的糊弄,倔强的一路问到底。
我摇了摇头,问她:“你说,皇宫里是不是不该有善良的人。”
湘儿垂头想了一下,抬起头对我道:“若按常理是不该有,可是如果有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哪一种可能?”
湘儿扶着我往清怡阁里走,边轻声道:“如果皇宫里有了善良的人,那一定是因为宫里面还有一个很爱她的人,那个人不想让她改变,就千方百计的宠着她,护着她,时时事事让她周全。”
我思考着湘儿的话,仰起头淡然一笑。
真的是这样么...
那么...我会改变么...
呜---叶子又开学了,又要忙了呢...不过我尽量保证更新,希望各位亲亲体谅则个。
么么大家(*^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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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墨色生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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