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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季钰紧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谢不臣站直身体,精健的腹肌被晶莹水珠覆了一层,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待季钰回过神来,他已经关上门走了。

      谢不臣在更衣室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公司有紧急项目需要处理,要他回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十万火急,要他务必回去。

      “谢总,您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现在出了纰漏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等您了啊……”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季钰耳朵里,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

      谢不臣侧身,躲开他:

      “待会我会让张斯瑞与你们对接,他会代表我的意见向你们转达。”

      “诶谢总——”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谢不臣垂手挂断了电话。

      季钰裹着棉质浴袍,正端着米糕坐在沙发里挖了一勺,想着谢不臣这几年一直在为家主之位做准备,公司上下都是要他做决策。

      现在打来电话一定是急事,谢不臣平时这么忙,现在应该会提前回去吧。

      季钰吃了一口软糯的糕点,蹙起了眉毛。

      今天的米糕怎么不甜啊。

      他等了一会,还在沉思今天见霍老时,他曾询问过关于母亲与父亲的事情。

      霍老与母亲秦音是初中兼高中同学,商业上也和谢狩有诸多往来,按理说知道的应该不少,但意外的,就像舅舅那样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不愿提及,还说:

      “已经过去22年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当年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只知道……秦音和长风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但在云海这个地方,是最不应该有的。”

      “很不幸,你似乎有点遗传你的母亲。”

      “……孩子,放弃‘阳光计划’和当年的真相吧,得罪泰安,你不会平安的。”

      父母的死因为什么会得罪泰安?

      当年势力财政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敬安梯队里还算出名的几家企业,更不必说二十年后衰退五分之一的现在。

      可是他调查过父母当年的关系网,除掉后来升到泰安的霍老,找不出任何来自泰安的朋友。

      可是……会因为什么,才会让泰安的人对一个小小秦家狠下几乎灭门的动作?

      季钰眉头紧锁,眼廓微张,嘴巴紧紧抿起。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谢不臣已经换好了衣服,起身走到他这弯腰在糖罐里挖了一勺糖均匀地铺在米糕上。

      季钰回神,低头吃了一口,撇嘴:“太甜了。”

      “先换衣服吧。”谢不臣给他倒杯水:“等会去马场,我教你骑马玩。”

      “啊、什么?”季钰茫然。

      不是要回去吗。

      —

      露天马场非常宽阔,在二楼一览无余。

      季钰趁着排队的功夫处理了几个加急文件,还很贴心的让几对年级尚小的情侣插队。

      他郁闷转头望向窗外,看见下面骏马在跑道驰骋,速度飞快,除了马脖子上的缰绳之外没有任何防护。

      那摔下来可是要疼上一阵子的。

      季钰怕疼,内心非常抵触。

      但不论怎样不情愿,最后编号还是到了他这。

      11号和23号,一黑一白,骏马肌肉健壮,是马群中万里挑一的好马。

      季钰换上骑装,轻轻地抚摸马匹的鬃毛,心想:好祖宗,我第一次骑马不熟练,你待会一定要跑慢点,千万别把我摔下去。

      谢不臣从vip通道走过来,和他换上一样的骑装,步伐又稳又快,张斯瑞抱着没过眉毛的护具,摇摇晃晃的跟着。

      “谢不臣,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八九岁那会吧。”国外农场挺大,不骑马跑着玩怪可惜的。

      谢不臣蹲下身,左右分别给他带上护腿,担心防御不够,又在外边绑一层腿包。

      “那你从马上摔下来疼吗?”季钰问着,抬起脚方便谢不臣给他换马靴。

      谢不臣笑了一下,换好后站起身:“第一次骑就学会了,不知道摔下来是什么滋味。”

      “……”

      等季钰被绑了一身的护具后,像霜打过的茄子,成功的蔫巴了。

      在上马前,他还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一路顺风。

      谢不臣利落上马,然后弯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季钰那匹马的缰绳。

      见季钰迟迟不上,他嘴角噙着笑意:“如果一个人不敢,可以上来和我一起。”

      闻言季钰连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可谢不臣却不怎么能笑出来了。

      谢不臣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控制缓慢的速度,俩人并肩悠悠地走到树林边缘。

      还没进去,便见一道飒爽带风的身影一闪而过,随着马匹的嘶鸣与紊乱的蹄子声,贺兰山凭空出现,目光瞄着季钰,高高昂起下巴。

      季钰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你,你不怕被马掀翻吗?”

      贺兰山朝他吹了个口哨:“哟?向来聪慧过人的季总,秦家秦大少竟然不会骑马,这马儿跑的越快就越稳,像你这样等会就跟做花轿似的了。”

      他一掸缰绳,朝季钰伸手:“来,把缰绳给我,我带你体验一把起飞的爽.感。”

      谢不臣攥紧了那匹马的缰绳,黑脸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钰看着贺兰山伸来的掌心,有点好奇:“跑起来就不会摔下去了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贺兰山保证完转头朝谢不臣挑眉:“骑马跟走路似的,猴年马月才能教会秦大少骑马?还是我来吧前夫哥。”

      谢不臣:“……”

      季钰疑惑的瞪大眼睛。

      前夫哥又是什么东西?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泡?”谢不臣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右手牵制调转方向,带着季钰穿入树林。

      “他胡说的,你别听那个疯子骗你。他从小就有疯病。”

      “症状也就比秦桑好一点。”

      “……”

      谢不臣找的都是一些宽敞的路,没有凸出的树枝遮挡,季钰能一边看风景一边学骑马。

      他说:“你和他不是发小吗?”

      “不是。”谢不臣皱眉,嫌弃道:“我不认识他。”

      他们绕着树林转了一圈,季钰渐渐的能掌控马匹,自己牵着慢慢走了,表情也逐渐新奇起来,眼神亮晶晶的。谢不臣见差不多就把缰绳给季钰,自己跟在后边。

      自在的走了一会,季钰突然苦着脸回头求助:“怎么让马停下来啊。”

      谢不臣下马,然后接过季钰手里的缰绳,把两匹马拴在树干。

      季钰下马后找了个石头坐下,看着自己并不拢的两条腿,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火燎似的疼痛袭来,季钰缩手,立刻就不敢碰了。

      谢不臣拿着药过来,蹲下身手指轻轻在大腿内.侧碰了一下:“很疼吗,能走吗现在。”

      季钰摇头。

      “上药吧。”

      季钰惊讶地立刻抓住他伸来的手,警惕地打量荒芜的树林,“在这里啊,等会要来人了。”

      “白玉为堂是我的,马场也是我的,有工作人员在外面拦着,别人进不来。”

      “那霍老呢?”

      “他只是继承人,但这里是商业化对外开放,只要是商业化,就都是谢家的。”

      谢不臣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在看到那两侧泛着粉色的皮肤时,神色逐渐暗淡。

      他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轻轻擦拭。

      当冰凉的感觉接触到火辣辣的皮.肉时,季钰一下子被缓解了不少痛感,红着脸等谢不臣抹完药,垫了一层防摩擦的东西后连忙穿上裤子。

      谢不臣拧上盖子,攥着药瓶的指尖微微用力:“抱歉,不应该带你来骑马,我以为那些护具已经够了,可还是让你受伤了。”

      季钰表情一僵,不自在地缩了下腿:“没事,其实挺好玩的。”

      谢不臣没有说话,打个电话给手下让他们送点东西过来。

      俩人等了一小会,张斯瑞带着人弄来了生火的东西和食材就连滚带爬地撤走。

      谢不臣找个空地大的地方生火,然后马甲,只穿个背心,带上工业手套,自顾自地搭起烧烤架与生火。

      这里离季钰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干,季钰够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自己走过去,但走路时又怕蹭到伤口,于是笨拙地像只企鹅一样,晃悠着过去。

      “抹了药别随意走动。”

      他支起椅子让季钰坐下,转身拿了一屉点心零嘴放在他腿上。

      “你,在干什么?”

      谢不臣:“烧烤。”

      “烧烤?”

      季钰并不否认谢不臣厨艺好,但烧烤跟炒菜时两码事,像谢不臣这样从金子堆里出来的少爷,应该会折腾到半夜。

      两个小时后——

      在吃到炸得滋滋香的烤串后,季钰选择真香。

      “你什么时候学的?”

      “八九岁吧。”就在国外农场那会。

      谢狩下令不准给他搞特殊化,所以吃穿住行都要自己来。

      谢不臣端来好几盘子烧烤,一一摆在桌面上,额间和手臂的肌肉都覆上一层薄汗,给冷白的皮肤粹上一层碎光。

      天边绚烂缤纷的晚霞如油画般惊艳,在初秋的傍晚,季钰坐在篝火旁边吃着香喷喷的烧烤,惬意地叹了口气。

      “谢不臣。”他问:“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度假?”

      谢不臣已经套上了一件衬衣,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不远处的天边在夜色来临前同时炸起一排绚烂的烟花,紧接着毫无规章地聚在一堆,与一颗最大的烟花同时爆.炸。

      顿时油画的幕布中炸开了一朵宛若盛大的蘑菇云。

      光线闪烁在季钰脸上,他转头给谢不臣比了个口型——

      “你放的?”

      谢不臣点头,嘴唇一张一合,但季钰听不见,于是,谢不臣拉着他的手,掌心向上作纸张,指尖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柔软的掌心传来微凉触感,季钰仔细地盯着他写的字。

      随着笔画的增多,季钰的眼神也逐渐震惊起来。

      在最后一颗烟花爆.炸后,谢不臣也写完了最后一笔,季钰久久愣在原地。

      谢不臣写的是“季钰。”

      “生日快乐。”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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