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水蛇妖的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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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水蛇妖的俱乐部
水蛇妖的俱乐部全称是“玻璃城时尚联谊俱乐部”，最初，她在母亲的资助下经营这家面向时尚叛逆的年轻人的小团体，而成员基本来源于玻璃城，水蛇妖的交友俱乐部发展至今已成为玻璃城最具实力的团体。最近时局混乱，天气反复无常，疫病流行，水蛇妖的经营受到很大影响，玻璃城时尚联谊俱乐部已经变成一座华丽的空壳了。
气候变化的影响是非常普遍而严重的，其中之一便是地区性的气候改变，这已经导致很多地区的古老品牌成为奢侈品，成为远去的历史，波尔多红葡萄酒便是其中之一。现在，波尔多红葡萄酒在产地有少量的窑藏之外，管氏的私人酒窑便是第二大纯正的波尔多红葡萄酒窑藏地。水蛇妖每周会带一瓶出来，在俱乐部里独自享用。
“波尔多已经成为历史，”她盯着杯中的红葡萄酒兴奋不已，“大自然正像它初生的时候那样重新构造新兴的生命……爸爸一定会三天无法入眠了，真是奇怪，爷爷藏着这些顶瓜瓜的东西却没能喝上几瓶，现在听说世界末日就快要来了，爸爸也不见怎么喝，难道要搬到‘海洋宫殿’去享用，那也太多了。”她看着对她干瞪眼的男人，说，“爸爸太吝啬，满满一酒窖的珍贵名酒，这小老头要带到坟墓去吗？”
“你无药可救了，小姐。”
“这话我喜欢。”她微笑着说，“你真讨厌，兰叔叔，你不会应付应付，说我没干什么，一切都好吗？像你们这样的跟屁虫，移动的视频，真是直想喝你们的血。我的分店已经没了，破产了，兰叔叔，你看，这次我要收紧裤腰带过日子，可是那些乐队都需要很多钱，很多钱。”
“说实话，小姐，这些都不适合你，你一直在花你父母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
这是事实。
“当然，没什么好在乎的，问题是生活会变得非常沉闷，非常沉闷，否则我才不想干呢。你想喝酒吗，一整瓶都给你，也允许你去告状，我不担心这些。”她做了个请他离开的手势，“别让我看到你。”
“小姐，老爷有时候会让我喝一点儿，不过我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因为我能品尝到的上了年份的味道没多少。”老人打趣的说，“嗯，好东西如果白白消耗在像我这样的肚子里是一种浪费，小姐。”
“兰叔叔，我知道你喝得很有味儿。”
兰老头离开了，水蛇妖坐回到沙发上，她在习惯兰老头的“命令式”的建议，也在努力适应兰老头的侄子兰青树如同机器人般可怕的监视，他能一句话不说像条狗一样盯住她一整天。然而很快，一个人的出现倒很新鲜，几乎调剂了她的坏心情，这个人就是宝瓶宫，也许是来找刺激，因为她也被神经质的安娜封闭式管理，就像一件昂贵的晚礼服一样。而且，她听说了她的事，这可是她能干也无能力想到的事。
宝瓶宫做了一切准备，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准备，没有应邀坐下来，而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味地盯着水蛇妖的眼睛。她在走进水蛇妖的“宫殿”的同时见识了极其恶劣的环境，这环境犹如早期电影反映的埃及繁华时期混乱□□的后宫，这就是水蛇妖极力构建的生活。宝瓶宫不知道她是否仅仅只是经营者。
“你干过那些事吗？”她突然打破沉寂，问。
水蛇妖一时没明白她说的什么，可是很快她意识到，这女孩不仅对父亲不敬，似乎还有其他非常恶劣的念头。所以，她打趣似的说：“怎么，你想试试？”
“那么人呢，你杀过人吗？”
水蛇妖没有回答，这类问题要提上谈话日程可不是跟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子，一个浑身散发出母乳味的小姑娘，便去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喝了起来。她又看了看她，宝瓶宫的严肃使她不由得想哈哈大笑。
“喝吗，也许可以降火还是镇静，上百年的波尔多酒，喝吗？”她问，宝瓶宫什么也没说，她在等待。“算了，你根本听不懂，最好通知你家那位同样病态的妈妈把你带走。你们家族有疯子的血统，是不是？”她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交的不是那样一些人吗，你也养这些人。”宝瓶宫说着坐下，丝毫没有为她的言辞所动，“现在你能活着就不奇怪了。也许你杀过人，可能还贩毒，有专门的营养师，就像发型师和服装师一样，看你养得像头母猪，生殖能力很‘顶瓜瓜’，是不是？”她借助她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非常恰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水蛇妖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她认识的蒲千阜，她躲她还来不及呢。
“你杀过人吗？”宝瓶宫咄咄逼人，瞪着一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她毛骨悚然的蓝眼睛，“那位老婆婆……”
“对，我让她解脱了。”水蛇妖说，“俗称‘安乐死’。”
宝瓶宫的嘴角露出一丝隐笑，她抓住了她的弱点，对，没错，每个人都有弱点，即使是这位货真价实的妖精。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宝瓶宫以同样的口气问。
水蛇妖没有回答，她在思考，同时双眼透出笑意，她让她兴奋，这个疯女孩。她觉得她很带劲，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没法相比，而且，她的精神很正常，十分正常，她在计划着什么，她不是无原无故来找她的，所以，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但一时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总之，她要把她打倒，把她从若根心里彻底抹去。只有若根是她生活的重心，最近她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应该是疯子，是彻底的疯子。”她想，可是刚刚的回答非常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她同情那位可怜的老人，她让她安乐死实际上是在干别人有心而力不足的事。至于安尔死，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人提倡这种让病人尽快解脱的方式，认为死亡也是一条可以前进的道路，然而时至今日，大部分国家并不允许病人安乐死，更何况写进相关的法典。
“你来这里干什么？要不要我为你介绍一个，她就在外面，她可以成为非常温柔的情人？”
“我不是你认为的‘温室里的花朵’，何况现在已经没有温室了。”宝瓶宫没的搭理她，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她想保持主动，“你有没有关注现在城里每天死多少人，不说全国或者全世界，就在玻璃城，死多少？”
“你什么意思？”
“愿意跟我去吗？”
水蛇妖的好奇劲一下子消失了，她在她发疯前就听过这些话，结果一无所获，也许她真是疯子。
“担心我把你搞得永远也长不大，身败名裂。”水蛇妖厌烦地说，“你走吧，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介绍给我的朋友，回家去治病吧。”
“好吧，我遇到麻烦了，想让你帮我。”宝瓶宫坦言。
“你在说疯话呢？”水蛇妖问，“快走吧，我不想在疯子身上浪费时间。”
“我和你都是疯子。”
水蛇妖突然把捧在手心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微笑着盯住她。
“我们都是疯子。”她同意地点点头，“好吧，我同意，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来。”
水蛇妖气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会同意和她呆上未知的N时间，而且会如此轻易的让她心里塌实。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哪儿？”
“等等，你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混混，流氓，还是其他更坏的人？”
“这些都有，还有忧郁症患者，各种各样的，说不清楚，还可能有杀人犯，有一次……”水蛇妖做了个枪击脑门的动作，“差点被干掉，但那家伙现在在牢里。”
“你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宝瓶宫说，“你有枪吗，武器？”
“怎么……嗯，以前有一只，爸爸让我防身，现在没了，只有一群讨厌的跟屁虫，像你一样。但是我能搞到两只。”
“好吧，不带枪，肯定派不上用场，我知道。”
她们上车了，没有做任何有用的防备，宝瓶宫想不出能有什么方法阻止那些可恶的幽灵干坏事，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他们就像空气一样来去无踪影，能穿墙过户，没人能阻止他们转移目标，然而，至少水蛇妖多少能成为她的精神力量，她非常坚信这一点。可是，当她见识了她的巢穴，又进一步与她接触之后发现，这个人实在非常讨厌，她无非想找个人分担痛苦，而这个人却不是别人，不是若根，不是蒲翼大哥，却必须是水蛇妖，这令她非常失望。她很清楚，水蛇妖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种威胁和刺激，她因为不得不找她，说那些可恶又龌龊的话而一直难受，甚至感觉到她在身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水蛇妖的俱乐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