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物语》林賾流

51、第五章 创立纪念日 (1)

　　白羽叼着一片奶酥土司，手上慌忙扣着制服衬衫钮扣，同时风行过浪地冲入破烂道馆，也是今早海新社集合处。

　　今天开始校庆活动第一天，社团、学院无不费尽心思准备将各自的摊位和展览场装点得出类拔萃，为的是在长达七天，传闻中华丽无比的艾杰利创立纪念日中添上一 笔令人难忘的颜色。

　　当然，为数繁多的学院和社团，真要做到独占鳌头也非易事，但人类受欢乐热闹节庆感染天性，既然不上课，何妨忙他个团团转？

　　「抱歉！」

　　先来句道歉总是没错的，尤其是没耐性的破流正把绷带扯成直线，随时打算套住副社长的脖子，泷清雅□□少主气质稍减，一支细长精卫便要掷出。

　　「你迟到了！」

　　破流全家从温泉旅行回来是三天前，去公寓找白羽，却见到公寓半毁的恐怖攻击事件报导，第九公民区附近交通都被封闭了，当时还听说邻居都被神秘的黑衣人入侵家中审问，吓死一大票小区住户，后来警察介入后那些人都走了，破流暗忖还好他们家溜得快！

　　但骚动没有引起太大注意，反而用恐怖攻击带过，想要就此息事宁人的意味相当强烈，星城政府的介入来得快去得也快，警察似乎也没能停留太久，这才是最不自然的地方。

　　看了新闻却是不知所谓的报导，一会儿反政府组织袭击，又冒出什么龙的影像，这年头连新闻都莫名其妙，这还称得上发掘事实真相的媒体吗？

　　少女站在幸运地没有缺砖掉瓦的自家道馆前，望着白羽曾经住过的地方，不知怎地很想马上到艾杰利学园确认，而她也这么做了。

　　还好，认识的学长告知破流，白羽已经回到学园，但是因为参与的任务还没结束，有保密义务不能和她见面，要她乖乖等事情风波平静，白羽被允许恢复正常生活为止，结果破流在高中部和白梦堡的宿舍房间都没看见少年出现。

　　接着也一直联络不到白羽，眼看创立纪念日的大型活动就要开始了，副社长消失中，泷清雅又是那副死样子，不得以只好直接准备当初火锅会议内定的活动内容，为了这个人间蒸发的副社长，所有应该是他在忙的工作全掉到破流头顶。

　　海新社的新生社长身上发出的怒气，可不是一、两盆火锅就能打发过去的。

　　这家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切疑惑，都已备好问题与惩戒就等逮着白羽。

　　「你这几天消失到哪了？公寓怎么发生火灾？我问邻居还说有什么龙？喂！风京的事情解决了没？还有，你这回很不准时喔！」

　　只见制服少年那气力用尽摇摇晃晃的游魂身影，勇敢地走向扠腰准备兴师问罪的喷火社长，由于那动作实在太飘忽了，竟然无意中闪过破流傲人的擒拿技术，在海新社众目睽睽下，副社长神秘地露了一手凌波微步，让破流没能成功地抓住他，表情更加狰狞。

　　看到榻榻米，白羽不假思索的便倒向前方，脸压着粗糙纹路，一边有气无力的咬着土司，连吞咽的精神都没有，看着副社如此可怜，其他人拎着大包小包，睁着爱困熊猫眼有同感焉。

　　清晨五点在道馆集合实在太早了，特别是对于非宿舍派，必须前一天就留校过夜，可是他们摊位安排在很远的森林里，这几天除了野营就只能住靠近摊位的学院或社团教室，虽然野趣十足，但学园的气候也已经变得凉冷，实际上不太舒适。

　　「一言难尽，破流。」

　　白羽揉掉眼角打哈欠挤出的泪水。

　　他只知自己睡了好几天还是浑身无力，有种活力都被榨光的空虚，虽然已经没有召唤火龙那时的不舒服症状，但今天凌晨他还是忽然被召唤到晨星精舍接受隐士团质询关于拉普拉的事。

　　白羽以为拉普拉并未追到学园来，但仍竭其所能地回答那些须发尽白的老人问题，好不容易减轻的疲劳就是这样瞬间补充回来。

　　低血压仍严重作用中，白羽几乎是半睡眠状态，因此也能说是幸运地没发现准备找他算账的泷清雅和破流骇人脸色。

　　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用通用语言还是汉文在回答，反正现在就连汉文听起来都像通用语言。

　　「反正这几天发生很多事，改天再详细对妳说风京的情形。对，任务结束了。我？昨天睡在白梦堡寝室，快累死了，破流，妳放过我吧！晚一点再和你们说清楚。」

　　白羽仍是闭着眼睛，不过又到门口绕了一周，从学院配给的爱马鞍旁皮袋里拿出装有热奶茶的保温瓶，走回泷清雅身边喝着，不巧还把人当成石柱靠着。

　　「需要我帮你点几个提神醒脑的穴道吗？」

　　泷清雅竖起一指，抵到白羽后肩，冷笑着说。

　　「真是多谢了，『小雅』，你别害我中内伤就不错，我怎么敢指望你？」

　　奶茶下肚腹内变得温暖，人跟着精神几分，白羽扯着惯常微笑，一手探后抓住曾害自己半边肩膀麻痹的魔手。

　　「好说。」

　　泷清雅反掌扣住白羽因为打小习画而较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往外关穴掐去。

　　「『小雅』，真的真的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对和男人牵手没兴趣耶！」

　　「你──」

　　猛地抽回手，泷清雅瞪了他一眼后走开，白羽带着先下一城的笑意继续喝着奶茶。

　　「副社和小雅又开始了。」

　　阿七已是习以为常，不由自主把烤肉叉当成琴弓，打着拍子。

　　「嗯，本以为小雅应该蛮高高在上，没想到他也有这平易近人的面貌。」

　　小三依旧不改冷淡简言地说。

　　从外表言行看来，反倒是小三和泷清雅有几分相像的孤傲。两人同样都是高二生，甚至还是同班同学，平常在教室遇到却也不会寒暄，然而小三来社团，除了练习外就只是看泷清雅和白羽的话剧表演，只是众人更加熟识后却发现，前者是少根筋，后者也是外冷内热的□□少主。

　　不过泷清雅被堵到说不出话的情况只限对副社，和社长就是你来我往的叫骂，多亏这些海新社才热闹许多。

　　上天的安排总是神秘得难以解读，或许是宿命悲剧，让泷清雅愤怒不已的绰号虽然由破流起草，却是白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众人一同这么叫唤泷清雅。

　　绰号这种东西，就是愈顺口愈容易取代父母赐予的姓名，成为代表一个人的标记，只是和绰号本身是否好听，被如此叫唤的人是否感到羞赧并无绝对关联。

　　秉持□□之傲气，不与弱小女流计较的泷清雅，要真打也出不了手，毕竟放眼海新没人比他强，并且，随便哪个社团过来挑战，小雅都可以一个人横扫这些脓包，但为何他觉得自己却是海新中最没地位感的人？

　　「好了！来说明开幕典礼完之后的工作细节。」

　　破流拍拍手召回众人的注意力，拿出白羽打字装订的一迭清单。

　　「大家一定很期待我们的摊位内容吧？」

　　「女人，少废话！妳叫我带那么多霜降牛肉黑鲔鱼蛤蛎和其他羊排肋排丁骨肉要做什么？」

　　泷清雅提的两大袋物事，体积和重量都是在场冠军，从中央星城风尘仆仆运来想必已出了不少力，更别提以他的身高提着两大袋冷冻肉品有多么不相衬，明明游刃有余，却给人他快被压垮的错觉，路上更有几个不长眼的好心路人要帮他分担重量，岂能教泷清雅不动肝火？

　　那次火锅会议基本上没出现共识，因为成员之一毫无兴趣，而副社长为防某人滥用否决权，把暗定主题伪装成活动附件带过。

　　「这都是副社提议，因应今年场地位置，我们海新社摊位在编织社和品茗社中间，虽然没有离开核心区，不过已经在边缘地带，而且是在森林中，办露营没问题吧？」

　　其他人从清单上指示携带的各类民生物资如矿泉水、木炭、烤肉架等都大约猜出了摊位内容，向学园租了马匹为动力的篷车集体出游，倒也掩不住玩乐欢欣。

　　「没有！」

　　除了泷清雅，其他人有致一同欢呼，其中还挟杂烤玉米万岁之类的话语。

　　这些人是发疯了吗？

　　泷清雅瞇着眼注视一片欢乐的社员。

　　「我们还是武术社团吗？」

　　他有必要提醒这些中了庆典之毒的病人社团全名，海新跆、拳、社！

　　他以为烤肉是活动结束后庆功用的，泷清雅真的这么以为，那两个可恶的骗子！

　　「对。学校是规定要在两个文艺社团摊位中错入一个武术社团。」

　　破流大概心情好，还是带着笑容回答，换做平常面对泷清雅冷言冷语的态度和眼光，早就崩云拳外加碎岩踢招呼过去。

　　「那为什么要在活动时间到森林去卖烤肉！」

　　忍不住吼出声，只差没掀榻榻米抗议，但见人人忙着检视工具食物，嗡蝇之声不下骄傲少主音量。

　　「这个就交给负责活动规画的白羽说明。」

　　这个无故失踪不负责任害破流必须帮他指派企划书内容的副社长。

　　破流表情带着留置观察的威胁，将解决不乖社员的麻烦踢给他。

　　白羽没好气地瞪了少女一眼，不过破流和泷清雅的沟通到最后都会变成打架，为了效率起见还是他来会比较好。

　　反正论起对付泷清雅，连破流都公认白羽是专门中的专门，尽管那两人杠上彼此都会落入外人无法插口的对战氛围，但只要不是成为话题中心，见两人相斗依旧是有趣的事。

　　白羽接过本来就由自己撰写的企划书，总算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根据情报和公告内容，这次创立纪念日祭典活动，学部班级被打散，以社团和学院为单位，核心区能办室内活动的建筑，大都要派给学院和校友作大型展览。」

　　喘了口气继续解说。

　　「在这七天七夜的创立纪念日活动里，为了方便访客和其他学校参观，展览会之间会增设接驳车来回，也有人喜欢徒步旅行好顺便欣赏艾杰利的风景，所以就让小型社团散布在核心区比较不热闹的地方，或是学院到学院间的路上，不但是加强游客安全，也让普通学生有发挥余地。」

　　等于平常聚集在学院和高中部的人气会做一种爆炸性的辐射分散。

　　「噢，原来如此。」

　　其实这些高中部应该都有请专人来对学生解说了，只是，物以类聚的法则让社员们都马耳东风地跳过了，就是因为他们相信有副社长在，可以晚点再面对这种讨厌的开会说明。

　　艾杰利学园的构造与规模，每年创立纪念日活动与意外几乎都不会雷同，因此不见得参加过就有应付下次的知识，但是白羽就是有办法掐头尾说重点把要花一节课的 「创立纪念日介绍须知」简化成十分钟就能说完的重点，因为是等同校庆的纪念日，学生不是只有玩而已，也必须尽义务展现学习成果及招待宾客。

　　「去年真的吓一跳啊，开学没多久就遇到校庆。」

　　泷清雅是转学生，因此和今年入学的白羽破流一样，对艾杰利超乎常理的校庆无缘，但是剩下来的社员起码有到两次经验，他们争先恐后对能力虽然优秀，但是学园生活面还是菜鸟的三人介绍。

　　「很好玩喔！超好玩的！可是……」

　　叽哩呱啦的废话中，泷清雅只归纳出一个结论，校庆的主角是学院，因此会因为主要学院往往拥有超越千年的历史传统和匪夷所思的实力程度，华丽得很夸张。

　　高中部作为辅助与点缀，必须事先针对学园历史与校庆规矩这点上课才能跟上创立纪念日的整体活动，这是全学园的大事，近几十年才成立的高中部另有自己的纪念校庆，那时艾杰利高中生庆祝校庆的内容习惯就和支柱地其他高中没啥两样了。

　　「学园为了让有些提供饮食商品的社团能够支持游客在往来展览会之间的饮食消耗，特别将各国美食展放在艺术区内远离社团，广雅昆仑这个空中美食街也不对外开放。对表现良好通过评定的社团，无论类型都会发下丰厚的预算支持！」

　　「那和烤肉有什么关系？」

　　身为转学生从未经验过艾杰利的创校纪念日盛会，泷清雅不知不觉听得入神。

　　对生疏者是如此感觉，实乃历届学园长的坚持，足以自成邦国的艾杰利学园，无论在学院数和校区都是远超过一般学园规模，尽管各学院和学部着重不同目标，平日也保持距离，但总希望有个同乐忘掉烦恼的日子。

　　这是拉近学部与学院学生隔阂的特殊节庆，也是艾杰利每年展示成果以吸引外界检视和就学参考的重点时期，同时校友的莅临，对于学院部分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联 谊，不只是各学会都将大型跨国研讨会办在艾杰利，不同研究领域也纷纷吸引各大职业公会或区域联盟的佼佼者前来挖角或投资。

　　纯粹前来观光的学生家人或普通民众，也都在一年一度对外开放的期间，得以参观这所远在人口聚集区之外仍相当神秘的学园。

　　艺术复兴的第十九星纪后，艺术创作者被称为「工匠」，支柱地回归歌咏真品、手工的独特性创作成品，在复制品价值上受到人们鄙弃的世代，艺术品的普及性虽降低，就个体创作上反而更活跃多元，几乎可说是一种高雅尊贵的时尚文化。

　　工匠也由从前的低等职人摇身一变成广受敬重的偶像型行业。

　　艾杰利创立纪念日中，又以艺术展最受注目和期待，除了支柱地的上流社会成员外和周围小国的部分贵族会选择在此聚会游玩，一般民众若能抽空也会特别前来观赏嘉年华式的各类表演，本来稍嫌荒疏的核心区外围部分，每年总因这段庆典而人海涌入，竟也热闹缤纷起来。

　　「因为活动不分日夜，在秋夜森林里卖烤肉可以兼去寒气取暖，吓阻野兽。其二，我们前方是编织社，并无饮食供应，在购买烤肉后顺道可在品茗社喝茶清油腻，那里的社长已经和我们说好了，而编织社那些可爱的社员答应在我们海新社穿她们的展示服装推销和寄放商品的条件下，也帮我们的烤肉打广告，我已经把海新漫画海报送过去了。」

　　到时候所有人身上都会穿出多民族服饰风格。

　　白羽朝泷清雅比出Ｖ字手势，比起卖已经包装好的食物，落得堆积过多而痛苦自销的下场，不如选择炭烤简餐式服务，还可顺便让社员发挥音乐长才一旁伴奏。

　　就算乏人问津，总归成本还是出自泷清雅家，对海新社社费毫无影响，简直是稳赚不赔，自己人玩乐也不错。

　　白羽啊白羽，你若去不当工匠去从商，一点也不算浪费。

　　一群人望着正流畅解说的副社长在心中想着，除了泷清雅大概所有人都会说声干得好！

　　「之前练习又算什么？」本来只想混过社团活动了事的泷清雅，应该无事可忙的他，完全不想和那群苍蝇共进退的他，竟也被迫分配了两个不成才的小三和阿七，硬逼着这对时时神魂离窍的难友将心思转回练习，泷清雅才知破流辛苦。

　　口头威胁已经听不进去了，又不能对连基础都不太好的社员动手，一番精神磨练下来，没有功劳，苦劳却已经累积不少的某无奈社员，不知不觉从开始的极端不在乎，转换为自己做了白工的不甘怨念。

　　「不，之前的练习是必要的。」

　　破流插口，把学生中心发下的公告丢给泷清雅。

　　低眸扫过，泷清雅眉头打了数结。

　　特殊通知：由于活动期间出入开放，兼之活动区广大死角众多，历年时常发生治安败坏事件，特以武术社团作规律置放，凡收取此通知具武术性质的社团，须负起守护邻近社团人身安全责任，评定范围内无危险事件发生的武术社团，将在之后发给奖金奖旗表扬。

　　「如果发生意外袖手不理就记过处分，真是成则王败则贼了，大家要小心啊！」

　　如果只是一般混混，海新社中人人都可出力，就算情况特殊，有泷清雅和破流在，临时还可拉上白羽的魔法，却也不甚担心。

　　「放心吧！还有默默！」破流豪气地扣着害羞女孩肩膀。

　　「经过我的特训和我爹的专业指导，默默可是有自己的绝招喔！」

　　此言一出，吸引了不少社员惊奇眼光，默默的头也垂得更低了。

　　「到时候开幕典礼一完，想坐篷车的可以先出发，如果要骑马，就约好再一起走。」

　　毕竟大家选修学院不同，人海茫茫的开幕典礼要顺利集结不太可能。

　　「学弟──亲爱的小学弟──我们来找你了！」

　　随着亲切呼唤飘入，有力大手冷不防勾住白羽后领，直接将他拖出道馆。

　　「学长？」他们怎么跑到社团教室来？还三人一起出现？

　　时川浪游、妖、藻雁字排开，领头的直属学长手中端着一迭黑色布料，身后藻握着分出了红繐火焰尾绣有黑鹰的白色大旗，妖则替白羽的坐骑的卢换上代表咒术学院的黑白两色雕丽鞍具，当然，替换过程免不了被不愧古中国凶马之名的神骏嘶咬威胁。

　　「开幕典礼的学院代表大家都不想当，理由都是浪费体力和没空。」

　　「很多展览都希望借用咒术学院石雕当会场装饰，尤其是音乐会部分，除了『路西法』借不了外，大家都去搬东西了，啊！那些十吨的Lamassu运送起来光想就累！」

　　那就别把波斯人面公牛像借人不就好了！那是珍贵遗迹！

　　「听说第一神学院今年有意和咒术学院一别苗头，我们如果没代表脸可丢大了，至少要比他们派出的圣诗班美少年可爱才行！」

　　虽然不知道是否真为美少年，为了加强语气还是这么说。

　　白羽斜睨着时川浪游，尽管尊敬学长们，但也从来没小心提防过，再者代表只要派藻学长去事情不就解决了？不管和哪个学院比绝对乐胜！

　　「说得对！绝不能输给那些河童！」

　　艾杰利学园里的第一神学院，里面居住的虽然是普通的隐修学生，作为预备的神职而苦读生活，但也因为具备这种神圣属性，和咒术学院已结下百年恶缘的，洛歌斯人就算无意主动竞争，单想象对方得意嘴脸心底也不舒服，胆敢前来挑衅的第一神学院生更是咒术学院恶整的不二选择。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包围了白羽，唱完了话本，妖藻一人一手勾住莫名其妙的少年，时川浪游则抖开了胸前用银线绣着飞鹰院徽的院服，飞快替白羽罩上，院旗也易了主，真是合作无间。

　　「结论，这届创立纪念日开幕典礼，咒术学院代表，就是小学弟你了！」

　　拍拍白羽肩膀嘉勉，包装妥当的商标物随即被藻拉上马共乘，为了预防白羽逃脱，的卢则由妖牵着，就要往四元封界外部树林的各院代表集结处出发，如铁壁般坚强的运送阵容。
　　破流……救我……

　　白羽回首对好奇跟出道馆的一干同伴发出求援讯号，却接收到破流快乐的挥手道别。

　　直到人影消失在树丛后，终于有比较善良的社员担心起副社的去向。

　　「社长，副社没关系吗？」

　　「这就是咒术学院式的绑架？好酷喔！」

　　破流抚掌倾慕道，而后转身走入道馆。

　　「我们也准备去礼之场参加开幕吧！反正白羽不会怎样的！」

　　听到破流此言，其他人也很干脆地一哄而散，各自奔向所属学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