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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匪君子 ...
和煦的春风徐徐吹荡开床帐,丝丝柔暖的阳光打入帐内。她翻个身,揉了揉眼睛,已经清晨了,小虾的身影在屋里稀稀嗦嗦地穿梭个没完。一大清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吵死人了!
撩开帐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懒懒地洗脸穿衣完了。挺直着腰杆子等着准备吃早点。看着小虾依旧还没完的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定睛一看,前面映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哇,这是?怎么会有……
“这哪来的。”画纱游魂到一张新实红木梳妆台前。细细地抚着哑光暗红的实木,款式新鲜,边端刻着十几朵牡丹花,花芯各置仙露明珠,红绕珠围着一面大大的内嵌式鹅蛋琉璃镜,雍容华贵至极。
“这昨天还没有的吧?这哪来的啊?”她半疑惑地望向小虾,心下已有了结果。
“公子一早让人送来了,你爱睡早,就没吵醒你!”小虾停下手里蹂躏镜面的动作。
“绍赫回来了?”她惊喜地望着镜里的自己。娇嗔含羞地摆了几个相当撩人的pose!
“听宛月说是今儿申时到的。沐清苑的一席人忙的不可开交,公子带了好些玩意,全散给沐清苑的姐姐们了,宛月一早就把我拉起来,也去领赏了!回来就看见宣哥哥在拨弄这稀贵的玩意儿!我还听说啊,三小姐那儿苑公子送一台琉璃盏,想必更稀罕吧?”
“就一杯子,他现在在哪儿啊?”
“小姐,你先把这个吃了,再去吧!公子在宗堂祭祖呢,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说着小虾把牛奶、煎蛋放在桌上。又回头继续照镜子。
“小姐,你说这反着光的东西怎么把人照得这么好看呀?”她坐在镜前撑着洁白如玉的大脑袋,举动容止,顾盼生姿。
“这叫镜子,专门给你这种臭美大王照的。你就自个儿好好欣赏吧。”画纱边说边嚼弄着,“对了,漪房有没有送东西过来?”
“东西?哦,好像有,等会,我去拿!”小虾顺溜的搬张凳子掂起脚,蹬上橱子,好一会儿在里摘出两个玩意儿走了过来。
“恩,行了,你去把门关了,小姐我要换衣服。”
穿戴好衣裳,画纱对着镜子扭扭身段,黑发随意地披在后面。看着镜里人,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丫,你看怎么样?”
小虾小步走近,“咦?‘不啷’呢?,你不是要穿上么?”
“在里边,你看呐!不在这儿嘛!”她指着前胸的丰满效应。你看过你小姐什么时这么大过。
“哇?为什么会这样?小姐在里边藏了什么?”画纱一把丢给她另一个胸罩,“喏,你自己剥光了再戴上,就和我现在一样了!”
“真的啊?那我也去试试!”
一会儿小虾从屏风后面出来,‘两美女’在镜里满意地照个没完,她突然想起一句广告词“玩美女人,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我们出门吧。去宗堂。”她拽着小虾走一步扭三扭,风风火火地上路。
祀堂外。高悬龙飞凤舞的镇海堂三字横匾,辉扬大气,镇海楼两侧对联:“千万劫,危楼尚存,问谁摘斗摩霄,目空今古;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栏看剑,泪洒英雄!”。脚踏着白石台矶,左右看去都是雪白粉墙,走入堂院,四处都绿柳成阴。家仆有次序的候在堂外。
和风荡荡,杨柳依依满目绿意,隐隐香飘萦绕,闻着令人心弦靡靡。
她迫不及待地入堂,堂内庄严肃穆,老爹一身墨黑锦袍,严肃威严十指并合地立在高堂上,再瞟一眼左后方的商婴子商夫人一身深紫锦绣,精绣的牡丹几朵红艳艳地欲开未开,百花罗裙云云彩卉。好不金贵的段子。一点不含乎夏候王府的门面子。再转眼,黎月一身青衣立于右侧,杏嫣站在他后边。寻思来寻思去怎么还少一个人啊?她左右张望,深深的嗅了嗅。只闻着他的味也没瞧见他的人!
画纱捏手捏脚地走去杏嫣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语气“他在哪儿啊?”
杏嫣菀尔轻笑“谁在哪儿啊?”
画纱怪嗔地瞪她一眼“绍赫。”
杏嫣故作矫情“没大没小,绍赫是你叫的吗?”
她手不闲着,悠悠地游走杏嫣的纤腰。让她不住地扭腰,憋笑把脸都憋紫了!嘴发出嗯呵的笑声。
一旁的黎月发现她的动作,紧着眼睛微瞪着她,示意要她住手,她无声地学狗耗了他两声。让他少管闲事。他无奈地回头看去前方的老爹替画纱默默地祈祷。
“还说不说啊!再不说,我可就!”画纱眯着眼睛,手上毫不客气地加大力道。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嘛!别挠了!”杏嫣微微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近耳道“今早被请宫里去了。说太后要赏赐哥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不知道,都快三个时辰了!”
“你们后面叽歪些什么呢?画沙是你来了么?”老爹头都没转,就晓得是她来了,难道自己身上也带着某种能被分辨的气味?
“爹爹闻着画儿的香味了是不,怎么知晓是画儿来了呢!”她边说边走去老爹身边,瞄了一眼一脸正经的老爹。
老爹闭着双目虔诚相当,微启齿道“画儿,不可逾越了祖宗规距,站到嫣儿后面去。
画纱嗔怪地看着老爹再瞄了一眼,再看他身后闭目缄默的商婴子,便退去杏嫣身后。心下腹诽道这老头一进祖堂就变身成一本正经不容侵犯的仙风道者。也不知平时是如何的放浪形骸,光没名份地小娘都不晓得有多少个,嘿,现在倒装得挺像团蒜的。
心下正连连磨叽着,一阵迎送花香的暖风向堂内送来,她心一顿,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一吸魂就像抽离了似的。我说人呐,没见着的时候,吵着闹着喊见,真见着了,又变钝了。不知该如何了。
画纱缓缓地回过头,他一身墨衣,一抹浅笑,一块美玉,好不生分。熟悉深邃黑眸诱着她的心扑嗵扑嗵的跳,顿时都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放才能处态自然。他去九真整整三月有余吧,自己怎么好像半辈子没见着他似的。
他踏着春风缓缓而来,秀逸的容颜特写在她的眼帘,她紧张地微退半步。暗道退个鸟啊,这个时候不是矜持的时候。应该抱上去把他亲个够。
他,他是夏候王府的世子,夏候绍赫。是她含着奶嘴时便立志一定要阅读的男人。我阅读他,便是阅读了百家男人。(更主要是想从里到外都阅一遍)他的眉眼温柔得能挤出水来,他的微笑总是透着一股原始的纯净,沁人心脾,如云如雾,如山如水,若灵若仙。最喜他一头乌发,徒生妖娆之态,世俗女子偕道,若是做得他的一寸青丝,撩过他的眼,抚过他的鼻,吻去他的唇,便再无遗憾了。
这世间有一种人只要看上一眼便种下万年蛊祸,从此以后,你的春花秋月,夏阳冬雪便再无颜色。而此蛊是何时中下的,你都不知,你能知的只是今生无悔。在这之后的很多年,画纱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绍赫轻俯下身,抻手抚过她满头的乌发。然后,他轻笑了起来,月牙弯弯,嘴角浅浅的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浅香缭绕,风过无痕。
“你回来了!”画纱面如桃花,声如欢雀,倾身抱去,不抱白不抱,是你先勾引我的。
“呵呵,你可学会先揖一礼?”依旧笑容不改,声如甘醴蘸蜜,抬头看着他清宁的面容,细微的呼吸热热地打在自己的脑门上,闷实的心跳,让她忍不住再三调整呼吸的节奏。
而此时,堂内的人把注意全都转向了他们。
一旁的黎月紧眯着打量他们,幽暗的双眸隐藏的人的肉眼无法洞悉的深意,然后便沉下脸不再动作。再望向夏候信,他也正隐忍着什么似地紧紧盯住画纱抱住绍赫的手。
顿时,空气在凝固,时间在凝固。
气氛好奇怪,见好就收,收完就闪。一直都是她的江湖第二录语。
画纱不舍地放下手,向夏候信与商夫人揖过礼,打算告退。
面前的绍赫半蹲下身,握住画纱的手,反复摩擦,温热不断从他的手里传来"虽然已经入春了,你还是要注意保暖,小虾,晚上,要多注意小姐踏被子!带小姐回房吧。”
回房的途中,小人的脸上慢慢浮起红晕,整个人沉浸在小时的回忆中,自拔不了,她想着当年自己是怎样装死卖活地赖在他的床上不肯起来。又是如何计划不小心掉进他正在沐浴的浴池里,然后被宣公公钳了出来。还有叠成小兔子的肚兜怎么会一蹦一蹦地蹦进他衣兜里,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出擦汗后才发现。所以后来才会被世人冠名风月。最后一次,他从朦胧的凉夜中醒来,却发现上衣半解,而我安逸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像夫妻一样,那以后,绍赫认定画纱有‘窥淫癖’,从此他便杜绝与她同眠,他是对的。
那年他13岁,她5岁。如果继续和他同眠,她想自己会情不自禁背负离经叛道,猪狗不如的骂名。但毕竟她忍了下来,所以她还是纯洁的。(你好恶心,明明是你那时功力尚浅,没有得手!)
傍晚,画纱东张西望带小虾来到后院假山背面,推开眼下篮球大小的石块,一眼看去黑穴漆漆,看着他握过的手还留有暖暖的余温。说实在的,她夏候画沙活到现在也快20+15了,总共经历过的实在没多少,上辈子没来得极恋爱就死翘了,这辈子总共见过的男人也超不个二十个,她再不加把力,怕一个不小心又翘了,放着这花前月下风流倜傥的帅哥吃不了豆腐。听,遥远的彼岸仿佛有一个充满哀怨声音在悲泣,他说“不要丢下我,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唉哟,如果真那样的话,她可是连翘都会闭不了眼的啊。
没错,她要多努努力,俗语说得好天道酬勤嘛,只要她每天在小院假山后的墙脚下多挖一寸就离她光明的前途不远了,外面的红依绿意正等着她呢。嘻嘻嘻。
画纱从怀里取出两把铜拔子,执给小虾一把,这是她叫人专打造的鞋拔,平时没事可以拔拔鞋,藏在怀里看不出来,有事儿的时候可以凿壁逃跑。上次凿闻人泓的壁用的也是这玩意儿。而且这个拔子还是开过锋的,要是有奇丑的色狼敢对本姑娘有什么不良企图,(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是个帅哥,你就从了?是不?)这把貌不惊人的小玩意,就会以风驰电掣之速,先要了对方的小命,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品!
“小姐,咱们这么每天挖一点,到底还要挖多久啊?”小虾满脸不耐烦地望着画纱。
"你丫最好收起你那副痞相,每天吃胖了都不做事!长这么肥,当然要挖到够你这头粉猪爬出去!”
小虾听完,停下手里的动作紧皱眉头,刚要张嘴,却被她用手捂住了,画纱看着她,很小声谨慎地对小虾说“有人来了!”然后做了个嘘的动作。
小虾撇了撇嘴拉起嘴链子不敢多话,她们早已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越听越不对劲,好像不止一两个人,谁没事会来这荒僻的后院呢?画纱心里冒出了一连串的人名!
“你看这画儿,绍赫一来便黏着不放了,黎月,你要多学着点,绍赫不仅文武尽胜,且说这风月佳人,都更胜你一畴。”声语傲慢,话机偏锋。说事儿的正是夏候王府里的正福晋,商婴子夫人。
她身旁一少年立于左侧,青衣褐发,神情凝重,眉宇之间肃穆之色,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孩儿不解?”
她悠悠道“哼!不解!还是你不想了解?你自当了解为何画纱会以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内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一定要让她心中有你!王爷对她的钟爱可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啊,今日在祀堂内你也瞧见了,他竟默认让她与绍赫如此亲热,怕是早有让绍赫接替自己。”
她轻柔度步来到假山前“然,你也知,承袭夏候王意味着什么?当今王朝吕后专权,凶残毒辣的手段早引起了朝庭一些功臣的强烈不满,刘氏家族中的一些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一个机会,月,王爷与你与舅父周勃,陈平,闻人白起早已早已紧锣密鼓筹划诛除诸吕,你可记得,吕太后赐王爷随母姓夏候,此举乃王爷一生之耻。洗耻雪恨之日已不远矣,你舅父已答应母亲,会扶助你,你必拥有巍峨壮阔的前程,只要是你点头,母亲什么都可以为你办到!”
她看向黎月,眼睛里闪烁贪婪的绿光,那是一个女人对权利的饥渴,更是一个母亲在绞儿子的械,她伸展的五指包裹蓝天,像掌握着天下一般,同时它们也各自牵扯着透明而顽韧的线,线分别扯动着黎月的四肢,自小就是如此,她让他抬手,他便不能抬脚,她让他弯腰,他便不能伸直,她让他习武,他便不能鸣琴作画。他一切都听着她的,因为她说他是她一生的精血,她说他是她最钟爱的骨肉,她说他是她无人能及的骄傲。
黎月看着她,眉头紧蹙,隐匿着不安与疲惫,眼底深如夜海,粼粼波光,汹涌万千。他走去她的身边。轻抚住她的纤细的手,“夜凉了!母亲,回去吧!”
她下额微微抬起望向黎月,微湿的褐眸通透着失望,好似金壁辉煌的宫殿在她面前不击而溃,又好似她亲手把宏伟壮阔的天下慷慨地相送于人,她似乎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碎声了,内心隐痛时那种失望,悲凉,伤诘,落寞,的情绪在她的眼里不停更换。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吧!”
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着的面容和淡定的微笑,坦然且凉薄。
听完慷慨激昂的演讲,画纱不由心里发怵,这到底是位什么样的母亲,提倡着□□与背叛,这到底是位什么样的母亲,用提线木偶的方式对待着自己的儿子。她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活在别人的阴谋阳谋之下。只是,那人是黎月,未勉不过了,心内唏嘘不已,转头看着小虾,画纱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今天,这丫听到了不应该听见的话,是不是得考虑把她的舌头给割了!不行,太残忍了,不适合她,还是用鹤顶红把她给毒哑了。
“小姐,我发誓,今日所闻,决不透露半字,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虾三指竖起,无辜的黑眼睛,坚决得好像她真的会把这一切带去坟墓里。
“你好聪明,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要用这把拔子,割了你的舌头,不过你既然发誓了。也省得小姐我弄脏自己的手。”画纱转身把旁边的篮球大小的石头费力的移过来,看着一旁被她吓得惊魂不定的小虾,“你好悠闲嘛!不想连手指也割掉就赶快过来帮忙。”
她们把石头堵塞住洞头,左右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是看不出来什么破绽才放心。
回看刚才黎月他们站的地方,这便是权利的诱惑吧,虽已身居高位,虽已锦衣玉食,却仍不甘寂寞,这样活着她们自己不觉得累么?虽听出来了黎月有多不情愿,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从小受封建制度熏陶约束的单薄的16岁少年,他能如何,不身在其位,又有谁能体会他内心的苦痛。没人能,至少当时的画纱并不能。
她讨厌不知足的人心,总想承载太多来不及想像的事物。他们根本分辨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迷旋在硕大的诱惑里,不停地鞭策,狠狠的抽着自己,一场疲惫的追逐之后,却荒然了解,自己浑身已痛到麻木,而原本的拥有的情感也早已被狂疯的自己销蚀得千疮白孔,快乐也早已同你背道而驰。
此时的画纱并不知道。多少年后,她身边的人都已走在离她越来越远的道路上,他们选择了她最为鄙夷的命运。而她的命运也随之被牵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用漪房的话说,我们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因为任何人的动向都是指向利益。因为利益就是对大家未来有好处的事物。在某些人眼里,看上去上是那么让人疯狂。
下章预告:调戏夏候绍赫,一曲脱掉葬送画沙的平静幸福的独居生活,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她被绍赫毅然决然地扔到了白鹿洞学府,从此以后青灯长伴,没事葬葬花,追追老师,调戏调戏男配……生活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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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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