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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艳福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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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无隙把段然带到内室,说要好好商量一番。
段然看了看周围,道:“这是游公子的卧房?”
竟然装饰得像小姐的闺房,还透着阵阵脂粉气。
游无隙微微一笑:“段公子见笑了。”
段然道:“既然这里四下无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游无隙道:“是要好好谈谈。我不知道我那个好外甥什么时候认识你这样的人呢?”
说话间竟有无限挑逗。
段然心道我真是艳福不浅。口里道:“伐冰在洛阳游学时,在下恰好在洛阳游玩,我们俩一见如故,就此结下情缘。”
游无隙道:“伐冰的朋友里,只有你最让人喜欢,其他的不是老头子就是歪瓜劣枣,难登大雅之堂。段公子可愿意也做无隙的朋友?”
真是天外之福,可是现在形势紧迫,太过可惜。段然道:“能够成为游老板的朋友是在下的荣幸。可是目前伐冰还在焦急等待,等我们把正事办了再好好交谈如何?”
游无隙似有不快,但还是忍住,媚声道:“段公子认为在下比不上曲伐冰喽?还是嫌弃无隙年老色衰难以为伴?”
游无隙虽然三十,可是就像二十出头一样艳光四射。
不管什么理由,美人都如此暗示了,段然还等什么,立刻把他抱上床。已经好久没有发泄的欲望像洪水一样来袭。游无隙想来也是此道中人,两人干柴烈火,共享鱼水之欢。
不觉已是晚上,段然这才想起曲伐冰,估计他等得焦急了吧,便从游无隙身上起来。
游无隙喘息道:“再来啊……我好久没有这么满足过了……”
段然将他抱在身上,好生安慰说:“无隙,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是还是正是要紧。你再不告诉我,你外甥就要急死了。”
游无隙道:“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现在我们□□。”
段然道:“我答应了伐冰要帮助他的。下次我再陪你玩好不好?下次随便你要玩多久我都奉陪到底。”
既然已经有肌肤之亲,段然还是非常怜香惜玉的。
游无隙却突然推开他,生气道:“我知道,你觉得我不如曲伐冰!他曲伐冰有什么好骄傲的,还不是一样以身侍人?他们曲家有什么了不起,到头来还不一样充军发配!曲伐冰这么好,你回去找他啊,爬上我的床干什么?”
一会儿又冷笑:“我还以为曲伐冰看上的人会是怎么样坐怀不乱,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来游无隙和曲家向来不合,几乎是互看两相厌。特别是曲伐冰,总是一副风清气正的样子,偏偏世人都喜欢他。就是自己的亲爹,也曾想过要把伐冰过继过来,继承家业。
段然柔声安慰道:“曲伐冰只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情人,在我心里你比他重多了。”
游无隙恨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谁管你心里怎么想?你现在给我滚!”说着竟想把他踹下床。
段然心道:遇到有理说不清的人了,得,反正便宜已经占到了,就别卖乖了,还是去问其他人吧。
一看段然要走,游无隙又拉住他道:“你果然也喜欢他!我就真的比不上他吗?”
段然叹口气,“你要我怎么样呢?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游无隙道:“你真的觉得我比伐冰好?好在哪里?”
段然道:“你长得比他美,在床上又令人销魂噬骨,你的脾气虽然尖酸刻薄,可是对我胃口。曲伐冰虽然很好,可是只能远看,比起他来,我更喜欢你这样活生生的人。”
游无隙心下甚喜,虽然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说尖酸刻薄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你和曲伐冰真的清清白白?那你为什么要为了他来找我?”
段然道:“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个人对朋友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如果无隙不想帮忙的话我也不会勉强,我去问别人好了。”
这就是胡扯了,不过把自己说的高尚一点不会错。
游无隙却道:“等一下!我叫下人准备洗澡水,我们一起洗。你要是把我服侍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男子竟然有点舍不得。原本只是想勾引曲伐冰的男人,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可是自己竟然也有点心动。
段然转过身来,叹气道:“真拿你没有办法,不过要加紧哦,时间有限。我可不想愧对朋友之约。”
不知为何,游无隙被人这么宠爱般的对待竟然觉得高兴。
终于把他服侍的清清爽爽,游无隙才说,原来以曲丞相为首的部分文官见国事安定,但民间生存依然疾苦,便数次上书要求推行变法,从农田水利,市场交易,置将裁兵各个方面推行改革。保守的官僚当然力加反对,认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休养生息,同时变法的话会损害众多官僚的利益,纷纷陈书要求重罚。
摄政王最终决定不采纳曲丞相的意见。一些文官知道不可行就明哲保身,再不提此事,但曲丞相和一些文官却不放弃,一再请愿,搞得摄政王都不耐烦了,就想把他发配了事。同时杀一儆百,省得再有人罗唆。
段然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游无隙道:“没办法,我天生命贱。想要在京城这天子脚下做好生意,对于各个王爷党派什么的,不知道都不行。”
段然赞赏道:“想不到无隙你不仅生得好,而且还很会做生意。真难得。”
游无隙得意一笑,顿时满室生辉:“我和那种只知道花钱的赔钱货不一样,我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手下一大帮人要吃饭呢。”
一会儿又愤怒地说:“我为了赚钱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可是别人却因此嘲笑我,轻贱我,你说可恨不可恨?”
游无隙之前也是花花公子,后来老父丧,这么个大生意摊子就落在他头上。刚开始什么也不懂,做生意屡屡失败,差点就要葬送祖业。后来一个王爷看重了他,多方帮助,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游无隙当他的入幕之宾。游无隙无奈之下只好从他。
好在游无隙成婚早,虽然妻子已死,但留下一双儿女,不至于无后。
段然问:“这就是你和曲家结怨的原因?”
游无隙道:“当时云裳布庄经营困难,可是曲家却见死不救,害得我被人轻贱。等我靠自己扬眉吐气了,他们又觉得我行事肮脏。现在他们出事了,真是报应。”
他虽然说得恶毒,可是他的坦白,不文过饰非的态度分外难能可贵,反而显得可爱,像一只竖着寒毛的小猫。心道曲丞相为官清廉,又不屑于滥用权力,所以才没有办法相救吧。
段然道:“曲家不理解你的苦衷,就像你不理解他们的苦衷一样。所以别生气了,总是一家人啊。”
小猫立时发怒:“谁和他们是一家人!我发过誓,只有他们全下地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和他们是一国的,你给我滚!”
这次段然没有再安慰,再不走的话曲伐冰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便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道:“等事情办完我再来找你。”
小猫张牙舞爪地在他左手上留下爪印,段然微微一笑,从窗外离去。
回去见到曲伐冰,果然他已经等急了了,以为段然出了什么意外。
段然道:“那倒没有,只是你的舅舅不好应付啊。”庆幸在那边洗了澡,不然一身交欢的味道,想不怀疑都难。
曲伐冰道:“我舅舅个性是比较任性一些,但为人还是好的。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段然道:“你的未婚妻是萧丞相的女儿。萧丞相之前和你爹一起推行改革,后来见风转舵地放弃了,所以才没有遭殃。可是他们毕竟交情深厚,要不要去问问他?”
曲伐冰冷静了一下,苦笑道:“我们家获罪,还谈什么婚约呢?免得连累他人。既然是摄政王的主意,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回转了。我只希望能够见到父亲,承欢膝下,以尽为人子的孝道。”
是呀,如果是他人阴谋陷害倒还有可为,既然是皇朝最高权力执掌者的主意,又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段然道:“我知道你爹流放的路线图,我们现在出发的话,走捷径的话,应该可以在柳州相遇。”
段然虽然舍不得刚刚认识的游无隙,毕竟好久没遇到这种小猫一样脾气的人了,有一种令人怀念的感觉。但曲伐冰这么伤心也不能够坐视不理。只好等事情解决后再回来找他吧,如果到时候还记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