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秋田茉莉

16、故人

　　悲しみが苦しさく

　　大负けないよ　あなたがいれば

　　生きる勇気を教えてくれて

　　心から　あなた　ありがとう

　　优しさやぬくもりを

　　いつの间にか　忘れていたよ

　　生きる勇気と希望をくれて

　　心から　あなた　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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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吃。”赤西对着一桌子美食，边吃边赞叹，头都不抬。

　　“仁，问你件事。”山下托着腮看着对面吃得热火朝天的赤西，很反常的没有加入抢食的行列。

　　“啥？”赤西嘴里塞满事物，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你把我们实验室借来的一株菌，给灭了......”

　　“哦哦！那个啊！P，我承认是我不对啦。不过你就不要老记挂这个了么！反正那株菌也已经受到污染了，不能拿来用了，顺手灭了它也省得继续污染环境。”

　　“污染？你说它被污染了？被什么污染了？”山下有点激动。

　　“怎么说呢，就是被异向转导了，我想......应该是变异质粒或者说噬菌体一类的东西吧。只不过，那种东西不会杀死这个菌，而是与这个菌形成溶源状态，互相都生存着......话说这个异状还是上田发现的。啊啊，你们怎么搞得，用什么把这个菌给污染的？”赤西终于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还算清楚地说了上面那番话。

　　“你......怎么不把那个菌拿来给我们组的人看看呢！也没告诉我们这菌被污染的事啊！”山下皱着眉头说。

　　“P，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个还是有用的......你不要生气嘛！”赤西一付委屈的样子。

　　“不是，我也不是故意凶你。只不过，这个东西......可能跟草野和内感染的病毒有很大关系。”

　　“这么说的话......”赤西想了一下，“可能......”

　　山下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手越。

　　“喂，怎么了，Yuya？”

　　“P，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说有了草野和内的消息了。”手越的声音有点激动，以前那个“队长”的称呼，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P”。

　　“真的吗？谁提供的信息？”山下也有点激动，“哦.....是他？！这么说的话......这消息属实。他有没有说草野和内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倒是没有。因为，他今天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内，草貌似在内隔壁。然后他就打电话过来确认了。”

　　“这样。”

　　“他说他会打听情况找机会和内他们碰面的。”

　　“其他人知道了吗？”

　　“还没，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告诉你。”

　　草野望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空，猜想太阳西沉的样子。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逐渐放任沉落，放任孤独？

　　最初的反抗，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自己对寂寞的迷恋销蚀殆尽。

　　既然迷恋寂寞，为何又常常在梦中想念他的影子，想念他的笑颜，想念他的头发的淡淡香味。

　　可是，也只有想念而已了......

　　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这样了......

　　身后的门发出一点响动，草野却没有转头。

　　是吗？又来了吗，无休止的例行检查。

　　“Hironori？”一个有点熟悉却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叫着我的名字？

　　草野有些疑惑的转身。

　　那个医生的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脸尖尖的，眼睛不大却透出一些狂傲不羁的样子。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草野。

　　熟悉的面孔，却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你是......”

　　“Moriuchi Takahiro。两年多，大家似乎都把我忘了。”

　　“森内……贵宽？！”草野瞪大眼睛。是的，是他没错。森内贵宽，本来和他们在一个实验室做研究，两年前离开J研究所。这两年多，他的相貌没发生多大变化，但是，身上散发的叛逆气质，似乎更加明显了。

　　森内冲草野笑了笑：“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一瞬间草野心里冒出无数问题，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这里是森内病院，是我家开的。”森内拉过椅子坐下，“你们的事情，我听手越说了。”

　　“手越？你和他有联系？”草野露出疑惑的表情。

　　“刚才，我去加护病房路过这里，他们刚好在给你们送晚餐。我从门口看到你们，就给手越打了电话。”

　　“这样吗。”草野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我们被关在你们家医院，你事先不知道吗？”

　　“嗯。虽说这里是我们家开的，可目前掌权的人是我爸不是我。这两间病房，他不允许我进；还有很多事情，也不允许我知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也没权力放我们出去了。”草野苦笑了一下。

　　“是的。不过……就算我有权力，也不会放你们出去的。”森内扶了一下眼镜。

　　加藤站在K6的实验室门口等小山，不自觉地望向隔壁的房间。紧闭的大门，我们不再拥有的钥匙。RYO……从那次电话之后，也没有什么联系了。那算是确定呢，还是不确定呢？似乎也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加藤习惯在觉得疲惫或者感伤的时候，去那个地方。仿佛那里的气味可以疗伤。

　　上田跨出实验室的门，看见门口的加藤。

　　加藤也看见他，彼此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等小山吗？进去等好了。他也快做完了。”上田语气淡淡的说。

　　“不用了，在这里就好。谢谢”然后加藤把目光从上田脸上移开。

　　上田歪着脑袋看着加藤的样子，勾起嘴角。“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来，从包里翻出一串钥匙递给加藤：“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加藤看着上田手心里的那串东西，心里有点异样。

　　“锦户亮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