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ernative》龙琪酱

210、第 210 章

　　站在天文塔上的邓布利多使用了一个强大的呼神护卫击退了盘旋在战场上的摄魂怪，他看着倒在地上带着血的人们——有他的学生们，有凤凰社的成员们，也有食死徒一方的怪物们。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难以面对他们，在几十分钟前，他们还活生生的在这里，而现在——
　　身后的门打开了，他明白他不能再沉溺于现在，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汤姆。
　　“汤姆。”
　　“邓布利多，你承认吧，你已经老了。”
　　“是啊，你说的对，我真的没有想到，曾经想着把麻瓜，把麻瓜种都要赶尽杀绝的你，居然真的能够做到这一步。”他深刻地明白这一点，当他自己的人还在为麻瓜的穿着，日常出行而感到不适应，努力学习着的时候，而汤姆的部下已经都混入了政府高层，甚至有的成为了富豪，他们已经开始掌握住操纵麻瓜话语权的力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邓布利多。”他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靠在扶手上，他看着底下的人乱作一团的人，“只要你愿意，今天没有人会死。”
　　听见这话，邓布利多突然感受到自己放松了，他现在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认为汤姆已经比他预想的要走得更远了。他低笑起来，引得汤姆多看了他几眼。
　　“怎么，你已经老得神志不清了？”
　　“你看，你到最后还是认同了我的观点：爱能拯救一切。”
　　眼见汤姆肉眼可见地迅速沉默了，邓布利多笑得更开心了。
　　“我们需要谈的可不是这些。”汤姆站直了身子，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他对着邓布利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邓布利多的身子微微前倾。听见这句话，汤姆微笑着举起魔杖，一小团绿色的光从魔杖的尖端飞了出来，融化在了空气中。而下一秒，所有的食死徒，以及其他魔法种族们，都停止了动作，他们迅速且有序地退回了霍格沃兹的边界外，这让所有反抗军都愣住了，他们似乎明白了这些行为代表了什么：他们失败了。
　　“把你自己的魔杖拿回来了？”邓布利多同汤姆肩并肩走在前往校长室的路上，他已经清楚的看见汤姆所持的是属于他自己的魔杖。
　　“当然，魔杖这种东西，当然是自己的用着更舒服。有些魔杖能力再强，没有忠心，又有什么用呢？”
　　还能够自由行动的反抗军们开始救助那些倒在地上的同胞们，他们所有人都仿佛被沉重的黑云所笼罩，他们的反抗成了徒劳，他们甚至救不下任何一个为此而牺牲的伙伴。
　　但很快，他们惊奇的发现，即便是看起来样貌有多么惨烈的人，他们都没有死，他们只是昏过去了，这让他们好受了很多，但又更加难受——食死徒的大军居然还能游刃有余的控制魔咒的威力，而他们连抵抗这些都吃力极了。
　　汤姆和邓布利多的密谈进行了很久，当他们从校长室走出来的时候，汤姆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的微笑，而邓布利多只是摇着头。
　　“阿不思。”麦格教授走上前去，她的身上也挂了彩，但不是很严重，她看了一眼汤姆，又不安地仔细把邓布利多扫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他向前一步，向着面前所有人说：“首先我遗憾的宣布，这一仗我们失败了。”
　　人群里发出参差不齐地叹气声，但他们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没有说话，只是等邓布利多继续说下去。
　　“正如伏地魔先生，也就是汤姆的允诺，今晚不会有人因此而丧命，而凤凰社也就此解散。不会再有麻瓜种因为他曾经不明智的方针而被迫害，所有的巫师都将得到尊重。”
　　这时金妮在人群里喊：“那哈利呢？哈利·波特！他作为你的宿敌，你会杀了他吗？”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当然不会。”他微笑着回答，“为什么要为一个失效的预言大费干戈呢。”
　　“那哈利他们现在在哪？”
　　“我让盖勒特去——”“我让龙琪去保护——”
　　“邓布利多！不好了！”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哈利为首的四个人喘着粗气跑过来，而邓布利多和汤姆也因为刚才对方说出的名字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对方。
　　“该死的。”还没等他们几个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旁边一处墙被炸开了，所有人都能看见从烟雾中走出两个正在用魔咒激情火拼的一男一女，他们的身上有着相当程度的受伤，但是看起来是龙琪更严重一些——她的右手臂整个都空荡荡的。
　　“盖勒特！”“龙琪！”
　　格林德沃虽然看上去没她那么狼狈，但是他的心里明白，他已经撑不住了，这个魔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他在几十年前的偷袭居然没能完全的把她杀掉，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对她生命的猜想——难道所谓的永生是真实存在的？
　　还没等汤姆和邓布利多上前阻止，格林德沃就被她的一个咒语炸飞了出去，他重重地砸在墙壁上，然后向下滑落。
　　他吐着血沫，对着她露出残忍的笑容：“来吧，杀了我，做出你想做的。”
　　“如你所愿——”“龙琪，停下！”
　　她的手已经举起了，但却被汤姆整个抱在怀里，“停下，你不能杀了他。”
　　“别拦我，汤姆！”她用力挣脱了他，想从他身侧走过去，但再一次被拦住了去路。
　　“汤姆，记住你答应的。”邓布利多冲到格林德沃的身边，把他慢慢地从地上扶起来，他把他护在怀里并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老魔杖。
　　“是的，龙琪，今夜没有人会丧命。”他抓住龙琪的左肩，看着她空荡荡的右手袖子愣了一下，但又马上补充：“我会治好你的手，听话，龙琪，停下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放弃仇恨，只因为你需要完成你最后的事业？”她的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格林德沃的方向，她的语气凶狠又疯狂，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名为格林德沃的人。
　　汤姆回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冲着他点头。
　　“没错，龙琪，没错，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你说什么？”龙琪终于看向了他，眼神冰冷又陌生，他的心仿佛被人用手紧紧地抓着，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但他想到了自己一切的努力，这仿佛已经握在他手中的整个英国魔法界，甚至是整个欧洲——他还是说：“这是最后一次了，龙琪，放下你的魔杖，你不能杀了格林德沃。”
　　听了这话的龙琪沉默地退后了两步，她抓着魔杖的左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在一片安静中，她的手中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断成两半的魔杖被她冷冷地撇向一边，她的手中冒出热烈的火光，一根纤长的法杖出现在了手里。
　　“很好，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既然这就是你的答案，那么你就准备让你刚刚获得的东西都毁在这里吧，彼尔德！”
　　走道里传来悠扬的凤鸣，它飞到龙琪的右肩上变为火焰，旋转翻滚着化成了她的右肢。她用火焰构成的右手点了一下地面的方向，在她的脚下亮起了一个紫色的魔法阵，而这一瞬间，她就消失了，仿佛她从没存在过。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还有很多人没有从这一幕中反应过来。汤姆懊恼地从地上捡起被她折断的魔杖，然后走向邓布利多，但他却是看着格林德沃的脸：“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