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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祠堂内的村民除去瑟瑟发抖与吓晕的人外,还有努力挤在最里面的肖田,尉容风挥手间散去结界,径直走至他面前。
肖田浑身早就吓得虚脱出了一身的冷汗,抖如筛糠的身子被尉容风一手摁住,肖田一哆嗦的回神,整个人往后爬着。
他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寂的人,哆哆嗦嗦道:“仙,仙人,是有什么事,为何这样看我。”
尉容风轻笑了一声,他样貌本就生的不染尘埃,如雾凇剑派不化的凝霜,眼睛平寂因怒意眼中虽带笑,却更显得疏离了,像是讽笑。
他无视肖田的恐慌,开口道:“是你自己好好交代所做的罪孽,还是我用鉴言符逼问你。”
肖田没明白他话的意思,“仙人,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也做,明明我才是受狐妖迫害的人,我能做什么,我真没有要交代的事。”
上官封牍见师尊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压下要问是不是误会的话,一同质问肖田,“我师尊说你有错,你定是有错,还不赶快交代了!”
“说什么,我真不知道啊!”肖田见尉容风要拿出符纸,连番道:“我什么也没做,你们不能光凭一张嘴就随便污蔑人!”
尉容风明眼便看见了他眼中的闪躲,明显就是知道却还在隐瞒,他废话不多说,将怀中的符纸拿出,打算抽出鉴言符。
却看见了怀中多了许多其他护身的符纸,是金丝所制,烫金色的符纸,他看见符纸的刹那,整个人蓦然一凉,心脏因慌而快速跳动。
他记得梦里出现过这个符纸,但这东西怎么会跑到他身上来。
难道那不是梦境?
吴青见他傻站那没动,愣看着符纸,看不惯这俩师徒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拦他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谁准你一个被贬的长老对凡人用法!你是明知规法故意违犯,枉顾律例。”
结果他下一眼就看见了他手里的那些符纸,“你竟然这么奢靡无度,你拿金子去制作符咒!”
尉容风被他大惊小怪吵的看他一眼,也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非祭,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在打量着他。
奇怪。
他觉得这几日发生他身上的事情,太过于奇怪,但他不再细想,便起了符咒,符咒燃灭,消失在肖田的额前。
肖田整个人开始痛苦不已的倒地,浑身蜷缩着求饶,在场的众人都惊骇的看着他,这是仙门长老以身犯法,哪个长老能这么带头枉顾律法,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仙门律例,仙不管俗事,剑不指凡人,收妖抓鬼才是职责所在,这是仙门与人皇达成的协议。
因最初仙门未统创之前,修仙者是为独立避世的存在,修仙者不问世事一心求道,后来妖邪祸世,经达华祖师归整仙派与人皇达成协议。
人族立法不可干涉仙门修仙大事,不可未经召唤踏足仙门,且遇之便奉为上宾,仙门除妖只除妖邪,护人族安危,不可处罚凡人,重者可移交人族官府处置。
在未创派前,不是人人都有义务除妖救世,人人都心怀天下,最初便只是一场互益的约定,各门各派这才下山除妖。
谁生下来就能心怀抱负,闵怀世人,不过是一人救世,需得万人一同协助罢了。
无论人还是仙,未曾得教习前都是为自我而生,圣人之心需得背负诸多无可言说的委屈与误解,他可以救世,但不必将自己一毁殆尽。
尉容风看着地上的肖田,道:“你现在说,你都是如何对你的发妻,对你的孩子,你都做了什么的罪孽。”
肖田本意是死也不开口,他只要说了以后在虹村就是永远也抬不起头,是被人耻笑的存在,那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可鉴言符的功效便是口不由己。
他说话,嘴里只有慌乱的实话,“我,我杀了小翠,可那又如何,那也是因为她不懂事,不懂体恤我,她该死的,生了一堆的孩子不还是要我来养,整天喊累刻意装娇弱,让人恶心,她活该也是死得其所,怨不得我!”
“还有呢!”
肖田见话已说出,也甘愿情绪的宣泄,不抵抗鉴言符便不会使他疼痛。
他死不悔改道:“还有,我连她肚子里的一个孩子也杀了,我寻的土方早就知道又是个女娃娃,女娃娃有什么用,除了能卖几个钱,还不是要我去养活,该死,我就该杀了她们。”
他说着说着,突然猜想到某种可能,从愤怒的宣泄中抽出,变得惊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狐妖专门抓我,小翠死的时候还在求着我,让我对孩子好,她是甘愿去死的,她死的时候并没有怨我,一定是那两个孩子!死了还这么不孝!”
肖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她肚里的孩子,死了成了鬼婴,狐妖被诅咒附身才会一直找我索命!
也不对,死的还有一个,我大女儿,但我对她仁至义尽,还给她找个有钱人嫁了,她虽是死了,但也跟我无关,是她夫家人的错,找我做什么?”
原本是想着拦着尉容风的吴青这时候听他这话,人都呆了,世间竟还有这种人,可随风怎么会知道肖田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他还真有点本事,没那么废物。
尉容风身后的一行尚在清醒的人,都无话可言,怨不得随风长老动私刑逼问。
上官封牍只听他那话,已然听的满腔怒火,指着他脸道:“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再敢隐瞒欺骗,我把你扔进百妖老巢喂妖去!”
众人知道他也就那张嘴喜欢吓唬人,但此刻没人再拦他说话。
肖田见那群仙人没人站在他弱势这方,便虚气了些,“我就杀了这几个人,没了,真没了!”
尉容风反斥道:“你还有两个女儿呢,是不是被你关了起来,在一个地洞住了多少年。”
“你,你怎么知道。”他忐忑的询问,后安慰自己道:“那也是她们不懂事,我累死累活养活她们,她们在家只会吵闹,我也是为了她们好,长老你说,万一他们跑出去跑丢了怎么办,我都是为了她们好……”
厚颜无耻,大言不惭,不要老脸的畜生,这玩意作恶到现在,老天没降雷把他劈死真是悯念众生了!
尉容风呵笑道:“你这个意思说还是为了她们好了,既然里面这么好,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关在里面,自己也住进去难道不好。”
肖田谄笑着,“这,仙人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哪能跟男子比,女子到头来白养十几年也是要卖给夫家的,不一样。”
他笑都还没放下,便见尉容风又起了鉴言符,他慌忙道:“仙人,我没隐瞒了都说了!你不能以公谋私,害人性命吧!”
“你满嘴谎言,不知悔改,不用符咒你不会全盘托出。”
吴青现在身为三门之首的门派,自小守仙规,也深知仙门律例,整个雪山寂派规矩尚严,更别提他们当今站在仙门的巅峰之上,自不能看他一个长老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放肆。
他是明知故犯,每一次都在拿他们所定的规矩当放屁,十分轻视,这如何能给其他仙徒立威,明摆着是无规无矩,日后让其他仙徒枉顾规矩,有样学样了。
他让他见好就收,阻止道:“他已经全说了,你又何必强逼一个凡人,就算他再多作恶这不是我们仙门该插手的事,你若再犯仙规,此事之后便要跟我们回去受罚!”
尉容风熟视无睹,不过一个小屁孩在这跟他叫嚣,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弹指间符咒燃灭。
肖田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就只这一个了,是有个十岁的女娃娃,我之前是有猥亵过她,但是还有还几个男的也一样去了,不止我一个,真是不止我一个,这不能只罚我一个!”
“我真不知道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我先走的,他们猥亵完就都跑了,只记得她穿着衣服破破烂烂的,也不知从哪来到虹村,我就是鬼迷心窍,仙人,你绕了我吧!”
这话所言,尉容风拳头硬后松开又牢牢攥住,他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别失态,真想把他摁在地上一顿踹。
同时也知道打他不过出气罢了,又能如何,木已成舟,肖田必定是死路一条,不如省些力气抓紧时间减少因肖田作孽而带来的危害,消除怨念。
在座的众人无不唾弃肖田,有人想打但也没动,他们气归气,但还是知道仙门不该插手,该移交官府来处置。
尉容风撇目看向了祠堂里吓坏的一群人,几乎不用肖田特意指,那几个做贼心虚的男人已经不敢看他,躲着往里面去。
突然之间空气都凝重下来,无声一会,肖田见他们不敢打人,鉴言符也消了,支支吾吾道:“仙人,我都说了,没我事了吧……”
上官封牍见这烂东西还敢说话,捋着袖口要冲向前去。
吴青见他也想枉顾律例,警告道:“你要是想跟你师尊一起受罚,尽管去。”
他耀武扬威的挥着拳头,在他眼皮底下,直接对着肖田侧脸一拳,“去你的!这等贱人留着不打,等着过年吗!”
吴青本就好面子,此刻他这般打人便是明晃晃的挑衅,在众人的面前打他的脸面,让他下不来台。
他不甘示弱的嗤笑道:“果然蛇鼠一家,师尊动私刑徒弟乱打人。”
上官封牍听他这话打完肖田后,高傲着头颅,又对着那边示意,“你以为你是谁,管得了我?你如果真那么牛,你怎么不去吃屎呢!”
吴青脸色变的难看,骂道:“你满嘴污言秽语,你又好到哪去!恶心人的东西!”
两人似乎又要掐起来,又被各自的师兄给拦了下去。
尉容风是有私心,没拦着徒弟,他看着肖田被打的鼻青脸肿,果然是舒服多了,且祠堂那几个人没一个能跑得掉。
顾筝看着天已蒙亮,提议道:“随风,天都快亮了,不如先把有罪之人暂且看押,之后再移交官府,祠堂里还有些晕着的人,惊吓过度再回神怕是要生大病,先回去吧。”
他这倒给气的忘了,思及玄清灵派乃是医修出身,便道:“那就有劳你诊治了。”
尉容风走时不忘峻厉说道:“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不论冤屈还是罪孽,这几日都来找我言说,再敢隐瞒,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现在的下场,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他话闭将眼前的这些人,暂且便交由了封牍与康妲,他看着温柔和煦的顾筝,觉得还是得先把他扶回去疗伤才是。
可谁知顾筝硬说他无事,都是些小伤,还打着他是医修的旗号,说他自己懂得疗伤,让他不必担忧放心便好。
尉容风只好不再言说,思量到肖晓的执念还在,他便先去破除执念,依旧是三件,掩埋尸骨起坟,在坟前烧了几本话本书,再放出地洞中的两个已经被关瘦骨嶙峋,害怕见人的妹妹。
两个女孩约莫十几岁大,但因严重的营养不良,看起来顶多八九岁的模样,破脏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生了恶臭的馊味,看见尉容风第一反应便是瑟缩哭求着别打她们,言道她们会听话。
尉容风抱出两个孩子细看,发现她们身上几乎旧伤未消新伤不断,他气闷的安抚了几句,把孩子带了回去,两个孩子在顾筝的医治安抚下渐渐安静的睡去。
他做完这一切后,想着肖晓的执念该破了,便召出三面奇环,感知下旒炼怨念却还在厉鬼身上,执念未解。
梦境中他最后也是做了这三件事,那个时候感知下执念明明已经破了,可犹记得他离开鬼障的时候,厉鬼还是跑了出去,原因也未曾知晓。
这时候冷静下来,再想想,尉容风便生出了几分猜疑,他倒一时忘了还有系统的存在。
“系统,确认我昨晚的梦境不是经历了原身的平行世界吗?还是时空错乱导致我回到了原身原本的世界?”
【系统查询中……】
尉容风看到眼前跳出的屏幕,忽然开始闪屏,他右眼皮一跳,心底涌上不安,“还有,这里到底是哪,我真的只是在原文太监后走了个原身的大纲剧情吗。”
系统这时终于恢复正常。
【抱歉,宿主尚未有权限,不可解答。】
不可解答,他觉得明明是一样,现实和梦境明明是一模一样,他沉下心好好想想,越发觉得他那些经历是他亲身经历过,可他又醒来在房间,连封牍都说他睡到晚上才醒。
这时虽然知道是书中世界,但还给了他未知的恐惧,他似乎已经是不知现实还是梦,万一日后随着梦境的叠加,原身记忆的觉醒,他会不会最后连自己从哪来的都开始混淆不知。
还有,没有权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心底不安越来越重,到底经历的是原书的书中世界,还是这本来就是原身的一生,这到底是简单的穿书还是早有预谋,他是否以后还会做梦,还会经历梦中的一切。
那似梦非梦的梦,是他被人有意提示了?又或他人居心叵测扰乱他的计谋,若真有人扰乱,可那人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他的疑惑与疑心越来越多,在未完全慌乱下被他强行打住,现在只能先走先看,事情未来前他先慌乃是大忌。
“系统我现在穿的只是本书而已吧,我完成任务还能安全返回现代吗。”
【确认宿主完成任务可以返回现代。】
那他就暂时放心了。
既然现实跟梦境发生的走向是一样,变的应是人和一些微弱的小事,不管是原本梦境走向该是梦境那般,还是他未全部察觉,又或现实在梦境之上,因为人的不同而在改变。
尉容风现在只想先把虹村的事情安全解决,肖晓执念未破,为了防止厉鬼四处害人,他打算布招鬼阵,但因肖晓附身狐妖,便不是单纯的鬼阵。
他想在招鬼阵之上修改,将阵法改至专属于招来狐妖与肖晓,这样更为准确,以防止简单的招鬼阵招来别的什么东西不好对付。
尉容风身在放置的法器中,他想要去寻一处空地布阵,便想到了来时的那片雾林,可以先去那边布阵试试如何,再实地去改善。
他前脚刚走,法器之中便来了一人,与法器中上好的房屋放在一起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乞丐,长的鸡骨支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像是一个骨架子一样在向里面张望,佝偻着背看起来很是拘谨。
康妲正巧在楼下,见来人了便问道:“你是有何事?没关系你可以进来,先坐一会吧。”
那乞丐脸黑漆漆的,半笑不笑的挤出笑容,站在门口也没进去,只道:“随风长老在吗?”
“师叔刚出去,你是有事找他?”
乞丐点头,见这趟跑了空也不久留,道:“对,我有要事想告诉随风长老,麻烦你转达一下,我晚上酉时在祠堂那边等着他来。”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神神秘秘,康妲想着他既然来了,不如进来暂且坐回歇歇脚,请道:“不如你先进来坐下等一会,师叔应是一会就回来了。”
乞丐依旧不肯进去,康妲只好婉转道:“是什么事?可以现在转达我,我再转达师叔也是一样。”
“要紧事,我……只想亲口告诉他,麻烦记得一定转告。”乞丐说着,朝着他鞠了一躬道谢,便匆匆离开了。
康妲更是摸不着头脑,站在门边思忖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尉容风没大一会回来了,他在那布阵一两遍,发现阵法还是缺些东西,便回来再多画几遍布阵方式,改的差不多再去布阵。
他迎头看见康妲站在那看什么,想起来他回来的路上,一个乞丐打扮的人一直偷偷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后面他想去问询时那乞丐反而跑了,跟做贼似的。
现在想来,那乞丐离开的方向,应该是来了这里。
“刚才是有一个乞丐过来了?”
康妲应声道:“对,他过来说了几句话。”
尉容风抬脚进了法器中,在客堂坐下拿出纸笔,边画边修改道:“他有事找我?都说了什么。”
他问罢后,见许久没声音,便抬头看过去。
康妲却摇头笑了笑,他看起来很少笑,一双垂眼因笑意而眯成笑眼,可爱又无辜的面相,说起话来让人觉得他不会说谎,只会相信。
“无事,他只是说他特意前来道谢,谢谢师叔昨晚救了他们,都是一些表达谢意的话,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看到这里的小可爱,很抱歉,因为诸多原因这本暂时停更了,我会暂时不再登录,因为迷失了自我,也想不再追求热点写一个我喜欢的文,是新一本的古耽,有机会的话再跟大家在下一本见面,可能要暂别一两个月,等我全文存稿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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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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