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part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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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兮打开自己的盒子，里面果然放着白色礼服，蕾丝花边，胸口处别着一朵水晶玫瑰。“好看么？”何兮笑着问何若。
“挺好看的啊。”何若回道，她突然想起了萧珊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她就穿着这件礼服。从教堂的红地毯上走过。从她身边走过。她好像在她拖到地上的裙摆上踩了一脚.
小时候多么执拗而无知啊。
“姐。”何兮喊了一声，拉回了何若的思绪。何若抬起头，只见何兮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下一刻，何兮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冷笑，当着何若的面，一刀一刀地把礼服绞烂，剪烂了自己的，又抓起何若的，一起剪成碎片。何若任礼服被何兮拽过去，剪得稀巴烂，只目瞪口呆，甚至惊恐地望着何兮。
何兮冷笑一声，把烂布碎片抓起来，往她脸上攒，“何若，我真恨你！！是你，就是你，当年害了我妈妈，现在又来破坏了我的婚姻幸福！他心里还有你，你叫我怎么办！！你可叫我怎么办！”何兮眼泪成串地掉，哭得泣不成声。
突然之间，空气好像骤然寒冷起来，何若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何兮对她怒目相向。在噩梦里出现多次的姐妹对峙的情形，终于在她始料不及的时候……出现了。
她从来不知道何兮对她是这样的恨！
她从来不知道！
她慌乱地只想在地上挖个洞躲进去。不由自主地跟着何兮一起掉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何兮才不哭了。她拉过何若，两人一起坐在地板上，“何若，我还把你当姐妹。我们得好好谈谈。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
她记得自己在何兮的房间里，口口声声地向何兮保证着什么。何兮最后说：“姐，你说过的话，你需做到。千万别叫我失望。”
何兮一直拉着她的手，把她送下楼，把她送出门，又一脚踏进来，喊道：“莫祁。你去送送我姐姐。”
莫祁冷冽的视线在何兮面上扫了扫，放下报纸，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往外走。与何兮擦身而过时，他忍不住问：“你带她来有什么目的！你都对她说了什么？”
何兮轻轻道：“我别的也没说，只对她说，给你个机会，你们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莫祁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何兮面无惧色地看着他，低声道：“怎么？你舍不得？哼，我外婆在呢，别让老人家担心。放下你的手！”
莫祁往旁边一瞟，果然看到萧外婆正紧张地看着他。莫祁冷笑一声，慢慢地松开手，手指捏住了何兮挂在脖颈的项链，紧紧地捏着，“何兮！你的项链歪了！”
何兮把他的手拍下来。莫祁见萧外婆放了心，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莫祁开车追上何若。何若看到他过来，心里只觉得惊慌。
“上车！”莫祁喊道。
何若不上车。她几乎小跑起来，真想把他甩在后面，如果甩得掉的话。
莫祁干脆下了车，拽着她要把她弄上了车。
她甩开他的手，远远地站着，周围都是过往的行人，她只觉得难堪，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讲：“莫祁，这么多年，我感激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接济我，可是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何若仰头望着他，几乎对他祈求：“我们分手吧！分手吧。你放开我，我也放开你，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
莫祁眼睛里火星四溅，他走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站在大马路上紧紧地箍着她，手指紧紧地扣着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我这么多年为你花了多少心血！我宠着你，养着你，对你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你却为了钱，为了报复你妹妹，利用我，还来欺骗我的感情。你根本不爱我。既然不爱我，却为什么总是给我无尽的希望？何若！你他妈就是一个贱人！！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又跟我提分手是吧！！好！分手可以，但是欠我的感情债和物质债，你还得起么？”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阴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说!你还得起么？”
何若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明白自己对于他是何样的身份。她对他来说，就是一附属品，是他的女儿，是他的情人，是他的发泄的玩物，是不能违抗他的笼中鸟。违背他一次还好，他还能温柔地待她，三番四次地违背，他便会给她好看。他如果真心爱她，怎么忍心让她背负姐妹伦常的束缚？他就是一个自私占有欲强的男人！
何若猛地推开他，大吼：“我陪你睡了四年，我失去的青春和名誉，你还得起么？”
莫祁狠狠地瞪视何若，扬起手，啪地打了她一巴掌。
何若被打翻在地，衣衫凌乱，脸色发白，嘴唇流出血来.她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路过的行人都在看她。脸被打麻木了，何若感不到疼痛，她只觉得恐惧和难堪。这条街是政府大院前的街，她好怕这些人中有萧家的熟识，他们中间一定有人知道莫祁就是萧家的女婿。他们会怎么看他和她的关系？会不会骂她是小三，给她无尽的白眼儿。她对何兮保证过。她保证过不再介入他们的婚姻。
何若慢慢地支起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她想远远地离开这个男人，而莫祁却缓缓走过来，在她爬起来之前抱起她，把她抱上车，他用安全带紧紧地锁住她，让她不能动弹。
何若满心的痛苦，喃喃道：“我不欠你的。我的孩子已经死了呀，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报答你，啊？你告诉我，但凡你告诉我我定然为你去做。只要你别再找我，别再让我跟你在一起了……”
啪！
他又给了她一巴掌。何若头一偏，撞到了窗玻璃。砰地一声。何若头便抵着玻璃再也无力动弹。头发披了下来，遮住她了苍白至极的脸。她心里满是恐惧，也觉得自己何其悲哀，眼泪不自禁地潺潺而下。她哆嗦着嘴唇，再也不敢说话。因为她知道他此刻根本毫无柔情，她再说就是自己找打。
他把她带到蒙特利尔。辗转一年，她又回来了。
莫祁一把把她推进去，她尖叫着不要进去。他便拉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卧室，把她推到床上，俯下身按着她的胳膊，大声地咆哮：“何若，你欠我，你永远都欠我！你欠我感情，你欠我一个孩子！！”
何若只觉得力气都被他给抽干了，打净了。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他俯下身拨开她盖在脸上的头发，开始亲吻她苍白至极的脸。
她感觉他们仿佛行走在悬崖边缘，无尽的狂风摧折着身边的林木，包括她不堪一击的身躯。她觉得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风从身躯的孔洞里穿过，发出滋滋的声音。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丑陋而千疮百孔的，而那种不能明朗曝露的关系是她悲剧的根源。
“我恨！！”她听到自己在他婉转亲吻中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嘶吼，无力，苍白，而且悲哀。
朦胧中似乎听到电话铃声。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莫祁，冲下床，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莫祁很快就跟了过来，他按住她的肩膀，要把手机从她手里抠走。
她听到手机里一个男人喊了声：“喂？？！！”
她不知道这是谁，她想这或许是卢桐。
“救我！啊！！！”她对着手机大喊，而莫祁猛地把她手机抢走，砰地一声扔在了墙上。
“若若，这是你自找的！”他抽了她一耳光，把她重新扔到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part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