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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part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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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注意,就在方才,远处某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只听咔嚓一声快门,有人将他们相拥的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
莫祁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他看了这条彩信后,愣了半晌,接着脸色已经是恼怒衰败至极。手掌攥紧了握成团,本想一把把手机撞在墙上,然而手慢慢放了下来,他终究是没有这么做。
他把手机收好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
一边喝,一边等待着何若的归来。
何若回来的很晚,几乎是顶着星星回来的。她看到莫祁躺在沙发上,地上扔着酒瓶,零散的烟头。
莫祁微微闭着双眼,何若尽量动作很轻,他依旧听到了何若打开门,换鞋子。“若若……”他喉咙压抑地嘶哑着。
何若换好拖鞋,走过去,蹲在沙发前手覆上了他的脸。触手滚烫,酒气冲鼻而来,“喝酒了?不是说不喝了么?”
“……今天玩得开心么?”莫祁微闭的双眼在她手触摸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倏然睁开,那样黑,那样幽亮,何若只觉得心脏扑地跳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嗯。”何若想抽出手,起身去洗澡。可是他紧紧地按着她的手,偏偏跟她作对似地,不松开。
“知道猪头是怎么养成的么?”他嘴角一勾,轻轻地笑。
“怎么养成的啊?”何若不想扫他的兴,就问道。
“猪养成的。”
呵,这笑话还真冷。何若噗地笑了出来。
莫祁也笑,坐起来伸臂勾住何若的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摸索着她的手背。
他的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刺刺的,有些扎手。这一刻,何若只觉得满室地温馨,就像沙发旁边落地台灯温暖而惶惑的光。她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妈妈抱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样子,还有爸爸给她买过一个小发卡,红色的草莓形状。
她俯下头,想亲亲他的嘴角。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呢。
可是,莫祁扭过脸,何若就扑了个空。何若有些尴尬还有些气闷。
“若若,你倒是开心了,我却不开心……”莫祁喃喃道。
何若从来没听他讲过他心情好坏,她也没有问过,一直以来只有他会问她开心不开心。何若觉得有些歉疚,“说说吧,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虽然我不懂,听听还是可以的吧……”
莫祁倒不说了,方才的热度一下子冷却了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命令似地道:“去洗澡。”
………………
门吱呀开了的时候,何若正拿着花散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今天的洗发露倒多了,满脸都是泡沫。
她不得不闭着眼睛。她听到莫祁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噶地听了下来。何若猛地转身:“知道我最
怕别人站在我身后,你还吓唬我!”洗发露滋进眼睛里,有些疼。
莫祁轻笑:“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冲。”他拿过何若手里的花散,给她冲头发。何若没有动,乖
乖地接受者他的服侍。
冲好了头发,何若推他出去,“别拄在这儿,出去呀.”
莫祁道:“好,我出去。”一边说,一边后退一步,非但没出去,反而把浴室的灯啪地关上了。何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她愣了一会儿,莫祁站在对面也不说话,她甚至能听见黑暗里他的呼吸,灼热的,一下一下的。
一缕月光从天窗透过来,照在他的眼睛上,模模糊糊的,闪着淬亮的光芒。洗手台上金属水管反
射着月光,冷冷的,闪闪的,有些阴郁地让何若心里发紧。
何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她埋怨地推他,却被他在胸前握住了手。他的胸膛如铜墙铁壁一样,雷打不动。她便懒得再理他,便自顾自地冲洗好身体,黑暗中,莫祁默不作声,她不晓得他看不看得见她赤裸着,有些圣洁又有些罪恶的身体。她只觉得有些恐惧。对他的突然闯入,也满心地生气。
她伸手拽下毛巾,因为生气而用了很大力气,几乎咬牙切齿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擦着身上。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手,在她愣神的一刹那,毛巾被莫祁抢走了。“我帮你擦。”他便拿着那毛巾
一下一下地擦她的身体,似乎特别热衷于对她“服侍”。
“不用。你害不害臊!”何若伸手抢毛巾,却哪里抢得过他。他手按住了她光洁柔软纤细的腰
部,另一只手片刻没停下,依旧一下一下地擦着她的身体,一圈圈地在脖颈绕过,然后往下……
“你哪里我没碰过,害什么臊。”他的声音带着那种轻浅的,戏谑的调侃:“只要没被别的男人
碰过,就干净得紧。擦起来不费事儿。”
“流氓!”何若更用力地推他,声音中已经无限气恼:“明知道我最怕你黑不隆冬的时候站我后
面,你还这样!你就是故意的。你今天抽什么风。”
他并不打算回答她,更不想跟她谈心。他禁锢着她,手掌隔着毛巾在她身上摸索:“乖,别动。
这样才刺激。”
何若只觉得身体一阵发软,腿脚几乎站不稳。她后退一步,不得不靠在洗手台上,声音也软了下
来:“我求你了,你先出去,待会儿回卧室你爱怎么滴怎么滴。如果只是跟你做就能加深我们的关系,我们也不用一起待了三年。”
移动到胸前的手顿了顿,他嗯了一声,把毛巾塞在她手里,走了出去。何若只觉得紧得如同拧钢
丝的肺部如同重新灌入了新鲜的空气。她便像一尾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样用力地喘了口气。
拉上浴袍,穿上。何若准备打开灯。突然门砰地被踢开了。莫祁已经冲了进来,她还来不及惊讶
就被他不管不顾地从后面抱住,按在洗手台上。
“啊!”何若发出一声尖叫,就像是鸟临死前的哀鸣。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怕在黑暗中被人从后面
抱,他还这样。他分明就是在惩罚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刺激,刺激!这既是他所谓的刺激!!
她挣扎,他紧紧地按着她,然后从身后进入了她。
疼痛地几乎昏厥。
她伏在台面上头发湿淋淋地耷拉在她的脸上,肩头上,浑身瑟瑟发抖。如果有灯光的话,一定能
看到她的苍白的脸色,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
“求求你……”她无力地祈求,身体却好像落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到处都是水滴哒哒滴落的声
音,一声蛙鸣倏然响起,她觉得她要死了。就像是她小时候掉进南山桃林的废井里,差点死在那
里。
他却不打算放过她,身体从背后压住她的,手也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按在洗手台冰冷的台面
上。她手指按得发白,痉挛地蜷缩着,指甲紧紧地扣着坚硬的大理石。
“若若啊,告诉我,这是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左手腕的褐
色的,鼓鼓的,丑陋的疤痕,“你对我从来不坦白。现在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