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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变成香饽饽 ...

  •   展昭昨夜在府内窃听,知道安乐侯庞昱差了项福于途中刺杀包公。他原本要去知会相助,不想因伤误了一日一夜,若再耽搁,只怕误事。此时伤虽未愈,却也无甚大碍,外伤是不打紧的,内伤么,原本凶险,不只因震伤脏器,更要紧的是这掌力凝在胸中,炽热如火,叫他痛楚不堪,不知是不是得这丫头化解,而今也好了大半,休憩一日,功力竟恢复了两三成。虽不能与人争强,凭着自己的轻功,要出府倒也不是难事。

      他与齐赋雪细细说明,叫她安心在侯府等候,赋雪知道兹事体大,不敢阻拦,只是,展昭眼下是她和石头唯一的希望,见他就要离开,不禁一把将他衣袖揪住,叫了声展大哥,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展昭为了安慰她报以一个明朗的微笑。以前他这么一笑,赋雪心里不知道多踏实,只是今非昔比啊,透过这位爷衣衫的破损处,床单做的绷带清晰可见,再加上他因失血形成的黑眼圈,这怎么看怎么让人犯嘀咕,赋雪死拉着衣袖就是不撒手。

      展昭见她盯着自己伤处,那里才经她亲手包扎,玉指划过处,余温尚存,看她眼内尽是忧虑不安,心下感动,(她是忧虑她自己好吧,你感动什么!)握了她的小手,轻轻拉下,道:“放心吧,展昭不敢辜负妹妹期待,自会珍重”,那眼神坚定异常,不由人不信服。

      赋雪的心怦的一跳,娘唉,他摸我手唉。(作者:……)

      是夜,展昭离了侯府,到原下处换了衣裳,取了包裹,连夜翻出城去。他记得马场方位,去挑了两匹好马,一宿换乘驱驰,第二日巳时,来到一处镇店,见路西有一座酒楼,匾额上写着“潘家楼”,便拴了马,进去打尖。

      上得楼来,一眼就看到了南面座上的项福,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追上了。他在北面拣了一个座位坐下,随便要了饭菜。此时楼梯声响,有人上楼,展昭循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怎会是她!来人正是前夜偷袭他的女子。

      难道奸侯不放心项福的手段,另差了她来当帮手?果若如此,却是棘手了。展昭忙低垂了双眼,怕她看到认出自己。那女子一上楼,项福便站起了身拱手,她却只点了点头,自寻了一张桌子背对项福坐下,项福才落座续饮。小二上前擦抹桌面,询问了酒菜。

      不多时,跑堂的给展昭端了饭菜来,安放停当。南侠刚然举箸,只听楼梯声响,又见一人上来,见了这人,展昭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来人奕奕华彩,俊美绝伦,正是人见人爱,妖见妖疯,仙见仙痴狂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上楼就看到了展昭,却见展昭不住的打眼色,不敢冒然搭话,便欲另寻个座位。不想南面的项福出得席来,笑容满面,向他一揖,道:“白兄,久违了。”

      白玉堂见是项福,还礼不迭,答道:“是项兄啊,幸会幸会。”说着话,彼此谦逊让至同席。项福将上座让给了他。白玉堂不过略略推辞,即便坐了。

      展昭心中纳闷,他如何认得这等阿谀附势的狗才,还与他称兄道弟。却听项福道:“不知恩公夏先生可好。”

      白玉堂道:“还好,劳项兄挂念了。”又问项福的近况如何。

      项福道:“当初多蒙夏剑客抬爱,救出小弟,又赠银两,叫我上京求取功名。不想路遇安乐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镇,专等要办宗紧要事件。”

      白玉堂闻听,便问道:“哪个安乐侯?”

      项福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说罢,面有得色。

      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一直下楼去了。

      展爷看得明白,不由暗赞道:“这就是了。”招手会了钱,也跟下楼去。

      他自那女子上楼,至会帐离开始终未发一言,那夜他蒙了面,那女子未窥得他真容,只是与她交谈过,出声怕泄了底细。虽是如此,他离开之时,那凛然身躯还是引起女子侧目。一抹疑惑划过她的眉梢。

      白玉堂在大道上悠悠走着,展昭快步跟来,在他肩头一拍,也不多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另一家饭庄。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落座絮谈。

      白玉堂道:“何事让展兄如此谨慎。可是要小弟帮忙。”

      展昭道:“承贤弟瞧得起,愚兄也不与你客气了。方才那个项福此行是受庞昱差遣,正要行刺奉旨查赈的钦差包大人。”

      “什么!那厮竟下贱至此?”白玉堂立时凝了双眉,“哼,他当日误伤人命,师父见他像条汉子才助他脱了官司,不想他今日竟助纣为虐。幸亏给兄长知晓,若真被他得了手,平添我师徒的罪孽了。”美目中寒光一闪,已动了杀机,方待起身,抬眼看到了展昭,暗道,险些鲁莽了,他若想取那厮性命,何必等到现在。少不得稳下心神,问展昭:“展大哥,既知项福欲行刺,却又因何踌躇,难道内有隐情?”

      展昭见他恨不得立刻去寻项福,暗赞他疾恶如仇,又见他强行按捺,知是顾及自己,尊从礼数,心道,怪不得卢方一把年岁肯与他结为兄弟,誓同生死,此人脾性当真可爱。道:“不瞒贤弟,愚兄日前在安乐侯府遭人暗算,受了内伤,功力至今尚未恢复。那项福我曾暗中考较过他,若只他一个,倒也不足虑,只是与他同行之人,便是在侯府伤我的,功夫不弱,不可小觑了。”

      白玉堂面上一诧,“展大哥受了伤?”

      展昭点了点头,“我方才在潘家楼上见了伤我之人,不知是否他的帮手,心中着实忧虑,幸喜遇到了贤弟,倒要劳你帮衬一二了。”

      “兄长说的哪里话来,此事关乎陈州万千黎庶,玉堂义不容辞,但听兄长吩咐就是,提什么帮衬。你说那人方才就在潘家楼上,难道,是那执剑的女子?”

      展昭苦笑一下,道:“正是她。”

      “可惜方才她背对着我,我二人并未照面,少时到要瞧瞧是个什么人物。兄长曾与她过手?”

      展昭摇摇头,接着便将自己如何上当中掌细与玉堂说了。就只未提齐赋雪搭救一节,此事关乎女儿家的名节,不敢造次。言词中将邓车的相貌说的尤其仔细,乃是据此提醒玉堂赋雪行踪,正是南侠的细心之处。

      白玉堂听了果然动容,一时又惊又喜,忽又焦躁起来。他这半年遍寻邓车而不得,最近方得了讯息,言邓车曾在陈州出没,不知真假,这才急急赶来,不想在软红堂伤展昭的竟就是邓车。半载焦虑辛苦,总算有了点儿眉目,只是,想到软红堂,心里不由得一揪。那软红堂是做什么用的,他也有耳闻,雪儿若是在那里……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他不敢想,兄弟们也不愿提,其实人人心知肚明。一开始他们就动用了所有人脉找寻邓车,谁知那人露过两面后就此遁迹江湖,连邓家堡也不理了。当时众人就猜测雪儿纵然活着,难免受辱,只是不忍提及。想那玉堂虽负气任性,奈何艺高胆大,有勇有谋,自出道起,何尝受过这般折辱。几个哥哥疼惜他,只默默代他找寻,更无他言,白玉堂焉有不知。雪儿被他带出来,却遭此不测,初时他焦急万分,越到后来心里越是沉痛。他本是个爽利人,又一向心高气傲,深深自责中,早做了决定,一日寻不见她便寻一日,一生寻不见她便寻一生,若有幸寻得她,过往之事自是无法改变,只好用余生去补偿她了。虑虽已虑及此节,只是内心还存有一丝侥幸,此时他得悉雪儿可能在软红堂,如何不心惊痛楚。

      展昭看着他忽喜忽忧,忽又满脸的焦躁,约摸出他的心思,只道他重义,心下敬重,实不忍他如此煎熬,便道:“方才听项福说,他在天昌镇专等。我曾打听,包公还得等几天到天昌镇。贤弟此来陈州所为何事,倘若事急,愚兄或可略尽绵薄。”

      白玉堂道:“小弟此来专为寻找邓车。兄长可还记得金龙寺迷昏的那个齐赋雪么?她受小弟拖累,被邓车掳走,至今未能寻回。我兄弟找邓车已有半载。适才兄长所言守楼的大汉,小弟听着倒像足了邓车。只是邓车用刀,那人用剑,心中疑惑。”

      “你要寻的若是齐赋雪,便不会错了。我受伤藏匿时多蒙她掩护才得脱身。”

      白玉堂的心怦怦一阵急跳,道:“你说她,就在侯府之中?”

      “嗯,她在侯府后园子伙房打杂,大约被当做粗使的丫头。”言罢又看玉堂玉面,那张脸已难掩狂喜之色。展昭心中疑惑顿生,看白玉堂的情形,他对赋雪似不寻常。转念一想,他们寻了她半载,一旦寻得,知她无恙,大喜过望也说得过去,便是当真对她起了什么心思,赋雪这等深明大义的窈窕淑女,还不许人家追逐了么?(淑女?我闺女么?)

      白玉堂此时,恨不得插翅飞到陈州去,只是已应了展昭,不得不按下性子听他安排。幸而听展昭说她混得有滋有味,一时不至于出了差子,心下稍安。

      二人兵分两路,展昭前迎包拯,叫大人准备,白玉堂则乔装跟定项福二人,伺机而动。

      跟了两日,发觉那女子虽与项福同路,二人却保有距离,食宿多不在一起,便是偶尔凑一块儿,也是各自就餐,话也没有。项福对那女子很是恭敬,只是每次踫上她都面带讶异,难道他二并非同路?到了天昌镇,那女子更别了项福自奔前程了。项福寻了下处安心等候钦差,白玉堂算算日子,大人至少还要再等两日才到,项福殊不足虑,给展昭留了表记,便的跟了那女子,看她究竟何往。

      谁知那女子只兜了一个圈子便即折回。在离项福下榻客栈不远之处寻了住处,倒似要监视于他。只是,若要监视,之前又何必在项福前露面呢。现在这三人,再加上包公,倒成了连环套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身后又有灵蛇,只不知灵蛇身后是否还有苍鹰了。

      闲话少絮,展昭在前站迎上包公一行,夤夜留书,包兴持了字条送与包公看,只见上书“明日天昌镇,紧防刺客凶”。包公看后递与公孙策,公孙道:“此字从何而来呢?”

      包公道:“何必管它来历。明日到天昌镇严加防范便是了。”公孙策连忙与王、马、张、赵四门柱商议。大家俱各小心留神。

      展昭留了字,自回天昌镇会玉堂。依了表记,寻到他下处,却见屋内空空,不知他去了哪里。展昭困倦,也不去另定房间,直接歪在玉堂床上睡了。

      醒来时却见玉堂衣衫半掩,一脸羞涩,脉脉含情的注视着自己,登时鼻血横流......----纯属恶搞的书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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