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片肉解灾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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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要喝酒，何必佳肴相佐，一碟豆腐干足矣。凹面鬼与抽象写实主义带了众女子跋涉回来，一路小心在意，好容易交了差，晚上得了一坛好酒，白守着一桌子菜，没动几下，唯有酒喝的痛快。
正喝的兴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虬髯大汉戴着斗笠从外边进来，二人看了都是一怔。这谁呀，怎么乱闯。凹面鬼喝道：“什么人!”
那人将斗笠摘了，道：“兄弟莫吵，是我。”
二鬼听了声音，再仔细一端详方才认出，抽象写实主义抢先道：“邓爷!”
此时大汉一并将假胡子摘了，脸上虽还有些麻点未去，本来面目却看得真了，可不正是邓车。凹面鬼问道：“大哥，您怎么易起容来了。”
邓车叹口气答道：“一言难尽。先别说这个了，张华，我问你，我交给你的那个姑娘现在何处？”
凹面的张华道：“和其他几个小娘子都交到里边去了。我和徐敞今天晌午才到，您这么急着赶来，有什么要紧事么？”
邓车闻言眉头一紧，“这么快就带进去了。那侯爷见了么？”
抽象的徐敞道：“后边我们怎么进得去，有没见过，得问问里边的人。”
邓车道：“老天爷保佑别让侯爷看上，我得把她要回来送回去。”
张华和徐敞对视一眼，摸不着头脑。见邓车脸上焦急，张华安慰道：“大哥莫急，她在那几个小娘子里不算出众，一时半会儿怕选不上她。我们也不知道这小娘子与别个不同，早知这样，不交进去就好了。”
徐敞道：“回来的路上我们还看见找她的告示，足足悬赏千两呢。大哥，这小娘子什么来头？”
邓车道：“初时我也不知道。交给你们后，我自去忙我的事，后来发现陷空岛五鼠疯了一样的找我。因不知道祸福，我便暗中打探，原来那五鼠在虎风口北截了个大官，此女当时就在君然客栈，想是与那五鼠有瓜葛吧。只是，她毫无江湖阅历，又不懂武功，也不似君然客栈的人，当时我只道她是个房客，谁知竟惹上了这些难缠的。”
张华道：“有多难缠？”
邓车苦笑道：“你们也瞧见我这打扮了，若非如此，如何来得了。不知那五鼠怎地认识了三山五岳这许多人，连相州漕司衙门都买他们的帐。你们没见相州辖下各州府县的告示么？说是私人悬赏，却可以就近送当地衙门，可见跟上边是通了气的。唉，一是眼浊，二是偷懒不想送她回去，随手交给了你们，才惹了这是非。”
徐敞这人有点儿八卦，问邓车：“您从来不干这事儿，这回怎么就把她拿了？”
邓车略一迟疑，道：“她象极了我的一个故人，是以拿了她来询问。”
徐敞暧昧的看了一眼张华，猥琐一笑，道：“故人？别是爷的旧相好吧。”
邓车忙道：“莫要乱讲。”
徐敞咧着歪嘴笑道：“咳，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谁还没两个相好的呀。”
邓车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看了看他抽象写实主义的脸，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道，哪位的口味这么独特啊。
张华问道：“她与大哥的故人想是没关系了。”
邓车点点头“不然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们。我与五鼠并无过节，此番本是个误会，这才急急赶来，若是她没能入侯爷的眼，还将她送回去就是，那五鼠寻我，言辞甚为客气，此去不过解释几句，也不算什么。”
张华想了想，道：“今天该是庞大当值，他家里的平日在里边伺候，大哥要是不放心，我去找庞大，叫他问问他婆娘吧。”
邓车道：“如此甚好。有劳兄弟了。只是，我来找你们，没人知道，别说是我让问的。”
张华点点头便去找庞大。这边徐敞满斟了一杯酒给邓车，陪着邓车边喝边等。等了一刻，张华回来了，邓车忙起身询问，张华脸拉了老长，回道：“坏了大哥，今天侯爷挑的就是她。两个时辰前宠大的婆娘看着侯爷进去的。”
邓车一屁股就坐到椅子里，叹了口气道：“这梁子，不想结却难了。兄弟，我把那丫头交给你们的事，你们可曾向人透露？”
“不曾。”
“还好。几个人见过她？”
张华道：“前面的没几个见过，见的都是后宅的。”想了一想，试探着问：“大哥，你如今做何打算？”
邓车锁了双眉，良久方道：“邓家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听说，霸王庄马强建了招贤馆，若收的豪杰多，倒也不怕那些耗子。”
张华道：“马强那里鱼龙混杂，一则，大哥的行踪难掩，二则，大哥既是避祸，免不了被那群肖小看低了。倒是侯爷这里，我们常常提到大哥，侯爷对大哥甚是仰慕，不如就留在此间，也省却跋涉，更兼你我兄弟和睦，岂不自在。”
张华这番话说到了邓车心里。这安乐侯虽不及马强那里江湖人士多，势力却也不差。唯只念他过于好色，此前因有邓家堡据守，虽得他屡次邀请，并未来投。此时来投，场面是差了些，不过，因是避祸，反倒容易被信任。便对张华道：“如此，劳兄弟明日引见吧。”
邓车本是个爽利的人，心中既拿好了主意，也便不再愁苦，倒上酒，与二鬼痛饮。徐敞忽想到了赋雪，道“那侯爷叫小娘子陪着，许是跟我们一样，只喝酒……”张华踹了他一脚，“你搂着娘们儿喝酒，会两个时辰都不咬一口？”
此时，内宅，香茗苑的厅房，一条吃饱了饭的色狼盯着地上细皮嫩肉的绵羊，想咬，无从下口啊。她盯了羊好久了，纳闷啊。不就是踩肥肉摔了一跤么？至于昏倒么？还晕了两个时辰都不醒。叫俺闻着合欢香干流鼻血，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吧。瞧瞧地上的羊，叹息一声，看来不管生活多好，都得锻炼啊，哪怕眼神好点儿也行啊。(羊：要不是你让人叹为观止的吃相，我至于看不见地上的肥肉嘛。再说，我那不是摔倒时磕凳子上了嘛。可说，你把凳子全排门口干么？雪：你家桌子这么大，我得转过去才夹得着对面的菜，那凳子围在桌子旁边多碍事啊!羊：你饿鬼投胎啊!居然转着吃。雪：你试试饿了一天了，再泡个热水澡，你也得我这吃法!羊：肥肉是怎么回事？雪：额，我打小不吃肥的。羊：干么扔地下？雪：放桌上万一擦到袖子上咋办。羊泪奔厥倒。)
拜肥肉所赐，赋雪躲过了当某侯的第N房小妾，不过也被视做不祥之物。直接被发配到新园子的工地伙房打杂，连内宅都不让她进了。因为此侯欢爱时不喜欢伺候的人在跟前，也就没人知道这两人那几个时辰是怎么过的，也没人知道赋雪怎么惹火的侯爷。
这伙房管着百十口子人吃饭，本来伙头儿让赋雪烧火，结果头一天她就把众工友从伙房里给薰出来了。害得工地监工以为伙房走水，带了一帮工人过来灭火。头儿不敢让他烧了，让她劈柴看看，见她高高的把斧头举起，摇摇晃晃的样子，忙拦住了没让她劈，实在怕她把自己的脚给剁了。伙房这么忙，虽说她能帮的忙不多，总还是能干点活，总比少一个人支使强点儿。只好让她洗萝卜，打杂腌菜，总算能使上她了。可是又愁起了她的住处。
这院的婆子晚上都住自己家，没女人的宿处。空院子到是有一个，原来属于内院，因为以前吊死了个丫头，不久前又吊死了个婆子，传说夜间有女人的哭声，便从内院隔了出来。本说是给监工住，那监工都是府里出来的，谁不知道内情啊，没人住，到现在还空着呢。伙头便回了管事的，问问能不能叫赋雪住。管事的想，这丫头虽被罚了出来，总还是跟过侯爷的，不定多会儿里边的爷想起来又叫她进去了，叫她住也不屈了这房子，再说白空着也是空着，就答应下来，赋雪便领了铺盖住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片肉解灾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