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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圣诞番外 柳青的独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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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柳青。柳,是花街柳巷的柳,青,是鼻青脸肿的青。(柳青:沐祥我没惹你吧。沐祥:不喜欢这解释?柳青切齿:你说呢?沐祥:呃,好吧,我重写)
我叫柳青。柳,是花柳病的柳,青嘛,是种颜色,和绿帽子的颜色比较接近。(柳青:>_<|,还是刚才个吧。)
人家都管我叫白面判官,看这名字你们就能猜到,是的,我长的很白。小时候我妈一直认为我会长成一个小白脸的,是以一直很少让姑娘接近我,怕我误尽红颜,然而结果是,长大了我一如继往的白,但是脸却不小,确切的说,不是不小,是太大了。见过我的人都说,江湖器械店里的面具又不贵,这人干么非要贴着个白瓷盘子出来走江湖呢。
同样是这张白脸,让我小时候受尽委屈。本来我长了一双环眼,环眼你们知道吧,首先它很大,其次它很圆,以至于,黑眼珠在眼中央时,白眼珠会形成一个标准的环,看过月环食的人比较容易想像。长这种眼的历史名人很多,比如张飞,还有林冲(林冲出生比你晚好吧)。小时候玩角色游戏,我一直以为凭这双眼我能扮张飞的,结果就是因为这张白脸,让我与张飞无缘,演了十年的诸葛亮吊孝。不是演诸葛亮,甚至不是演死人周瑜,他们是让我站在棺材旁边扮纸人,还说我这脸扮纸人不用化妆。【抹泪】悲摧的童年啊!
我们家其实挺有钱,本来我爹想让我读书的,可是我不想读那玩艺儿,更喜欢武枪弄棒。可惜一直没找到个像样的教习。直到有一天,一个脑袋上顶着一头包的家伙冲进了我们家。我仗着学过几天拳脚就冲上去跟他动手,谁知还没看清人家怎么动手,我就不会动了。那人觉得我资质不错,说跟着他走前途不可限量,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我膜拜他的武艺,决定跟他走。从此以后,那个富家纨绔子弟的柳青消失了,我拥有了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职业――强盗。我跟着师父师娘师哥师妹抢劫下药打闷棍,很快便出了名。由此我悟出一个道理,想出名,让人喜欢远不如让人讨厌效果明显。多年后,江湖上一个后起之秀,只用半年就声名鹊起(那叫臭名昭著好吧),连我也自叹不如,他便是花冲,不过这是后话了(花冲:貌似我比你大)。
有句话叫美女配英雄。以我的名望,我想我是时候吸引无数美女了。可是,我师姐沈君然爱上了我师兄沈仲元,我小师妹甘玉兰从八岁起就看上了艾虎那毛都没长全的,连长成我师父那样的都有我师娘死心踏地的待他,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孤单?我想,主要是因为周围的女人太少了,年龄也不合适,再说,她们虽说样子还可以,毕竟不是绝色,我柳青怎能娶一个庸脂俗粉呢,要娶也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文武双全天姿国色的。于是,我以江湖历练为名独自离家。
为了吸引姑娘,我一路上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经我杀的没有一个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是以江湖朋友送了我白面判官的美名,可是美女却迟迟不肯出现。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有了那惊鸿一瞥。那是在洞庭湖畔,我踏青赏景,一阵琴声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我不爱读书,却爱琴。那琴声叫我着迷,于是我寻声而去,穿过一片柳林,在桃花掩映之中,我看到了一叶扁舟,琴声就是从仓内传出,可惜隔着帘幕,我看不到里边的人,只有那纯净清雅的琴声不停的撩动着我的心弦。我想像着仓中之人的风姿,那一定是出尘脱俗的。越是想,越想看。我痴痴的跟着船前行,足足跟了它三十里,希望上天能送来一阵风,吹起帘幔,叫我一见抚琴之人。皇天不负,就在那船转入河道之时,微风掀起幔帐一角,我看到了里面的玉颜,虽然只有一眼,却是三世都忘不掉的一眼。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笑倾城。最要命的是,她看到了我,看到我痴痴的样子,她没有一丝不快,反到对我展颜一笑,再笑倾国。我被彻底俘获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游魂一样跟着她,她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希望能再看她一眼,那种心情紧张而又幸福。她一直坐在那艘船上,却吝啬到始终不肯出仓一步。这对我来说,实在是种煎熬,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焦躁,平生第一次,我尝到了相思的味道。也是平生第一次,当看到有个男人登上她的船时,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吃醋,心中酸的真好似喝下了一缸醋一般。她出来迎接那个男人,笑容满脸,那笑容让我为之倾倒而又为之神伤。虽然我很想再见到她,可是以这种方式,我宁可不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温柔甜美的声音,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身姿,只一眼,我就知道她身怀武艺。那样挺拔轻盈的身段,绝非寻常女子所有。因为穿的是男装,更显的英姿勃勃,竟似江湖儿女了,这让我对她平添了亲近之感。
那个男人与她携手入仓,她丝毫不以为意,看着她笑语盈盈的拉着那男人的手,我的心好似被刀割了一般痛楚。那个男人还在她船上留宿,两夜未曾下船,我也两夜不曾听到她抚琴,我当时就有种冲上去砍人的冲动。
那人终于肯下船了,我也终于看清他的长相,这一看清,我的眼泪就下来了。长成我这样的,站在他跟前都算的上玉树临风了,那玉人居然跟他……
说起来也是两相情愿的事,可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就是恨那男人。于是我跟踪他,跟他上了同一艘船。在进仓的时候,我使坏把他推下了河。不想他一下去就沉了。我好生后悔,我不过是想出口气,并非真想要他的命。可我不会水,没法子救他,我趴在船上使劲盯着水面,希望能看到他的影子捞上他来。水中映出一张脸,我以为是我的,细一看,那脸又黄又瘦,又干又瘪,分明是他。我正想伸手捞他,不想他突然冲我呲牙一笑,接着我不知怎么就进了水,然后就是不停的喝水,长久的昏迷。
醒时我躺在岸边,如钩银月正对着我的脸,月华清冷,更添凉意。这时,一阵琴声传来,我的心砰砰一动急跳,方才还觉发冷,只一瞬便热血沸腾了。是她,一定是她。我跳起身举目遥望,果见她的船来了。后来就泊在我旁边不远的码头。我忙往船边跑,想与她一叙,却最终停在了船侧,似我这落汤鸡一般的模样如何入的了仙子法眼。就在我懊恼之时,又一个男子上了她的船。这回这个,至少大她十岁,却依然可以留宿船上。她,仙子一样的她,难道是……
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第二天,看她和那男子携手登岸,我几乎要放弃追随了,可到最后,我还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这一跟,我的肠子几乎悔断。原来那岸上还有两人,个子都十分长大,一见她便过来拉她,看着她的纤纤玉手被那两个粗汉握在手里,她还用柔美的声音与他们说笑,我简直要疯了。
我好恨,我以为我会就此走掉,可在我转身的时候,却分明的查觉到了一丝窃喜。这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她不再是我心中圣洁的仙子,倒叫我有勇气去与她搭讪了。也许我也能和那两个男人一样……
莫名的一阵兴奋,我又回身追了上去,并且终于等到了她独处的机会,我再也不胆怯犹豫,径直走向了她。“姑娘,在下柳青……”我想一亲芳泽。
于是,我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结果,我七天没下床,又养了三个月,肋骨才长好。
如果我当初离的近些,能听见那四个人管他叫五弟就好了。唉……
那是十四岁的白玉堂,身量都没长全,声音还很稚嫩,就打断了我三根肋骨。
不打不想识,我与他成了朋友,表面上,我五弟长五弟短的可劲叫,私下里,我还是怀疑他是女扮男装。因为每一次看见他笑,我都会有错觉,都会怦然心动。甚至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出了问题。直到他慢慢长成男子身量,慢慢的长出喉节,我那纠结的心才渐渐平复。
虽然看外表我这人很乌龙,看内在我真的是很在行。我看的没错,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文武全才天姿国色。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符合我择偶标准的人,可惜,可叹,唉……最后便宜给了齐赋雪那丫头,我也认了,可谁承想,他竟然临期逃婚,真的很叫人惊诧。
所有人都想给齐丫头出气,这回连我也觉得他做的太过了,于是我出钱悬赏捉拿他。不是我不够义气,实在是蒋平天天挤兑我,说我是断袖暗恋玉堂,说我巴不得玉堂逃婚呢,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脑子一浑就把钱出了。如果我知道日后的事,这活打死我也不干啊。
事情是这样的。在玉堂离家半月后,突然有一伙蒙面人闯入了我的家中,见人就砍。仗着那些人武功差,我们家人少,我还护的过来,总算没出现伤亡,可也没抓到活口。我正在考虑是得罪了什么人呢,又一伙人冲了进来,还是见人就砍,好容易打发走了,我一口气还没喘匀,人又来了。这回我花了心思,终于给我抓到一个活口,刑讯后才知道,不知有多少个□□正往我家赶呢,甚至有帮派为了抢着头一个到我家,不惜与别的帮派火并。原因就是,白玉堂告诉他们说,我家藏着万两黄金。
五弟啊,哥哥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展猫:惹上白玉堂,你就认命吧。
庞吉:我认命认很久了。
蒋平:被偷马放血的某只打酱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