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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刻骨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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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到动弹不得,甚至无力去掀动嘴唇问候一声。
而郑谦还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为所欲为,他的吻细碎地停留在耳际,耳垂火烧火燎一般,郑敬在话机彼端焦灼的叫唤她实在无力发出声音来回应。
此时的雨濛只想大声地尖叫,她快要被逼疯了。
不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推开,她真会失控发疯的。
“雨濛、雨濛!”郑敬在那边得不到她的一声回音,郑敬担忧声更甚,明明接了电话为什么就是不肯出声,“雨濛你怎么啦?真的出什么事了吗?回我一声好吗?”
“我…我…我没事……”雨濛咬着唇,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憋全了,那头的郑敬原本听到回话的稍稍安心又被她的吞吐哽咽给吊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学长说刚才听到你惨叫一声,手机就不通了,害我们都担心死了——”妹妹在那头好心的关切,哥哥等在这头却不耐烦地朝雨濛瞥眼,那神色就是在警告雨濛,不再快点结束通话,他就要加入进来一样。
雨濛心一惊,忙道:“没事,我真没事,只是家里有只狗打碎了我爷爷留给我的一杯子,我很心疼——”
郑谦倒是没料到这个平时总是一副单纯受屈相的小女人,含沙射影起来也是毫不含糊,他还真是低估了女人的心计,的确是把她看的太纯白天真了。
“咳,那真可惜,不过没事,你爷爷知道你爱惜他的遗物,会理解你的。倒是那只狗,明天牵出了我帮你处理了,卖狗肉煲去!”信以为真的郑敬还言辞咄咄,字字入到贴在雨濛耳边郑谦的耳里,脸色一阵青白。
“恩。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心情跟你说话,生日快乐,好好庆祝吧,让学长也别担心了。”郑谦已经等不及她挂上电话,恶狠狠地朝她嘴唇咬过去,吃下了她仅剩下的那句‘再见’,郑敬那边的问题似乎还没有关心完,还在问:“对了,我哥他什么时候走的啊?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回不回来啊,今天妈难得在家,他不是又出去泡女人吧——”问着问着才想到雨濛心情不好,肯定没留意她家的事,想着她也给不了答案,难掩烦闷地来了句,“算了,问你也白问,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我一会自己给他电话吧——”
原本郑谦只是想折磨折磨这小女人脆弱的神经,没想到最后反被戏弄的却是自己。
不但被暗喻成狗,还被自己的妹妹语无伦次地痛涮了一遍,想想都为自己不值,“很好么?还学会含沙射影地骂人了嘛?看来你身上还有很多优点我没发现啊?真得考虑下是否需要多留你一会儿,慢慢地品评一下——”
“郑谦你玩够了没有!”终于结束这看似短暂却恐慌漫无的通话,雨濛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禁锢着自己的双臂,怨愤地把自己的手机向他砸去。
真想看到他带着这个手机从她生命中立刻消失。
郑谦却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住了手机,开始翻她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一周前的那个已接电话,还显示着那个孤零零的号码。
刺目又显眼。
而其他的,便都是,小敬、奇、月言、潇如等等亲昵的称呼。
唯有他一人被孤立在外,始终她都抗拒着她的生命里有他这么个存在。
他压到她身上,抬着手机逼问她:“告诉我,接这个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雨濛被他压得气喘不顺,偏过头想躲他的吻,闭着眼不肯看:“我哪记得,一个星期前的事了,这号码是谁我都不知道!”
“好,很好!”他怒不可揭地压下她的手腕,狠狠地探下去强吻她,“我就让你不知道,看来是得让你知道一些事,知道一下我当时的想法,是不是那时候你也和他忙着做什么事,没空接电话。现在我就让他也尝尝我那会儿的心情,不过我很大方,一定给他听个仔细!”
“郑谦你疯子!”雨濛接近惨叫,因为穆遥奇的电话那么明显地亮在那个陌生号码的边上,他只消两下就可以拨出去,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什么疯狂地事都做的出来。
他挪动了一下拇指,阴影已经跳到了那个‘奇’字上,只需一个摁键,他就真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不要。”雨濛摇头,“郑谦,我求你了,不要,给我留最后一点点颜面好吗?求你了!”
雨濛又急又气又委屈,眼泪刷刷就淌了下来。
郑谦俯身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嘴角却还有刽子手的笑容:“怎么个求法?我要诚意。”
雨濛闭起眼,艰难地撑起身子,在他唇际主动淡淡一吻。
他长臂紧地一收,将她微微腾起的身子揽到了自己怀里,她酥软的前胸便密实地贴合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的身子火烧火燎一般,岂是这么淡的一个吻能浇熄的,他摇摇头:“不够。”
她逼不得已,死穴还捏在他的手里,只能继续抬首吻他,舌尖颤颤巍巍地试探了一触他的嘴唇,临至极限,脑海中满满地全是不落的烟花,一团接着一团升起,绚烂到令人失明的亮丽——
所以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一定要最原始的交流,这样的欢愉他生怕有半个点滴被破坏了都是遗憾。
“小敬不是还要给你电话么?”雨濛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含含糊糊地提醒他。
“不许推开我。”他搂得更紧,继续吻她,“专心点。”
雨濛整个身子都似脸颊那般绯红,那声被他完全吞入口中,他揉了揉她的长发,道:“放心,她打扰不了我们,这座房子没装电话,我手机也已经扔了——”
雨濛已经无法再还口,顷刻之间,彻底被攻陷。
意识虚无如梦,飘渺之间只听见他贴着她的后背道:“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求你了。不然我会疯掉的——”
这一夜他的怀抱都没有松开过,紧紧地环住她腰的双臂如禁锢的双拷,他睡的很沉,从未听过他如此平实的呼吸声,那是让人沦陷的温存,一晚都没有断过的那声梦呓,将她原以为坚硬如壳的心脏,锤下了一个漏洞,他说,“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雨濛侧过身子看他的眉眼,已经再也寻不到白日里的一丝强硬和冷厉。
替换而上的只有脆弱。
让人心疼至肺腑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