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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找覃宋报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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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萝莉系的徐梦姐姐纠缠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我下了狠心从马祖买了个价值20几元的慕斯蛋糕献上,她才终于相信了我和覃宋之间的清白。
我决定拿着发票找覃宋报销,这无妄之财丢的不能这么冤,要冤也得冤别人去。
跟覃宋联系好说要找他谈笔生意,顺便好让我参观一下他寝室,覃宋自然是欣然同意,他答应会在他们寝室楼下等我。
我屁颠屁颠的拽着手机和慕斯蛋糕的发票出发了,连徐梦嚼着慕斯暧昧的眼神也顾不上,万恶的敲诈犯咱可不理。
覃宋住的寝室楼是我们全校寝室楼里最牛叉的,楼名也很风骚,叫倚绿楼,翠微倚绿,这取名的八成毕生梦想就是逛青楼,我一路上不停的腹诽。
光听楼名似乎会觉得跟我们翠微楼是一个级别,其实那完全是错觉。倚绿楼那档次听说都能赶上五星级宾馆,不是豪华一词能形容的,自楼落成以来一直做博士生的专用寝室楼,连已经很档次的硕士生们都不能亵渎。那里不分男女,有门路的还能随便上去参观,哪像我们翠微楼外还贴了个“男生与狗不得入内”,让偶尔发情的情侣们忘之生畏。
我自打入校以来就没勾搭上过一个准博士,所以也没能参观向往已久的倚绿楼,这次人品大爆发一次认识仨,有一个还视我为红颜知己,这种机会我岂能放过,自然是跳着小脚奔赴梦想之地而去了。
远远的,我就见到覃宋那颗大光头在阳光下烁烁生辉,醒目到一个标致,夺目到一派风流,我心里不禁大喊:覃宋,覃宋,你最帅!
覃宋似有心有灵犀的感受到我热烈的赞美,抬头冲着我直笑,那笑靥如花啊,迷得边上几个女博士脸红如番茄,心跳如奔雷(我猜的),如狼似虎的看着我们迷人的覃博士颇有将之扑到和谐之冲动。
我赶紧上前拯救贞操岌岌可危的覃宋,一脸甜笑对他说:“师兄,我来了。”
能拼上博士一途的女人们多半‘长相过于脱俗’或是‘朱颜已改’,见到我这般的青春靓女自觉无颜以对,多数黯然退场,少数自认美貌学识兼备的女博们则朝我投以热烈的讽刺目光,我将之彻底无视了。
嫉妒吧,小样们。
覃宋这株青葱的凤凰木则全然未感受到周围女人的虎视眈眈,清明的眼温柔的凝视着我,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的对我说:“来了就好,走,我带你进去。”
我跟上前与他并肩而行,将小样们留在身后唏嘘。
倚绿楼的楼道很宽,打理的也很干净,墙面上铺了漂亮的瓷砖,层层叠叠的,很是漂亮。楼梯的扶手好像都是黄杨木所制(我幻想的),漆着深褐色的油漆,木柱上还雕了花纹,比我家里的床头柜还精致。这一楼梯就让我深深体会到了现如今中国的贫富差距。
覃宋住三楼303室,我睁着好奇、深究、不平的眼朦胧的进入了他的寝室。就踏在房间的入口处,呆楞。
很大很宽敞,很好很强大。
入目的是一大片通风完美、布局合理的落地窗,拖着长长的浅蓝色窗帘,风一吹,扬起一大片浪漫,波澜涌动,欲与乘风。落地窗前壮观的放了架复古钢琴,流畅的线条,大气的白瓷色,琴盖开着,竖立着一本琴谱,恒久完美的黑白琴键让人有上前一展才能的欲望。钢琴旁有个小书架,上面全是贝多芬和他的同仁们的著作,想必弹琴之人必定琴艺深厚。退离钢琴几步之遥,是一组沙发组合,两张单人沙发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透明的茶几,柔软的沙发上躺着三两抱枕,几上摆着一瓶娇艳的玫瑰花,特别的耸动,特别的勾人。这应该是客厅。很唯美很气派。
客厅两边各有两扇精致的漆了白漆的木门,我想门那边应该就是他们几人的卧室。
我想象过无数次倚绿楼的豪华,却从未想到过光一个客厅就把我的想象彻底推翻,我想我是太低估学校高层对博士生们的厚爱了。
这一客厅的面积都赶超我们寝室的占地面积了,这合理吗这?
覃宋从边上的鞋柜里拿了双室内拖给我,我呆楞的穿上。随他踏上了客厅的地板,他爸爸的老婆,地板上还铺了层厚厚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我发狠的一跺脚,毛茸茸的毯子没一回儿就反扑了回来。我觉着自己的无力和幼稚。
“小夏,坐吧,我拿饮料给你。”他把我安置到沙发上以后,就打开左侧下边的房门进了去。
我想那里应该就是厨房了。我不自觉的抓起身边的抱枕狠狠一咬,心想,不行,我是来参观的。跳起来,就往疑似厨房奔去。
别说,我第六感挺准的,这真是厨房。
不,应该说厨房也在里面。除了厨房还有饭厅和卫浴。占地面积比客厅还广。
里面装潢的那叫一个完善,冰箱、热水器、洗衣机、微波炉,连抽油烟机都有,一应俱全。还非常享受的弄了一个现代感十足的吧台,上面整齐的摆着一排漂亮透明的高脚杯,几架深红色的高脚椅固定在吧台边上。饭桌是一张巴洛克式的长桌,我注意到连桌脚都雕了一堆看不清却特别美的纹路,长桌两边各摆了两张椅子,款式与桌子配套,一看就知造价不菲。
我没打算进卫生间观摩,一是不便,二是无便。不过光看那似乎散发着光芒的毛玻璃,我就知道里面的状况绝不会同我们寝室一个模样。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不满的情绪累积到连暗杀学校高层的心都生了。
落差太大了,等级差太多了,待遇太不平等了。
覃宋见我阴沉着脸一副欲将某人食之而后快的表情不免一愣,问道:“小夏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瞪了他一眼,转个身回到沙发上抱起抱枕狠狠的咬,想象这是某高层的脑袋,覃宋见我这样,一脸的震惊和意味不明的挣扎,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能说什么。他把饮料放在我面前,坐到了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我泄恨的咬了一阵,觉得体内郁气散去了,才将口中布料吐出,拿起一旁的饮料当漱口水,接着往垃圾桶一吐,通体舒畅了。“有啥话要说?赶紧啊!”
覃宋犹豫的看了看我,说道:“其实你现在坐的那位子是段专属的。”
“哦,然后呢?专属怎么了?就不能给我坐坐?”不给我坐我还偏要坐呢。
覃宋摇了摇头,接着说:“段不在坐坐也没关系,关键是…段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
一听这我坐不住了,扑腾跳起来看着沙发座,不为人知的嗜好?这词怎么听怎么让我惊恐,难道那缺乏症患者喜欢在这里OOXX??
我脑中不禁幻想某男躺在这里OOXX的情形,思想回路中的所有鲜血都忍不住冲上脑壳而去,热噗噗的,怪难受人的。
覃宋见我都这样了,哈哈大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不为人知的嗜好是指段他一烦恼就跟你刚才一样爱咬着那个抱枕折腾。”
啥?
我彻底无语了,眼神迷茫的盯着那颗被我蹂躏的有点形状未明的抱枕,似乎依稀可见其中布满了错落的森森牙印。当然这完全就是我的错觉。
我破裂了,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我发誓我以前真没咬抱枕的嗜好,只是今日见这抱枕特别欠咬才爱不释手的多咬了几口,如今想来这跟中邪有什么分别?
我再一次破裂了。
我哭丧着脸选了双人沙发重新坐下。默默的端着饮料啜饮。玩起了深沉。
覃宋一脸好笑的看着我说:“行了,多大的事呢?不是找我谈生意?说来听听。”
谈到生意我神情又一次激荡了,迅速掏出兜里的发票递给他,“给我报销。”
他拿起发票端详了一阵,然后满脸莫名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这演的又是哪出?“为什么找我报销这个?”
随即我就将前因后果、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给他交代了一遍,连马祖的地址和慕斯蛋糕的尺寸大小都巨细遗弥的描述的一清二楚。听的覃宋一愣一愣的。
“这样你明白了吧?”最后收尾,我抓起饮料狂饮,口水消耗过多,补充补充。
覃宋点了点头,说:“所以这钱得由我付?”
“当然了,我还没叫你赔我名誉损失费呢?师兄,你赚了不是?”
“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意?”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郑重其事的点头,“正是。有何不满?”
“没有,就觉着雷人。看不出小夏这么铁公鸡?”
“这不是铁公鸡,这叫合理的金钱交易,我可跟我妈发过誓的,坚决不能跟男同胞扯上暧昧关系,我这不是为了贯彻原则吗?师兄,你理应体谅才是?”
覃宋无语的望着我,眼里一片没辙。“就你歪理多。你等等,我拿给你。”识相的转身进了右侧一房,我不打算参观了,再参观下去八成得心脏病,完全心里不平衡所致。打算留待下次再说,留点神秘感也不错。
没一会儿,覃宋就拽着三十块大洋出来了,往我小手上一扔,说:“看你今天把爷服侍开心了,剩下就不用找了,小费。”
我重伤倒塌。
我说覃宋同志,你这是从事色情交易呢?
欲哭无泪。道德败坏。妈,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