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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若是天才,那猪就是爱因斯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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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很早就起了,实在也是睡不着。
轻手轻脚下床洗漱一番,就随便操起一本书窜上图书馆发愣去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爱学习的人,能上T大绝对是狗屎运走得比较彪悍。现如今上大学都两年多了,也只在考前几天抱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上过几天自习,其他课余时间几乎完全宅在了寝室,虽然大二下的时候勾搭上了柳夏惠同学,但是我们俩出去约会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不够,不过我还是很仁慈的把每日三餐的时间都调剂给了他。
凌晨时分的图书馆格外的冷清,只有小猫两三只,宽长的桌上摆着三三两两占座位的书本或是杂物,多是些不重要的东西,这种现象已经成为一种校园文化。我随便挑了张空着的位置坐了上去,瞟到对面安放的是一本《尼采生存哲学》,顿时翻了翻白眼,谁啊?这么有精神看这种书?
我翻开被我带出来的《张爱玲文集》貌似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我打算就在这里抗战一整天了,现在的我实在没准备好能如往常那般对待寝室那几个。反正跟柳夏惠同学也没戏了,就不用再烦恼吃饭的问题了,倒也清闲不少。
时光流逝如飞歌,一眨眼图书馆里就热闹了起来,桌上的很多杂物也陆续迎来了自己的主人。我们学校只有图书馆装了恒温空调,大家都喜欢上这里来自习,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所以通常图书馆的自习室是一位难求的。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书海世界里,即便除了方方正正的文字排列组合以外,我完全就没看懂这本书的内容,仿佛在我脑中旋转的就是些本就不熟悉的外文一般。
我迷糊的察觉对面空位上的《尼采生存哲学》迎来了自己的主人,一阵香风荡漾,我忍不住一个喷嚏把鼻水剽悍的喷到了书上,顿时有点欲哭无泪。
心想,上自习喷什么香水啊?难道我这是碰上了第二类?
话说,上自习的人通常分两种人,一种是父母调教得当、自身努力实践俗称书呆子的某些特殊人群;另一种就是别有用心,妄图以这种形式变相不期而遇以成就好事的才子佳人们。当然我这两类人都不沾边,咱就属于突变人种。
对面的小姐也不知在自己身上砸了多少名贵香水,那气味岂止可香飘千里啊,那程度足以媲美生化武器,放眼望去熏焉了一圈人,包括我。
我扯着鼻子瞄向对面的美女。
人家确实是个美女,瑶鼻、红唇,芊芊玉女范儿,忒有滋润男士眼神的效果。搞半天这晕了一圈的是因为心池荡漾了啊,倒是误会香水了。
我是认识这美女的,就是人家估计不认识我。美女是个名人,本校校花林惜儿,人如其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男生见了她都不由得想为她掏心掏肺,肝脑涂地,追求她的男生们一批批扑上去又打浪一样被退回来,一潮退去一潮涌上,前赴后继,永无退缩。
她今年都博二了,却还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打上林惜儿男友的标签,也没听说她对哪个人有过好感,看来此女意志力相当坚定。
也许是察觉我异样执着的眼光,她杏眸里倒映出出神的我,接着她贝齿微露,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春花烂漫。
我猛然回神,低头不再看她。心思却更形迷蒙了。
挣扎着回忆零碎片段,记忆中偶然会闪过林惜儿精致的脸庞,我抓着脑袋懊恼愤怒却无处发泄,找不到途径我只能乱搅自己的发,顺便用力拔下几搓,也不觉的疼。
因为见着她我总免不得心里生疼生疼的。
“林师姐,自习呢?”略微熟悉的男低音硬生生插入,我心里一个踯躅,今儿个这是撞鬼了不成。
听这声音,九成九是杨柳扬那混蛋。我不知是该迅速收拾东西闪人,还是该拿书挡住自己的脸装陌生人比较好。条件反射的结果是我把头压的更低了。
就我犹豫的当儿,林惜儿校花滴溜溜的嗓音传进了我大脑中枢的听觉系统,“柳扬啊,今儿个是吹什么风?能把你这大忙人吹这来?”
“这是哪话啊,我怎么也是个天天学习好好向上的有为青年,来上自习不是挺正常的嘛!”我低垂的脑门下嘴角往赤道的方向撇了撇,不敢苟同。
“行咯,我还不知道你这人,平时不是在寝室里上网钓MM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哪天看你正经上过自习了?也亏得李教授还能视你为高徒爱将?”
“那是我们小李子眼光独到,火眼金睛,能看出我的卓越不凡之处。”
竟然称自己的指导教授叫‘小李子’,这杨柳扬胆门够凶悍的。
“嘻嘻,我看是因为李教授希望你能传授他点泡妞绝招吧?”还有这事?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不禁把头更往下压了30度角。
“哈哈,不愧是林师姐,这都被你知道了。”
“行了,老实交代吧,今天怎么会来这了?”哎呀,我的八卦呢?咋不讲了捏?
“唉~~~~”只听他好长一段气体呼出,似乎颇觉无奈,“还不是段那家伙,昨天发脾气把我的宝贝笔笔给砸了,一砸我家笔笔就没呼吸了,我今天就是约了一计算机系的牛人帮忙整整,看能不能让她起死回生,这不就约在图书馆里嘛!”
听他提到某男我呼吸一窒,猛然想起了果冻的滋味,脸上克制不住烧红烧红的,想挠挠。脑袋瓜几乎都已经跟桌面亲密接触了。
“段这么好的脾气还会发火?你是做了什么能把他得罪成那样?”校花的声音比刚才的温柔甜美急促了几分,但却带着淡淡的说不出口形容不出的低调与暧昧。我皱了皱眉,寻思其中的奥秘,耳朵仍旧大功能的运转着,准备完整的接收空气中的讯号。
“段脾气好?”我听到他从鼻子底大声的喷出个‘哼’字,他接着说,“大概只有师姐你这么觉得?”不难听出这其中的调侃揶揄之意,我心里一个扑腾,暗想,真让我挖到八卦了?
林惜儿听到他的调侃似乎沉默了。因为看不到如今两人的表情,我有点着急,怎么不说话了呢?
“说吧,到底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昨天我开了个小玩笑,没想到段当真了,后来就生气了,拿起我笔笔就砸,也不听我解释。嘿嘿,师姐,放心,真没什么事!”
这么一听我暴怒了,X个你的叉叉,玩笑?好你个玩笑?你一个随便的玩笑可就开掉了老娘我的初吻啊!昨晚听覃宋解释我都还不相信,以为只是他在找借口为姓段的开脱,哪知道这还是真的了?这回我更深层次的鄙视姓段的某畜了,连覃宋都知道杨柳扬在开玩笑,你他X的怎么就不明白呢?笨成这样还能考上博士?八成又是个走后门的邪魔歪道,就是个败类。
至此以后,我从心底深处肯定了某畜是个酒囊饭袋的事实。
以至于后来校内外四处流传他天才的说法都被我当成是无聊的谣言给坚定的否决了。
他若是天才,那猪就是爱因斯坦。
在我胡思乱想鄙视某畜其间,林师姐与杨师弟的对话仍在继续。内容是这样的:
林师姐:什么玩笑需要闹得这么激烈的?
杨师弟:呵呵,没啥的,就男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林师姐:不知师弟能不能告诉师姐是什么小打小闹啊?
杨师弟:…(吱唔不知其词)
林师姐:…(美眸不停眨巴)
杨师弟:师姐,这事要不你去问段吧,我若是说了怕是等待我的是我家小笔笔寿终正寝的命运。
林师姐:有这么严重吗?
杨师弟: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与脸面问题。
林师姐:这事情覃宋知道不?
杨师弟:呵呵,你去问他本人吧。
林师姐:…(好奇啊无奈啊揪心啊)
杨师弟:啊,师姐,我等的那牛人来了,那我先闪了,不打扰你自习了。再见。(也不等人回应,就跟灌了几大瓶红牛一样瞬间消失于茫茫座位之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以至于兴奋癫狂的追求情人去了呢,留下佳人独自目瞪口呆,顾影自怜,唉,谁叫你不是人家的梦中情人呢?)
等我回神的那会儿,正好瞄到了他逃窜而去的背影,我终于能把腰杆子挺直了,我抬起头挺起腰,用手抓了抓小脊梁,酸啊痛啊,估计有得腰肢肩盘突出症的可能,要真得了,这医药费是找谁报销比较好?校花姑娘?杨柳扬?某畜?还是…我自己?
我觉得这问题答案忒揪心,就不再参详了。
校花姑娘还在呆楞状态,对我突如其来的扭腰摆臀挠痒痒等诸般‘无耻’行为视若无睹,颜色未动。
我眯着我的小眼睛貌似很猥亵的看着眼前有点愁眉苦脸的校花姑娘,很是理解了西施捧心时的美,那个是一皱眉头倾人城,一行清泪倾人国啊。
果然不同反响。
虽然林大美人还做不了倾国倾城的绝色,但绝对有能力倾倒整个T大,看这倒了大半魂飞天外的男生即可知晓。
看着周围呈现死尸状态的色令智昏们我摇了摇头叹息,同志们,知道不?美人多半红颜薄命啊!
也不知这林惜儿能活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