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网王》原秋

10、第九章

　　昨晚与阿仁的见面，在梦里不断的重现，小空一晚都没有睡好。但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以前梦到阿仁的，大概只有他让自己离开的那一夜吧。。。
　　优纪昨天的问话也让小空有些不清不楚，优纪到底是什么意思？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怎么有那么容易回头的可能呢？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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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歪着头，看向车窗外，小空始终在愣神。望月苍终于受不了自家妹妹这副样子，开口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出去了一下？怎么？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小空回过神来，看着望月苍，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看到了他而已。”
　　不用她说，望月苍就明白了那个他是谁了，“小空，你已经和忍足订婚了，虽然他那个人不怎么样，但是，唉。。。你现在想反悔订婚的事吗？”
　　“怎么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啊？”小空撇了撇嘴，目光又回到了窗外，“明明已经肯定要就这么过下去，怎么会让你们一次一次的怀疑，到现在弄得我自己都不确定了。。。”
　　“少爷，小姐，都了。”司机从前面传来僵硬的声音，学校到了阿。。。
　　“嗯。”望月苍点了点头，打开了靠路边的车门。下了一夜的雨，浓重的潮气与冷意扑面而来。迈出车子的望月苍随意的扫了眼校门前，却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小空随着自家哥哥迈出了车子，却看到了他愣在那里，不动。“哥，你怎么了？”
　　“他。。。”望月苍低声喃喃着，为什么他会来呢？现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出现？！
　　“他？”小空依旧疑惑，顺着望月苍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昨天出现过的那道身影。。。迟疑的走向阿仁，小空依旧在怀疑，不明。他，怎么会在这里。。。在等自己吗？
　　“阿，阿仁。。。”走到他的面前，小空轻咬自己的唇，“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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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小空说过她的哥哥，所以，在他迈出车门时，阿仁就认出他来了。
　　昨天听了优纪的话，就这么离开了家。一团乱的思绪，让自己只想去再见到她，小空。
　　却又不知道，见到她，自己到底该说什么，要怎么会说。。。虽然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她喜欢着自己。大概只有昨天的那一刻，那一声“我喜欢你”才真正的烙印在了阿仁的心里，脑海里。。。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句喜欢会让她做到这种地步？
　　小空的大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们还是孩子，可以这么当真吗？这种事可以吗？
　　“有一种人，当他们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会一直喜欢下去，不变的。。。”这是，昨天小空告诉阿仁的话，肯定的告诉着他，那种感情是不变的。。。
　　阿仁知道了自己对小空的喜欢，这一次，对她的见面，只是想，觉得一定要告诉她，自己，阿仁的真正心情吧。。。这一次，这一面，是非见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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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仁微低下身子，和小空平视着，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脸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你说过，有人当他们喜欢上另一个人时，会一直喜欢下去，对不对？”
　　“阿仁。。。”在阿仁靠近小空的那一刻，小空才发现从他发梢滴下来的雨滴，还有他身上湿透了的衣服。。。“阿仁，你不会淋了一夜吧？！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湿成这样？！昨天下那么大的雨，优纪没有拦着你吗？哎呀，你还是赶快回家，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件干衣服。你现在这样很容易生病的！优纪也是，怎么不拦着你呢。。。”
　　“小空。”阿仁打断了小空的话，握住了她的双肩，“我喜欢你，不变。”
　　“。。。”小空愣愣的听着阿仁的告白，惊讶，以及欢喜。。。“阿仁。。。”
　　阿仁看着小空那愣神的样子，阿仁的头轻靠在她的肩上轻笑着。。。
　　在阿仁靠上来的那一刻，小空感觉到了那不通常的温度，“阿仁，你在发烧？！”
　　阿仁没有再回答，小空立刻伸出手，环住了他。本以为会接住阿仁的重量，但自家哥哥这时出手了，代替小空，接住了阿仁。“他，他发烧了。”小空急急的向望月苍解释道。
　　“嗯。”望月苍只是点了点头，却依旧看着着急着的小空。
　　“先送他回家吧。”小空低声嘟囔着，到路边随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望月苍帮小空把已经昏迷的阿仁在出租车上安置好后，拉住了正准备进车里的小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吗？小空，你知道我。。。”
　　“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再次离家出走，不会让我和阿仁在一起。”小空接下了望月苍的话，“但是哥哥，我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你会不明白我吗？哥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喜欢忍足，还是你一直劝我不要和忍足订婚的。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幸福，所以我离家出走以后你都没有真正的去我把带回来，因为你明白回到家，对于我来说不会是真正的幸福。你一直都很宠我，爱护我，照顾我，我都明白。小时候我被爸妈骂，也都是你提我受罚。哥哥，但是这一次，这一次。。。你明白我的！哥哥，你再宠我一次，好不好？”
　　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自己从没拒绝过她什么，这一次，她说到这份上，自己怎么再。。。望月苍深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放在了小空的手上，“你没带钱包。”
　　“谢谢哥哥。”知道了这是自家哥哥的默许，小空向他点了点头，迈进车里。
　　看着那辆出租车离开，望月苍转过身，看着从阿仁站在校门口时就在看热闹的冰帝学生们。一转头，看到了挑眉正在看自己的迹部，微微一叹，“迹部，帮个忙，行吗？”
　　“你要怎么做？”迹部站在那看热闹已经很久了，他倒是挺好奇这个平时冷着脸，为自己妹妹却什么都不顾的人，这时要怎么去圆这个漏。在这看热闹的学生可是不好应付。。。
　　“。。。”望月苍走过去向他低语几句，换来了迹部惊讶的眼神。
　　“你还真为了你妹妹什么都敢干啊，不华丽。”迹部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迹部。。。”站在迹部身后的桦地这时竟开口了，他想帮那个小空。。。
　　“呵呵。。。”迹部轻笑着，回头，“桦地啊，连你都被她收买了？罢了，帮也可以。但是，望月，你有没有想过，在这儿站着的人，他们的家族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然想到过，但是，小空的外公，美子姐的丈夫，还有亚久津的父亲，这几个加在一起，足够应付他们了。。。”望月苍拿出手机，拨出了自家大伯的电话。
　　“你说的其他那几个本大爷倒是知道，这个亚久津的父亲。。。他不是单亲吗？”
　　“亚久津的父亲是北原集团的总经理兼副董事长，后面的就交给你了，这次的忙，对你们迹部家可没有一点坏处。”拨通了电话，望月苍走到了一旁，“大伯，是我。。。”
　　“北原的董事长阿，呵，忍足家不放人还真不行了。”迹部摸了摸自己的泪痣，看着校门前的学生，“你们给本大爷听好了，谁要是把这件事泄露出去，那明天就别让本大爷看到你在日本！如果觉得迹部的牌子不够硬，那就把望月，北原，日暮，浅野的也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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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阿仁身上的雨水擦干，换上睡衣，吃药，再把他拉到床上安顿好。这几样下来，把小空累得够呛。拿出手机，刚刚的事，迹部学长有在场，大概哥哥会找他帮忙吧。和忍足家解除婚约，几个家族加在一起，足以给他们压力，但是，却也不能做的太狠了。。。
　　拿出手机，翻出了很久以前就加上去的号码，这次的事，没有他帮忙大概是不行。。。
　　电话那一头的接通，小空慢慢深呼吸，还是有些紧张啊。 “喂，您好，可能您不。。。”
　　“小空？是小空对不对？”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带着些急切打断了小空的话。
　　“是，是。。。我是小空。外公，您好。。。”小空有些惊讶声音会被认出来。
　　“你好吗？前一阵从报纸上看到你和忍足家那个小子订婚了，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妈妈了。。。你大舅二舅他们都觉得你嫁给忍足家的那个小子有点。。。你知不知道那个臭小子阿，成天在外面鬼混，你爸爸怎么就让你和他订婚了呢？！气的我也没去你订婚典礼，也没让你大舅二舅去。小空阿，我觉得还是和你说比较好，前两天你大舅看到忍足那个臭小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气得他差点上去揍他呢！后来是你二舅拦着，说。。。”
　　听外公一口一口忍足家的那个小子，小空一直想笑，大概自己这位外公完全不知道忍足前辈叫什么吧。。。“外公，”小空打断了电话那头越说越气的老人家，“其实我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想有事拜托您的。您也知道我和忍足的婚事，我是想解除婚约，所以。。。”
　　“。。。”电话那头沉默了，沉默了好久让小空觉得有些，呃，奇怪。刚想开口，就听到那头，老人的喊声，“穆！小空要和忍足家的那个解除婚约！你快给你大哥，三弟，四弟，对了还有你五妹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快点！老天有眼让小空看清楚那个忍足家的臭小子真实面孔，我回来对小空她妈妈也好交待啊。。。”
　　“爸，您别哭了，我替您哭就行了。。。七妹阿，呜呜呜，小空她不会嫁给那个忍足家的臭小子了，呜呜呜呜。。。”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在电话那一头响起了。。。
　　小空很小就知道妈妈有很多亲戚，兄妹有七个，她排最小，一直很受宠，那次的联姻是外公被妈妈逼急了，谁劝都不行才嫁给爸爸的。但是，现在小空真的很怀疑，她没有给外公打电话，而是电话打到精神病院去了！自己的二舅一直人称铁血男人，现在怎么。。。
　　“小空阿。”老人再次出声叫道她，“你不嫁给忍足家的那个别伤心，那个小子。。。”
　　“外，外公，我想解除婚约是因为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喜欢，我也没伤心什么的。再说，我早就答应过妈妈的，不会去联姻，这次呢，可以说是一场。。。意外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而且他也喜欢我，呵呵。那个，这次给您打电话就是想您能不能在这件事上支持我，支持望月家，毕竟忍足在东京，日本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
　　“唉。。。”老人叹了口气，“当初你妈妈说什么也不要嫁给你爸爸，我也是气急了，怎么会就逼着她嫁呢。。。这么多年死撑着面子，都算什么呢。。。你比你妈强啊，不想联姻，就离家出走，就这么解除婚约。当初看到你的订婚请柬我还不相信，其实就算你不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我也要出面和忍足家的小子谈谈。是我害死你妈妈的，我不能看着你走你妈妈的后路阿。。。”
　　“外公，您千万别这么说，妈妈去世后，我看过她的日记，她说她一点也不恨您。她知道您也不想这么做，她生病了，您比谁都难过，您也别伤心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行，这事外公管定了，忍足家还是要给我们浅野家谢面子。”
　　“谢谢您。。。”撂下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忍足前辈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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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间，伸手揉了揉头，才回过神来。记得自己在小空的校门前向她告白，但是后来呢？好像自己昏过去了。。。小空呢？小空！
　　坐起了身，看着身上的干衣服，就知道肯定是小空换的，她最喜欢看自己穿白色的衣服。。。扶着床头柜站起来，小空应该还在吧。。。
　　“嗯，是，解除婚约的事很抱歉，是。。。还是由你来解除婚约，这样也好和你家人有些交待。。。”小空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回过头，“阿仁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去睡觉，你还在发烧！什么？！忍足前辈。。。他，他真的。。。”
　　“是那个花花公子？”因发烧，阿仁的声音有些沙哑。看到小空点了点头，他伸手直接把小空的手机拿过来，关机。
　　“阿，阿仁。。。”小空愣愣着看着阿仁，“你怎么把手机关上了。。。”
　　阿仁看着小空两秒，转身回屋了。
　　“阿仁！”小空叫住他，“你是不是打了忍足前辈？喂，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