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训练家学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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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晨曦微露，星辰仍凝望大地，太阳尚未升起，红色的光晕在东北方的海平面上浮动。涟漪镇居民区的房屋中相继亮起了灯。居民从睡梦中醒来，开启了崭新的一天。街道上尚没有人类和宝可梦活动的迹象，夜间的祥和仍未散去。
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咆哮声贯穿了镇子中心的街道，把静谧的小镇重新拉回到繁忙的轨道。
“阿铁！”爱丽莎站在一幢白色房子前，双手放在脸颊两侧呈喇叭状。
经过一整夜的沉淀，海边清晨的空气清凉又干净。没有污浊的灰尘影响她发挥，她得以将音量调整至最大。
“阿——铁——！”她拖长声音，望着房子二楼的卧室的窗户，无拘无束地振声高呼。
前几天她和父母一同在合众的帆巴市旅行观光，她的父亲赴了竹兰小姐的邀约，于帆巴市南部参加了宝可梦世界锦标赛。宝可梦世界锦标赛并不是联盟组织的正规赛事，听说是帆巴市的山大王兼道馆馆主菊老大搞出来的，目的是振兴当地旅游业。
不少世界知名训练家均受邀参赛，爱丽莎的爸爸再一次获得了冠军。全家昨天深夜才返回涟漪镇，今天她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地来找阿铁玩。她记得阿铁家的大致方位，凭着记忆搜寻到这条巷子。
“阿——铁——！”她已经嚷嚷了一分钟了，但卧室的窗户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难道阿铁喜欢睡懒觉？爱丽莎提高了音量，“出——来——玩——！”
“爱丽莎？你在那里做什么？”
正当爱丽莎喊得忘我之时，她背后房子的铁门突然被拉开。阿铁穿着一件黑色T恤，头戴黑绿相间的帽子，背着帆布书包走了出来。
“阿铁？你什么时候搬去对面了？”
爱丽莎看了看面前的房子和阿铁身后的房子，猛然意识到自己搞错了阿铁家。同一条巷子里的房子外观差别不大，她面前这栋房子的后院里也有一棵葡萄果果树。
“我一直住在这儿。”阿铁哭笑不得。他关上前院的大门，朝爱丽莎走来。
“是我弄错了。”爱丽莎愧疚地看了看那户人家的窗户，祈祷自己没有打扰到他们。但很快，与好友相见的喜悦冲淡了她的愧疚，她活力十足地向阿铁发出了玩耍的邀请：
“今天你也要打工吗？你想来我家参观吗？要不我们去市郊玩吧！我想去野外看宝可梦！或者我们找个地方练习舞蹈动作！霍米加先生找到新的经纪公司了吗？他联系你了吗？对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照片，递给阿铁，“这是我爸爸给你的签名照。”
照片上的是大吾和巨金怪。他站在图片正中，巨金怪趴在他身前，目光深沉，其余五只主力宝可梦围在他四周。照片右下角是大吾潇洒的签名。
爱丽莎的问题太多，阿铁没办法一时间全部作答。他道了声谢，珍重地收下照片：“今天恐怕不行。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去训练家学校上学。”
“上学！？”她目瞪口呆。上次听见这个词语是什么时候来着呢？
丰缘也有训练家学校，最知名的那所就在卡那兹市，和得文相距三条街。七岁那年，爱丽莎曾去训练家学校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她不喜欢课堂的约束，她向往田间自由的空气，从训练家学校退学。父母、智挥猩等宝可梦以及丰缘的山河教给她关于世界的知识。
她这才意识到，小孩子的确是需要上学的。宝可梦联盟规定，孩子们在年满七岁后需要去训练家学校接受免费的基础教育，有条件的孩子也可以在家自学。基础教育长达三年，学校教导孩子们宝可梦世界的基础知识和社会常识，为孩子们的下一步发展做准备。
“丰缘的孩子不用上学吗？”阿铁诧异询问。
“丰缘的孩子也是要上学的。”爱丽莎沉痛回答。她太久没去学校了，以至于对“上学”这个词语都生疏了。
“嘿，你猜怎么着？我今天想和你一块儿去学校！合众的学校绝对比丰缘的学校有趣！”爱丽莎灵光一闪，对阿铁眨眨眼睛，想也不想地牵起他的手，“学校在哪里？我们要怎么去？”
喜好尝试新鲜事物的她等不及要体验合众的基础教育了。
“等等……”阿铁的脸颊在白与红之间反复变换，“……学校在三曜市，需要坐渡轮过去。”
“那还等什么呢？再不快点万一又迟到就不好了。”爱丽莎拉着阿铁沿着巷子朝大海的方向奔跑，她记得海边有一个小港口。
阿铁没有反对，爱丽莎拽着他一路朝大海跑去，沿途他会时不时给爱丽莎指路。十分钟后两人到达了港口。和卡那兹市的邮轮港口相比，这座港口规模袖珍，海上仅有一艘白色的小型渡轮停泊，一群手拿公文包的上班族和背着书包的孩子们在闸口前排队。
“这些孩子都是去上学的吗？”爱丽莎数了数，加上她总共有六个孩子。这些孩子都认识阿铁，众人相互问好。
“对，他们和我一样，学校在三曜市。合众地区还有其他的训练家学校，比如西南部的桧扇市也有一所，是一般系道馆馆主黑连先生开办的。我们可以选择上学的地点，三曜市的学校离我家最近。”
他被爱丽莎握着的手掌微微汗湿。他告诉爱丽莎训练家学校间也存在竞争关系，合众政府根据每所学校的入学人数拨款，因此学校费尽心思招揽更多生源。他在闸口检票打孔，等待爱丽莎买票。
爱丽莎从父亲那儿要到了不少零花钱，豪爽地买了票。渡轮第一层是汽车停泊区域，第二层是休息区。爱丽莎和阿铁找了个方便看海的位置坐下。
“我这样不打招呼就去蹭课，会被赶出去吗？”爱丽莎后知后觉地问。发动机鼓噪，渡轮船首划过海平面，海景徐徐后退。
“不会，训练家学校提供义务教育，所有孩子都权利去听课。”阿铁安慰她，起身伏在船舷上。
爱丽莎也趴了上来，低头看海。海浪被船只切成小朵的白色浪花。波浪的律动声让她想起了阿铁那首摇滚乐。她尝试着哼唱，但旋律早被她遗忘了，她只能追忆起听见那首曲子时快乐的感觉。阿铁发丝飞舞，朝霞映亮的正前方的海面，在晨曦的光芒下，他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爱丽莎被海风吹得浑身舒畅，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大嘴鸥。
“阿铁，几天不见，这么快就找了个女朋友吗？”
一位白衬衫棕发男孩慢悠悠地向两人踱步而来，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昂首挺胸地打量二人。
“他是布尔乔瓦家族的德雷克。布尔乔瓦是涟漪镇最富裕的家族。他和我一样在训练家学校上学。”阿铁没有理会德雷克，小声对爱丽莎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德雷克，我是爱丽莎，在合众地区过暑假，也住在涟漪镇。”虽然男孩的模样十分高傲，就差把“找茬”二字写在脸上了，但爱丽莎还是友好地介绍自己，“我暂时还不是阿铁的女朋友。”
阿铁是一位很好很温柔的男孩，长得漂亮而且有才华。爱丽莎很喜欢他，不排斥和他谈恋爱。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谨慎起见，她严谨地用上了“暂时”二字。她用目光询问阿铁对此的意见，却见对方面红耳赤地呆楞在原地。
德雷克一脸坏笑，张了张口仿佛要再做调侃。就在这时一位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女孩从甲板路过，德雷克像被勾走了魂似的，朝爱丽莎和阿铁道了声“待会儿见”，找了个女孩背后的座位入座。
不久后渡轮抵达陆地，爱丽莎和阿铁随众人下船。三曜市的规模和卡那兹市相仿，褐色的大楼有序地排列在城市东方，城市西方有一座大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圆形的音乐喷泉，喷泉四周散布着许多皮卡丘造型的树篱。爱丽莎和阿铁并肩穿过公园的葡萄架，通过一扇石门进入城市内部，城市最西边的三层楼红顶建筑便是训练家学校了。
三曜市的早晨比涟漪镇热闹多了，路上车水马龙，训练家学校前聚集着家长和学生。
“我们迟到了吗？”爱丽莎担忧地问。
“没有，我一般不迟到，说了之前那两次是意外。”阿铁无奈，领着爱丽莎走进校门，“大吾先生说得对，你擅长瞬间失忆。”
三曜市的训练家学校和卡那兹市的训练家学校没太大差别，入口处是衣帽间，再往里走是教室，操场上有特训与对战场地。唯一的区别大概在学生人数上。丰缘地广人稀，教室里总是稀稀拉拉地坐着至多十来位学生；相比之下，这所训练家学校就拥挤多了，爱丽莎数了数，教室里有至少有三十套桌椅板凳。今天是周一，学校人不多，多数学生还沉浸在周末的喜悦中，选择了旷课。
学生没有固定的座位，可以自由入座。第一排已经有人了，求知若渴的爱丽莎退而求其次，拉着阿铁坐在了第二排。两人的座位紧紧挨着，爱丽莎看着阿铁打开背包，掏出文具和书本，预习今天要学习的宝可梦知识。
那是关于属性克制的知识，爱丽莎早已把属性克制表背得滚瓜烂熟，完全提不起兴趣。果然不管在哪个地区，学校都是无聊的地方，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孩子们缓慢进入了教室，没有人对爱丽莎另眼相看，就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人时不时跑来蹭课一样。大家和阿铁的关系都不错，不断有人来向他道早安。爱丽莎百无聊赖，找阿铁借来纸笔后侧头偷瞄他，尝试在稿纸绘制他的全身肖像。
舞台上的阿铁，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的右手带动画笔，一笔一画地将她眼中的阿铁描摹在纸上。她发挥想象，给他画了身舞台装，又往他身旁画了只小猫怪。
好像不太像。不是科班出身的爱丽莎对着这幅抽象画陷入沉思。阿铁的嘴角右下侧有一颗漂亮的痣，她抓住这一特征，往图画上他下巴的位置戳了个痣。终于像一些了，爱丽莎洋洋得意，对自己这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万分自豪。
“你有绿色的水彩笔吗？”她准备从阿铁的头发开始上色。
“有，但只有做记号用的马克笔。”阿铁给了她六七根不同颜色的马克笔。
爱丽莎拿过绿色马克笔，认真上色。她尚未做好准备好让自己的作品问世，于是把阿铁的笔记本竖起来挡在两张桌子之间。
“是秘密吗？”阿铁声音带笑。
“对，是秘密。”爱丽莎有点难为情，手一抖，阿铁头发的绿色被涂到了小猫怪身上。
阿铁和小猫怪浑身上下都没有红色，红色的记号笔无用武之地。她灵感迸发，绕着阿铁画了几颗红色爱心。
过了几分钟，上课铃声响起，爱丽莎作画完成。她将画纸对折往抽屉一塞，直挺挺地坐好，双眼放光地望着讲台。
不知道这所学校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会像智老师那样学富五车吗？
她很快失望了，踩着铃声推开教室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男人穿着学校统一发放的灰色制服，大腹便便地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不等教室完全安静下来，他便照本宣科地朗读起了宝可梦属性相关的知识。
爱丽莎昏昏欲睡，上下眼皮断断续续地合拢，甚至出现了幻觉：在某一个睁眼的瞬间，她将台上捏着粉笔的中年男人看成了拿着催眠圆环的引梦貘人。她心道这位老师多半也是超能系宝可梦，掌握了催眠术这样高深的招式。她环顾教室，催眠术效果绝佳，学生已经乌泱泱睡倒一大片。爱丽莎一手托腮，阖上眼睛低垂脑袋，装作在看教科书。
“一般说来前半段比较无聊，但实践课程会相对趣。”阿铁压低声音对她说，“之后会给每个人派发练习用的宝可梦搭档，今天还有关于社会常识的课程。实践课会由三曜市道馆馆主亲自教学。”
“宝可梦搭档”和“道馆馆主”几个字是一剂强心剂，爱丽莎这才逐渐来了精神。她睁开眼睛，只见阿铁仍旧神采奕奕，眼神清澈明亮。猝然对上爱丽莎的视线，他的脸登时变得红扑扑的。
中年男人漫长的演讲仍在继续。他讲到半途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没有演讲的天赋，索性打开教室的投影，播放一则短片。
短片上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风衣的中年女士。她有一头栗色的短翘卷发，戴着红宝石耳坠，妆容精致干练，浅绿色的瞳孔里笑意明媚。她身处实验室，身后传送装置的凹槽内码放着几颗红白球。
“嗨，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欢迎观看本章教学视频。”女人拿起传送装置上的一颗精灵球抛出，一只灰白色的泡沫栗鼠从球里蹦了出来，憨态可掬地抖抖尾巴，抬起手对着摄像头打招呼。
“我的名字是红豆杉，是合众地区的宝可梦博士。”女人说，“今天我们的题目是‘属性克制’。”
她又掷出一颗精灵球，黑蓝色的光芒闪过，一只利欧路出现在视频里。它身轻如燕，在实验室的桌子上翻了几个跟头。
“下面由请泡沫栗鼠和利欧路为大家展示格斗系和一般系之间的克制关系。”红豆杉博士后退几步，将场地让给两只宝可梦。
学生们被宝可梦战斗的声音唤醒，精神抖擞地自发分成两派，给泡沫栗鼠和利欧路加油。泡沫栗鼠站在原地，看上去没有攻击的欲望。利欧路舞动拳头，手背上白色的圆块变硬，以一记碎岩攻了上去。泡沫栗鼠用脸接下这一招，朝后倒在了地毯上。
学生们欢呼庆贺，纷纷倒向胜利的一方；不少学生甚至起立鼓掌，气氛顿时无比火热。爱丽莎却看得哈欠连天。泡沫栗鼠根本就没有攻击，与其说这是一场对战，不如说这是精心安排的、以教学为目的的演戏。
卡那兹市的学校虽然无聊，但没有这么无聊。卡那兹市训练家学校的负责人是岩石系道馆馆主杜鹃小姐；对战开拓区的所有人亚希达先生偶尔会去担任特聘教师；爱丽莎的爷爷木槿经常受邀去课堂上讲解科技知识。课堂上老师很少播放视频，所有的对战都由宝可梦当场完成。
“泡沫栗鼠是一般系宝可梦，被格斗系的利欧路克制。”红豆杉博士把泡沫栗鼠抱在怀里，解释道。
有人用笔戳了戳爱丽莎的后背。她转过头去，发现是刚才在甲板上遇见的那个男孩，德雷克好像是他的名字。
德雷克左顾右盼，满脸神秘地将一张对折的信笺塞进爱丽莎手里，挤眉弄眼：“帮个忙。把这个给……奈……”
爱丽莎没听清他最后那几个字，因为红豆杉博士正在屏幕上热情阐述：
“利欧路使用的招式是碎岩。碎岩是格斗系招式，对抗一般系宝可梦会造成两倍伤害，还可能降低对手的防御。”
她接过信笺，学着德雷克的样子压低声音，接头一般地问：“是情书吗？写的是什么？藏头诗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作家。”
在课堂上传纸条，还做得这么隐蔽，爱丽莎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情书了。她从没帮人送过情书，这是人生中全新的体验。她兴奋地朝德雷克递了个会意的眼神，把信笺塞进抽屉里，打算下课后再去问问清楚收件人的名字。
德雷克害臊得满脸通红，疯狂戳爱丽莎的后背，像一只正在使出骨棒乱打的卡拉卡拉，他急躁地催促道，：“快点，给……奈……”
“一般系宝可梦作为防御方时被格斗系克制，且仅被格斗系克制。”红豆杉博士的讲解再度响起，爱丽莎又一次没听清那个名字。
她拿对方没辙，见对方指了指阿铁的方向。阿铁斜前方坐着之前甲板上那位鹅黄色连衣裙姑娘。爱丽莎心下了然，猜测德雷克的意思大概是阿铁知道收件人是谁；抑或许他跟阿铁约好了，后者知道该把信纸传给谁。
这位德雷克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她亢奋难掩，由衷庆幸自己今天来训练家学校旁听，帮助德雷克与心上人结缘。她将手伸进抽屉里，摸出对折的纸页，把它放在阿铁的桌子上。
阿铁：“？？？”
老师正皱眉看向他们这附近，爱丽莎只得长话短说：“情书。”
阿铁：“！！！”
红晕从他的脸颊正中破开，向皮肤的四面八方蔓延。张皇间他碰翻了桌上的文具盒。所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红豆杉博士身上，没人留意他。爱丽莎正眉飞色舞对后排的德雷克打手势，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突如其来的情书令他乱了呼吸，他将情书拿到课桌下，缓缓打开对折的稿纸。
稿纸上的是他。他被无数红色爱心环绕，在舞台上唱歌。他身旁有一只他没见过的小猫模样的宝可梦。从绿色的毛发判断，这只宝可梦是草系，但模样却像是电系，难不成是草加电？宝可梦歪着头对他微笑，抬起前爪像是在配合歌曲的节奏舞蹈。
爱丽莎突然转回头，他做贼心虚似的飞速将画纸塞进抽屉。于是爱丽莎看见的便是四肢僵硬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阿铁。
“你怎么了？”阿铁的肤色一直精彩纷呈，现在红得更加通透。爱丽莎好奇地凑近。
“没……没什么。”阿铁嗫嚅。他的呼吸终于找回了节奏，像是要给爱丽莎一个交代似的，他目光郑重地凝视她的双眼，对她温和一笑，“谢谢你，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仔细考虑的。”
什么心意？考虑什么？她寻思着自己方才可能又瞬间失忆了，否则无法解释阿铁为何前言不搭后语。她大脑空白地扇动睫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老师宣布接下来开始实战教学，挪动到教室门口，拉开前门。
近二十只不同种族的宝可梦排着长队鱼贯而入。队伍最后是三位发色各异的中年男子，他们长相相仿，发色分别为绿、红、蓝，仿佛花椰猴，爆香猴和冷水猴。凑巧的是他们身边各有一只花椰猴，爆香猴和冷水猴，他们就像是照着这三只宝可梦着装打扮似的。
爱丽莎把阿铁的异常抛在脑后，像教室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新进屋的宝可梦们。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训练家学校（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