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7、第 7 章

　　相信其他家族情报中应该有了我的孩子相关的情报，刺杀事件层出不穷，收集的情报虽然不具体，也应该有我的孩子可以熟练运用咒力，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无声宣告了很多。
　　因为我的孩子展现出的天赋，族内最近十分安分，我也就顺势举办一场宴会，来给我的孩子过生日。
　　这场宴会其实也是一场无形的交锋，各个家族嫡系的小辈都已经出生，能像我家3岁就可以运用咒力并打出高爆伤害的一个都没有，这也当然啦，我家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

　　我跟这些族长们碰面交流，无非是对于族内的控制力、小辈跟家族未来、人际关系、各个领域……到处都是攀比跟比较。

　　无聊、烦闷、压抑，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调。
　　这注定不是一场可以给我的孩子带来欢乐的一次的生日。

　　“我不喜欢。”他说。
　　我抱歉得揉了揉他，他抓住我的手，跟我牵在一起，感受着我手中幼小的手，我软了心，想要开口告诉他可以无需出席。
　　他晃了晃我的手，牵着我向前走去，留给我一个后脑，“不过papa更辛苦吧，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忍受垃圾了。”

　　这小子，可真变扭，也不知道随了谁。
　　我无声地笑起来，心中只觉得甜蜜。

　　换上厚重精致的日式传统礼服，我都觉得闷得慌，更别提我的孩子了，所以我让人少给他穿几层，把外表整得有模有样就好。
　　悟不适得揪了揪领子，被我抱起来坐在臂弯时，他悄悄对我说：“我果然最喜欢只有papa与我的生日了，哦，勉强算上阿羽吧。”

　　我也装模作样得悄悄对他说：“我也是哦。所以下次不带阿羽了吧。”

　　阿羽：我听的见。
　　阿羽：我太难了.jpg

　　这场宴会充斥着虚伪，每个人都带上了面具，我笑眯眯地讲完无聊的开场白后，就抱着孩子坐在主位上俯看他们。
　　森严的规矩下是各式活络的心思，也只有我的孩子无所谓这些，依旧我行我素。饿了就开吃，无聊了就呆我怀里发呆，烦了就不理会别人，完全不顾及让自家小辈前来套近乎的人。

　　挺好的。
　　我弯弯了眉眼，故作温柔地看着已经禅院家主怀里，比悟小上一岁的金发男孩。

　　不管是衣着还是头发都被收拾得非常贴合，程度到了一看就觉得会是个刻板又听话的玩偶，不过从他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也可以看出性子倒也活泼？
　　哈哈，怪有意思的。

　　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如今四十六岁，非嫡系长子，在上本来有很多个兄长，后来术式出众又非常有血性，直接拉下其他人自己当了族长，只留了一个哥哥禅院扇。
　　据说并不在意嫡庶，是否是他主系血脉都没关系，只要性子对胃，有术式的前提下，实力不错的，就会任用，实际上在这种家族里还算开明的了。
　　本性非常洒脱不羁，可终究没有挣脱开世家的枷锁，是偏向古板的。和我关系还可以，本来是世仇的家族，我两却对彼此印象都还好。
　　这就是利益相关吧？
　　想来也奇怪，禅院妻妾不比加茂家的少多少，至今却只有三子四女，其中二子死亡。由于长子术式弱，就宠爱幼子禅院直哉。

　　我该为他这个比我年龄大上两倍多的中老年人士，居然还能能个儿子出来，而感到佩服吗？

　　——算了。没我家崽子好。

　　禅院直毘人讨厌文绉绉的，直接对我说：“哈哈！你小子，终于敢把你儿子放出来给人看看了。”他把他儿子放下来，对我示意。
　　“没办法，前两年不听话的人太多了。”我回答，也跟着放下悟，让他们在我们不远处玩耍。

　　他认真看了我一眼，道：“也是，毕竟是六眼啊。你小子刚上位时候动静也不小。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族里的老玩意会觉得你安分。”
　　我笑了笑不说话。装模作样我可会了，这似乎成了我的本能，不然我早就引起高专高层们过多的警惕，从而干涉我们。

　　御三家自有一套规则运转，高专的高层们与我们更多的是合作，当然下绊子也不少，为了社会表面上的平稳，还有可以方便规划其他咒术师，便于吸纳与安排，我们大家族才任由他们分走一些资源。

　　不管怎么说，总体来讲，还是我们御三家的咒术师最多，综合也最强。

　　“彼此彼此。禅院前辈比我过分吧？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几个出事了。”
　　“啧，你小子耳朵挺灵敏。只是收拾了几个老东西，没死。”
　　“我还以为前辈会彻底处理掉他们耶？”
　　“不会的。”他看着我，其中有着审视，“哼。你也不用多花心思在我心上。我留着他们，因为他们确实让我族更强盛。”

　　我不置可否，只是收了话头。
　　我并不同意他们禅院的做法，加茂跟禅院都非常看中术式，如果是难遇的天与咒缚体质也会毫不犹豫抛弃。
　　术式就是一个人的天赋，这是咒术界刻板的潜意识，我也是享受着这一便利，上位之路还算方便。

　　或许收纳下他们不要的人才？当个工具人也好。工具人什么的，从来都不嫌少嘛。

　　可惜了。

　　我傲慢得认为这是个还有点救的老头，他认为我是个天真的小子，我们俩倒成了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之后我正打算去碰碰其他家族的人时，悟吧嗒吧嗒跑了过来，然后揪着我的衣服站着不说话。
　　我挑眉，不出意外这是欺负人家小鬼了。

　　果然，禅院家的小鬼小声哭着躲到禅院家主的身后，我瞅着禅院家主嫌弃地咋舌，拎着小鬼的领子揣进怀里，他说：“就你那点本身跟五条家的六眼吵什么？还哭啊？”

　　他粗暴得替小鬼抹了眼泪，我看到小鬼脸上很快就被刮了几道红痕，就默默递过去一条手帕，他接过，擦得很不走心。

　　不等我假惺惺表示歉意，禅院家主就不耐烦得打断我：“行了，别一副倒胃口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了，以前至少没那么多表情，现在笑脸一摆就让我牙酸。以前不是挺凶的吗？”

　　“怎么会？”我回道，我抱起悟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把瞪视收回去。
　　禅院家主不搭话，也不计较悟的瞪眼，他嗤笑道：“我虽然可不是什么好人，但五条的小子，记住了啊，别死太快。”

　　我点头，接收到了对方传达给我的讯息，我暗自琢磨会是哪个派系的人，会在最近的时间对我下手。我好笑道：“我不记得和前辈关系好到这个地步？”

　　“啧，你死太快就太没意思了啊。”
　　“嗨嗨。”

　　到此，我与禅院家主不再多谈。

　　我走流程与御三家和一部分人接触，完事后就找个地方自行投喂吃的给悟，期间应付下过来套近乎的人。

　　我询问悟怎么跟禅院家的小鬼吵起来了。
　　他说：“看不惯他本身没有，心眼不小呗。没脑子的。”

　　“烦透了，那些正论。”悟自嘲道：“不过，我也是享受正论长大的。”

　　我亲吻他，好笑得看着他，我的孩子也才这么点儿大就很有自己的主见了，还把人家小鬼说哭了。
　　我鼓励道：“不喜欢的话，只要你足够的强就可以自己规定规则让人遵守了。”
　　“到时候，他们只能看着你的脸色过活，无需在意蝼蚁的话。”

　　悟看起来有点不明白，欲言又止的，可能想着他自己都没琢磨明白的观点，而后不说话的把头埋进我怀里。

　　在宴会快要结束时，很多人都围过来夸赞我的孩子，张口闭口都是六眼，大篇幅的追捧。
　　荒唐又让人觉得好笑，一群大人跟老不死的，将我的孩子捧到天上去，好似神明下凡一般。

　　我不爽起来，挂着礼仪的笑敷衍，在我不耐烦想要离开时，我余光看见了禅院父子一同看向我，小鬼在发现我的目光后鼓着嘴把头靠在禅院家主脖颈上，禅院家主倒是挑衅得对我比了个嘴型。
　　——别死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这番行为，抛开好的一面不讲，那是多余的，重点是我认为他看我如同看他自己的家族。

　　五条是六眼，禅院是十影术。
　　前者最强，后者各方面虽然逊色六眼，但其中一个术式是可以强行与别人一换一，以命换命。上一代六眼与十影术同归于尽，也是我们两家结仇的起始。
　　上一代的他们同时陨落，按照轮回也快了吧。

　　如果这代不是我们五条出了六眼，而是他们禅院出了十影术的话，比我家悟的处境也不会好太多，只是不会太极端而已。

　　现在御三家的平衡摇摇欲坠，只要悟成长起来，五条将会是最强的家族，让咒术界成为五条家族的一言堂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我要活着，直到我的孩子成长为那最强的六眼咒术师，直到无人敢伤害我的孩子。

　　“悟，咱们出去给你过生日吧！”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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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父亲跟崽崽的分歧出现了哦。第一人称也只是老父亲的个人视角，在别人视角中，不同人中对于老父亲的印象也是不同的。其实悟现在这么乖，很大原因就是老父亲，不然照着他无时不刻大脑都在运作，早不耐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甩脸跟耍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著里禅院族长在听到真希姐姐说要成为族长后，并没有说天与咒缚不配等等，没有反对，只是说会给她相应的考验。爹咪是自主脱离家族，主要是被看重术式的家族排挤孤立，养成了反社会的个性。
没有洗白的意思，也没啥洗的，只是写出我认为的。
今天木大小剧场，下次一定！
希望大家多找我van~
下章写一下夜蛾的视角，展开一下普通人教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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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家的年龄（剧情开始前25年）：
老父亲：21岁
悟：3岁
禅院直哉：2岁
夜蛾正道：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