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18、第 18 章

　　18.五条与禅院的二三事

　　在我八岁时，我的剑术老师是禅院直毘人。

　　说是老师也不尽然，仅是对方看不过去犯蠢的我拿着刀剑乱挥，白白浪费了这价值千金的宝贝。

　　三十二岁的禅院直毘人像山一般站在我面前，很轻松就拎起我摇晃，不满道：“怎么？五条家给你们家崽子连个像样的老师都请不起吗？”

　　我无所谓他对我五条家的嘲讽，只觉得他嗓门太大吵着我耳朵了，而且拎着我的手法太过粗鲁，他腰间挂着的酒壶硌得难受，我反讽道：“总比你们禅院要么乱来要么弃之不顾要好。”

　　这里我说得有点不准确，最起码他们禅院会为了面子过得去（不然这百年来的传承早被推翻了），他们在弃子还在年幼的时候满足物质上的需求。

　　这点在我身上也有体会，五条总不会缺我这么一口饭，而且我没有老师也是因为我讨厌那些古板无趣还整天念叨着正论的人。

　　“哟，很倔嘛。”他把我放下来，无视我的挣扎捏了捏我的手臂，笑道，“就你这点身板，不适合这种大刀，你的路子也不适合拳法跟身法，胁差跟短刀适合你。”

　　我撇了他一眼，不说话。

　　我跟我兄长几乎是完全相反的镜子，他黑发我白发，他不光身体强壮路子大开大合，还术式富有观赏性，而我身板脆，术式通常被称为是阴险的。

　　我也知道我不适合，可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小毛孩，对于情感仍然抱有些许的期待，就会也想引起关注，以及我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就认定我做不到？

　　禅院直毘人看出了我这点，他挑眉问我：“你资质是不错的，如果坚持也的确会有不错的结果，那你为什么不反着来呢？他们傲慢得看不起你，却之后被你踩在头上。”

　　他在开导吗？我疑惑极了，就算今日是御三家例行轮流开的小聚会，他是怎么到我的地方？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
　　我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可刻在我本能里的警惕使我难以放松下来。

　　我问：“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什么话？”

　　他毫不在意我的尖刺，摇头笑了下，“身份？你还不够格。”不等我恼，接着又说，“仅仅只是过来人罢了。你那大哥我也看过，就那心性，不出意外以后总会栽个跟头。”

　　“起码你比较有趣吧。”

　　之后他就是我的剑术老师了，指点也就几次，教学还烂得可以，一股脑得想要塞进我脑子里去，训练时还逼得我学会了如何对峙近战猛男。

　　当然他也不是不求回报的老好人，由于我的不起眼导致我的术式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有时他碰着些麻烦就会让我做几个一次性傀儡给他。

　　当他刚他知道我术式「弭患」时，就当场评价了句“你这术式很适合下黑手啊，花里胡哨的。”
　　我就当他夸奖我吧。

　　作为交换，我也知道了他的术式是「投射咒法」，使用时在他视线内运动的物体将会变慢，将一秒拆分成24帧，同时捕捉其运动轨迹，任何被他掌心触碰到的物体如果不按照原来的运动轨迹运动，就会被有概率的冻结一秒。

　　所以他是近战。
　　一个近战教我一个远程，不愧是神奇咒术界。

　　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好也不坏，信任也谈不上，更多是消遣跟有个聊天对象，这么相处了几年，直到我高一那年，他成为禅院的族长，我们才断了联系。

　　最后一次碰面，我问他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的所在地，以及为什么接近我。

　　他懒洋洋的，或许是刚结束一场大战的原因，他说：“当然是为了当族长啊，有个五条的支持挺不错的，或者杀了未来可能存在的威胁呗。”

　　我知道他的脑力也不容小觑，典型的粗中有细，只要他想，可以在已有的情报预估个大概，这点在战斗中发挥到极致，短短时间内就成了一级咒术师第一人，并成了禅院家主。

　　“可惜啊。”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杀了你，你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吧？而且还是动静不小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在第一面遇到我不感到害怕，还有胆子嘲讽。”

　　我假惺惺地笑了下，他顿时牙酸得收了话，“啧，哪学来的……”

　　他过来狞笑着摁住我的头拍了几下，力道不重，我不适得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这个性子怎么养起来的，明明跟个小狼崽一样，怎么还这么好脾气。算了…小子，别死太快吧，勉强算是我徒弟的可不能太丢人啊。”

　　“你才是，可别被老头们给吞掉了啊，蠢师傅。”

　　至此我们不再有联系，我从各方渠道倒是听说过他。
　　其实我觉得他的性子跟禅院家不太符合，后来当我听说禅院家闹出“无术式的废物”事情，于是我就明白了他在那些长老面前妥协了，他放任一个普通孩子被这样排挤，族长的亲属被这样对待，这也说明了他的地位在那时并不稳固与绝对。
　　在以前，他不会在意术式与否，只要强大、有用、有价值就可以的。

　　为了稳固他的地位，需要联姻，比起把男人送出去入赘，他们更会选择女人，他还需要制衡人手，所以也会在其他方面妥协。

　　其实这么算来，他不光是我的老师，也是我一个成为族长前的参考对象嘛。

　　后来我踩着尸骸上位，成了五条族长后，我的婚礼上，我才与禅院直毘人再次碰面。

　　彼时，我已经习惯用温柔掩饰我的棱角与冷漠，他依旧那副样子，腰间挂着酒壶，大大咧咧的，可我明白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挽着夫人，勾着嘴角摆着一张笑脸，“禅院家主。”我伸出手。

　　他看着我突然大笑了两声，大手一挥狠狠拍向我的手，握住。这时如果用咒力覆盖手掌减轻受到的力，那也太丢脸了，所以我只能硬生生受了，疼得我笑脸一顿。

　　他说：“五条家主，恭喜呀，有这样一位可人的夫人。”

　　调戏吗？还是挑衅？
　　我余光扫过族人们，有不悦的，有羡慕的，也有嘲讽跟不屑的。
　　夫人悄悄捏了捏我的手心，我也就明白了这里引起了极大的关注，特指我的岳父。

　　也是，我娶的是一个无术式、没有多少能力的姑娘，这在咒术界是一个不合规矩的，我很难拥有传承我术式的后代。

　　“我可不会割爱的，禅院家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扣个锅，然后，“对了，还没祝贺禅院家主昨夜再得一女呢。”
　　要不是前后折了两个儿子，禅院直毘人也不会着急子嗣，他的正室肚子还没个动静，侧室就诞下一女，据说有着术式。
　　后宫着火，热闹不看白不看。

　　他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我过了他一关，证明了我是一位合格的合作者。必要的能力跟眼线都不缺，还有实权可以身为族长娶一位仅能看见诅咒的姑娘当夫人。

　　晚上我帮夫人摘下首饰，用木梳好好梳理夫人的长发，期间我跟她谈起禅院。

　　她听完后，柔柔得开口：“在妾身看来，其实这也是个保护人的法子，而且站在一位母亲的角度，比起让自己的孩子被当做威胁或东西，还不如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无用者，最起码能活下来。”

　　那时我不太理解，因为活人总比死人成本要高，不过我也明白这个想法太傲慢也太不近人情，所以我不对夫人谈起。

　　但夫人那句“站在母亲角度”，不免让我期待起我的孩子。对于孩子的爱，可以让一个禅院家已婚“传统”的女人改变想法，没有第一时间掐死这个污点、也是把柄的孩子，那是否这种爱也可以改变我呢？
　　我由衷得期待。

　　后来我就遇到过传言中的禅院家的无用者，小小的一个萝卜头沉默得看着来往的人，直到我在他面前停下，他像是才回过神般，空洞的眼神出现了光亮。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丝毫不敢兴趣得移开视线，见我没离开，才开口：“这位先生，是觉得站着比较愉快吗？”还不快点进去。

　　我听笑了，突然有点明白当初直毘人对我的感觉了，不过我也没有蠢到在进进出出这么多视线中，明目张胆地挖墙脚。

　　我蹲下身，好好瞧了瞧他的身板，“我知道你。走直毘人的路子对你也太浪费了，要不成为一个咒具使吧。”

　　小孩疑惑得看着我，并且紧惕着，为我这身五条族徽，霓虹的习俗就是将族徽秀在衣服上，通常还很显眼。
　　我了然：“不用担心，就你还不够格我下手。”

　　“有一种咒具，可以阻滞咒力流通，甚至可以破除一切咒术，你可以试试获取一把。”这样就算是无咒力的普通人，也可以杀死一个咒术师。

　　“为什么？”
　　“过来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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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回去查了咒具价格的爹咪最后进化成了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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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过来人hhh禅院家主拐老父亲没拐成，现在老父亲要拐禅院家主的侄子喽。
这里的老父亲不知道爹咪是天与咒缚，只当是普通人，之后才会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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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家人的下午茶。
#父母双全五条悟#
“喂，老爸，你去叫妈妈。”
小幼崽特别神气地用屁股顶了一下勤勤恳恳准备下午茶的老父亲，的腿。
也不知道在神气些什么。
老父亲看笑了，抱起儿子香了一口，哄道：“这样吧？悟去叫妈妈起床，我就奖励悟一块慕斯蛋糕。”
孩子有点心动，皱了一下鼻子，可自认意志坚定的小朋友才不会中了大朋友的诡计！
他伸手揪住大朋友的头发，大声道：“呀哒！你去你去！”
老父亲遗憾得叹了口气，只得回卧室叫醒妻子，临走前还义正言辞警告小朋友不可以人没齐就偷偷吃点心，小朋友勉强答应了。
回到卧室的他看见睡梦中的妻子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充满着母性的笑容，侧身躺着的她只一手抱着微微鼓起的肚子，那里有一个新生命，另一只手枕着脑袋。乌黑的发丝散开来，让征想起了妻子结婚时的模样，当晚上细细梳理妻子的头发时，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充斥在他的内心。
他曾羡慕过他人所拥有的家，现在他也有一个家了。
他在床边坐下，俯下身给妻子一个轻飘飘的吻，轻得不可思议，却如同童话里王子吻醒公主的故事一般，妻子从睡梦中醒来，柔柔得叫了一声他。
男人顿了片刻，他感到了一种甜蜜的情感在心中流淌，他很少会让这类“强烈”的情感留在心中过久，但此刻不同。
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感情，又即将家里再拥有一个新成员。
——原来这就是美满与幸福。
幸福感让他也软和下来，温柔哄着妻子：“如果花奈不饿的话，在睡会儿吧。”
妻子眨了眨还泛着水雾的眼睛，迷迷瞪瞪的点头，“那么你呢？”
“我啊…就在这陪着你。”他甜蜜道。
就这样，夫妻两一起进入梦乡，只留下餐桌上等了又等，最后重重得在蛋糕上刻下一个大问号的孩子，他恶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
五条悟：原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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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就是上次早晨的续写，然后哥哥是悟，弟弟是28悟，和猫猫世界相反哒。
我小剧场好多是平平淡淡的温馨日常www我个人还挺喜欢的，这种岁月安好的感觉嘿嘿~希望你们也能够喜欢！
爱才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全给了妈妈！（？）
这里说一下我的更新频率，隔日或隔个两三天一更，目前是隔日！更新的话都是18点，审核完大概19点快20点了！
感谢在2021-08-02 23:57:01~2021-08-05 00:2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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