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昨夜睡得不太踏实，反反复复醒来，似乎做了个连续的梦，好在我时刻记着孩子在身边，并没有惊醒我的孩子。不过醒来后，悟还是发现端倪，但被我很快绕开话题。
今天没有安排，我难得悠闲下来，现在正看着我孩子吃早餐。
我记得他小时候刚会使用筷子不久，就喜欢折腾筷子，不论是普通的容易夹起来的食物，或是粘稠的糊糊，甚至连土豆泥都想要尝试一番，而且还是一大筷子的份量。糊糊这类扒拉转上几圈就会放弃，而芝士土豆泥就非要折腾，团吧团吧绕着筷子转，然后抬得老高想要拉断。最后拉丝的芝士断掉，直接糊了悟一脸，那一刻我孩子的表情别提多好玩了。
在没有成家前，我一般都不吃早餐，春秋犯懒，夏冬没食欲，有时胃部饿得难受了，就简单地吃碗茶泡饭，咕噜几口下肚，草草应付了事。
后来成家了，我夫人知道我毛病，时不时亲自下厨给我来份暖胃的一餐，我刚开始还不适应，但这是我夫人亲手为我准备的，我总不能辜负我夫人的心意嘛，后来习惯被调整过来，也就渐渐养成吃早餐的习惯。
特别是有了孩子后，身为父亲就需要做好榜样，不可以任性了嘛，就对饮食方面也比较上心，重点是在于投喂幼崽的快乐是甜蜜入心的。
我看着进食的孩子，难得认真正经的小大人似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捉弄一小下，于是我给他喂了几口蛋糕后，用沾满奶油的勺子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将他变成一只小花猫。
他停下吃专属的餐后甜点，仰着头任由我动作，然后顺着我前倾伸手的样子，反手给我抹了一把奶油。量不多，有点凉，又奶又腻的。
我好脾气地看着笑盈盈的悟，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投进我怀里。
突然有点发愁，能够轻松环抱我孩子的日子不多了，照着另一个悟的身高来看，大概一进入发育期就猛地往上窜，而且现在悟已经比通常7岁的小朋友们都要高上一点了。
早餐过后，悟去学习跟训练，是由我信任的人员教导，训练时候我有时也会参与进去，帮助我的孩子成长。
直到他差不多完全掌握六眼，达到一级水平，我才会安心让他离开我，去往学校这类地方。
突然闲下来让我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所以我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例如筛选合适、安全的玩伴给我的孩子，就算有什么心思我也可以根据情报挑选出我认为安全的。
总不能让我的孩子脱离这个社会太远，他总要学会融入，或许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改变这个世界。
被孩子依赖的确令我愉悦，但我可能不会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我也不想我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孤独，所以我希望他能看到更多的世界。
我挑了一个上午，才罗列出几个人选：
与加茂侧室之女联姻，五条亮平，男孩，七岁，术式「精准射击」二十米内可以百分百命中目标，聪明，性子安静且轻微自卑。
没有额外加分的身份，五条光，男孩，八岁，资质与天赋都不错，术式「迟缓」减速，性子较活泼。
以及，我夫人胞妹所出之女，五条夕音，八岁，无术式无咒力的普通女孩，性子温柔且乖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顺。
一个是身份不错的内向孩子，一个是没有身份且资质不错的外向孩子，一个是悟的表姐。
之后我又选了一些孩子，凑了个社会的缩影。孩子们教育被我的人接管，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耽误他们的学习。
无人异议，这事就这么订下了，效率奇高。
到了午后，一切就都准备好，只等明天开始了。
其实我还有点感慨的，因为要放在以前，我什么事情都会有那么一两人反驳，虽说影响不到结果，但真的吵闹。现在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巴不得我早点这么安排，好叫他们的孩子与六眼打好关系。
悟不在意这事，除了学习会跟同进度的孩子一同学习外，其他时间也不会跟他们多接触。
他是六眼，没有人会得罪他，而且我只是让我孩子先尝试一下走进人间，没有强迫性，如果有异常或悟表现出厌烦，我就会立马停止。
再怎么说，权力在我手中，没有可以忤逆我的。
我是厌烦封建等一系列事情，可我也享受这些带给我的好处。
***
五条悟懒散地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的教师讲课，其内容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只能鼓着劲努力跟上进度，免得丢了脸面，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没这个精力去整些无聊又麻烦的小动作。
勉强认真听了十分钟，之后感到无趣的五条悟选择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下时间，很简单，分心去好好看一下六眼给他带来什么故事。
接触到的人多了，六眼带给他的信息也会多，且是一瞬间挤到脑子里去，这确实是苦恼的一件事，可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然不会多么抗拒，甚至会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去把眼中的信息细分清晰起来。
拥有六眼的天之骄子，哪怕“不合规矩”的、懒散的模样，落在这些从出生起就听着六眼事迹长大的孩子们眼中，就是与众不同、耀眼、令人羡慕的存在。
六眼，多么让人嫉妒的天赋呀，连世界的格局都为之改变，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五条家族的少族长，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父亲忙碌时常不着家，而受到母亲加茂氏影响的五条亮平不免感到自卑，他的母亲逃离了她口中牢笼的加茂家族，却依旧有着典型加茂家族的思想，坚定认为天赋跟术式就代表了一个人的一生。
老师教的内容对亮平并不难理解，于是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位置左上角的少族长身上。
亮平的母亲常说，这个世界很危险，但机遇跟收益也会是巨大的，强者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她还说，六眼注定是未来的咒术界的上限，作为五条家臣的亮平，需要让自己变得有价值，不会被随便抛弃。
大家族的抛弃方式最多是榨干最后的价值，沦为联姻的道具，卖个好，不顾意愿就打包送到联姻对象的家族里去。
所以什么是有价值呢？
亮平还不太明白，浅显得认为是实力，可又似乎不太准确。
而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再想下去，少族长兀的转过身来。
全场肃静，落针可闻。
当那双唯一的六眼冰冷地扫来的时候，亮平心中一紧，脑海内已经划过被父母叮咛的关于六眼的能力。
其中，顶尖的洞察能力，只要想，就可以用眼睛“看”，轻易得到那些信息。
——这样是太功利了……完了，我又搞砸了，母亲又要生我的气了。
果然，少族长看着亮平的方向，随意又冷漠道：“滚。”
毫不在意，如同看待一只渺小的蚂蚁般，透着嫌弃。
亮平头皮一麻，红了眼眶，当即站起来想要跪拜，但和他动作同步的另一声椅子在地板滑动的声音响起。
像是才注意到这么个人，万众瞩目的六眼抬了下眼，然后懒懒得拖着音对亮平说：“啊——我记得你。”
“？！”
其他人是感到震惊，而亮平除了惊就只有吓了。
——为什么会注意到他？！是他不够好吗？还是母亲做了什么背叛五条的事情吗？
而引起心思各异的那位却眼神随意略过了亮平，再次开口：“后面那个，滚吧。”之后就不再理会，转回身撑着下巴，示意教师继续。
亮平庆幸又后怕，僵硬地坐下去，之后不再分心去想什么了。
***
我问悟今天怎么感觉如何，还以为会和往常一样，无聊、一般等这类回答，但这次他并没有，只是看着我感叹了一下：“怎么说呢…不愧是人类呀。”
我：“怎么？是那个孩子惹到你了吗？我已经处理好了。”
“不是哦。”他笑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有趣的场景。”一句话，就改变一个人的地位。
他问我：“爸，你觉得六眼是怎样的？”
“六眼啊……”
“即天地四方，这片天下，这个世界万物的奇迹。”
“也是我的奇迹。”
悟非常满足地跑来拥住我，快乐道：“我果然还是最喜欢papa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